纳斯达克8年历练,资本曾成就江南春一统江湖,也曾驱动他走上盲目之路。如今他二次创业,醒悟到:分众会不会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并不重要。从美国退市归来,江南春有种“劫后”的感觉。
6月18日晚,一群中国人在香港维多利亚港边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庆功宴。
这次香港的庆功宴,江南春带了三十多个同事,破天荒地住上了一晚3000多港币的酒店。以他的性格,以往在香港开会时,非免费的工作午餐,江南春都很少吃。虽然心疼地直呼“好贵啊”,但他还是以陶醉的表情在席间频频与人举杯、合影。本乡本土,没人讲英语,没有质疑,江南春回到了自己熟悉、舒适的氛围,当天他脱下了一直习惯的西装。土黄色夹克,蓝色衬衫,依然诚恳的国字脸,江南春又回到“销售员”角色。
5月末,他一手创立的分众传媒以37亿美元金额从纳斯达克成功退市。“这次私有化可以称为亚洲*的MBO(管理层收购)。”言语间,江南春有种眄视华尔街的自得。
八年,一个轮回。方源资本总裁唐葵又站在了江南春身边。他戴着一副考究的眼镜,显得斯文儒雅。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分众,八年前,唐葵等人还在高盛和瑞信工作,作为分众IPO的承销商参加了当年分众上市,八年后,又是他们策划、操作了分众传媒的退市。私有化完成后,方源和凯雷各占19.7%的股权,成为仅次于江南春的大股东之一。
虽然不看好分众未来的大有人在,江南春还是准备沿着自己设定的路线走下去,不过,在资本市场一番历练,他内心已发生改变,“分众做不了那么伟大的公司。”江南春说。
这次参与私有化的基金、银行、律师事务所等都是中国人,甚至都是熟人,而分众传媒原第二大股东复星集团的郭广昌原本就是江南春同乡兼好友。“做私有化这事,我不会跟陌生的公司谈,整个过程的核心就是信任。现在这些朋友对我和分众足够了解,我们之间沟通不需要那么复杂。”江南春不断地强调熟人之间的信任。
信任,没错,这恰是美国投资人对“中国概念股”最缺乏的情感。
从2005年分众传媒上市路演,直到2011年11月浑水公司质疑分众的五年多时间里,江南春一直没有去过美国。五年来,他拒绝与投资人沟通的理由是,对方提出的问题很让他头大,“你们那个机器怎么能发出声音呢?”美国人认为这会干扰到别人的生活。江南春则认为,这是文化差异,“你去看看有中国人在的餐馆,大家都可以大声讲话,而不是弄杯红酒坐下来很安静地各吃各的。”
浑水做空分众传媒以后,江南春不得不第二次去美国,让他崩溃的是美国投资人依然在问同样问题,江南春觉得中美生活环境差异已成为他难以逾越的鸿沟。
2012年初,方源资本主动找上门来,并开门见山谈到了“退市”设想。他们拿出一个整体退市方案。江南春用15分钟就看明白了关键及细节。他知道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解释分众的机器为什么要出声音了。
互联网的特点是互动而不强制,而分众强制但不互动。广告主说,看完分众的广告后无法形成一个点击进入,即使提高了产品的知名度,但与买东西不完全是直接关联,所以分众面对的*个问题是怎么把强制的媒体做得更互动?
我把20年的媒体经验归结为两个词:主动和被动。主动指人的资讯模式,消费者会花很多时间在资讯上,比如微博。被动则是人的生活空间。一个典型的90后,他的资讯模式是QQ、人人网、网络视频、网络游戏,生活空间则是寝室、食堂、图书馆。“围捕”一个消费群,要从他最主要的生活模式、空间模式切入。
资讯模式的好处是消费者会花费很多时间,但他有很多选择;而且消费者需要的是内容,很少看广告。所以互联网的点击互动,某种程度是一个伪命题。真有需要时,百度搜索一下就可以。但因为消费者花了很多时间,所以可以做品牌植入,很多东西是被传播起来的。比如杜蕾斯,创造出很多精彩内容,通过微博、微信转发。更知名的一个例子是京东价格战,表面上你看不到广告,但事实上你看到了京东,也看到了这个价格战,这是有商业价值的。
在互动上,我们打算先做NFC手机。我认为两三年后,NFC应该是一个潮流标配。那时候可以通过手机感应播放的广告;此外,还可以通过微博互动,通过人耳听不见的高频超声波,比如在播放某化妆品广告时,出现小屏幕提示,现在打开微博就可以收到该化妆品的优惠券,你要做的就是打开私信接受优惠券。同样,你在商场买东西,看见某品牌,该品牌提示你打开微博就可以接受相关优惠券。
另外,我们要做内容变革,互联网公司经常讲改善体验,我们下一步需要改善屏幕体验,让消费者看屏幕的时候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有趣。未来我们要在LCD这个媒体上做更加内容化、娱乐化的内容,要为客户定制内容,这是我们明年要做的。
20111起
融资事件
4314.04亿元
融资总金额
11015家
企业
3269家
涉及机构
499起
上市事件
5.29万亿元
A股总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