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4日，2014中关村天使投资论坛暨年度天使投资评选颁奖典礼在京举行，圆桌讨论主题为《天使投资的未来趋势和特点》。
主持人：英诺天使基金创始合伙人 李竹
参与嘉宾：北软天使基金创始合伙人王童、安芙兰集团董事长周伟丽、紫辉创投创始管理合伙人郑刚、创业工场创始合伙人麦刚。（从左到右见下图）
（图为圆桌论坛现场）
以下为圆桌谈论现场实录：
李竹：我们今天因为台上的几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天使投资人，不管是十大天使投资还是新锐天使投资，我们因为要讨论的话题，其实还是蛮多的，我想可能一会儿，每位先简单地用两分钟的时间，介绍一下自己，让大家对你们在做的事情有一个了解。
郑刚：我们的主要投资方向也是移动互联网，有一些游戏，我们现在希望所投的项目具有一定的颠覆性、一定的抓住产业发展的趋势的创业企业，我们也希望创业者是有深度、有经验、能够把企业带到比较大的状态的创业者。我们在过去的三年半，应该是将近40家企业，具体我们没有去算，总共我们现在管理的资金也不多，也就大概3个多亿这样的，我们这个月有一个新的基金成立，我们也希望今年虽然说有很多的机构，可能对于所谓的泡沫论比较谨慎，但是我们认为在我们天使投资集团，我还是比较看好这样的，因为我觉得有太多的我们要投的，比如说在移动互联网和传统企业嫁接的这一块儿，或者说传统企业要嫁接移动互联网这一块，有很多的新的业态可以被构建出来，这一块儿，我觉得我们中国企业是非常落后的，这个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那么也希望说任何有理想的创业者来跟我们接触，我们会尽我们*的努力，不会放过你们。
周伟丽：我们公司是在2007年成立的（安芙兰），早期和大家也是一样做PE，比较成功的PE案例就是我们去退出的东软载波，有将近20倍的回报，从2012年开始我们也转向了做天使投资，目前公司是有50个人，管理者十几支基金，去年我们是投了将近40个项目，投资额3个多亿，我们的区域是以本土化为区域，在本地做基金、本地投资、本地设孵化器，相当于是投资、孵化、辅导、培育以及后期的新三板上市一条龙，今天很高兴来到这里，我们的投资领域还是那五大赛道，主要的投资领域是三大领域：移动互联，主要是五大赛道，像互联网、金融、O2O、电商、互联网教育、手游文创、移动医疗。另外我们也在生物医药大健康的高技术领域，以及新材料的高技术领域，都分别有基金在做投资，主要的投资区域是北京和山东，也在往上广深发展。
麦刚：感慨万千，因为我从事这个行业比较长的时间，从1997年到现在整个VC行业从做GP到自己创业，到天使、LP，经历过的行业将近20年的历程，创业工场到现在整整十年，我创办过好几家公司，这几家公司基本上代表我的创业生涯，与此同时我们在过去的十年当中，也投资过100多家公司，大大小小各个领域都有，我想这个话题可能每次都问，大家每次都回答，移动医疗、O2O、互联网、大消费我都听烦了，我其实做过LP，每次都跟你讲这个话，我想再问深层次一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门道，我自己稍微总结一下，我觉得每一次伟大的创业机会或者投资机会，一定来自于产业链的变化，要不然你就是产生或者说捕捉到一个全新的市场，用新的方式去满足这种需求，要不然你就是拥有新的方式，对这个产业链进行价值的改造，缩短产业链，或者是把产业链的链条进行改变。
所以我只能说，我的投资理念是寻找这种大级别的机会。所以你也看到我投了比特币这种非常搞不清楚的东西，到这种很接地气的黄太吉这样的东西，这里面你说有什么共性，你可以找到一些共性的词语，但是我觉得都在酝酿着它所处的行业的一些大的变化和趋势。
图为英诺天使基金创始合伙人李竹（左）
李竹：麦刚是*个提出做鼠标加水泥方面的投资，实际上应该说就是O2O了吧。
麦刚：在整个互联网思维这个词儿红遍大江南北之前，我在08、09年的时候就提出过，跟互联网相关的公司的三种模式：鼠标模式、鼠标加水泥模式和水泥加鼠标的模式，这三个是很不一样的，你看到这几年的浪潮，基本上都是这样子的，从58同城、汽车之加这种鼠标加水泥，变成像小米、黄太吉包括最近这些从传统行业更加深入结合的这些模式，所以我觉得这个领域其实在座大部分的TMT从业的人士、投资界的人士，都经历过这个历程，所以说应该说改革走到深水区，跟各行各业的结合更加密切。
王童：麦刚是创投的老兵，我是属于比较新的。我在互联网算是一个老兵，1996年开始做互联网，也得益于这个行业的高速成长，在这个其中沉淀了一些资金，自己个人尝试做的天使大概有做了10年，陆陆续续投了十几个项目，在2013年的时候，觉得正好结束一段创业之后，觉得自己今后的方向在哪儿，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创业和创业这种周边的，所以就想做一支天使化的基金，所以我这个基金成立得比较晚（2013年），过去一年来讲，因为机构化的基金，包括现在整个创业的热潮是非常高的，所以我也感受到其中也是感同身受。一年的时间我就投了50个项目，比起过去10年要投的多得多，单笔金额我不算太多，因为我基金的盘子不大，但是在早期创业上来讲的话，很多时候不是钱的问题，其实我也想跟创业者说一句早期的很多问题，不是钱多少能决定的，而是你更多地，其实钱之外的很多东西，包括经验、人脉、资源、判断。所以刚才讲将来的投资热点，其实有很多，你像移动医疗。
我希望和创业者一起成长，我是觉得在创业的这条路上，很难说谁是谁的老师，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知之甚少，没有什么系统的方法论可以指导，所以我觉得和大家、和创业者一起成长，这是我的梦想。
李竹：王童是途牛最早的天使投资人，也是创始合伙人，当时占有非常多的股份，但是王童非常厚道，当他不全职在公司干了以后，他这些股份基本上没有什么成本地转给了现有的这些创业者，所以王童被认为是天使投资行业最厚道的人之一。
刚才吴世春在台上讲的时候，也提到一个问题，做天使投资实际上是要看最前沿的东西，有一些方向在去年是热点，在今年可能就不能去投资或者说投资机会很难把握了，确实是这样子，我们能看到前面的风云变幻，只有在*线的时候能看到这些风云变幻，在座的几位其实都是在*线去跟创业者接触最多的，我们来问一问，你最看好未来的一个细分的方向，或者说你认为哪一个方向现在不能投。如果杨宁在哪儿他肯定说移动互联网不能投，是吧？
麦刚：我先说O2O这个事儿，因为我也是这个里面的倡导者，但是我觉得在过去这一年当中，所有的创业者和投资人都发挥我们无比的想象力，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互联网化，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从美甲开始，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到家里面去，但是我觉得这里面不管创业者和投资人怎么发挥想象力，有些东西是不可愉悦的，很多服务很难像我们预期的那样去O2O化，所以O2O这个领域真的要做很多很细分的区隔。
因为O2O这个词儿太广泛，这个词儿其实不是标准化，跟服务业、消费业、甚至一些所谓供应链都有这个领域相关的特点，所以O2O的词儿如果放在消费服务这块儿的话，过去这一年的热潮，我想很多VC已经把显而易见的几个机会都投遍了，一些很细分的东西，我觉得有很大的难度。
我个人觉得移动电商是*的一个方向，移动电商有几个趋势大家要可以关注一下，移动互联网里面*的变化是所谓流量的去中心化，这一个趋势会对很多领域产生很根本的变化，包括媒体的价值、广告的投放、品牌的传播等等，所以我觉得在这个里面移动互联网的业态，*不是PC时代的这种流量级的形态，他在这个领域应该有相当多的变化，我本人也投了很多相关的这些领域，广告方面、品牌方面、平台方面，所以我觉得如果你要问我今年这个领域，我肯定还是继续关注。
还是回到曾经很热的东西——互联网金融，坦白而言我过去没有投过一家P2P的金融公司，因为我自己有一些金融的从业背景，我有一个根本的问题是他们没有回答我的，我不知道这些公司怎么做风控。我举一个例子，个人信用消费我们不用讲了，曾经有一个创业者跟我讲，麦总我们有一些新的创新，我们不叫P2P，我们叫P2B，我们把企业的债务放上来卖给小费者，我想问企业的债务管理怎么去做风控？我说你如果这些企业的债权，大部分就是次级债或者垃圾债，你有什么创新？他说我把本来买10万的或者1万买一家公司债权，变成10万买100家，我说这没问题，你这只是减轻了购买者的系统风险，但是你没有降低你整个平台的系统风险。所以这些问题其实是很专业的。
我看到在过去这一年当中，只要沾上互联网金融这个词儿，所有的创业者、天使、机构投资基本上不顾一切扎进去。我可能真的老了，但是我觉得细分下来、冷静下来在互联网金融领域的创新点上是可以深挖的，这个时候一定需要创业者本身以及投资人本身对业务的流程和性质、风控一定要非常深刻的到位的理解，而不仅仅是一种概念上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从概念到实施有很长的距离。
李竹：麦刚认为移动电商是可以大家进一步关注的方向。互联网金融现在有点儿退烧了。
麦刚：互联网金融有很多细分领域，我觉得今年可能会看到一些真正意义上的互联网金融公司他的业务产生健康发展，过去一些概念性的东西，可能会就被干掉了，事实上已经发生了。
李竹：你说这个移动电商是指服务类还是商品类，还是说移动电商的相关的周边的东西。
麦刚：我觉得都有，都属于。
李竹：那就是移动电商可以持续看好。
（图为辉创投创始管理合伙人郑刚）
郑刚：我一直觉得一个好的天使投资人，当然作为天使投资人来源大家应该是各路人马，你们都有可能成为一个天使投资人，*是成功的企业家，或者有非常长的产业经验的高层管理者，毕竟麦刚建立过这些，我觉得至少十几年，看过整个金融、整个世界和中国的金融和经济领域的变化，这个脉络的把握还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你过去的过往经验，对你掌握未来的趋势还是有非常大的帮助，虽然未来的趋势可能是新的，但是新的东西是，所以麦刚讲的也非常好、非常认同。
像P2P这一块儿，其实我也是到目前为止，其实就没有真正关注过，当然我一直在看你这个，他所说的那一些风控点，确实我也是非常认同，因为像美国的次级债为什么发生，美国次级债发生一个很重要的一点，你讲笑话就是什么他们通过CMO、CPO这种方式，把一个烂资产，他们想说一块屎，把它切成十块分给十个人吃、100个人吃，这个臭味是不是没了？这个臭味儿还在，它始终是一块儿屎。所以P2P这块儿风控我也是非常关心的，我看不到他们怎样的方式来做，而且谁都可以P2P，这个起点非常低，你发现真正搞金融的人，没有几个是真正P2P的创业者，我看到很多是非常屌丝的人，根本没有从业经验的人变成P2P的老板，这是我带有非常强烈的疑问，因为我们以前都是财务背景的。
但是我觉得可能这个里面是不是有办法改造，比如说不是直接P2P，是P2B2P2B，类似这种是可能有机会的，实际上这个也是我们在摸索，看到一定的时候我们也在看，它不能是*对P，你中间要隔着一层B，因为B才有办法做风控、系统管理、提高效率，降低风险。所以说如果有这种东西在里面的话，我们会看的。
电商这块儿我也非常认同，虽然说好像淘宝、阿里巴巴、唯品会好像很大了，好像覆盖了整个世界，其实我一致认为他们也只是，不能说叫冰山一角，我认为他们还是*的少数，你从整个中国商品消费的大比例来看，其实还有很多的电商垂直类的，还是有待被发现，实际上因为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我一直不敢投，因为我认为我们没有多少资源可以做这种事情，有些东西试一下，确实我们投了两三个非常小的电商，在非常短的时间，一年之内就能作出非常大的价值出来，然后我们做了一些思考，我得出的结论也是认为说，在垂直领域方面，还是会有机会的。
我们自己也是经常逆向性思维的，就是说在红海里面有没有办法发现蓝海，比如说像现在非常热的租车领域里面，可以讲是红海吧，但是我们觉得这里面你还是会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机会，我们正在非常努力地看。
还有我们关注像社交领域，我们也不断地在看，虽然会比较难，但是总还是会有随着新的沟通和形式，新的这种交互形式的出现，它会有新的机会出来，所以说这个也是我们很关注的领域。
还有第四个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常常花时间看的，各个领域里面所出现的，就是各个垂直传统行业里面跟移动互联网结合的那一块儿，那一块儿其实往往是最肥的地方，而且是最容易的，但是你要想想因为传统的行业人，转向移动互联网其实是一个相对比较难的过程，那么从外来者、创新者介入传统各个行业领域里面，他们又没有专业的知识，所以说你会发现，往往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又不是非常专业的，但是又带有创新性思维的人，往往能够带出一些机会来，那么这个方面我们大概投了5、6家非常类似的，原理是一模一样的企业，他们目前运行得都非常不错。
李竹：所以说传统行业和移动互联网的结合，还是你最看好的，同时对麦刚提出来的这两个方向表示赞同，是吧？
（图为安芙兰集团董事长周伟丽）
周伟丽：我们在去年的时候，在移动互联网领域，我们还投了一些项目，而且我们还是持续看好互联网金融，互联网金融我们去年投的像有P2P贷款的，有P2P加O2O的，还有在股票炒股领域的一些互联网金融的项目，甚至我们都已经准备，我们很多企业入驻了互联网金融大厦，所以我们还是应该说这方面还是非常看好的。
我们也跟一些律师和创业者一起来讨论怎么样规避风险，包括他们的资金池怎么托管，怎么样防范他们不去动用资金池的资金，包括我们选择的这种创业者，团队一般都是互联网金融经验的，和金融线下实操经验非常丰富的人的一个结合体，去尽量地规避风险。
当然目前互联网金融跟中国的打法其实有那个什么的，但是我相信任何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是需要勇气的，可能会游走在边缘，尽可能不去违反这个大法，我相信未来，特别是李克强咱们新总理的支持，应该会给互联网金融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
另外我们今年也投了一个比较看好的热点，是生物医药大健康，我们投了一个生物医药大健康的技术的项目，可以讲这个吗？是癌症的治疗型疫苗，糖尿病的治疗型疫苗，我知道2011年的诺贝尔奖也是跟肺癌的治疗有关系的，而今年刚刚发生在纳斯达克一个最新的融资案例，好像是1.3亿美元，那家公司就是一家研究机构，专门做癌症的治疗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收入，而我们投资这个机构他都好过那家机构，而且他在实验的过程中已经治好了非常多的病人。我想生物医药大健康，应该是今年一个持续的热点。
（图为北软天使基金创始合伙人王童）
王童：我想从另外一个纬度来看一看，我投资的时候去怎么看一个项目的发展，我提炼几个关键词，因为我们的社会都是往前发展的，人们的生活有各种各样的需求需要满足：
*，智能，任何事情会越来越智能、安全，我们的食品、我们的健康各方面需要更多的安全。
第二，品质，因为消费升级嘛，因为我们都富裕了，所以我们可能要有更好的品质。
第三，娱乐，因为现在在文化方面、娱乐方面的需求会更多。
第四，个性化，尤其是年轻人90后。
我提这几个点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判断一个大行业的时候，我还是希望看它是能够满足这个行业的发展需求，所以反过来讲的话，我就举个例子，比如说咱们讲互联网金融，因为刚才嘉宾有看好、有不看好的，我从长远来讲是看好的，因为互联网的便捷性以及大数据的一些深入分析，使传统的金融服务有很多得到进一步的升级，那这个市场是巨大的。所以从长久以往来讲的话，会满足这些品质的提高、一些消费升级，所以我觉得这个行业是值得关注的。
但是反过来讲的话，还有两点再加上一个关键词，就是还有三个关键词。*个我觉得是渗透率，第二个是集中度，第三个是节奏，或者是说时机的问题。比如说互联网金融，我感觉在今年来讲的话，因为其实它的热点在投资方面来讲，它也是一波跟一波的，互联网金融在集中度、渗透率方面，在目前长久以往都是非常低的，巨头没有出现，真正的渗透率非常低。但是在目前市场能消化的范围之内，我认为这几年它已经足够多了，所以在短期内来讲的话，它应该是一个遇冷的过程，在资金跟不上的情况下，创业者我不建议轻易地投入到这个领域。
那么反过来讲说，其实像O2O和移动电商来讲的话，其实我蛮看好移动电商的垂直领域，但是在整个电商来讲的话，别忘了虽然渗透率不高，但是平台化的集中度非常高，所以今天有人说我们要做一个移动的平台去PK马云、PK京东，这件事情是非常危险的，但是在一些细分的垂直领域，因为渗透率太低了，所以我觉得还是有。
所以我想跟大家分享另外一个纬度，我们怎么看这些热点，这当然是我自己的一些思考，希望能够对大家有一些帮助。谢谢。
李竹：好像没有人提到智能硬件、机器人这块儿，今天因为这方面的吹鼓手杨宁不在，所以没有人来讲这个方面，我这次到硅谷确实感觉到这股浪潮来得还是非常猛的，就是智能化的浪潮来得非常猛，也是值得关注的一个方向。
最后抛给大家一个问题，大家觉得现在在移动互联网方面，手机可能过几年也要消亡了，现在技术变化也特别快，你包括像APP，还需要不需要存在，首先微信来了以后，给APP革了一次命，现在HTML5来了以后，移动浏览器又起来了，就是APP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移动互联网还有没有投资的价值，当然这里面可能确实是很多的这些应用，它可能用微信就能解决，或者用一个网页也能解决，在这些方面，我这次因为在硅谷，我看到确实很多的投资人，对这种移动APP的应用持非常谨慎的态度，我不知道在座的几位你们怎么看，现在这块儿行业是怎么样的，还有没有机会在移动互联网上一些软件。
（图为创业工场创始合伙人麦刚）
麦刚：这个话题很好，因为每一年我们都经历其中，过去这一年，2014年是我从业快20年最为激荡、最为感慨的一年，好像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年发生共振，我分析过有几个趋势。
一，所谓叫天使群体和超级天使的出。
二，BAT在整个TMT领域的大举布局（卡位）。
三，年轻一代VC的崛起。
四，我们在线融资平台、*平台地崛起。
这里面这么多股力量，包括老人、新人杀到这个领域里面来，我观察到一种现象，好像在当年（2010年、2011年）刚起来的时候热过的公司又来一把，重新又投一次。当然我可能没有一线地去观察很多公司，我经常会问这些浪潮出来之后，他们跟过去浪潮有没有本质的变化，比如说我经常问，当然我们知道很热的一些母婴类社区，大姨妈、美柚这种的，在PC时代这些公司都没有做大的，当然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后，我觉得有几个领域带来很大的变化，比如说在线率、流量的转换率等等，这些问题我相信每个投资者和创业者都会问，当这波浪潮来的时候，跟过去上一波浪潮有没有本质的区别，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点要去考核。
我真的问过很多投资人和创业者，在关于很多热门点的一些思考，我说心里话，我不认为他们是充分思考这个问题的。大家往往会对一个小小的创新点感到兴奋不已，我作为互联网的老人出现，我当然对一些理论我也理解，有很多的说法，但是我觉得到最后，你发现流量变现的问题，是所有人不能回避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有人说管他呢，反正我投完之后VC进来我就跑了，当然从赚钱的角度来讲没问题，但是从整个行业的变革、变新，以及持续的创业来讲，我觉得这个东西是非常大的、普及性的一个问题。
所以刚才回到竹总讲的APP很热，每个类型的APP都会不一样，大家谈到社区，社区跟社交又不一样，因为这其实是两种业态，那你流量背后的流量性质、广告转换、商业模式等等的都不一样。
所以我觉得我观察到的还是大家期待创新、看到方向，但是可能每个人的期望值会不一样，我其实自己投资，我也做一些组合，我会投一些所谓叫确定性不高，但是可能这个回报率很高的项目，也会投一些回报率比较确定的，变化趋势比较明确的东西，所以对我来讲这个组合也在不断地学习和观察。
李竹：移动App还有没有可投的，现在这个问题也是很多投资人在思考的问题，因为其实来融资的创业者，基本上都会做一个移动的APP，不管是O2O的还是社区什么的，还有没有可投的这方面。
郑刚：确实李竹所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大概半年前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实际上也去了一趟美国（跟着他们去），我基本上问了美国当地的VC和创业者同样的问题，咱们移动互联网这个事情是乔布斯弄出来的，如果在下一波的新技术浪潮来了之后，甚至人机交互的东西出现新的产品、新的形式（当然这个形式什么样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蛮确定的如果手机消失以后是什么样的，我们是不是所建立起来的庞大的所有的移动互联网帝国，是不是一夜之间探讨。我自己也有一些思考，我也没有答案，但是有几个观察。
观察一，创新的颠覆是非常非常难的，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看到的（包括在我们中国也是这样），我们作出多少创新性的、颠覆性的东西，应该说还是少之又少的，就是原创性的这种颠覆性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少之又少的。
观察二，往往你看见几次大的产业变革和机会出现，从没有互联网到有互联网，一直到现在出现的移动互联网，你发现基业常青的企业还是有的，这些基业常青的企业，其实你要投的，或者说你要尽量去靠近这些企业，是那些一直有居安思危的思维，同时能够做内部的创新，从内部做原生的创新的企业，当然这样的企业是少之又少的，不过从目前看来，都还是会有这样的企业存在的。目前我们所说的BAT这几家企业在我们的角度上来讲，在几年前我们说移动互联网来了，你们要完蛋了，实际上你发现他们最后还是把这些入口给掐住了。将来出现一个新的介质又会是什么样的呢？其实我还是带有疑问的，是不是会把我们整个产业颠覆掉，我觉得还应该是非常难的。
所以说我们目前来讲，我们也还是会参与一些创新性的东西，比如说大家非常热的这种虚拟VR和AR的东西，这方面我们也看了很多企业，我们也做了很多的思考，有深一步的了解，我们觉得这些企业可能是未来，但是在目前我们所看到的他们的技术的深度，还有这个技术的原创性，应该很多都是存在着问题的，还有包括刚才麦刚所讲的流量的问题，或者说使用者用户的问题，这些应该来讲短期之内（或者说可见的两三年之内），都没有办法非常好地解决。所以我们在短期之内，对我们所投的这些企业，我们认为还是一个比较保险的事情，就是我们认为还是值得投了，有很多移动应用还是值得投，当然这是一个很模糊的判断。
麦刚：时间有限，如果单个的APP，我想除了社交的方向我看好它，还有和在线教育相关，回到我的理论框架，我觉得纯互联网模式，除了社交方面有比较大的机会，别的工具型的、流量型的东西，或许有机会，但不是大机会。
李竹：社交类的和比较高频类的，用移动App还是有价值的。
麦刚：对，就是大部分的APP背后其实有业务支撑的。
李竹：这个回答已经挺明确的了。
王童：简要说一说，我觉得APP，我会比较谨慎，因为确实比较简单，互联网本身就是一个注意力经济，那么真正一个人手机里面的APP肯定是有限的，这个领域发展了好几年，其实主要的入口都被人占据了，但是并不是说一点机会都没有，我也比较同意像比如说社交、一些垂直的高频应用，像一些和物联网结合的东西，和一些比较强需求的健康领域的，都有一些机会，但是我觉得会比较谨慎。
周伟丽：我们就是APP农场，我认为一大波资源正在靠近，欢迎到我的地里来。
李竹：应该说我们看到的刚才大家谈到的一些趋势和机会，其实都是非常实在的，移动互联网，刚刚说的传统产业也好，生物健康也好，其实都是非常实在的东西，就是原来偏虚拟一些的移动APP，现在看来确实是由于用户对手机这个的终端的使用，已经逐渐形成一个固有的习惯在这方面的投资要有所选择。
但是就是我们看到，其实现在移动互联网上一些新的技术的发展，刚才提到HTML5，还有像微信这种，其实已经是一个虚拟运营商的出现，其实产生一些新的创业机会。因为创业它都是S形的，当它发展变慢的时候，另外一个新的创新又会出来，导致新的一些企业、新的一些应用能够快速地爆发和增长，所以我想我们做天使投资的应该去找到S形的这个拐点，是什么因素能造成，然后去投资这种创新。
非常感谢各位嘉宾，因为今天时间有限，我们不可能展开来讲，我想将来我们还有更多的场合，包括我们的青年天使会，包括中关村天使投资协会，还会有很多内部的交流，这样的话欢迎大家来加入这些协会，大家会更经常地、更直接地了解到这些行业前沿的领军的天使投资人的看法，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