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界消息,2015年12月11日-13日,由中国国际友好联络会主办,《财经》杂志承办的2015三亚·财经国际论坛在海南三亚举行,论坛主题为:“新经济 新动能”。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尹中卿,北京联办财经研究院院长、国家税务总局原副局长许善达,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巡视员、研究员魏加宁,国务院研究室宏观经济研究司原司长、北师大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李晓西,摩根大通中国首席经济学家、大中华区经济研究主管朱海斌,中国证券市场研究设计中心常务干事、财讯传媒集团总裁戴小京参与了主题论坛“探寻经济增长压力下的新动能”。
戴小京:中国经济下滑像车失速 不知油路坏还是电路坏
(图为中国证券市场研究设计中心常务干事、财讯传媒集团总裁戴小京)
戴小京:中国经济长期开快车,这两年突然降下来,虽然经济增长看起来还有6%-7%,但企业和地方有一种失速的感觉,就像车突然失速,不知道是油路坏了还是电路坏了。
谈到中国经济新动能,戴小京表示,所谓新动能基本上是将来式,不是已经切换完成的,最多也就是进行时。中国仍然需要调结构,深入地机制变革,才能把新动能释放出来。
“无论是调结构还是改革,都需要环境,如果没有好的思想解放,改革也很难推进”,他表示,一个良好的治理体系需要把行政权、司法、立法、社会组织、市场机制,进行合理的配置,这是启动新动能的关键。
另外,他还称,除了思想氛围环境,在宏观经济环境上也需要调结构。
尹中卿:经济新动能未培育 不能抵御旧动能下降所造成的压力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尹中卿)
尹中卿:中国这辆列车从高速发展每年平均9.8%的速度,甚至两位数的速度,现在下降到保8%没保住,现在又到7%,7%也很悬,还会不会继续下行,在于中国经济的动能,我认为我们在寻找新动能,更需要培育新动能,更需要发展新动能。
总体来说,现在有些新动能还没有找到。即使找到了,还没有把它培育出来,更没有能够抵御住原来旧动能下降所造成的失速的压力。中央五中全会提出了五个理念,包括协调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等。我这里想提出五个结构性改革和五个体制性改革。
我们经济发展速度下行,最主要是长期积累的结构性矛盾和体制性问题,解决这些结构性的矛盾,我认为:首先,要推进需求结构改革。需求结构改革很容易,主要是通过发展服务业和战略性的支柱产业,新型产业,主要是通过扩大消费,提高投资的效益,稳定住出口。第二、产业结构改革。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第三、要素结构改革。主要对劳动、知识、技术、管理的创新,需要探索新的途径。第四、地域性改革。特别是发挥四大板块,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的作用,包括城乡结构,解决二元矛盾,特别是城市内部的新的二元矛盾。第五、收入结构改革,主要是调整收入格局,当前影响中国内需的是主要是居民的收入结构不合理,甚至在三十多年的发展中,出现了差距过大。
这五个改革,基础性的是农地改革,除了所有权、使用权、经营权和处置权,当年最主要的是农业承包权、经营权,把农村的土地,包括宅基地解放出来,特别是把承包权和经营权分开,促进土地规模的流转。
国企改革,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探讨出合适的方法。
市场体系的改革,特别是市场体系怎么建立,怎么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以及发挥政府的调控,这个问题没有解决。
财税改革,财税体制改革还是滞后的,去年6月份,中央深改组拿出了财税综合体制改革方案,去年8月份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对《预算法》的修改。这之后国务院作出了创新财税改革的决定,但是财税改革还没有完全破题。最后一个改革是金融改革,怎么处理好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关系,怎么为实体经济提供比较好的血液,也使我们现代服务业和金融业得到比较好的发展,建立在世界上比较强大的金融业。我认为体制机制的改革和创新,也是我们寻找新动力很重要的途径。
调结构促改革肯定需要一个环境,我讲另外一点,就是发展速度。调结构、促改革与稳增长,既有统一性也有矛盾,如果把经济增长看得过重,如果把经济增长的预期指标定的太高,没有足够的空间,整个经济绷的很紧,这个指挥棒会影响结构改革和体制改革。例如现在争论的中高速增长到底是多少,未来五年,是6.5%还是7%,还是6.5%—7%之间,可能都叫中高速增长,具体确定到哪一点,这个指挥棒对各级政府具有致命的作用。我最近去了两三个省,大家都打探说,“十三五”规划你听到了吗,到底中央定多少了?我们省委已经定了,如果中央定7%,我们肯定是8%,如果中央是6.5%,我们肯定是7.5%。这样的一个把GDP的增长看得过重,对增长速度看得过重,某种程度上会影响到结构性改革和体制性改革。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也影响到经济增长的长期可持续的增长。
许善达谈调结构:清除僵尸企业的制度环境还有不足
(图为北京联办财经研究院院长、国家税务总局原副局长许善达)
许善达:现在调结构是说的比较多的一个新的战略。我个人觉得,调结构现在有两个重点:一是产能中间有一部分要淘汰的产能,这些要淘汰的产能,所谓僵尸企业要倒闭、关闭,这个方向是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很多制度环境还不能完全适应这样的一种工作的安排。比如,一些企业倒闭的话,这些企业的职工是要领失业保险的,我们现在失业保险金收支的情况,能不能支撑有这么多所谓僵尸企业的职工去领。包括失业以后自找就业岗位的宽松程度,能不能容纳下这么多新的需要新增就业的。我们过去考虑,每年新的就业人口和新的就业岗位,现在看就业的存量也会出现很多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这个制度环境,对于很多僵尸企业真的要倒闭,可能承受这种倒闭的结果,还有很多制度环境不足的地方,需要改革来推动。要是完全按照现在的制度格局,把一大批僵尸企业都破产、倒闭,我们的整个经济可能还会出现很多问题。这是*。
第二,创新。现在讲新的增长动力,新动能,就特别提高创新,现在的经济体制有很多内容对于创新的导向是负面的。我们曾经有一个报告,联合国发布了一个新的国民经济统计指标体系,美国等这些发达国家都已经跟进了,中国还没有跟进。按中国的指标体系是哪个地区的研发投入越多,哪个地区的GDP增长率越低,哪个企业的研发投入越多,哪个企业的利润越低。这样的一种统计制度和财务制度,包括税收在内,都对企业加大研发的力度是个负面的导向,类似这样的还有,比如折旧率,对于技术进步的折旧,企业考虑的成份是很弱的。事实上,我们有很多资产,从物理上还是很好的,但是从市场上,它的资产已经没有价值了。这样的一种制度,也对科技创新体制是一种逆向的东西。类似这样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们真想把作为一个创新作为经济发展主要的动力,不是国家仅仅拿出一些钱来鼓励搞一些科研项目,还必须有一些制度的改革,使得整个经济制度形成一个对创新是正面导向为主的制度,这样才能使得新的动能实现。
魏加宁:政府改革首先是统计制度的改革 主张统计局对人大负责
(图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巡视员、研究员魏加宁)
魏加宁:我想,寻找新动能,首先要把现在经济下行的原因说清楚。为什么经济下行这么快?一般来讲,影响经济走势有三种因素:一是趋势性因素。二是周期性因素。三是短期因素。
从长期看,所谓新常态的理论依据,就是说潜在的增长率下降了,我们也看到,不管经济学家用什么样的方法分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普遍的结论是潜在的增长率在下降。我想说潜在增长率下降固然有客观因素,包括人口红利的减弱、创新跟不上、投资的效率降低。但是,我想说一个意思,我很赞成汇丰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邱宏斌先生的观点,他说改革是可以提高潜在增长率的。当前潜在增长率下降,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过去一段时间改革放缓、滞后造成的。光用潜在增长率下降,能解释一部分原因,但是解释不了为什么经济下行这么快,还要从其它角度找原因。
第二个角度就是从中期的角度,或者周期的角度看。我们这些年研究改革,最近出了一本书《改革方法论与推进方式》,我们改革的时候回顾过去改革经验的时候,发现中国存在明显的改革周期,改革开放35年来出现过三轮改革周期。而这个三轮改革周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先有思想解放,带动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带动经济增长。改革开放初期,我们是通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推进了联产承包、吸引外资等等,80年代中国经济快速升温,以致于出现两次过热。90年代初,我们围绕着姓资姓社的问题展开了大讨论,邓小平南巡讲话一下子把改革开放局面翻过来之后,投资者信心上来了,消费者信心上来了,经济快速升温。90年代末,国内经济速度放缓,我们提出保8%的口号,甚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通货紧缩,我们围绕着加入WTO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的问题展开了第三次思想解放,朱镕基抓住机遇,推动国企改革,推动住房制度改革,推动金融改革。到了本世纪,上届政府经济快速增长靠什么,中国不加入世贸能出现那么快的增长吗,如果没有住房制度的改革,房地产相关产业能那么快增长吗?显然不可能。从中期的角度看,改革具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今天经济下行,我认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思想解放还没有到位,思想解放没有到位,改革开放就没法向前推进,改革开放不能大踏步往前推进,经济不可能止跌回升。
世界经济不景气,中国的出口遇到了阻力,政府主导的消费遇到了八项规定,投资遇到了什么?政府主导的投资遇到了审计地方债。作为各级政府官员,你整天查我欠多少债,我还有心情借新钱搞投资吗。一方面,不能因为这些举措,政治上的正确性,就否定它对经济增长的负面影响,实事求是地讲,它对经济增长确实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但是反过来讲话,也不能因为它对经济增长有负面影响,就否定政治上的正确性,该干还得干,而且我认为应该制度化。像八项规定、反腐败、审计地方债。中国未来*的出路就是加快改革,通过改革把民间消费搞上来,通过改革把民间投资搞上来,让民间投资替代政府投资。最近老说换档,从高速档换到中高速档,我认为换档的更重要的意义是从政府的档换到民间的档,这是中国经济*的出路。无论你是从长期看,还是从中期看,以及短期看,都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改革。改革还没有到位,改革之所以没有到位,是因为思想解放力度还不够大。
戴小京:各位嘉宾有一个比较共同的,所谓新动能基本上是一个将来式,不是一个已经切换完成的,最多也就是一个进行时。显然还需要调结构,需要深入地改革,机制变革,才能把新动能释放出来。当然我就在想,无论是调结构,还是改革,它本身又是需要一个环境的,魏加宁先生也谈到,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思想氛围,思想解放,这种改革也是很难推进的。除了思想氛围的环境,作为调结构和改革,在宏观经济的环境上,也需要一定的环境。比如调结构,基本上是用把大家给憋住的办法,这个憋住的结果,会不会该长的没长出来,反而憋死,该调下去的没调,僵而不死。请教一下各位有什么看法?
魏加宁:我是这么看,面对当前经济下行,实际上存在着三种主张:一是输血,打激素,继续大力的投放财政资金、货币信贷来刺激经济。二是把新常态理解为什么都不要做,忍一忍,适应一下就好了。就好像打麻药一样。三是动手术,止血。为什么要动手术止血呢?国有企业在大量失血,地方政府债务在大量失血,主动脉在输血,你这边发货币,你发多少货币也流不到实体经济,流不到中小企业,不仅流不到,而且还可能心脏受不了了,人民银行会出问题,央行的资产负债表会出问题。如果为了动手术,输一点血打一点麻药,是可以理解的,也可能是必要的,如果光输血,不打麻药,光手术,中国经济可能会出大问题。大家知道,阑尾炎最忌讳的是吃止痛药,吃了以后,会感觉好一点,等到药劲过去以后,可能会发现已经穿孔了。谈到改革,我认为首先最重要的改革,好像和这个动能没有世界关系,但是它是最重要的,就是政府改革,政府自身不改革,光是改别人,改国企,改商业银行,没有用的。现在这一轮改革,很多改革都是在改别人。我一直研究政府改革,提出一点政府改革首先是统计制度的改革,我很担心我们现在的统计制度,有可能掩盖了现在问题的严重性,经济下行的严重性。
再有希腊债务危机,现在说了各种原因,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加入欧盟统计数据全面造假,现在IMF逼着希腊改革,*件事情就是统计。再有昨天媒体上报出来,东北的数据造假多么严重。
从这些事情上,我想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搞清楚,统计独立。我是主张统计局应该对人大负责,去年我在《财经》杂志上专门发了一篇文章,专门讲统计制度的,如何防止各级统计部门数据的造假动机,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李晓西:强政府不是件坏事 强政府的同时要强市场
(图为国务院研究室宏观经济研究司原司长、北师大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李晓西)
李晓西:这个题目非常有意思,什么叫“新”,以前也有动能,现在叫新动能,动就是有人愿意干,什么人愿意干,有这个动机,有这个动力,“能”呢,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条件。我从绿色发展谈起吧,我们发现一个问题,搞绿色的时候,经常感觉到它对经济的发展是一种制约,是一种成本更多的支出,我们环境的红利现在不多了,资源的红利也不能再搞这个了,北京的雾霾我们也看到了。因此,我们就要想办法,想这个办法,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现在提到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怎么理解呢?绿色经济怎么能给我们提供机遇呢?我今天就这一点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新的动能。
绿水青山真是给我们带来很多新的机遇,虽然其中有很多是挑战,有五个方面的支持:*、我们搞绿水青山,搞环保,搞绿色发展,首先是新的业态得到了支持,比如旅游业,旅游业在我们的产业中间,在联合国排的二十多个产业,和我们统计局发的三十多个产业中间,相对而言对环保的要求是比较高的。还有我们的办公室,所谓的高端服务业,我们的环保产业,新能源产业,现代生态农业等等,这些的发展都意味着绿色产业,而这些业态给我们的增长提供了一种支持。
第二、政府的政策支持。现在政府是非常希望能发展产业,使得环境得到保护。如果你要做的好,我们的政府不管是减息、减税,或者财政的扶持,政府的购买,要跟上来。简单的例子,比如新能源车,好多城市都出台新能源车的购买,政府有支持。
第三、金融方面的支持。我们现在很多银行,银监会已经搞了关于绿色金融的专门研究,我们了解了一下,不少银行业都在做绿色信贷,也有绿色保险,绿色的证券等等。在绿色方面,银行业都在动脑子,但是盈利性和社会公益性怎么能不矛盾呢?政府其中也会有些支持,德国最早的生态银行,贴息的部分是由政府来贴。金融的支持现在已经形成一个大势所趋。
第四、消费者支持。消费者现在对健康的产品、对绿色的产品,对周边的环境,都是非常非常关注的,你是绿色企业,你的社会形象就会提升,老百姓喜欢买你的产品,消费者的支持,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市场的支持。
第五、国际的支持。今天巴黎的气候大会就要落下帷幕了,巴黎气候大会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关于绿色发展,这个共识是已经达成的,只不过在绿色发展中谁要承担多大的责任,谁要拿多少钱来支持谁还有些争论。淡绿色发展是非常争议的,只要做好绿色发展,一定能在进出口方面得到很多的好处,至少那些绿色的壁垒,就能够突破。同时,在绿色方面,科技方面的作用就会发挥越来越多的作用,现在大量的科技工作者都在这方面加强研究,我听到很多企业家介绍他们的产品,如何在节能、如何对环保有作用。绿色发展,原来如果说是一种约束,现在更要从把它当成一种动力、一种条件来看待,使得老百姓生活的更好,我们自己也能得到发展的新动能。
戴小京:各位嘉宾有一个比较共同的,所谓新动能基本上是一个将来式,不是一个已经切换完成的,最多也就是一个进行时。显然还需要调结构,需要深入地改革,机制变革,才能把新动能释放出来。当然我就在想,无论是调结构,还是改革,它本身又是需要一个环境的,魏加宁先生也谈到,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思想氛围,思想解放,这种改革也是很难推进的。除了思想氛围的环境,作为调结构和改革,在宏观经济的环境上,也需要一定的环境。比如调结构,基本上是用把大家给憋住的办法,这个憋住的结果,会不会该长的没长出来,反而憋死,该调下去的没调,僵而不死。请教一下各位有什么看法?
李晓西:结构改革涉及到政府、企业、各个方面,现在我们特别关注三中全会提出来的,关于国家治理体系的现代化,我觉得特别特别重要,既包含了政治改革,又包含了经济体制改革,既包含了对政府管理的问题,又包含了对我们的企业怎么定位。我们现在是东亚模式,所谓东亚模式,政府是强政府,东亚模式在某种程度上给世界银行的概括,也是比较成功的一种模式,使得经济多年发展。但是我们现在想一想,政府很强的含义是什么呢?政府管理,别人是被管理的对象。国家治理的含义是什么呢?各个方面都是国家治理的主体,包括法律的部分,民众部分,包括企业部分,如果这些都是治理主体,就会涉及到很大很大的变化。比如环境,只有政府管是管不住的,要动员起民众,靠你派两个人去盯不住污染的问题。现在说要关掉污染的部门,环保部门说拿回来他们的东西往哪里放,美国就有环保警察,它的管理是整个配套的。包括我们的企业,如果企业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环保对他的重要性,整天靠吃环境红利,靠损害大家的身体来发财,这怎么能行呢。不仅仅是被别人监管的问题,而是企业努力自己做到,从环境保护中间要获利,这*是要靠创新,靠科技的,要有投入。这一切都意味着国家治理体系,国体不等于政体,这是太基础的东西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把政府和民众、各个方面都当做我们管理的对象,这样做的结果是政府累得要死,最后好多事情办不了。所以,我们把中央提出的这句话好好理解,只有这样在根上才能解决问题。
李晓西:朱总讲的很有道理,我讲国家治理能力的时候,不是说政府不重要,而是说政府和市场都要强,都重要。我去年在哈佛待了半年,我问他们为什么从波斯顿到纽约没有高铁呢?他们告诉你,市场化国家很难办到。这一点上,中国有显示出了优势,但是他们的公路协会特别厉害,不那么容易。所以,我们看到强政府不是件坏事,强政府的同时要强市场。
李晓西:谈到新动能,我自己特别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希望在年轻人身上,现在很多年轻人在创业,他们还很微小,希望可能就在这些微小的年轻人身上,今天的微小,可能就在二十年后发展起来,我相信年轻人身上有很大的动量,我们有没有好的体制支持他们,只要能做到,我相信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是大有希望的。
朱海斌:中国未来经济新的增长动能主要来自三方面
(图为摩根大通中国首席经济学家、大中华区经济研究主管朱海斌)
朱海斌:“未来的一段时间,可能新的增长会来自于三个方面:户籍改革跟新型城镇化概念、创新,以及开放。”
2015年中国经济分化是非常明显的。据了解,今年三季度最新数字,制造业名义增长率0.2%,服务业11%到12%左右,中间的差距是有纪录以来最多的。因此,新的经济增长动能到底会来自于哪里,是国际上投资者关心最多的问题。
朱海斌表示,未来的一段时间,可能新的增长会来自于三个方面:
*、城市土地改革跟土地财政相对应的,新一轮是农村的土地改革对应的是户籍改革跟新型城镇化概念,这是在未来10到15年非常重要的一个经济增长点。相同的都是土地制度的改革内容,农村的话,主要是农村的土地承包权、经营权,包括农村土地的流转。跟以往不同,农村的土地改革产生的收入具体支持什么,上一轮是支持住房、土地财政、基建工业化。这一轮更多的保障的是社会保障体系。
第二、五中全会提的最多的一个词汇就是“创新”。狭义的创新就是技术升级跟产业创新。联系到最近几年经济下滑,从供给方生产要素方面来看,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在07、08年以后,中国的劳动生产率大幅度下降,相对应的,产能过剩、投资回报率大幅下滑。现在谈调结构,从投资到消费,投资和消费是不是能够解决生产率下降的问题,从经济上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中国在中长期,劳动生产率小优抚的话,关键的一点是从中高端的制造业和中高端的服务业的发展开始。
第三、开放。这一轮开放,朱海斌表示更多的并不是对外开放,而是对内的开放。对外开放,像中国的一带一路概念等等,中国都会尽力往前推。但从全球的环境来看,随着全球经济的下滑,贸易保护主义在抬头,再加上中美之间的战略的关系,可能变得更加微妙。对外开放对未来中国的经济增速有多大的提升,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中国一家的努力,需要全球的共同努力。
中国能掌控的是对内的开放,打破国内的贸易壁垒。
在目前的调结构过程之中,地方保护主义为代表的贸易壁垒,对经济,尤其对调结构方面的负面影响越来越明显,主要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去产能,目前现在很多地方上涉及的问题,如果关掉当地的煤炭企业、钢铁厂,政府财政怎么办,就业怎么办。所以政府更多强调的是并和转,而不是关和停。另一方面是新的增长动力,比如电动车、新能源汽车,未来肯定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但是,进入其他省份的市场里,经常看到各个地方要保护自己当地的汽车企业,对外地的新能源汽车设很多障碍。如果在中国未来能打破过么的地方区域的保护主义,对未来的经济增长,也会形成非常强的增长点。朱海斌表示,最近互联网+或电商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互联网提供了一个平台,它可以打破在物理上空间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