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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富可敌国,慈善豪捐几百亿,却连亲哥都不认!

僵持下,狂批他“背叛、自大、贪婪、自我膨胀”的哥哥把他告上法庭,而他非但否认这些指控,甚至坚称哥哥根本没有这个投资,并且赢了官司。最终,兄弟俩形同陌路,恩断义绝了。

  谈到美国华人企业家,有个名字比黄馨祥(Patrick Soon-Shiong)还响亮——陈颂雄。他们其实是同一人,因为误会被弄出了两个名字。正确的应该叫黄馨祥,但他也懒得纠正,任由错误越传越广。

  黄馨祥祖籍广东,父母在抗日战争期间移民南非,他们一生*的成就就是——生养了这个成功到姓名都被弄错还能大名鼎鼎的孩子。

  黄馨祥在南非一所中国人学校完成大学以前的学业。所谓中国人学校是指:既不是南非白人的学校,也不是南非黑人的学校,而是专门面向中国人的学校,这也是特殊时代的产物。

  在2016《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上,64岁的黄馨祥以119亿美元净资产排名第81位,超过网络霸主孙正义、媒体大亨默多克、特斯拉创始人马斯克,为美国华人首富,可谓富可敌国。

即使在鼓励个性张扬的美国,黄馨祥的张扬也让很多人受不了,虽然他有足够张扬的本钱——16岁考入南非*大学,23岁获得医学博士学位,移民美国后很快拿到一流学府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医学教职,而后创业成为全球最富有的医生……

  黄馨祥喜欢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靠敢揽大活儿,敢接大招干出了名声。当初告别温哥华时,他丢掉更贵重的家具把一张核桃木桌子带到了洛杉矶。那是他的战利品:一个老教授赌他不可能完成一个难度极大的手术,但他完成了。

  他在洛杉矶的*炮也靠敢于挑战不可能打响。做了几年普通外科手术后,黄馨祥觉得这不刺激,主动去征服常人不敢尝试的世界级高难度Whipple——一种需要切除胰腺、胃、一块肝脏和肠道,然后用钩针将其缝合的胰腺癌治疗手术。

  当时,他还在外科助教的位置攀爬。按一般道理,此刻最需要的是做有把握的事和不出事,但黄馨祥不求这个稳,冒险强出头。最终,他不但成了,而且连续做成两例这个手术,也改写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不敢做这类手术的怂史。

  学校期待他再接再厉,但黄馨祥却不干了。他发现手术成功病人却没被治愈,相反还出现排斥反应,于是放弃Whipple,还想出个胰腺新课题——用胰腺细胞移植替代胰岛素注射来治疗糖尿病,并找到领导鼓吹说这个好,自己要去干这个了。

  领导听了送他一句话,你去异想天开吧。

  黄馨祥不觉得被打击,而认为领导傻冒看不懂自己,不但一头钻进新案子,甚至还跑到美国宇航局参与一项宇航员在火星上创造干细胞的计划,实际上是用人家的资源为自己的项目折腾。

  期间,黄馨祥不停地宣扬这个新构想,鼓吹这会带来糖尿病治疗的革命。终于,美国糖尿病协会主席听到了,并忍不住做了评论,大意是:瞎搞。

  持续的质疑中,1991年,黄馨祥干脆不跟学院派玩了,自己创立了VivoRx公司专门推广他的新疗法。1993年,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批准他可以用这个搞人体试验,但手术成功疗效却不好,看笑话的人兴高采烈地替他负面推广。

  黄馨祥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些批评,因为此时他已发起一个更“逆天”的挑战——更好地攻克癌症。

  黄馨祥认为,当时的癌症药物普遍成效不佳是因为:这些药物没有真正抵达肿瘤中心与癌细胞作战进而杀死癌细胞。他觉得把这事儿解决才真正够档次够刺激,并提出了开发一种新型抗癌药物的设想,然后干得不亦乐乎,昏天黑地。

  这个药物就是后来大获成功的Abraxane的研发雏形——一款由市场上畅销的抗癌药物Taxol(紫杉酚)与纳米人类蛋白、白蛋白颗粒合成,能让蛋白颗粒护送药物更有效抵达肿瘤中心的抗癌新药。

  黄馨祥梦中都被自己的天才创想帅醒,但专家、权威们同样大泼冷水,最不难听的评价是,这不过在Taxol的基础上穿了个马甲,换汤不换药而已。

  提取紫杉酚成分的濒危植物——太平洋红豆杉

  质疑激发了黄馨祥,“别和我说什么不可能,你越说,我越要做出来给你看。”偏执的自证中,他不但在科研,更在商业上展现出多端的诡计与才华。

通常的高科技创业家会找风投入股融资然后图谋上市,但黄馨祥不知是自我觉悟,还是鬼使神差,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也让自己赢了个*。

黄馨祥也融了资,但却没有出让股份,而是用借来的钱收购了一家小型上市公司。他将其更名为美国药品伙伴公司(American Pharma Partners,APP),然后用APP的资源和平台研发Abraxane,而且还顺手牵羊开拓了几门新生意。

  从1992年正式启动项目到产品最终上市,Abraxane的研发与临床让黄馨祥几乎“身体都被掏空了”,也让他用艰苦卓绝的坚持换来了巨大的胜利。

  2005年,FDA批准Abraxane可用于治疗乳腺癌,这是全美*个以蛋白质为基础的纳米粒子药物,也是全球*获批的无溶剂型紫杉类化疗药物。

  几乎被口水淹到顶门心的黄馨祥因此大翻身,公司股价腾空而起,被市场热情追捧,甚至无限遐想。

  已出售给Celgene,可用于多种癌症的Abraxane。Celgene为千亿美元级别的生物药巨头,黄馨祥通过交易成为公司*个人股东,并每年从Abraxane的销售中收取着高昂专利费。

前景一片大好时,终见曙光的黄馨祥,却再次不可理喻:将公司一分为二,然后以高价卖掉了。

  这交易也是一个神操作。他套现首笔巨资不久,金融海啸就爆发了,因为之前没有稀释什么股份,他更获得了堪称奇迹的回报。

  到拆分成两家公司时,黄馨祥依然持有公司80%左右的股份。两次出售,让他轻松获得将近80亿美元的财富,一跃成为世界性的超级富豪。

  不过,钱并不是黄馨祥最感兴趣的事。卖掉公司,是因为他需要钱去做更感兴趣也更刺激的事,当然也包括挣更多的钱,然后继续去更刺激。

他的目标还是死磕癌症,但现在,他要打大仗,打恶仗,打更加没有人敢打的仗——调动更多力量,整合更多资源,打集团化的歼灭战。

  Abraxane的临床数据显示,很多医生都因为错误用药影响了患者的治疗。如何让这样的错误不再发生?黄馨祥想出一个办法:构建一套集中*医疗智慧的超级计算与网络系统,用它把基因测序与大数据结合集中攻克癌症,同时提高治疗的准确性。

  黄馨祥说,过去对付癌症有两大难题:一是医生欠缺足够的历史数据和最新医疗方案作参考;二是对于病人的癌细胞转移情况医生永远滞后一步。他认为,如果能建立一套解决两大问题的系统,“癌症就将处在我们的监控下,无所遁形。”

  信息技术的飞速进步为他实现构想提供了支撑,于是他挥舞数十亿资金收购了一大堆公司来作支撑,并组合建立了一个交融了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与*医药医疗智慧成果的混合科研大平台,也是一个伞形医药及医疗王国——NantWorks。

  从NantWorks依托其核心NantHealth(以大数据、云计算为依托的医疗决策服务平台)提出的“曼哈顿计划”,可以对黄馨祥的治癌新梦想窥见一斑。

  在该计划中,黄馨祥是这样构想未来治疗的:病人一进医院就被高度智能化的设备进行全面检测,检测数据会同步到一个超级网络并及时与系统内采集到的医疗大数据进行对比分析,然后几分钟内,系统就会自动处理出治疗与用药方案。

  这整个过程不需要什么人工检测、记录与诊断分析,甚至不需要什么人工,而且病人回家后医生依然能用这套系统对其进行监测,跟踪治疗方案与疗效,并进一步结合大数据优化治疗方案。进而既提高治疗品质,也节省医患成本。

  说通俗一点,这是要以人工智能取代传统医疗。一旦计划成功,再配合上其他环节的智能化,黄馨祥不但会将癌症治疗推向新境界,甚至可能引爆一场医疗方式的革命。而这个未来对黄馨祥来说,已经不是未来,而是已经到来。在他的“未来医院诊室”,已经是几个医生就能服务几百个病人。

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全球最富有的医生,正在“干掉”医生:不少医生或将因为他的革命丢掉饭碗。

  到2014年,NantHealth平台已在约250个医院安装运行,每年可收集超过30亿的生命体征。年底,公司与黑莓合作推出了一款癌症基因组浏览器,让医生能在智能手机上获取病人的遗传数据。今年6月,NantHealth还已在纳斯达克上市。

  改变治疗方式的同时,2013年,黄馨祥还成立新公司NantOmics,以免疫疗法理念为导向,挑战抗癌新药研发的新高度,也进一步做实了他的抗癌版图。此外,他还是免疫疗法公司NantKwest和其他近10家NantWorks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彭博社的薪酬统计指数数据显示,2015财年黄馨祥仅从NantKwest就获得了高达3.297亿美元的薪酬,为全球年度最贵CEO。

  2014年末,美国副总统拜登的儿子不幸犯了脑癌,黄馨祥被邀请参与诊断治疗,但最终没能妙手回天。之后,他写了一份利用基因组测序与大数据加速癌症免疫疗法的白皮书,并花4个小时向拜登推销了自己已在实践的这个新理念。

  再之后,奥巴马宣布了“治愈癌症新登月计划”,黄馨祥则宣布了他自己的“登月计划”——Cancer MoonShot 2020,并发起成立了美国全国免疫治疗联盟(NIC),以*身份奔走斡旋,联合政府、业界和学术界一起向癌症宣战。

  在此计划中,黄馨祥也将他一直推崇的利用人体自身免疫抗击癌症的免疫疗法作为重点,希望通过现代信息技术与生物技术的融合,让癌症不但可以治疗,甚至能够像打种流感疫苗一样可以预防。

  2016年1月,奥巴马在国情咨文中宣布将发起寻找癌症治愈疗法的“登月计划”,而宣布不参加2016年总统大选的拜登将担任该计划的负责人,黄馨祥则是计划的积极支持者。

  目前,包括Celgene、Amgen等千亿美金级市值的多家生物医药巨头,以及众多医疗中心、大学研究院都已加入到黄馨祥的这个宏伟计划,并正推动着20种癌症患者,累计多达2万人的免疫治疗随机临床试验,而且计划还在持续扩张中。

  但即便如此高规格地从事如此事关全人类福祉的事业,也没让黄馨祥与质疑和负面绝缘。

直到今天,疯子,骗子等词汇,以及法律官司依然把他紧紧跟随。而他功成名就背后的很多事,也的确禁不住让人提问:他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早年,他宣称成功治疗了很多糖尿病人,但被查出有弄虚作假。他跟一家药厂签了将猪器官移植到人体的协议,遭到伦理批评,后来他自己也认为这样不好,单方毁了协议结果又被药厂告上法庭。

  他发明Abraxane改善了癌症治疗,但也被指责在药物的商业化过程中手脚不干净,甚至包括与医生团体勾结谋利以及操纵公司股价。

  他宣称自己的“曼哈顿计划”已把过去需要11周才能完成的生理检测缩减到“逆天”的47秒,但事实上这个47秒却是整个NantHealth平台平均完成一个样本检测的时间,而不是对某个患者完成检测的时间。好比华商韬略(微信ID:hstl8888)每天推出一篇原创,但并非是每个作者每天完成一篇。

  他的高级雇员也曾起诉他使用不合规的技术和装置而且搞欺诈销售。包括对他最新发起的Cancer MoonShot 2020,也有人认为他是变相地为自己谋利,因为他的公司将参与计划并且提供药物和基因测试,但费用却要有关保险公司负担。

  更有甚者,黄馨祥的哥哥一直声称自己联合某大药厂高管,一起投资了500万美金给黄馨祥创办*家公司:VivoRx,但黄馨祥却非法挪用他们的投资转做了另外一家公司来开发Abraxane。

僵持下,狂批他“背叛、自大、贪婪、自我膨胀”的哥哥把他告上法庭,而他非但否认这些指控,甚至坚称哥哥根本没有这个投资,并且赢了官司。

最终,兄弟俩形同陌路,恩断义绝了。

  但指责和官司,似乎从来没有让黄馨祥有所反省,更没对他够成任何杀伤力。取而代之的是他更加自以为是,以及更成功。批评者一律被他视为喷子,是失败者对成功者的恶意且无谓的攻击。

  每当新项目被质疑,他都会讲:有人质疑,才显示这个计划有多重要。至于项目之外的事,他则根本不予理会,硬是要怎么着,那请跟律师说去。

  实在听得厌烦了,他就会丢出那一句:“成大事者本来就要面对各种打击。”

  还有件小事是,在这些负面事件与魔鬼形象背后,黄馨祥还是美国承诺慈善捐赠数额*的超级富豪之一,在盖茨和巴菲特联合发起捐赠号召之后,他承诺将捐出至少一半个人财富用于慈善事业,而此前,他与太太已有过亿美元的捐赠。

  捐了这么多钱,还堵不住媒体和舆论的嘴,黄馨祥也没什么想不开,依然我行我素,只关心自己心中正确而重要的事,其他的嘛,爱咋地咋地。

  他曾巨资购买一块将近20亩的土地建立自己的豪宅,施工期间,把动静搞得很大,但却从来没有跟邻居们有过解释说明。邻居同志们当然很不爽,抱怨和指责纷纷,但他一点不觉得有啥不对劲,一样坑照挖,砖照码,大摇大摆地神出鬼没。

  黄馨祥曾说,做外科医生对他是个很好的锻炼。因为“做手术时,你必须坚定、果断、实际,即便这个决定可能威胁病人生命,也必须放手一搏。”

坚定、果断、实际,生命握在手里,也要放手一搏。这是黄馨祥做事的方针,也似乎成了他做人的方针。华商韬略(微信ID:hstl8888)曾重磅报道的郭鹤年前辈有句名言:做生意要胆量,但胆量要用来对生意,不要用来对人!

  黄馨祥显然不是这样的人,至少目前还不是。

但如果你把有钱任性的评价送给他,黄馨祥也可能不会同意。或许在他看来,自己的任性是有的,但绝不是因为有钱才任性——他为自己的兴趣与理想而任性,至于钱,不过是任性的礼物与副产品。

藐视常规,以自己的是非准则,为兴趣与理想而义无反顾到任性,这就是黄馨祥。

  他曾花巨资买成洛杉矶湖人队的股东,有人问他为什么要买?他答:因为我喜欢篮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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