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弃的“贵子”

　　自2015年，今日头条的每一次创作者大会都是一次重金砸进来的“all in”，伴随着的，是他们对某一领域的全面出击，和随之带起的节奏。

　　但近日悟空问答被曝出已经被字节跳动放弃，该报道称，今年7月初，今日头条旗下产品悟空问答被并入到微头条，悟空问答团队100多人已转岗。

　　字节跳动方面并没有正面回答是否已经将悟空问答并入了微头条，只是说：没有放弃问答业务，我们一直在更大范围内寻求协同效应，满足用户需求和产品发展。我们会继续做好问答业务，丰富平台上的内容形态，为用户创造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不痛不痒，惹人遐思。

一年前的10亿重金补贴，今日的“战略放弃”

　　回顾字节跳动的3场创作者大会：

　　2015年公布头条号的未来前进方向，发布“千人万元”计划；

　　2016年宣布投入10 亿元补贴短视频创作者，随后抖音疯狂崛起；

　　2017年的创作者大会上，今日头条把悟空问答和微头条的地位又提了一提。

　　当时是这样说的：今日头条将从智能推荐走向智能社交，正式开启粉丝红利，2018年将向悟空问答投入10亿元，且为了帮助创作者的微头条涨粉，推出“千人百万粉”计划，说要在1年内，在平台上孵化出1000个百万粉丝账号，让1000个人拥有100万粉丝。

　　时间还未过去一年，悟空问答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放弃”了吗？

　　悟空问答是从头条问答升级而来，正式更名悟空之前，头条问答已经在今日头条里运营了一年多。上线之初，悟空问答便被认为是对标知乎的产品，同在知识问答的赛道，随后今日头条和知乎的口水战，也让这种竞争变得更加突出。

　　“悟空问答始终坚持为知识分享者提供精神与物质上的双重回报”，今日头条高级副总裁赵添在当年的创作者大会上说，投入的10亿元，用于签约至少5000名各专业领域的回答贡献者，而在过去的一年中，悟空问答已经斥重金签约超2000名答主。

这些答主，部分是从知乎挖走的。2017年8月底，一位名为“恶魔奶爸Sam”的知乎作者爆料：“今日头条今年一口气签约了300多个知乎大V，而且还是给钱的，年收入比普通白领还高。签完之后，这些大V所有的内容不可以再发到知乎。”悟空问答随后回应：签约的不止300人，但我们没排他协议。口水仗就此展开，知乎的张亮说：“太好了，赶紧让他走。他以为中国就300个写作的人？”张一鸣则表态：“觉得知乎创始人张亮对自己平台作者有点傲慢。”

　　从前，悟空问答签约大V据悉每月只需在悟空问答上回答次数达到15次，每月就可收入1万元，平均单次666元；今天，悟空问答的收入变成了保底加提成，“每一条保底200元，每个月回答条数上限为20条，提成比例至今没公布。”知情人说。

爆款逻辑止于悟空？

　　若是被并入了微头条，被调整了优先级的悟空问答，可见是打破了今日头条屡出爆款的逻辑。

　　在短视频领域，抖音一骑绝尘，西瓜视频、火山小视频也在各自发力，10亿元砸进去的十分有价值。到了知识问答这儿，最初还是有些效果的，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去年10月悟空问答MAU数据到达了121万，流量、算法、补贴一通下来，悟空就成为了百万级用户的产品。然而，今年6-7月，活跃用户数据变成了60多万，近一半的骤减量，相比之下，知乎的MAU在3200万左右，任谁都看出了悟空问答不再具备爆款基因。

　　被放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更何况，与悟空问答同属于字节跳动2016年成立的UGC事业线的微头条，对标微博，上线以来已经吸引了很多明星入驻，对头条号的补充作用更加明显。去年11月12日，赵添还曾说过：“数据显示，微头条是头条内目前涨粉效率最高、互动性最好、使用最简单的产品。”

　　其实，就做产品这件事儿来说，张一鸣无疑是个绝佳的产品经理。

　　如果把“固执”这个词用在产品经理身上，你也不好说是褒是贬，倘若产品没成或许就是一根筋害的，倘若成了，就有排除万难坚持己见的功劳。

　　张一鸣显然是后者。他始终按自己的套路出牌，靠着用户行为数据来洞悉任性，有人评价他是“拥有交易员级冷血的纯唯物主义者，这是多愁善感又理想主义的张小龙一类人永远做不到的。”而张一鸣觉得，头条能做成，那是因为自己认真，首先认真地思考，其次认真地改进了工程技术、算法模型等环节。

　　延续着算法、流量、补贴的产品招数，字节跳动的下一个爆款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