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8-9日,由南通市财政局、南通科创投资集团、中共南通市崇川区委、崇川区人民政府主办,南通市北高新区管委会、清科创业、南通宝月湖科创投资集团承办的“2023清科·南通宝月湖投资人大会”在南通举办。
大会以创投链接资源,以资源撬动产业,邀请创投、创新、创客各方头部力量齐聚南通,加快近悦远来的基金聚集建设。在丰富南通“万事好通”投资热力图的基础上,以创投之力剖析崇川科创机遇,助力南通打造创新高地,为谱写“强富美高”新南通现代化建设新篇章贡献创投力量。
本场《市北高新 BOSS 堂第四期:以资本之力探索南通高质量发展密码》圆桌由华山资本合伙人王志伟主持,对话嘉宾为:
孔令国和利资本 创始管理合伙人
刘克峰中科院创投 总经理
刘晓松青松基金 创始合伙人
张 莉齐济投资 创始管理合伙人
朱海龙嘉御资本 管理合伙人
以下为对话实录,
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
王志伟:很高兴来到南通,也非常感谢南通政府和清科能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和各位非常专业、非常有经验的投资机构和投资人跟大家一起分享。首先做一个规定动作,请各位嘉宾对自己的机构和个人做一个简要的自我介绍。
孔令国:各位好很高兴连续两个月都来参加崇川区市北区的活动,我叫孔令国,我是和利资本的合伙人,各位可能听我的口音就知道我来自中国台湾,我们是一个专注集成电路和半导体投资的基金,我们基金的合伙人团队都有二三十年的半导体产业背景,特色是对优秀半导体项目、人才和技术的引进和孵化,另外一个就是帮IC设计公司对接台湾比较成熟的半导体供应链,拿到台积的产能、日月光的产能等等。
我们基金投资项目不会太多,对每个项目都精挑细选,基本都是重注并大力给予投后资源。我们每个项目的投资额大概是8千万到1个亿人民币,对一个中早期的项目来说这个投资金额比例都是相当重的。为我们在投后的赋能上要花很多精力,所以我们期待在项目上面能够跟他们有更多的绑定,相对来说我们在项目上也会更有话语权,所以我们比较号称说自己是一个产业投资人,而不是财务投资人。
刘克峰:大家好,我是来自中科院创投的刘克峰,中科院创投负责运营管理中科院科技成果转化基金,这个基金投资方式为母基金+直投,同时现在也在筹备跟地方政府合作直投基金。
中科院科技成果转化基金立足于中科院,聚焦中科院,服务中科院,促进中国科学院科技成果转化,同时以投资助力地方的特色产业经济融合创新发展。
今天是第一次来到南通,希望跟我们南通的LP、GP深入合作,谢谢大家!
刘晓松:大家好,我是青松基金的刘晓松,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学理工出身的,学过两个专业,一个是电力系统,在中国电力科学研究院,后来在清华大学做计算机视觉研究。
我做创业投资20多年了,青松基金是2012年成立的,已经投了200多个项目。现在青松基金主要聚焦在智能制造和新能源领域,我们投资的基本逻辑就是,看一个企业有没有核心的技术创新机制。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最看重的不是你今天的产品做得怎么样,我们投的不是某一个产品,因为产品有生命周期,我们希望投的是一个企业的持续成长力。因此在这两个领域,我们希望去打造青松自己的产业生态链,所以我们从早期到后期都投,希望能够在我们看好的赛道上面把最好的企业找出来、投出来,不错失。
以前我经常听人说起南通,尤其是有很多我们以前投过的企业长大以后都想到南通来。这次我自己来南通,也有很多感慨。一个就是咱们的政府很热情,同时也很专业,特别是“八龙过江”以后,我相信会是南通非常好的一个里程碑,因为南通还有很多价值没有被挖掘出来。从投资的角度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价值洼地,我也希望青松能够跟咱们南通开始展开合作,谢谢!
张莉:很荣幸被南通还有清科邀请到今天这个会场,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一个产业背景的投资人,一直专注在医疗领域里面,在跨国公司工作,在美国学习工作十年,之前在Johnson & Johnson和GSK负责公司兼并收购,产品兼并收购。之后去了鼎晖,在鼎晖负责医疗板块的投资。
整个的职业生涯里面在跨国公司做管理和在中国头部VCPE FIRM里做投资,都给了我很多培养和成长,感谢这些历练。在2020年底的时候,我决定自己创业,创业了一家新的基金叫齐济投资,意思就是齐贤济世,创造奇迹。希望跟我们结缘的不管是被投企业,还是合作伙伴和LP,能够在整个生态链里面跟大家合作共赢,能够创造奇迹。
我们的投资策略,是聚焦在医疗投资,只投这个赛道。投资阶段是早期占了八成,Pre-IPO占两成,我们特点是对投资项目挖的深,挖的广,挖的宽。一年有两三千个市场化项目的覆盖,加上过往多年的存量累积,实际上我们有将近一两万个项目的储备池,当然在根据项目的进展,我们会动态的每几个月去更新,这是挖的深。
从广度和宽度上面来讲,我们还有一些除了中国之外的很多海外的资源,我本人在美国10年的经历,加上我们在东南亚,比如新加坡,日本、韩国在这个领域都有非常深度产业链接,由此我们也会做孵化,对全球顶尖的科学家、企业家,创始人,我们也在非常早期连接,陪伴赋能他们的创业。比如我们基金投的第一个项目也可以算是在过去的两年里面在我们医疗领域投的非常成功的一个案例。我们投了一个恒瑞的前首席科学家,两年以来我们帮助团队引进高管,梳理引进项目,打磨产品开发策略,持续融资支持等方面赋能企业发展,最终在两年内公司被一家跨国公司收购。直接给我们的LP两年内带来退出项目,带来客观的退出回报。所以其实GP最后还是靠业绩说话。
朱海龙:大家好,我叫朱海龙,现在台上唯一的南通人。我跟台上的晓松总认识了快20年了。
创业11年,做了两家公司,一个是好耶广告网络,第二个是我参与了分众传媒。
2011年开始做投资,与我们创始合伙人卫哲总一起做投资行业。
嘉御资本投资的赛道主要是三个:一个是科技及智能制造,尤其是昨天南通科创薛菁华总经理提到的投早投小的科技基金,大约占我们一半的项目;第二个赛道是跨境出海,中国品牌出海;第三个赛道是国内的消费,消费还是民生之本,衣食住行对于老百姓还是挺重要的。
投资的阶段两个都有:科技基金集中于早期,比如说芯片设计、智能制造,从软到硬和软硬结合的都有;消费和出海相对中后期。
嘉御资本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基金,美元和人民币双币加起来相当于大约一百六七十亿人民币的样子。
我们在南通开发区投了一个项目,叫飞昂科技,做芯片设计。
王志伟:谢谢各位,我是来自华山资本的王志伟,我把我们机构也跟各位做一个简要的介绍,华山资本2010年成立,最开始是在中投的支持下做美元基金,当然到了今天我们美元人民币基金都有在做。
我们从2010年开始一直专注在硬科技这方面的投资,主要关注的方向包括半导体、智能制造、大数据、软件等在内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华山资本采取的是狙击手打法,到今天为止我们已经投出了一系列还不错的项目,包括已在国内上市的兆易创新、联合光电,在科创板的安集微电子、芯原股份,九号智能、等等,我本人目前也代表公司在多家上市企业里担任董事。
跟很多市场上的投资伙伴不太一样的地方,因为我们当年有中投的这样一个国家外汇储备的支持,我们在海外也进行了系统性科技投资布局,例如我们投资的在海外上市的Unity,全球第一的做3D图形开发引擎的一家企业,也包括像Couchbase,做非结构化数据库的一个企业,当然也包括一些在海外通过并购非常成功退出的项目,像Movidius被英特尔收购,以及我们投资的Decewave被美国的Qorvo收购等等。
我们一个核心的策略是我们对每一个项目采取的是主动投资管理的方式,我们在每个项目上几乎都是领投,也会去主动谋求加入到董事会,对企业进行深度的赋能。这不仅是给自己贴标签要做投后赋能,而是我们一个很核心的策略之一。
我觉得也是因为我们对行业的长期专注和刚才说到的采取的积极投资策略,总体来说十几年来还取得了可以小小骄傲的投资业绩,我们整个基金层面包括早先设立的也包括新进设立基金,平均下来目前在基金层面我们的回报倍数超过了8倍,返还给投资人的现金(DPI)也都超过了4倍,希望后续能够继续保持这样一个良好的投资记录。
现在就进入到专题分享,包括清科的倪总及其他的投资伙伴刚才也提到了,其实我们今天面临着一些挑战,其实可能概括下来就是一个“卷”字,在这样一个宏观条件下,请各位能不能分享一下,我们作为基金管理人的募投管退的策略,大家有什么心得,有没有一些调整变化以及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目前主要关注的行业赛道是怎样的。
孔令国:也跟各位报告,因为我做投资做了超过二十几年,本身也是来自于中国台湾,之前我们做的投资也都聚焦在半导体,所以整个半导体的产业周期我至少看过三遍,在2015年之前其实根本没有人关注半导体。常常在讲,说一只手伸出去就只有5个机构在投半导体。
2017中国对这个行业更加关注和重视,再加上2019年科创板正式成立,很多GP开始涌进半导体。所以在过去那两三年半导体的投资风起云涌,大家一直在讲泡沫化,到去年下半年因为美国升息造成整个市场翻转,所以大家又开始觉得是不是过热了,所以要修正。其实对我来说我已经看过太多次这种事情了,所以反而是好事。我说在2013、2014年之前我们要投半导体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跟我竞争,一个项目拿过来至少可以看半年,可以知道CEO的技术、能力,知道这些CEO讲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实可靠。
但是在过去两年半的时间里几乎你没有机会了,我听说很多很有钱的基金跟CEO见面谈了一个小时就把1亿打到人家的账上,所以反而刺激了我们要加速去做业的时间。现在渐渐地稍微冷却退却一点,但是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看一些项目可以更多地沉重冷静去看。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很多知名大企业里面的团队来出来天使轮就开出3亿或者5亿美金的估值。在市场上融了一圈之后现在已经降到10亿人民币以下了,大家对自己、对资本市场之间的认可可能会越来越趋于客观和现实。但是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同样我刚才也跟各位报告,因为我们大部分投的都是中早期项目,所以不管这些泡沫怎么样其实对我们的冲击和影响不大,只是造成这个市场上人心浮动,这是从投资角度来讲。
从募资角度来讲,过去这几年疫情造成地方财政的吃紧,除了前几年的资本新规的关系造成市场上母基金严重缺水之外,现在主要的资金来源都是地方政府或者是国企等等,所以对于大部分的GP而言在融资上确实遇到一些困难,并且远比想象的大。
刘克峰:说到一个基金的投资策略,我是觉得跟基金的设立初衷、定位相关,也跟当下面对的形势相关。对于我们中科院创投来讲,我们管理中科院科技成果转化基金,要解决的问题是科技成果转化弱、科技创新对社会经济发展支撑力不足的阿克琉斯之踵。
科技经济两张皮,实验室成果走不到产业当中或者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科技价值、经济价值、创新价值,确实存在着转化科技成果“死亡谷”的问题。为了促进这些成果的转化,帮助科技创新的成果走出实验室,中科院在2016年确定成立中科院科技成果转化基金。这支基金诞生就是促进中科院科技成果转化。
目前,中科院成果转化母基金第一期已经基本投资完毕,我们跟近30个GP进行合作,覆盖了接近700个项目。这里面近两百个是中科院项目,一百五十多个高精特新企业,十几个已经上市了。这些项目覆盖了中科院近四十多个院所,这些院所的科研成果涉及到深空、深海、深地这些前沿领域,也有跟现在很热的投资赛道密切相关的项目,在南通重点发展的医药健康、半导体、汽车电子等领域中,我们都投出了非常好的项目。也就是说中科院早期的科研成果完全可以借助创投力量,有效促进区域的经济转型升级发展。
科技创投初衷是什么?创投或者风险投资,特别是近代风险投资在二战后美国诞生,它的初衷是要解决华尔街资本、银行资本在促进新产品新科技新业态发展过程中难有作为的问题。所以创投诞生之初就是聚焦科技创新,这是创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无论是不同风格的还是专注不同赛道的创投,核心应是要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促进科技创新的发展。在这方面我们中科院投资策略很重要一点就是走进实验室,拥抱科学家。因为现在投资越来越向早期移动,早到创新源头上就是要到实验室,这些成果就是在科学家团队当中,所以我们的投资团队基本上都泡在实验室里跟科学家团队磨,帮他们打磨项目。
走进实验室之后我们提出要做懂科学家的真伙伴,懂科学家要懂科学家的科技成果,懂科学家的家国情怀,懂科学家的不足短板,同时真伙伴是四个定位:早期要做方案的设计者,不管是从公司的股权搭建还是技术的发展,还是市场拓展和后面资本融资节凑的安排,早期介入做共同设计;资源的整合者;运营的协调者,创业项目在发挥过程中碰到的问题五花八门,确实需要创投多角度、多维度赋能服务;再有是利益的分享者。
这是我们在整体做科技创投特别是围绕科技成果转化的投资策略,至于募投管方面还有很多具体的技术上的安排,我觉得跟大家也比较趋同就不花时间介绍了。
刘晓松:我非常认同刘总刚才讲的,要往上游走。一定要有明确的定位,才可以有清晰的募投管退。青松基金的做法是,聚焦一个产业(比如新能源、智能制造),去做全产业链的投资和赋能。
青松不光关注国内,也持续关注国外发展。比如在新能源领域,中国目前在风能、光伏、电池方面都处在领先地位,但是这件事情能不能持续是存疑的,我觉得一定要加以重视。因为在过去,一个技术从前期研发到后期产业化的过程是很平滑的,换句话说,“国外做研发、中国做产业化”,这是当时全球化的成果。
但今天发生了两个变化,第一个变化是研发和量产之间的变化,这个过程加速了,但也变得隔离了,很多技术如今开始在实验室研发阶段就把专利保护起来,不再是研发出来以后发paper再照着paper去做产业化就可以,现在发paper很多内容不写了。第二个变化是政策的隔离,尤其是美国对中国技术转移的隔离。
这两件事情会推动中国一定要往上游走,但是走到什么程度,我相信各个城市一定有不同的定位。可能有些城市有条件可以去做尖端研发,因为它有很多高校;但走到最尖端不是大部分城市能做到的,中国最大的机会其实在“中试”。
我看见过很多中国团队是,教授白天干活,晚上九点把清单写出来博士生继续干,早上九点教授再接着干。据我观察,基本上在中试环节,美国速度是中国的1/4,他们走一个循环下来要一个半月,咱们一个星期就可以,因为配套特别全。美国因为长期没有去做制造业,所以整个制造业的中试环节很弱,但是他们研发还是很强的。所以我们青松做科技领域投资的定位是从POC阶段开始,更早期我们一般不碰。当然,我们和全球许多顶尖高校实验室都有connection,可以持续获得他们最新的科研发展情况。
现在中国最吸引海外科学家在国内创业的地方,就是中试。所以如果要给南通提一点建议的话,我觉得很重要一点就是发力中试。
这件事情在深圳发生过。曾经深圳也在思索要如何发展科技创新,最终确定聚焦高新技术产业、金融业、物流业三大产业,在这三个产业里把产业链的要素配齐,而不仅仅是通过减免税收等方法,这样才能让企业都舍不得走,在这里快速发展起来。
比如电子信息产业在深圳发展得非常快,你可以设想,如果在中国西部某个城市要做一个键盘那得花多长时间,但在深圳,你如果想做一个异型键盘,一个星期就能把样品做出来,所以产业链的打造特别重要。
所以我给南通的第一个建议就是打造中试平台。没有中试,只做量产,一定是空中楼阁,不可持续。政府可以投资打造一些公共服务平台为企业使用,让企业在这发展创业,哪怕创业失败了也没关系,因为它培养了一批人,这些人继续创业,形成人才的生态、产业的生态、投资的生态。
我的第二个建议是,充分利用南通的新能源资源优势,打造“绿色制造”园区。我这两天跟南通市的领导沟通了解到,南通是非常有新能源禀赋的,因为海岸线特别长,而海上风力发电是目前全世界都在重点发展的绿色能源技术;另外南通也不用担心电力消纳的问题,周边长三角完全可以有非常好的消纳能力。
所以,南通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资源禀赋发展下一代新能源产业,不仅风电,光、储、氢、氨这些制备也可以大力发展,最重要是要通过发展产业链把技术留下,然后以此作为基础,辐射全球,因为全球都需要下一代新能源技术。
更进一步,南通也可以做绿色产业园。比如碳汇现在在中国很便宜,欧洲和日本大概是中国的10倍,这个差距不可持续,中国肯定会提价。南通电力的清洁能源占比已经达到30%,可以获得国际可再生能源证书,那么你出口的产品就可以增加一个巨大的附加值。
比如在绿电比较便宜的地区,绿氨在中国大概5000元/吨,而在欧洲是8000元/吨,所以在国内你要跟灰氨、蓝氨去竞争,那你的成本比别人还高一点,你就卖不出去,你活不下来;但是你卖到欧洲去或者等待中国的碳汇提升,那你这个制备会非常有前途。
我自己是一个坚定的长期主义投资者,我是1999年投了腾讯,现在也有股份;2011年投资的基本半导体、明微电子(688699),也都是想要长期去培育的企业。我们青松也有一部分是evergreen长期资金,因此也会选择一些有长期价值的企业,从POC阶段开始,从小孵化到大。很高兴这次到南通,看到了不少长期主义投资的可能性,也希望未来能够和南通持续交流和产生合作。
最后一个建议,可以把朱海龙包装一下,南通人回到南通,还特别成功,可以吸引更多的优秀南通人回来发展,谢谢各位!
王志伟:谢谢晓松总。刚才无论是孔总这边讲到的的穿越周期还是刘总讲到的科技成果转化,不忘初心,以及晓松总干货满满的分享,我都非常受用。
整个全国的经济发展进入到以科技创新为引领,以产业升级主题来驱动的这么一个形势下,城市的现代化进程某种意义上进入了一个城市化2.0的阶段,在这样一个形势下,各位投资机构和投资人对南通接下来的发展定位以及一些期待有什么建言献策,这一次我们先从张总这边开始,谢谢!
张莉:谢谢主持人,其实可以用两句话来说明我们的募投管退的核心精髓。第一个是顺势而为练内功,指的是说不管什么样的市场环境下面,我们都能够发现趋势,顺着趋势找到确定性的投资。因为投资就是一个最不确定的行业,每天都在变化,我们是一个针对不确定性来找确定性的行业。
练内功指的是不管我们在大环境下有任何的变化,我们都能在大的形势上面找准自己的定位和打法,苦练内功,找到一个个可以投资的项目。
另外一句话是做好服务利他共赢。做好服务的意思就是做好差异化,个性化的服务,服务好LP,项目,生态圈里的各种需求。比如很多地方发展阶段,发展赛道不同,有差异化,我们适当去匹配相应的诉求,满足这些诉求,肯定还得是因地制宜。利他共赢,就是首先站在对方的角度把事情想清楚,满足对方或多方诉求,争取多赢共赢。
具体对于南通市北高新来讲,希望发展的关注赛道是芯片+药片,正好药片是我们能够服务的一个赛道,在药片领域里怎么能够根据南通/崇川区/市北高新的诉求,能够因地制宜的跟我们LP的诉求绑定在一起,找到适合本地发展的路径,捷径是我们需要每天打造的内功。
举个例子来讲,其实很多政府的诉求-招商引资,也是政府引导基金的一个核心诉求,就是通过基金加杠杆,更好的达到招引的目的,帮助地方经济建设。那么很多基金都说自己能做招引,如果能够用实际行动做到前置反投,其实就是把服务先做在前面,落在实处。
我们能够在这里落地,实际上我们在之前就非常努力的一次带来40个人、20个人的企业家团队来跟政府互动,增加彼此了解。这些企业家都是我们这个行业里面最顶尖的潜在的独角兽或者已经显现的独角兽。如果大家能把这种服务对接好,这时候不只是我们一个基金的能力赋能给地方,我们做的是以点带线,以线带面,能够在更多的顾问团队、众多的企业家里面提取共性的建议,更加科学决策起到帮助作用。所以当你有一个非常多的产业链上的不同要素认为的一些共性东西的提炼出来,可能对一个地方政府的建议会更加具体和精确。具体到发展药片经济这个事情上,现在崇川和整个南通从起步上晚于国内有先发优势的其他地区,比如苏州、上海、南通缺乏的是首发优势,如何能够迎头赶上就需要在自己差异化的地方去布局,比如刚才大家提到的给到本地企业从报证、医保上提前三个月得到批准的政策上,都是非常好的具体的建议。
其实最终可能还要去挖掘如何能够差异化地真正吸引到不管是基金还是项目,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项目落地。其实是多方合作,既有政策又有环境,所有需要的要素组合起来去吸引项目落地,需要打的还是组合拳。基金投资加上赋能,再加上地方政府的配合,硬件上有载体,有设备支持,还有生态链上所需要的各种要素,比如医院,高校,人力资源等的获得相对容易。更重要的还有营商环境,文化氛围等软环境的搭建。
其实除了一些硬性条件的吸引我更强调的是软性,我觉得软性的优势能够去弥补到起步晚的劣势。对一个创业团队需要营造的软性氛围,让他感觉像回到家,想到的都会帮忙想办法提供,可以感到发生了有回应。有人愿意帮助你,愿意考虑到你的诉求,帮助实现诉求。打造政策差异化的同时,打造软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差异化优势。
朱海龙:你刚才提的是两个问题,科技创新和城市化。
我认为鼓励创新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别管,让企业家们自己去发展。他需要资金就去找咱们这些投资人;反过来投资人也会挖掘这些项目到南通来落地、生根、发展,如果这儿各类环境好的话。
企业家自己心里是有杆称的,一定是要想着怎么能够更好地发展我的技术、市场、品牌、客户、供应链、物流等等,用看不见的市场的手来调节这些企业家的创造力和执行力是最好的。
可能我们政府能做到比较好的就是服务,帮落地在这里企业家需要的时侯,叫一声叫的应,就挺好!
第二个问题是如何更好的城市化,我现在回答不了,可能要更长时间地了解了南通这个城市之后,才能有所建议。
谢谢!
刘克峰:创投要想发挥更好的作用我觉得离不开生态,完善生态重点考虑三方面:
第一,注重引进或者构建创新源头机构。以苏州为例,中科院高峰的时候在那边落了将近三十几个研究机构、平台,这些机构为苏州落了近五百个项目,创新源头机构就是早期优秀的项目库。
第二,搭建源头机构与产业的产学研合作技术开发平台。这个平台非常重要,而且需要政府来大资金地投入。还是以苏州为例,苏州在公关技术平台建设上有多年的持续投入,支撑了包括华为、腾讯等很多产业方落地苏州,与创新源头机构进行重大前沿的技术研发工作。
第三,培育技术经理人队伍,技术和产业需要对接,这类人可以发挥独特的作用,但是目前来看市场上还较少,希望能够利用好南通的丰厚的科教资源在培养这方面人才上能够下些力气,谢谢。
孔令国:对于南通这边的一些建议从集成电路的角度来讲一个产业要能够发展,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很多智能化、智能终端、智能汽车蓬勃发展。所以我觉得在南通发展半导体产业天时是在的。
地利整个长三角在过去的三十几年来国内在半导体里的集中度也颇高,南通成为上海可以变成一个资源外溢城市,所以也享有绝对的地利。
接下来是人和,南通的领导重点在支撑刚刚讲的芯片和医药,尤其是在半导体里,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正确的方向,只是应该怎么做,我们结合外部的GP资源要选择合作伙伴到底是要选择名气大还是能够挣钱,或者会协助地方政府招商引资,这些可能都是领导们在选择合作伙伴的很重要的考量。我连续这两个月来这边希望说看着南通渐渐地发展越来越热闹,来的朋友越来越多。
王志伟:我们一直做科技投资,其实我们一直以来有一个感触,科技投资就不是一个追求短平快就能取得效果的东西,所谓长期主义也好或者是坚持持续赋能也好反而是这类投资很重要的事情。除了我们自己做科技投资经历的这种心路历程中,大家现在谈的比较多是合肥作为最成功的政府VC投资人的榜样作用,其实我们也有这方面一些小小的观察,像我们早年投资的兆易创新在上市前当时在董事会就决定把它的研发中心落到合肥,大家知道研发中心是cost center,并不是说能创造多少利润、税收等等,但是当时合肥还是给予了非常好的支持政策。所以到今天合肥由于当年小小的播种到今天能够滋生出长鑫存储这样国家级的大项目,跟当年的先手布局、长远眼光不无关系。我们到后来还协助引进美国的一个新型存储技术项目落地到合肥,含有接近一百个专利技术的专利族。其实新型存储技术真正能够形成产业化要花很长时间,但是合肥依然用了长远眼光坚持进行孵化培育。
我觉得南通政府这边,刚才差异化谈的很多,具体怎么实施我相信已经有很好的考虑,线下也可以更多的交流。另一方面做科技产业真的可能要花一点时间,树立长线思维,而不要追求短平快。
刚才在嘉宾发言的时候梅花资本的吴总提到了自己前段时间做过的网红直播,道尽了投资人目前的辛酸苦辣,我们虽然没有本事像吴总那样成为网红,但是我也借用最近网上比较火的小视频,就是做科技投资我们也愿意跟南通政府、南通的各位投资伙伴、产业伙伴一起在科技领域挖呀挖呀挖,种下小小的种子,期待将来能够开出大大的花,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