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上世纪90年代初加入微软或英特尔,也没在90年代末效力雅虎或网景。我曾申请过斯坦福商学院,但却遭到拒绝。2001年首次网络股泡沫破灭的时候,我很幸运得到了PayPal的一份工作,但这没什么可夸耀的,我努力转型从事营销工作,和一些比我小10岁的斯坦福与麻省理工毕业生共事,而他们看起来都比我牛得多。
在PayPal努力工作了三年后,我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也没得到晋升,大部分时间都在应对我那三位不同的上级,他们都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实际上,我觉得自己当时没被炒鱿鱼还真挺走运的;当我离开的时候,我感到一种解脱:虽然大家都不清楚我要去哪儿,但没人发现我在拖大家后腿。
别误会:PayPal是个很棒的地方,我认识了一些出色的朋友,也学到了很多。我之前的创业公司犯了不少错误,但我也确实在其中学到了不少运营公司的知识(大部分是不该做什么),也对自己有了很多了解。我还操办了一些用户组织和活动,发现自己在营销方面干得相当不错,我也深爱科技与硅谷文化。可是我仍然觉得自己没什么成就,也没有重点。
一晃自己40岁了,除了找到一个傻到愿意嫁给我的女人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我真没取得什么成就。我在求职搜索公司 Simply Hired干了几年,做了些自己也值得自豪的事情;然后又辗转 oDesk、Mint.com和OReilly Media等其他公司,觉得自己并没找到适合的位置,没达到自己之前的期望。在个人金融网站Mint的时候,我很幸运认识了一些出色的人。Mint创始人Aaron觉得我不适合那个工作,但他的判断是对的。(我得谢谢他让我投资了Mint,后来给我带来了不错回报。)
在硅谷混了20年,我也挣了一些钱,在程序员、创业者、营销人员等角色方面小有成就。但当年我在PayPal的同事们却创办了LinkedIn、Youtube、Yelp和Yammer等了不起的公司,一些年纪只有我一半的小孩们甚至更加成就斐然。大部分人都觉得我还不错,但却已经走下坡路了。我想自己当时也这么觉得的。很多朋友推动着谷歌、Facebook和Twitter走到现在的地位,而我却基本在错失机会,只是偶尔参与其中。2004年我离开PayPal后开始从事一些天使投资,在发现Mint、SlideShare和Mashery等投资良机后,我觉得自己虽然在创业方面不怎样,但在投资领域还是有点天赋的。
2007年在斯坦福讲了关于Facebook的课后 (很奇怪,虽然斯坦福当年没录取我,后来却邀请我去讲课),我决定从事风险投资。但2008年夏天我打算成立一个小基金的时候,却遇到了金融风暴,市场触底。我又一次走运,接受了肖恩·帕克(Sean Parker,Facebook前总裁)的邀请,在Founders Fund做营销工作,还投资了这个基金。我可能是2008年第四季度整个风投行业招聘的*一个人。真的很感谢帕克。我全身心投入了这个工作,一年半之后小有所成,投资了 Twilio、SendGrid、Wildfire和TaskRabbit等一些公司。此外,我还有幸短暂运营了Facebook的fdFund基金,认识了Accel、Redpoint和BlueRun的一些同行朋友。得益于他们,还有Founders Fund、米奇·卡普(Mitch Kapor)、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等其他慷慨解囊的好友,我最终在2010年创办了一个小型基金,命名为500 Startups。
这一路走来,我本可以满足小小成就,轻松做个小角色,或许薪酬还会更高,压力也更小。但我希望自己心中依然有梦想,还有激情做出一番事情,而非就此停步享受生活。
这就是我现在的情况:我仍在奋斗,与自己的心魔斗争,希望在宇宙留下自己的印记。即便我不会有伟大成功,但也在为信念打拼,或许帮助他人成就伟大事业。我下个月就46岁了,很多人到了这个年纪已经证明了自己,但我却还在努力的道路上。
我不想感慨或是遗憾逝去时光——自己已经非常幸运,也拥有美好时光。我没什么可抱怨的,即便未来30-40年都无所事事也同样如此。我的人生真的很好了。
但我还没有放弃奋斗。我依然期望自己的墓志铭是“大器晚成者”,而非“失败者”。
祝我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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