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还是扩张
或是一味大拆大建,或是上马削山造城。一边是地方诉苦,一边是质疑如潮。在一番城市的狂飙突进之后,得失究竟应该如何衡量。
天津:7座新城大手笔集体上马
据媒体最新公布的中国城市固定投资排行榜显示,天津年投资规模超过万亿,是全国仅有的两个城市之一。
在巨额投入的背后,是天津豪言将同时新建7座新城的壮志。怀疑人士认为,多个新城齐齐上马,对天津这个商品住宅库存量一直居高不下的城市而言,着实有“消化不良”之忧。
其实,天津市多个新城的建设规划由来已久,最初的新城数量更多。天津房地产业内人士告诉记者,这些新城虽然已规划多年,但多是土地规划,除了武清、宁河少数新城是在建设进行时,其他大部分目前还是荒地状态,项目建设尚未开始。
不少业内人对于新城并不乐观:天津就是一个房地产人士眼中的三线城市,对周边人口的吸引力不大,开发量却很大,后果很可能成为第二个唐山。
武汉:其实,1个武汉=2.1个英国
最新出炉的中国城市“造城”投资排行榜显示,武汉固定投资规模名列全国第四,前三位则是重庆、天津和北京。武汉一地,2013年共花了6000亿RMB。
武汉市长表示,他在五年时间里为该市的一项重建计划花费2000亿英镑,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武汉这个已有1000万人口的城市成为一个世界特大城市,给中国第二大城市上海带来严峻挑战。而英国政府在未来20年内的响应投资仅为3750亿英镑。照此计算,一个武汉的年投资规模大约相当于2.1个英国。
仅仅在这一座城市,数以百计的公寓楼、环城公路、桥梁、铁路、一个完整的地铁系统和第二国际机场都在建设之中。上万个工地同时开工;每平方公里投资近亿元;在改变城市面貌的同时,满目“水泥森林”。
但是,危机已经埋伏。借贷及投资的不断膨胀,已经使得武汉被称为“中国负债率最高的城市”。一旦风险降临,这座中部重镇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延安:革命圣地被“逼上梁山”
近年来,国内多个城市先后启动了规模庞大的“上山建城”计划。延安方面对于“上山建城”主要有两大理由: 一是现有城区“饱和”。二是革命旧址保护的需要。
地处黄土高原的陕北小城延安,因地形所限,城区总面积仅36平方公里,交通拥堵不堪。此外,在市区分布168处革命旧址。这些旧址很多被城市建筑严重压抑或蚕食,已不复当年旧貌,急需抢救性保护。
不少媒体曾以“延安千亿削山造城”为题做过长篇累牍的报道,认为其耗资巨大且暗藏多重风险,有政绩工程之嫌。那么,延安“上山建城”是不是“拍脑袋”工程,如何破解资金、人气、特殊技术的需求等问题?拭目以待。
大同:“造城”市长耿彦波走后
因扼守晋北门户,大同自古以来即为军事要塞,在建城2300年间,历经上千次大小战事—胡服骑射、白登之战、土木之变,均发生于附近,文化遗产可谓丰厚。
而过去五年,大同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到处是推倒和正在新建的楼房,随处可见是高耸的塔式起重机和脚手架。在耿彦波主政期间,城建资金从每年不到1亿一举飙升到每年100多亿元,古城重建似乎顺风顺水。在他离任之际,不少市民竞相挽留,一度在全国沸沸扬扬。
耿彦波主政五年间,给死气沉沉的大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搅动的不仅是这座城市的面貌,也包括政治生态以及331万大同人的生活和心理状态。但他走后,大破大立的狂热气氛逐渐褪去,大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些人也开始反思耿氏的造城计划是否过于超前。
1885年,霍华德在给妻子的一封信中写道,一个幸福家庭需要的是,一间“带有美好花园,*还有草坪网球场”的房屋。6年后,他在伦敦狭窄的家中多出了4个孩子,这件事触发了他对城市生活的哲学思考———他萌生了一个将伦敦清空的惊人想法。这在中国也有相似之处。人口的增长和用地的紧张,使得不少城市走上了大肆扩张之路。轰轰烈烈的城市变迁之下,是每一个个体对今昔生活切身的体会。
他们:则各有各自的故事
他们,有的“历史上阔过”,而现在没落;有的曾是改革的真正前沿,而如今力薄;有的则是被疾风骤雨般的关注,而后仍需其后的漫漫发展路上继续摸索。
洛阳,古都经济怎么了?
从繁华盛世的古代都城到陪都,再到普通的地级市,洛阳历史上的变化非常微妙。一度有着千年帝都与共和国工业重镇优越感的它,却不得不面对比较严酷的现实。
如今,一度占到河南经济60%的洛阳,竟然跌出中国城市前50强、经济增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多少有些令人意外。
洛阳的困局,一方面历史文化资源没有做大;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国企改革的缓慢。显然,洛阳的衰落,与其说是古都的衰落,还不如说是计划经济时代工业城市的衰落来得确切。
“洛阳城关天中起,长河夜夜千门里。”这是宋人对洛阳的赞美。但在没有找到新的增长点的当下,如再不奋起直追,那么它将更加日益的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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