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问周鸿祎：顽强的颠覆者？

　　44岁的他依然极度敏感，对于任何哪怕有着一丁点冒犯嫌疑的言论，他都会竭力回击。

　　这一点都不奇怪，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不然也就不会被称作中国商界的斗士了，虽然他自己对于类似这样的称号始终比较反感。

　　他叫周鸿祎，奇虎360公司的董事长。熟悉中国互联网的人都知道，360目前是国内最大的主打安全保护的网络公司，2011年在美国上市，公司旗下的360安全卫士等产品在非常多的用户。

　　但这家以提供网络安全为主题的公司在早期却有着不是很好的名声，不喜欢他们的人到处传播“360安全卫士偷窃用户的隐私”的论调。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画面：一个备受争议的老板带着一家同样备受争议的公司，几乎不停地制造着各类话题——他常常以一个弱者的姿态示面，挑战他所处的行业里的霸主，他声称这些霸主侵犯了用户的利益。

　　这样的行为让周鸿祎收获了很多的用户，但同时也激怒了行业里的巨无霸企业。

　　他成为了一个搅局者，这让他陷于被攻击的处境，那些反对他的人，怀疑他的动机并对他曾经的一些商业行为进行道德层面的谴责。

　　这多少有点像是幼稚园过家家的游戏，每个人都表示自己是正义的代表，但却从来没有说明，是谁赋予了他们代表的权力。

　艾问周鸿祎：你为什么好斗?

　　这个世界上应该有两个周鸿祎。

　　一个是外界评论中的那个“好斗”的周鸿祎，而另一个则存在于周鸿祎自己的世界里，“我并不认为我好斗，大家觉得我好斗吗?”他用无辜来面对《艾问》的回答。

　　这两个周鸿祎出现在不同的纬度中，他们各自证明着自己的正确。

　　连同那件红色的T恤，周鸿祎的口不遮拦和对同行的讽刺挖苦，一并成为了他的符号——这个符号被解读成好斗或者刺头。

　　我们是在周鸿祎的公司里录这期《艾问》的。出现在我面前的老周，穿着很普通的T恤衫，有点乱的头发似乎在提醒这位互联网大咖应该花点时间去找理发师了，黑布鞋里面是一双享受着没有穿袜子的自由的脚，有点休闲但没有禅宗的感觉，这或许和周老板微胖的身材有关。

　　这不像是一个精神抖擞的斗士，更像是一位高中老师，大多数的时候表情平静，在适当的时候愿意和你微笑，当然在拍摄间期也会忍不住打哈欠。

　　不过在真实的世界里，周鸿祎的形象就没有这么和善了，他几乎和中国的那些最有权势的互联网企业大佬都打过口水仗，有的更是演化成企业间的敌对状况。那场著名的“3Q大战”更是让他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被围剿的对象。

　　周鸿祎从不承认自己喜欢挑起事端，“我觉得我不好斗，我只是说对看不惯的东西，可能我比较敢于去表达自己的观点。”周鸿祎说。

　　另一个事实是，这位曾经名不见经传的IT产品经理，在不经意间塑造了自己的好斗形象，比如办公室陈列的人形枪靶，比如微博上晒的和东德牧羊犬的亲密合照，比如对真人CS的狂热喜爱等等。

　　那些认为周是一个好斗的人试图从周鸿祎的成长轨迹或者在他的童年经历中，翻出那些蜘丝马迹的往事，来证明周确实是一个好斗的人。

　　“小时候，我觉得在我们那个年代，小孩没有不打架的，对吗?”周鸿祎辩解说，“因为不像现在可能每家都一个小孩都挺金贵的，那个时候小孩大家父母都双职工也没有人管，然后小朋友，经常一个大院，很多小朋友都在一起玩嘛，那经常肯定，玩着玩着就会出现这种磕磕碰碰的事情，也不是打的多狠，一架打完了大家过一会儿，可能又在一块儿玩了。”

　　事实上，周鸿祎拒绝深入探讨关于过往特别是童年经历的话题，他还顺便攻击了一下那些喜欢谈论童年的成功人士，他认为这些都只是廉价的心灵鸡汤。

　　“我不太愿意去回忆童年，因为童年说白了大家都差不多，就跟特别鄙视有些人，都已经三四十好几了，天天念叨自己当年是一个学霸，当年学习多好多好，我觉得一点出息都没有，就老是沉醉在过去。”

　　这就是典型的周氏语言，针锋相对，言语间充满了攻击的气息。这多少和中国社会中庸、不得罪人的世俗评价标准是相背离的，一些喜欢用道德制高点来为自己制造言论优势的人，自然不遗余力地拼凑出了周鸿祎“喜欢跟人打架”的童年及成长经历。

　　周并没有否认这些，但他的解释是，“我可能天生骨子里就，最重要的一个性格是不服输吧，所以小的时候呢，也老喜欢跟人打架。”

　　更多时候，周鸿祎认为自己只是被迫反抗，“我在被人欺负的时候，或者我在碰到被人打的时候呢，我是觉得不管对手多强大吧，我都敢于去还手，我敢于去还击，其实我很少主动去挑唆，应该说都是被巨头殴打。”

　　他说的巨头自然是意有所指。

　　2006年，周鸿祎成立奇虎360，用免费杀毒软件的模式颠覆了传统IT业的安全软件格局，为自己赢得了4亿多的用户，同时360安全卫士的推出，更是让一些并不见得光的利益链被击碎。

　　周把自己比喻成一个从事安保工作的人。“如果你是一个正常可能普通人，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太多打架的机会，但是呢，如果你是做安全保卫工作的，特别我们是做保安，我们保护大家的电脑，其实我们不可避免的跟很多公司，会发生这种冲突。”

　　他甚至认为自己会被那些行业巨头所扼杀，“当行业巨头试图扼杀你的时候，那么我不得不起来反击，这是没有选择的。”

　　事实上，争议周鸿祎究竟好不好斗并不重要。只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锋芒毕露，自称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周鸿祎形象，至于这样的结论，是出自于公关团队还是真实存在，需要你自己来判断。

　　@周鸿祎：我觉得谈起童年，我被你们给彻底的脸谱化和符号话了，好像觉得我就是一个喜欢打架的小孩，其实我觉得我童年特别调皮，没有受到各种传统教育制度的这种禁锢吧，就使得我一直能够保持，现在很多这种??的想法，比如说我喜欢恶作剧，我喜欢跟老师教的答案不一样，所以可能正因为这样，才使得我今天，我能够保持有很多想法，能够跟大家传统的想法不太一样，当然因为我小时候身体比较瘦弱，容易受到人欺负，我又不服输，所以被人打的时候，我总是要去还手，所以以至于今天在行业里，被行业巨头群殴的时候，我能够做到，还能去还一还手，但是并不代表我喜欢打仗对吗?

　艾问周鸿祎：你的真实底线是什么?

　　周鸿祎宣称是一个忠于底线的人。

　　过去的很多年，周鸿祎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他说他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做出有意思的产品，为了这一点，他可以不惜代价。

　　在主政雅虎中国时，周鸿祎帮助雅虎中国把搜索做了起来，雅虎中国的“一搜”曾经在市场占有率上，一度超过了巨无霸谷歌。同时，周鸿祎还把雅虎邮箱，从第七名做到第二名，但是周鸿祎所有做的这些工作，其实并没有得到美国人的认可。

　　“因为雅虎总部整个已经是一个官僚机构，所以他们接受不了很多创新的做法，对于我做的这些事情，他们都特别难以理解。”隔了这么多年以后，周鸿祎这样对我说。

　　随后周鸿祎决定离开雅虎中国，再后来，雅虎中国成为了阿里巴巴马云帝国版图里的一部分。

　　就在周鸿祎离开雅虎中国时，圈子里传来一个消息，说雅虎的美国老板杨致远到处写信，让投资人不要投钱给周鸿祎。

　　“我也听说过，但是一直没有验证过，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周鸿祎说，“如果真的有，它不会起到任何正向的效果，大家会觉得说，这个人说明很厉害，他让你很害怕。”

　　周鸿祎和他的老板应该发生了很多的故事，职业经理人的位置显然没能实现周鸿祎的抱负，这次经历，也让老周明白了，只有创业才能真正做出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产品。

　　其实早年，周鸿祎还在西安交大读研究生时，就已经想着自己创业了，那时候他鼓捣自己的一家不成型的小公司，做的事情说起来和现在也很有渊源——反病毒卡，插在电脑里，用来防止病毒的入侵。

　　即使是在当年，周鸿祎就是一个很怪的人，他的导师就评价说，这个家伙很怪，一般这样奇怪的人都容易成功。

　　现在周鸿祎看上去似乎已经成功了，他离开雅虎中国后创业做了一款他认为有意思，但却让同行咬牙切齿的产品：360安全卫士。

　　“如果从用户的角度来看，我做的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对吗?我消灭了当时比较肆虐的流氓软件，到今天中国各种木马恶意软件的发作率，在全世界都是排名比较低的。”

　　同时周鸿祎还认为自己开创了免费安全的理念，甚至在后面推出免费杀毒，更是把传统的安全行业彻底颠覆了。

　　“传统安全行业，他们原来很没出息，一年有几个亿的收入，就已经觉得很好了，有个几百万的用户，小日子过的很好，所以整个中国安全，如果你想每个公司都是几个亿的收入，市值可能都是大概也是十来个亿，几十个亿这种人民币的这种规模，他是长不大的，你不可能跟美国跟全世界的同行去PK，去竞争。”周鸿祎觉得从产业的角度看，他也做了一件好事。

　　只不过这件好事，断了很多传统杀毒软件厂商的财路，也让周鸿祎成为了一部分人的“敌人”。因为当时中国的电脑用户们，都去下周鸿祎的免费杀毒软件了，大家再也不用花钱给自己的电脑装杀毒软件了。

　　周鸿祎从不认为赚了很多钱就是成功，也不会认为自己会失败。“我从来不是以挣钱为目标，从来不担心我会找到一份好工作，我甚至不担心我的聪明，哪怕去给人攒电脑，卖电脑，倒买倒卖电脑，我都觉得我都能赚钱，所以对我的成功标准，我总是希望做出一些有意思的产品，那这个产品做不成，没关系我可以再做下一个，我永远会有机会，所以我从来没有这种说，觉得自己败的很惨。”

　　“我做任何事的底线，就看这件事对用户是不是有价值?对吧?我觉得其他都无所谓，就其他公司怎么看我，我根本就不太在乎，事实证明了就是，这件事是用户非常受欢迎，所以我们推出免费杀毒，大概几个月用户就过亿了，后来很快就把整个市场给拿下来了。”周鸿祎得意地说。

　　@周鸿祎：在这个行业里，很多同行对我颇有微词，总认为好像是我对同行不好，我妨碍了同行赚钱的方法，所以他们觉得我挺没道德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他们的道德，不是我的道德标准，我的道德标准底线是对用户好，正因为我要保护用户，要保证用户不受骚扰不受侵害，所以我断掉了很多同行的不义之财，所以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道德，相反很多，我们这行业里的同行，比如说卖假药的，比如说做骚扰电话和垃圾短信的，我才认为他们这样才是真正的没有道德，所以我的道德底线就是，给用户创造价值，在任何情况下，不能让用户受到伤害。

　艾问周鸿祎：什么是你的纯粹主义?

　　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是，我们一方面认为周鸿祎是一个复杂的人，但却又发现周又是一个极度纯粹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保留着一种难得的初心。

　　周鸿祎从不讳言自己是一名产品经理，而事实上，外界的评论认为，在国内的IT圈里，他和马化腾是最认真的产品经理，自然也是最成功的产品经理。

　　有关周和马的故事有很多，“3Q大战”之后又传出两者私下言和的消息，这多少有些让人意外，而周鸿祎也时不时在不同的场合，评论腾讯和马化腾“有了改变”，这是一些正面和积极的评论。

　　我们更愿意相信，就是两个产品经理惺惺相惜的结果——周在内心还是认同马化腾的产品经理身份。

　　周鸿祎的纯粹还在于对完美产品的追求，衡量产品的唯一标准就在于为是否能为用户创造价值。

　　这一点，当年3721的经历给周鸿祎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教训。

　　1998年，周鸿祎离开方正公司独自创业。经过几年的辛苦努力，3721公司成为许多网民必备的软件：不用费心记忆网站冗长的英文名称，只要在浏览器地址栏中输入中文名称，就能直接进入这家网站。数据显示，2003年时，中国网民总数为8600万，3721装机量超7000万台，每天有3000万人次通过3721软件上网。

　　在2002年的春节晚会上，周鸿祎一掷千金，花费2000万元做广告，“不管三七二十一，中文上网更容易”顿时红遍了大江南北。

　　不过，就在3721和百度、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争夺市场的过程中，大家都在努力从技术上让自己开发的上网助手软件留在用户电脑中，将对方的软件删除干净，周鸿祎也落了个“流氓软件之父”的称号。

　　即使过了很多年，周鸿祎谈起当年那场闹剧式的竞争，有了反思，“过度竞争，突破了底线”是他给出的结论。

　　3721给了周鸿祎“流氓软件之父”的称号，这在周看来多少是一个耻辱，甚至后来360安全卫士等一系列产品的出现，更像是一种赎回声誉的征程。

　　“我做任何事的底线，就看这件事对用户是不是有价值。”这也是现在周鸿祎用不菲的代价所换来的一个教训：卖掉3721后，周鸿祎失去和百度竞争搜索市场的武器。谁都不敢假设，如果3721一直坚持到最后，中国的搜索市场的格局将会是另一种局面。

　　周鸿祎的纯粹还在于，他对于巨无霸式的企业毫无兴趣可言，在他的心目中产品的优秀远比做大公司市值来的更让他激动。他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对硅谷的向往，因为在那里，每隔5年到10年，就会有一批新的人出来，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产品出来。“没有谁能垄断这一块。”

　　至于360的未来，周鸿祎想到的是如何去迎接趋势。“互联网产品未来都会被趋势颠覆。”

　　现在，安全、硬件和搜索这三个主题词几乎贯穿了周鸿祎产品的全部，周鸿祎的野心是想把这三者融合起来：用搜索系统中的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来做安全，同时捆绑硬件，研发或者推动一些智能设备、智能家居的产品。

　　“我们一直有一种叫不安全感，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今天大家用电脑，明天可能就不用了，明天大家用手机，但是当各种智能硬件出来之后，也许手机会变成另外一种形态，所以你想固守在一个地方，我觉得是没有意义的，它迟早是会被趋势所抛弃掉。”

　　@周鸿祎：因为在行业里经历了很多战斗，所以就会有很多口水和是是非非，我不会像中国人有些企业家那样，因为成功了，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高大上的人，我觉得我有优点有缺点，但是我很真实，我对于自己看不惯的伤害用户的现象，或者行业里的一些不好的垄断，我会继续保持这种抨击，那么我在跟行业巨头在做斗争的时候呢，我不会束手就擒，那么同时我在保护用户的时候呢，我可能也会激怒一些灰色或者黑色的产业链，那么他们也会跟我大打出手，我也会去反击，那么我会继续保持我的风格。

　　艾问周鸿祎：谁是您的敌人?

　　更多的时候，在外界面前周鸿祎展示着自己好斗，不服输的一面，但实际上这位来自工程师家庭的理工男，有着自己敏感，甚至带着些自卑的一面。

　　他对外声称的性格中“不服输”，更多的是掩饰自己被羞辱后的冲动。

　　当我告诉他，马云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产品经理，他微笑着说了谢谢，可当我接着说，马云又说他有战术但没有战略时，周鸿祎马上回答，“我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听你说。”

　　我又问，如果马云真的这么说，你会怎么想?

　　周鸿祎想了想，说;“我觉得马云说的对吧，因为我跟马云是不一样的人嘛，从他的那个角度来讲，我觉得他确实会很多我不会的战略，但是因为我把自己的定位，可能是一个产品经理，对我来说我的战略就是产品，把产品做好呢，赢得用户的欢迎，我就觉得很开心，其实说，可能也许说你缺战略，可能也许做不出一个商业帝国，但是商业帝国从来不是我们的目标。”

　　承认自己的不足，但又反驳自己并不愿意在这些方面做出改变，因为自己志不在此。这就是敏感的周鸿祎，他渴望得到认可，但又谨慎而大胆地保护着自己的虚荣心。

　　周鸿祎喜欢用带着强烈感情色彩的肯定句来否定对方的观点，并以此来引出自己的话。这样的谈话方式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传递出让人不安的火药味，让谈话的双方都失去了礼貌的感觉。而这多少是由于谈话人内心的不自信所引起的。

　　周鸿祎不会觉得自己“树敌无数”，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得罪了几个巨头，“你数来数去我现在就几个敌人，百度、腾讯，也就这几家。其他你像阿里，像现在行业里很多公司，都是360的客户。”周鸿祎甚至不愿意提及另外几家当初“围攻”他的企业，在他的言语中那些都卑微到不值一说。

金山网络CEO傅盛曾经总结过周鸿祎攻击别人的三把斧头：第一把是攻击领导人的人品，第二个是攻击产品的安全性，第三个是攻击商业模式垄断或暴利。

　　对此周鸿祎的回应带着明显的周氏风格，“我是觉得这小伙子，他不提我，他就刷不出存在感。我觉得这三把斧头他用的挺好。”

　　看上去，这家以提供安全服务为宗旨的公司，它的领导人却时常陷入不安全感之中。周鸿祎也坦诚，最痛恨的正是自己的情绪化。所有的急躁和坏脾气，根源来自于自己内心的焦虑。长期的焦虑则更是加剧了这种情绪化的出现频率。

　　在谈论自己的好斗时，周鸿祎愿意承认自己喜欢和人打架，可随后他又会立即否定，“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酷爱打架的人”。

　　当提到最让自己感到恐惧的事情时，这位富翁想的却是自己有一天老的时候，一个人孤独地待在敬老院的场景。这多少让人感到意外，一个在江湖一般的环境中，战斗成长起来的成功者，内心却有着这样一种荒凉的心境。

　　他的愿望甚至很小，仅仅只是希望自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书，“我可以一次买很多本。”

　　传统意义上的成功，看起来并没有给周鸿祎带来太多的刺激，在他的内心中，有一片纯净的小世界似乎从来没有失去过，“如果真要选择重现，其实我更愿意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比如说我又回到初中时候，或者回到……。那我觉得眼前拥有的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周鸿祎崇拜乔布斯，认为后者能在遍尝坎坷之后，依然能坚持到成功，“是真正的英雄”。

　　@周鸿祎：中国的行业巨头都喜欢布局，喜欢谈宏观战略，很多人根据布局和宏观战略，就会得出结论说，什么样的公司行或者不行，其实我觉得所有的公司，都不是被战略弄死，所有的公司都死细节上，所有的公司呢，最重要的，我认为都是要做出好的产品，因为只有好的产品，才能赢得用户，赢得用户，我觉得你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还有中国很多，我觉得实际上有两种企业，一种企业站在过去看现在，或者站在现在看过去，他们往往是盯着已经被证明的市场，被证明已经有巨大商业利益的市场去分割，而我更喜欢呢，站在现在看未来，去想今天不热门，甚至被人看不上，看不起，看不清，看不懂的，但是在未来会火起来的市场是什么，所以呢我是觉得，在未来我们看到了，随着无线互联网进入家庭，无线互联网进入汽车，无线互联网进入每个人的，随身的各种可穿戴设备，我觉得安全的问题会越来越重要，所以360会在这新的领域，会继续保持他最大的，安全公司的本色，去给大家的家庭，给每个人的个人提供安全的保护。

　　本文作者介绍：艾诚(Gloria)，80后知名独立主持人， “艾问传媒”创始人。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被世界经济论坛授予“全球杰出青年”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