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诚对话王俊、韩颖、吴声:极致创客的生死创业
由“MIF联盟”主办,艾问传媒、知投集团、微金科技联合发起的“MIF时代”大会于6月5日在北京召开。艾问传媒创始人、“MIF联盟”发起人艾诚在现场进行了主题演讲,并与碳云智能科技创始人王俊、VIVA无线新媒体创始人韩颖、场景实验室创始人吴声进行了题为“极致人生和他的生死创业”的对话。
据悉,王俊曾是一名杰出的科学家,后任华大基因董事合伙人,于去年离职创业,现任碳云智能创始人兼CEO;韩颖是VIVA无线新媒体创始人,曾打造过亚信,也参与了中国网通的建设;而吴声则是罗辑思维联合创始人,曾任凡客诚品副总裁、京东商城高级副总裁、乐蜂网总顾问。作为成功转型创业者,他们如何看待创业的生死难题。在“MIF时代”大会上,他们与艾诚就此展开了对话。
以下为对话实录:
创业代表着一种生存方式
艾诚:三位在各自领域都是行业的领袖,我自己从两年前开始创业,我体会到创业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非常辛劳又激动人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很多时候探讨的不是生存法则,而是不死法则,三位做的事业最让人激动人心的是什么?这个过程中你们的不死法则是什么?
吴声:讲句心灵鸡汤的话,对于创业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我参与做了很多事情,总觉得往前一步是人生,真正做起来也没那么复杂,只要你想清楚到底想做什么,但真正想清楚做什么的少之又少。创业是一个选择,但是这个时代给我们无限的可能性在于当你真正选择创业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网络如此成熟,给我们能够IP化的基础设施如此完备。
我们今天谈到创业的时候已经不在于是不是IPO,是不是C轮死,是不是拿到融资,而在于创业本身就能形成我们人生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代表的是一种选择,无对错。我们今天看到中国经济转型要分享的时候,只有创业或者股权投资才是能跟得上这个泡沫化的。从这个意义上,在这个大势所趋里也意味着创业代表着一种生存方式,一种最大公约数。
韩颖:现在创业和20年前不一样了,中国的互联网从1995年开始,我们正是从那个年代开始创业的。我第一家创立的亚信,在座的各位不一定都知道,那时候没那么好的网络环境。但是从1995年到1999年中国是一个窄代互联网的时代。如果在中国简单的分一下互联网发展的几个阶段,每到这个阶段的分节点正好是我们新的创业的开始。1995年中国开始有互联网,1995年到1999年是中国互联网窄代的第一个十年,从1999年到2009年是中国宽代的十年。
第三,2009年是很重要的一年,为什么定义2009年?2009年中央政府财政颁发了中国的3G牌照,苹果手机和苹果iPAD的出现,为无线互联网带来一个是网络,一个是终端,现在谁还基于PC互联网在创业?我们都是基于移动互联网在创业。个人和网络,和身份紧密的联结在一起,无线互联网手机变成你身上的一个零件,现在才真正是互联网最最激动人心的开始。
艾诚:天时来了,地利也来了,人和呢?王俊也是我两年前博鳌论坛的嘉宾,我自从认识他就发现他给了我一双看这个世界不同的眼睛。我其实不认识什么科学家,发现这是一个科学家里最理解商业逻辑,商业逻辑里也懂资本运作,懂资本运作里也非常有创业者的全球格局,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很多媒体老问你们公司成立半年估值十亿美金融十亿,凭什么融那么多钱?
王俊:当时碳云最便宜的时候。相当于第二次创业以后,有一个杂志采访我有什么计划,说太贵了。如果这个钱融来以后,我是可以活着的,如果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们想成就什么?我们每个人创业,每个人成就一件事情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心中的理想,是为了改变,那你应该去做,你想那么多生死干什么?
艾诚:碳云做人类百万基因的数据库,最后人的意识可以被延续和传递。今天三位坐在我身边,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连续的成功创业者。我作为一个年轻的创业者,初入创业行业,我们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要一直创业,你在寻找什么,而且这一次次的转型过程中,一次次试错过程中怎么可以活着?
吴声:很多朋友圈都会被刷屏,90亿美金到身无分文,我今年2月份在硅谷见到他们公司的一个员工,当时他的确非常感染我,当他认为能有更好的技术的时候,这种相信,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欺骗者?是一个智慧者。但是我反而非常深刻的理解,我觉得创业者天生有一种宿命,这种宿命我称为新物种的宿命,这个时代每个创业者都是一个新的物种,他基于新的土壤场景产生出来的东西,他天生骄傲,不得不特立独行,只负责认真,我们面对的可能性,就像艾诚老师形成的画面我们感觉到穿越,但是我们又感觉到共鸣,因为我们相信。也许真正定义我们自己的并不是我们此时此刻的价值、估值,我们的level,我们的身份,而在于我们连续的折腾能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出发,当我们知道这样一种初心的时候,至于长成什么,是一个黄昏还是一个新生崛起的无限可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为需求提供产品服务是创业的开始
艾诚:听着很穿越,但觉得又浑然一体。您的创业我也是蛮好奇的,做了亚信如此成功,纳斯达克还敲了钟,再做中国网通,三万多员工你怎么管?然后哗的一下离开说我要搞无线新媒体平台,我们在座的算刚刚涉世未深的小的创业者,您这么大的咖为什么要做呢?
韩颖:为什么会离开?人内心就是你要一种什么生活方式,高高在上的时候你觉得所有人跟你说话都是眉飞色舞的,你出来进去都是前呼后拥的,每天饭局都是应不完的。但是你坐在这儿想想我怎么这么厉害,大家都仰望,这是一种错觉。不是你厉害,你一点也不厉害,是背后这个椅子厉害,别人坐在这个椅子上别人也厉害。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就坐在这个椅子上过这样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欢,那选择另一个生活。
13年前EMBA特别流行。十几年前我们读MBA基业常青,我现在不喜欢基业常青,因为基业不可能常青,这么多年像诺基亚,北电,当年思科1997年发展多快。但是这些企业忽然变化了。创业很多次经常在想什么是创业?我后来认为创业就是满足世间的需求。这种需求或者根本就没有,或者有了不够好,或者是说这个需求在一个基本的层面还没有被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层面。如果不是这三种的话,你做一个市场往往是失败的,真正满足需求这才是一个创业的成本最基础的条件。
艾诚:为需求提供产品服务是创业的开始,是从零到一,我觉得从零到一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从一到基业常青,一个创业者最终的归宿是什么?不要听IPO退出,也不要说等我有了30亿、300亿身家就退出了,没有。这个终点在哪里?
吴声:极致人生和生死创业,把创业改成穿越,第一创业肯定是小概率事件。第二,不管是不是创业,这个时代追求一种极致人生会成为新的常态。第三,如果这样一种姿势的话,你选不选择创业你都已经在这个道路上。
王俊:向我们都在为创业而创业,包括极致人生为极致人生而极致人生,还是有点?
艾诚:本末倒置?
王俊:或者每个人做一件事情总是有他内在的驱动力。我自己来讲,我自己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做这件事情,我的驱动力是什么,现在越来越搞不明白,我在本科的时候,1992级的学生,那时候我就想搞明白计算机怎么思考。计算机能不能像人一样思考,有自己的思考逻辑,我们可以给他写程序,人是怎么思考的,这种问题本身一直萦绕着我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现在还想搞明白,现在也搞不明白,在搞的机械层面,没有到艺术层面,再到思想艺术还得十年二十年,可能得第三个创业项目。
最重要的你这一辈子想搞明白这个事情, 内心深处守在心里最重要的那个驱动力可以让你克服很多困难,很多挫折。刚才艾诚老师讲的,多少亿IPO或者怎么样,可能可以这样,但是做完以后怎么办呢?是被满足了还是被更加不满足了?
创业等于吸毒
艾诚:我对话过好多顶级的创业者,不仅国内的,还有国际上的,都会经历一个迷茫期,心心念念搞定的事搞定了,注定会有一个迷茫期,然后成了一个困局。
韩颖:这个需求或者这种创业跟你理想是不是连在一起,还是你就把这份创业当成挣钱的一个手段。我觉得最好的方式,这件事情就是你一个理想,你非常非常enjoy的一件事情,我今天不睡觉就得干这个事儿,真正的创业者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下班?24小时都在想,因为他enjoy这件事情。就像一个什么特美的事,你一想起来都觉得是特开心的。这时候才会觉得什么赚钱不赚钱?
艾诚:也得赚钱。
王俊:从生命科学的角度来讲,大脑的刺激中枢兴奋,经济对大脑的刺激部位,很多人不断的追求和炫耀,你刚才讲的跟钱没关系。
吴声:有人说创业等于吸毒。
韩颖:有时它的确能表现出一种赚钱。
王俊:不要觅富。
艾诚:富代表有创富精神和创新法则。
王俊:这个定义本身不能把它等同于金钱,创业就等同于赚钱,觅富就等于于觅钱就有问题了,创业的定义扩展一点就会好很多。
吴声:觅富的觅,创业是找到觅的过程,有的人变成money,有的人变成自我,有的人是成就,有的人是内心的平静。
王俊:很多时候是这样的,如果我做一个产品,如果这个产品真的可以服务给每个人你肯定会挣钱。如果你有一个好的东西所有人都在用,你现在不知道怎么兑现那它一定会兑现。
吴声:做到极致金钱会发生的。
艾诚:突然觉得一个生死创业变成了哲学话题,就是我们为什么活着。
韩颖:马上就到端午节了,大家知道屈原是怎么死的?
吴声:创业失败而死。楚怀王的联合创始人,他死的非常屈辱。创业向死而生,我们激赏这种勇气和情怀,但是我们希望我们更加的尊严,而且非常的有意义。
韩颖:屈原是什么官?屈原是打仗之前给大家跳大神一样,要用一种草让军队兴奋起来为了共同一个目标努力,那时候人就杀出去了,刀扎在身上也不知道疼,差不多是这样。
艾诚:传教的精神洗礼。
王俊:创业,宗教信仰,很多这样的东西。基因都已经被带上了很多印记。
艾诚:这场论坛精彩不精彩大家掌声告诉我们一下。
吴声:鼓掌没啥用,打赏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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