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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DST创始人硅谷发迹史:从通心粉工厂起家

《连线》杂志11月刊登载了特约编辑迈克尔-沃尔夫的文章《俄罗斯大佬尤里-米尔纳如何买进硅谷》,介绍了俄罗斯科技风投基金数字天空技术创始人尤里-米尔纳的硅谷发迹史和投资理念。

  北京时间10月23日消息,《连线》(Wired)杂志11月刊登载了特约编辑迈克尔-沃尔夫(Michael Wolff)的文章《俄罗斯大佬尤里-米尔纳如何买进硅谷》,介绍了俄罗斯科技风投基金数字天空技术(Digital Sky Technologies,以下简称DST)创始人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的硅谷发迹史和投资理念。

  米尔纳在投资硅谷企业时,总是将被投资公司的估值定得很高,并购买其少量的股份,不要求什么附加条件,也不要求要加入公司董事会。作为一个外来的俄罗斯人,米尔纳正是用了这种被传统风投认为“愚蠢”的方式挤进了硅谷。即便是在金融危机时期,米尔纳还是看出了社交媒体将从根本上改变互联网的交流方式,因此他率先投资了Facebook。现在几乎每家社交媒体他都有投资,包括Zynga、Twitter、Spotify、ZocDoc和Groupon。

  全文概要如下:

  俄国来的科技投资大佬

  这是我*次造访莫斯科,全世界最成功的社交媒体投资人尤里?米尔纳带我去了他父母的公寓。这是典型的前苏联建筑,外表有些残破不堪,但内部我似曾相识,就好比曼哈顿上西城那些典型的公寓一样,虽然空间局促,但最近没有油漆过,房间里摆满了许多小玩意儿和书籍。米尔纳的父亲鲍里斯是一名研究美国管理实践的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他的母亲贝蒂是一名内科医生,在莫斯科疾病预防部门工作了近40年。

  显而易见,事实上几乎每家社交媒体米尔纳都有参与投资,从Facebook到Twitter再到Spotify。他可以算是全新金融哲学理念的先驱者。他也是硅谷*争议的有钱人,别人追捧他、惧怕他、嘲弄他,但在内心里他只是个很好的犹太男孩。

  这可能有助于解释,米尔纳自己也急于想解释:他这么一个最早在莫斯科投资通心粉工厂的人怎么会跑到美国去投资技术产业。我也相信,他的成功故事对硅谷也具有吸引力。

  硅谷风投资本家俱乐部*不会按照米尔纳的那种方式行事。实际上,米尔纳越成功,组合这种成功的速度越快(从2009年开始出其不意投资Facebook,到投资Zynga、Groupon、Twitter和Spotify),别人对他的疑虑就越多。他*不是那种可以低调的硅谷亿万富翁。

  更为重要的是,在他的美国冒险中流言蜚语一直就没停过。不过也难怪,米尔纳的投资基金DST的早期投资者就包括阿利舍尔?奥斯曼诺夫(Alisher Usmanov)和其他一些俄罗斯金融寡头,这些寡头给人的影响就是不太诚实。奥斯曼诺夫就曾被控欺诈和勒索。

  对许多人来说,在美国这个发展速度极快的地方,米尔纳的成功并不算太快,但人们的态度有些躲闪,还有一种某名的不公平的感觉:一个外来者以一种公司创始人喜欢的方式,用大量金钱购买相对少量的股份,就得以进入互联网最成功的公司之中。他的外来者身份看起来最让人觉得恼怒。一个外来人怎么能抓住硅谷*投资者错失的机会?米尔纳的成功是否意味着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开始攫取本应属于美国的互联网未来和财富了呢?

  这就是我来到莫斯科的原因,试图找出米尔纳的优势。如果他能改变游戏规则,那游戏规则是如何改变的?我对他个人也感到很好奇:看起来他想得到硅谷人的尊重,但他为什么想这样?为什么他要关心这些人的想法?米尔纳作为投资者的崛起速度真是太快,他的基金从零到在美国拥有120亿美元的资产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的发迹史也还没来得及向人诉说。

  靠通心粉工厂发迹

  对于商人来说,俄罗斯应该是地球上最有魅力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纯粹的因果关系。有钱就有影响力,就能控制资源,你所要做的就是有进取心和悟性去利用它们。

  在前苏联崩溃时期,一大群寡头控制了俄罗斯的大部分资源。不过在这其中没有多少犹太人。苏联时期的犹太人远离公职,往往混迹于黑市,并带动了它的繁荣。因此在俄罗斯资本主义兴起时,犹太人就已经是这个国家的资本家了。

  米尔纳的年纪要比*代寡头年轻半代,在前苏联快要解体的那段时间,他依靠在黑市上倒卖电脑为生。他的父亲对此非常担心。米尔纳这样做不但荒废了他的物理研究生学业,还会惹上麻烦。鲍里斯的解决方案现在看来具有前瞻性且非常大胆:他的儿子应该获取美国MBA。1990年米尔纳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学习。美国求学的经历从各个方面对米尔纳都造成了根本性的改变,也让他得以进入美国资本主义史上*戏剧性和传奇的时刻。

  与此同时他的国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由市场,一切都有利可图。在费城关注着这一切的米尔纳非常羡慕,从沃顿毕业又在世界银行工作三年后,他回到了莫斯科。1998年米尔纳联合其他投资者买下了一座通心粉工厂。由于俄罗斯在债务上出现违约,米尔纳预感到出口通心粉的生意算是走到了头,但通心粉根本不是重点。

  在数字世界没人知道这个俄罗斯通心粉厂主,但他已经开始关注起数字行业来。随着手中的现金越来越多,米尔纳开始关注美国,这时是1999年,正好是网络泡沫达到顶点的时候。米尔纳认为互联网是一个用户自身创造大量内容的广告媒介。换句话说,米尔纳认为现在流向传统媒体的营收,以后将流向互联网,而且互联网上创造内容几乎不要成本。米尔纳称:“从利润率角度来看,这很神奇。”

  但随后互联网泡沫破灭。当时俄罗斯*互联网公司的Mail.ru市值最高达到过1亿美元,也在这一时期崩溃。米尔纳利用通心粉工厂赚到的钱,低价收购了Mail.ru。本应成为俄罗斯寡头的前苏联投资倒把者摇身一变成了互联网企业家。

  慧眼识才投资Facebook

  我与米尔纳的首次见面是在2009年。几个月以后他出人意料的花费2亿美元购买了2%的Facebook股份。

  米尔纳是城里的新人。显然他认识的人不多,也没有进入科技精英的圈子。对于我抛出的多数姓名他都表示不知道,其中一些人的名字他应该假装知道才对。不过通过Mail.ru,他真的认识高盛集团在俄罗斯管钱的人。

  实际上,投资Facebook的非常规举动就是和高盛银行家吃饭时听来的八卦引起的。这时离雷曼兄弟倒闭,世界经济陷入危机只过去了几个月。当时社交媒体的佼佼者MySpace也在迅速下沉。但不管怎么样,米尔纳还是掺和进来。

  更重要的是,他银行账户里有钱。或者说他可以很快拿到钱。米尔纳创办了一家单独基金来投资国际业务,特别是美国业务。这就是DST,Facebook是它的*个目标。

  但即使是在这么严峻的金融背景下,一个来自于俄罗斯的陌生电话还是打动不了当时Facebook首席财务官吉迪昂?余(Gideon Yu)。但米尔纳跳上飞机,飞到加州,从旧金山给余打电话。这勉强给余留下了印象,他同意会面。会面中米尔纳抛出了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交易。

  具有雄心壮志但还未盈利的科技公司在IPO前的投资通常都会遵循特定的模式:一家具有声望的风投公司在投资时都会有附加条件,例如公司上市后它将首先套现,或者是它的人要加入科技公司的董事会。米尔纳提供的交易条件与众不同还有些愚蠢:它的投资没有附加条件,也不要求董事会的位子。实际上他的钱有点像IPO时的投资,对一般股东没有好处,又没有IPO那样的负担。

  这种做法在哲学上可以说是全新和大胆的:一旦一家公司达到了一定的规模,米尔纳认定这个数字在10亿美元左右,它的投资轮廓就会发生变化。有了足够的市场份额和足够的品牌认知后,它面临的风险就没有风投以往认为的那样大。

  但是其他人并不这么看。相反,他们认为米尔纳做了一桩绝望而低俗的交易,它将Facebook的估值定为100亿美元,并购买了少量股份;另一方面Facebook竟然自贬身价接受俄国人的钱。事实上,对于双方这都是绝望的交易。在银行危机期间,Facebook的这轮投资只有另外两个投标者,而且没有一家来自*的风投基金。

  社交媒体根本改变互联网

  那个时候我还不理解米尔纳的所作所为。显然几个月内社交媒体将从根本上改变互联网的行为方式。我没有看出米尔纳的宏图大略,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用钱来改变力量均衡。米尔纳说:“我投资了四个社交网络。比其他人都多。”我告诉他:“但都在俄罗斯和波兰……”我的意思是没有哪个市场能和美国相比。米尔纳说:“一样。社交是与数字世界交互的更好方式。它比搜索更好。它将对一切产生影响,所有事情都将发生改变。”

  有件事情我当时没有看出来,别人也不知道。虽然米尔纳看起来做了一笔愚蠢的交易,放弃了对其投资的保护,本来投向早期创业的资金应该享有这些保护,但他得到了一样东西:任何易手的其他Facebook股份他都有优先购买权。

  这笔“愚蠢”的交易帮助米尔纳打开了十年内互联网最重要公司的大门。数码行业的快速发展史才刚刚开始。

  一年后我又碰到了米尔纳。自上次见面以来,他拥有的Facebook股票已经上升到了9%(2.4%通过Mail.ru集团持有,剩下的由他的投资公司DST持有)。此外他还投资了Zynga和Groupon。就算硅谷的人还不喜欢他,至少他在这里已经人尽皆知了。实际上他在硅谷也变得无处不在,出现在每一次科技会议上。

  这次据称是谷歌要拿出30亿美元收购Twitter。风投KPCB将Twitter估值为37亿美元,希望购买Twitter的股份;随后米尔纳也加入战局,他将Twitter估值为42亿美元。Twitter以接近米尔纳的估值收了KPCB的钱。八个月后它接受了米尔纳的钱,虽然此时它的估值已经增加到了84亿美元。

  这就是社交媒体行业的现实:不管到哪里你都会碰见米尔纳,他会继续购买。他的钱没有特定目标。

  改变科技世界的中心

  应该不算奇怪,成功的人更多的喜欢自己向自己解释为什么会成功,而不是向其他人解释。这次我来莫斯科,米尔纳带我游览了全城,他看起来对自己有些惊讶,并不骄傲。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个见证者,试图解释和说明他的平凡和独特。

  晚饭前米尔纳告诉我他其实没有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实际上是差了几个学分。他指出硅谷的许多成功人士都没有毕业。他这么对我说似乎也是想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米尔纳告诉我,他打算举办一次全球互联网公司大会,要求市值在10亿美元以上的公司参加。他来设定会议议程,重新安排权利结构。从某种意义上讲,硅谷的精英们应该对米尔纳表示怀疑。他已经窃取,或至少移动了他们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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