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ube视频为何总在缓冲：商业利益决定传输速度

　　YouTube还是YouSlow?(腾讯科技配图)

　　北京时间8月6日消息，美国科技博客Ars Technica近日刊载文章，对YouTube和Netflix的视频流播放服务总是质量不佳的问题进行了解析。

　　文章指出，在幕后不为人知的地方，在那些几乎从来都不会被公开的谈判中，全球规模*的一些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和视频服务提供商会就一个网络应该支付多少费用才能与其他网络进行连接的问题展开争论;而当这种谈判破裂时，用户就要倒霉了。换而言之，之所以会有糟糕的视频播放表现，在很多情况下不光是由于技术问题引起的，同时也受到了掌控着互联网的公司所作出的商业决定的影响。

以下是这篇文章的全文：

　　李·哈钦森(Lee Hutchinson)遇到了一个问题。哈钦森是Ars Technica的撰稿人之一，也就是我的同僚，他很喜欢在YouTube网站上观看视频——我想他喜欢看的主要是宇宙火箭发射和枪械展示节目——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家里的互联网服务会在何时允许他这样做。

　　“至少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我一直都在经受YouTube播放速度超慢之苦。”哈钦森对我说道。“广告的加载速度倒是很快——广告的播放从来都不会出任何问题!——只有高峰时段除外，但高清视频几乎普遍存在无法收看的问题。结果我不得不把画质调低到480p，有些时候甚至需要调低到240p，才能流畅地观看视频，不会遇到缓冲。最近，我在播放视频时遇到的问题是，一开始的时候能播放和缓冲，然后在视频播放到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之间时，会碰到一个停止缓冲的点。当播放指示器达到这个点时——以长度为六分钟的视频为例，这个点可能是在一分半钟左右——视频就会停住不动几秒钟，然后就到头了。视频的总时长会从六分钟变成一分半钟，然后就会出现标准的‘相关视频’画面，也就是你通常会在一段视频播放结束后看到的画面。”

　　哈钦森住在休斯顿，他使用的是康卡斯特16Mbps商务级收费互联网服务，而他碰到的这种情况并非*的。正如Ars Technica的一名读者最近所抱怨的那样：“在高峰时段，我的(Verizon)光纤网络几乎无法播放YouTube视频。”另一名读者则回复道：“说实在的，几乎任何互联网服务提供商(ISP)都不好使。”在最近几个星期时间里，哈钦森的YouTube播放体验已经变好，但有关流播放视频服务——尤其是YouTube和Netflix——的抱怨在整个互联网的各种文章中和各大支持论坛上一直都在反复出现。

　　为何在线视频会有这样的问题呢?人们可能会觉得，是自己的电脑出了问题，或是互联网那令人难解的工作方式出了问题。在很多情况下，这种想法是正确的。

　　但是，有些愤世嫉俗的人会怀疑，是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故意降低视频流播放服务的质量，这种想法也有可能是正确的。当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很可能不会在你每次点击YouTube或Netflix视频链接时都会侦测流量，并做好阻塞带宽的准备;但在幕后不为人知的地方，在那些几乎从来都不会被公开的谈判中，全球规模*的一些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和视频服务提供商会就一个网络应该支付多少费用才能其他网络进行连接的问题展开争论;而当这种谈判破裂时，用户就要倒霉了。换而言之，之所以会有糟糕的视频播放表现，在很多情况下不光是由于技术问题引起的，同时也受到了掌控着互联网的公司所作出的商业决定的影响。

　　这些商业决定涉及所谓的“对等协议”，互联网公司通过这些协议来将流量从一个网络传输到另一个网络;此外还涉及有关超高速缓存服务的谈判，这种服务能在更靠近住户的地方存储视频，从而提高视频在用户浏览器中的加载速度。当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拒绝升级对等连接时，流量就会变得拥塞起来;当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拒绝使用谷歌(微博)和Netflix等公司提供的超高速缓存服务时，视频就必须在互联网中经过更长一段路程才能达到终点，也就是用户的起居室。

　　这种谈判可能会带来某种“边缘政策”和嫌隙。最近以来，已为公众所知的争执如下：

　　——2010年11月份：在互联网骨干网网络提供商Level 3与Netflix签署了一项视频发布协议以后，康卡斯特要求Level 3向其支付费用，以便通过所谓的“最后一英里”(last mile)线路向康卡斯特用户传输流量;

　　——2011年1月份：欧洲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德国电信(Deutsche Telekom)、Orange(前法国电信)、意大利电信(Telecom Italia)和西班牙电信(Telefónica)委托制作了一份报告，称Netflix和谷歌旗下YouTube服务应该向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支付更多费用;

　　——2011年8月份：另一家负责处理Netflix流量的互联网骨干网络提供商Cogent在法国提出了针对Orange的投诉，称后者未提供足够的接入速度;

　　——2013年1月份：法国互联网服务提供商Free被控未升级基础设施，从而降低了YouTube的流量(但随后法国相关监管机构作出判决称，Free并未有意降低YouTube的流量)。Free还曾暂时拦截YouTube网站及其他视频服务的广告，具体作法是对其调制解调器发送更新;

　　——2013年1月份：Orange和谷歌之间也发生了一场类似的争论，后来Orange首席执行官史蒂芬·理查德(Stephane Richard)宣称该公司在这场争论中胜出。他表示，谷歌正在向Orange支付费用，作为对来自谷歌服务器的移动流量的补偿;

　　——2013年1月份：时代华纳拒绝了Netflix有关免费超高速缓存服务的提议，这项服务原本可向时代华纳网络上的Netflix用户提供更好的视频表现;

　　——2013年6月份：Cogent指责Verizon允许这两家服务提供商之间的“端口”被堵塞，从而降低了Verizon用户使用Netflix流播放服务的视频表现;

　　——2013年7月份：欧盟委员会启动了一项反垄断调查，试图查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是否在与内容提供商之间的谈判中滥用了自己所拥有的市场地位。在调查过程中，欧盟委员会对Orange、德国电信和西班牙电信的办公室进行了突击搜查。此外，法国政府也要求获得涉及AT&T和Verizon的互联协议细节。

　　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大型互联网公司会完全停止彼此传输流量。(这种情况曾发生过多次，比如2005年的法国电信和Cogent、2005年的Cogent和Level 3、以及2008年的Sprint和Cogent等。)但从最近以来发生的争论来看，大型互联网公司之间完全切断彼此联系的可能性已经有所下降。“(大型互联网公司)对一项政策作出那样的回应正变得越来越不常见，这可能是因为这种作法很容易就会被公之于众。”XO通信公司(XO Communications)的网络工程业务负责人雷吉·福斯特(Reggie Forster)向Ars Technica说道。“它们倾向于不愿意搞出太大的动静。”

　　网络运营商通常都会选择另一种作法，不完全割裂彼此之间的联系，而是不对连接进行升级，同样也能降低流量传输的速度;而且，除非这些公司之间的谈判变得争议过大，以至于其中一方将这种争论公之于众，否则公众是不会知道的;或者，如果政府决定展开相关调查，那么也可能才会真相大白。

　　连接被降级对流播放视频质量的影响是不均衡的，因为与其他类型的流量相比，视频所要求的流量要多得多。据网络流量追踪机构Sandvine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在高峰时段的北美家庭互联网流量中，Netflix和YouTube两个网站所占据的流量之和就达到了总量的近一半，这两个网站的用户更有可能由于磕磕绊绊的视频播放质量而不胜其烦。

　　高峰时段的北美网络流量(腾讯科技配图)

　　如果想要探究这些问题的根源，那么我们就需要回撤一步，先谈谈互联网本身。“互联网”这个名词所指的就是许多互相联系到一起的网络，但几乎没人知道这些网络互相连接的协议条款是如何谈判得来的。只有了解令互联网能以当前形式存在的商业关系，才能了解互联网公司能使用哪些精巧和不那么精巧的方式来让YouTube和Netflix视频变得速度缓慢和磕磕绊绊。

对等互连——互联网的骨干

　　说起互联网的核心，最接近的东西肯定会是“骨干网”，也就是由遍及全球的数据中心所组成的十多个网络。这些网络由私人公司运营，它们被称为“Tier 1”(*层)网络，因为这些网络只需要彼此对等互连就能触及互联网的每个部分。通过在多个数据中心配置路由器以来回传输流量的方式，两个Tier 1网络就能彼此进行对等互连。对等互连只是一种点对点的连接，不一定能保证流量会被传输给这两个Tier 1网络以外的任何网络。

　　“两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都拥有一个大型路由器，要么是思科的，要么是Juniper的，而且它们同意进行互连。”Level 3媒体和IP服务副总裁马克·泰勒(Mark Taylor)向Ars Technica说道。“一家公司的一个10Gbps端口与另一家公司的一个10Gbps端口连接到一起。*能通过这种连接来传输的流量就是双方各自客户之间的流量。”

　　Tier 1网络不需要购买所谓的“transit”(转接)，这是一种协定，由一家公司向另一家公司付费以接受其流量，并将其分配到所有连接到互联网的网络;但是，较小的网络则必须购买，哪怕是像康卡斯特这样规模庞大的公司也要购买“transit”。

　　对Netflix和YouTube流量而言，对等互连和transit是必不可少的。Netflix和谷歌付费给互联网骨干网提供商，后者会将它们的流量运载到互联网的其他地方。这些骨干网提供商需要与其他网络建立强大的连接，以确保流播放的视频能被交付到所有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客户手中。Netflix和谷歌还会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直接进行对等互连，从而为其视频提供一条更加直接的通向用户家中的通路。

　　对哪些网络是“Tier 1”网络进行定义并非人们想象得那样简单。维基百科的志愿者编辑们所列出的Tier 1网络包括AT&T、CenturyLink、德国电信、XO通信、意大利电信、GTT、Verizon、Sprint、TeliaSonera International Carrier、NTT、Level 3、塔塔通信(Tata Communications)和Zayo Group，但这份名单很可能并不完整。维基百科称，Cogent和Orange都是“大型网络”，但并非Tier 1网络，这意味着这两家公司都不必购买transit，但必须为对等互连付费。(Cogent则对此作出否认，向Ars Technica表示该公司并不向其他提供商付费以便进行互联。)

　　那么，是否只因一个网络需要向其他网络付费就应取消其成为Tire 1网络的资格呢?有关这一点的争论目前正在进行中。一个数据包在互联网中通过各个路由进行传输的方式取决于，这个数据的传输是否免费的对等互连协议的结果，或者是否付费的对等互连协议的一部分内容，IP转接服务提供商Hurricane Electric的IPv6(网际网路通讯协定第六版)策略负责人马丁·莱维(Martin Levy)说道。Hurricane Electric称，该公司是IPv6流量的Tier 1网络，但并非IPv4流量的Tier 1网络。

　　财务协议是很重要的，但其之所以重要，理由其实并不在于谁是Tier 1网络的语义问题;而是在于，如果这些网络在是否应该付费的问题上达不成一致，那么到最后将会受损的是终端用户的网络连接质量。

　　“所有人都总是想要有钱到手。”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经济学家兼政策分析师鲁道夫·范登堡(Rudolf van der Berg)向Ars Technica说道。“如果我有如下选择：给你钱、与你对等互连、或是你给我钱，那么我肯定会选择最后一种。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另一方会有兴趣给钱;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无需付款的对等互连——也就是“免费”(settlement-free)对等互连——经常是发生在规模和谈判能力大致相同的网络之间。“通常情况下，‘对等互连’这个词跟‘免费’是密不可分的。”泰勒说道。“双方之间有一项协议，这项协议能让每一方在连接到这两个网络时都能获得平等的利益。”

　　就美国Tier 1网络之间签署的对等互连协议而言，通常情况下这些协议总是会涉及整个美国范围内六到十个地点的连接，主要是在大城市中，福斯特说道。XO通信公司同时还在与伦敦、阿姆斯特丹和法兰克福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进行对等互连。

　　对等互连协议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当流量开始变得拥塞(其原因在于拥塞的端口会导致网络之间的数据传输速度变慢)时，签署这种协议的网络需要对连接进行升级。当Verizon拒绝为其网络与Cogen网络之间的连接提供更多端口，而后者则觉得有必要这样去做的时候，流量就变得拥塞起来。Verizon光纤网络(FiOS)客户迅速作出反应，在Verizon的支持论坛上提出投诉，原因是他们在使用Netflix播放视频时的质量变得非常差。

　　各个运营商能为Netflix提供的数据传输速度

　　“通常情况下，当网络连接达到50%左右的利用率时会发生的事情是，双方会同意对其进行升级，而且会是及时的升级。”Cogent首席执行官戴夫·舍弗勒(Dave Schaeffer)向Ars Technica说道。“在过去大约一年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持续提高Netflix的流量，而Verizon则一直都在放缓升级连接的速度，这导致双方网络之间的互联变得完全饱和，从而降低了(Netflix)视频播放的质量。”

　　舍弗勒称，Verizon这样的作法其实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所有大型网络都会这样做，只是程度有所不同而已。他指名道姓的提到了康卡斯特、时代华纳、CenturyLink和AT&T，但在这些公司中，“AT&T应该算是做得*的。”

　　对于各大网络来说，让端口变得拥塞可以当成一种谈判策略。舍弗勒称，当增加一个端口时，Verizon和Cogent都必须花费大约1万美元的设备费用——对于这种规模的公司来说，这只不过是小钱而已。但是，Verizon不想让两家公司分担相同的费用，而是想要让Cogent付费，因为与从Verizon网络向Cogent网络传输的流量相比，反过来传输的流量更多。

　　“在流量负载不对称时，负载较重的提供商通常会向另一方支付流量传输费用。”Verizon在一篇博文中写道。但Cogent不想向Verizon付费，指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流量负载不均衡的情况，是因为Verizon客户播放的Netflix视频过多。这两家公司肯定正在幕后展开相关谈判，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宣布达成任何协议。

　　这场争端与2010年底发生的一场争端很相似，当时康卡斯特曾要求Level 3向其支付费用以便运载Netflix流量。不过，这两家公司之间的争端并未达到端口饱和的程度。“我们极不情愿同意支付这笔费用。”泰勒说道。本月早些时候，也就是在这场争端开始浮出水面的将近三年以后，这两家公司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Level 3和康卡斯特已经解决了此前的互联争端，达成了双方都感到满意的条款。但我们不会公布协议条款的细节信息。”声明说道。

　　就这些争端而言，“滑稽的事情”在于事实上它们仅涉及微不足道的钱，范登堡说道。据法国电信监管机构电子通信与邮政监管局(ARCEP)的调查结果显示，互联网服务运营商彼此之间为对等互连和transit而转手的钱，再加上向托管互联网交换机的第三方支付的费用，在终端用户能获得的互联网接入服务所创造的收入中所占比例仅为0.2%到0.5%。

　　人们会问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拒绝升级对等互连网络连接之举是否触犯了网络中立法。根据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开放互联网法令》(Open Internet Order)的规定，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不得屏蔽内容或不合理地排斥第三方流量。如果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一边出售自己的视频服务，同时降低其他视频服务的流量，那么就违背了网络中立性的原则，但很可能并未触犯网络中立法的条文。

　　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在《开放互联网法令》中仅有一处提及对等互连：“我们无意用自己的规则来影响现有的网络互连部署，其中包括现有的付费对等互连协议。”

　　曾担任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rack Obama)科技政策顾问、《被动的大众：新镀金时代的电信行业和垄断势力》(Captive Audience: The Telecom Industry & Monopoly Power in the New Gilded Age)一书的作者苏珊·克劳福德(Susan Crawford)向Ars Technica说道，对于包括付费对等互连在内的网络互联协议来说，这种例外“是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我们仅关注用户在使用应用时所遭遇的歧视，那么就会错过很多故事。美国的网络运营商现在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以至于它们不仅能在上游进一步控制流量，同时也能在最后一英里这样做。”

　　从Cogent网络向Verizon网络传输的流量更高的理由不难理解。Cogent是Netflix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之一，后者会向其支付transit费用，以便将其流量运载到互联网的其他地方。与此同时，许多Verizon用户都会向Netflix支付视频流播放服务所需费用。使用Verizon网络的Netflix用户每次点击一个Netflix视频，只会向Verizon网络传输极少量的流量，然后是向Cogent网络和Netflix传输流量;而作为回报，这名用户会收到大量数据，最多可以获得每小时2.8GB的高清内容。

　　很明显，这正是“最后一英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想要的，因为它们向客户提供的上传速度远低于下载速度，这令客户难以输送能与其收到的流量一样多的流量。就连那些试图让上传速度和下载速度大致持平的客户——这些客户可能使用备份服务来复制所有数据——也会发现难以做到这一点。

想要获得双重收入

　　涉及向客户输送Netflix流量的所有网络都将从中获得收入。Verizon和Netflix的收入来自于家庭互联网用户，Cogent的收入则来自于Netflix。而Verizon想要获得双重收入，也就是来自于自己的互联网客户以及来自于Cogent的收入。

　　至于为何Cogent应向Verizon支付费用的问题，部分在于流量是由谁“引发”的。是Netflix通过互联网提供视频内容流播放服务而“引发”的流量吗?还是Verizon通过向想要观看Netflix视频的客户提供互联网服务才“引发”了流量?

　　“Verizon作出了这样的选择：向客户出售一种产品，却希望客户实际上并不使用这种产品。”舍弗勒说道。“当客户使用这种产品来发出视频播放请求时，Verizon却并不确保有足够的连接能将视频内容能回馈给客户。”

　　舍弗勒指责称，Verizon正在偏帮自己的服务。“Verizon正试图刺激客户购买其视频产品，也就是其Redbox产品，而不是使用Netflix及其他公司所提供的竞争产品。”

　　Verizon则对舍弗勒的说法不以为然，称Netflix正在出售一种视频流播放服务，但却不能确保视频拥有一条通向所有客户的“无障碍通路”。不过，跟大多数卷入这种争论的公司一样，Verizon也多次拒绝接受Ars Technica的采访。康卡斯特、时代华纳有线和CenturyLink均并未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也没有派出任何高管来接受采访。谷歌和Netflix均拒绝公开透露任何信息，At&T并未对我们发出的电子邮件作出回复，卷入这种争论的三家欧洲公司——Free、Orange和德国电信——也都没有回复电邮。西班牙电信回复邮件称：“我们不能就正在进行中的监管案例置评，只能说西班牙电信正在全力合作。”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也并未派人接受采访或回答我们的问题。

　　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力主YouTube、Netflix及其他食品服务提供商应为其用户的网络接入服务付费，这在实际上就意味着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正寻求获得来自三种来源的收入：自己的客户、在线视频服务提供商以及Cogent和Level 3等Tier 1网络。

　　当被问及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是否正在降低Netflix和YouTube的流量以操控用户转向自己的视频服务时，克劳福德向Ars Technica表示：“美国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非常强大(尤其是康卡斯特和时代华纳有线)，它们拥有充分的动机和能力来保护那些能为其带来经济利益的IP服务;但这些服务提供商的真正目标更简单也更丰富。它们有庞大的动机来围绕其高端数据网络构筑一条‘护城河’，并为网络接入服务收费，因为数据是一种利润率非常高(对电信公司来说，数据的利润率高达95%以上)、容易让人上瘾而且还非常实用的产品，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对这种产品拥有地方性的垄断控制力。而且，它们也已经告诉华尔街自己会这样做。没错，为网络接入服务收费与偏帮自己的VOD(点播视频)服务有着同样的目的，但前者对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来说是一种更加丰富和率直的主张。”

　美国和欧洲皆有的速度问题

　　除了Verizon客户提出的有关Netflix的投诉以外，时代华纳有线客户最近也提出了有关YouTube服务质量低劣的投诉。社交新闻站点Reddit上的一个帖子显示，有些懂技术的时代华纳有线客户正在使用流量分析工具来探究YouTube问题的原因。通过屏蔽特定IP地址的方法，他们得以改进了自己的视频播放质量，这些IP地址很可能与速度缓慢的YouTube内容服务器有关。

　　时代华纳有线的通信主管杰夫·西莫尔蒙(Jeff Simmermon)在上个月发表的一篇博文中称：“我们的一小部分客户……看起来认为，我们正在有意降低其服务质量。如果我把这种投诉加到一起的话，他们的想法应该是：Hulu和YouTube不会有意降低服务质量和提供低于标准水平的用户体验;但出于某种理由，限制客户的流量对时代华纳有线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西莫尔蒙进一步指出：“有些(但并非全部)在线视频提供商拥有资源在服务器上存储自己视频的副本或高速缓存，这些服务器都是内容发布网络(Content Delivery Network)的组成部分。当用户点击一个链接来观看某个视频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会迅速判定最近的视频高速缓存副本在内容发布网络的什么地方，并交付这个副本。越是流行的视频就有越多的高速缓存副本，其播放表现也就越好;而不够流行的视频的存储位置则比较少，也会更远一些。”

　　西莫尔蒙并未置评的是，时代华纳有线是否接受谷歌YouTube的高速缓存进入其网络。但正如此前所指出的那样，时代华纳有线已拒绝接受Netflix的高速缓存设备。Netflix可能仍在全美范围内托管自己的高速缓存;但如果不是在时代华纳有线的数据中心里，那么时代华纳有线的客户就只能获得糟糕的视频播放质量。

　　欧洲人正在经历类似的问题。“这是一个类似于寒热交替的问题。”电信行业观察人士、分析机构Diffraction Analysis首席执行官伯诺伊特·费尔顿(Benoit Felten)说道。费尔顿住在法国，是Free的用户，这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被指责控制YouTube的流量，或者至少是对将YouTube流量传输给终端用户的连接的投资不够。

　　“就目前而言，YouTube在Free网络上的运行表现不是太过糟糕。”费尔顿在本月早些时候说道。“三个星期以前，其运行表现曾糟糕得吓人。一段时长仅为30秒钟的视频，比如说《愤怒的小鸟》的攻略视频，都需要缓冲12分钟才能开始播放。现在也还会有些延迟，但却是在可以接受的程度之内。我怀疑无论他们(Free)正在做些什么，都会经常变来变去，这样一来视频播放质量就不会总是那么糟糕。”

　　还有一种可能则是，Free并非有意要排斥YouTube，而只是因为其网络容量不足。在费尔顿接收Ars Technica采访的几天以后，法国电子通信与邮政监管局宣布，该局并未找到有关Free排斥YouTube的确凿证据;但该局同时表示，高峰时段YouTube的流量确实十分拥塞。

　　与美国市场相比，欧洲市场上家庭互联网服务的竞争形势要严峻得多。费尔顿称，他将换一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并希望其他Free客户也会作出同样的决定。费尔顿认为，虽然欧洲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想要从谷歌和Netflix身上赚到钱，但它们应该把重点放在改善互联网服务质量的问题上。“客户已经在付钱了。”他说道。“你们向终端用户出售一种服务，让他们能接入互联网，并从中获取了庞大的利润。那么，为什么这些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还应该从已经被付过钱的服务中获得额外的收入呢?”

　　费尔顿还认为，以固定价格来支付对等互连合约的费用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IP transit“的价格经常都会下降……有些时候你为对等互连支付的费用会高于为transit支付的费用，这是件很荒唐的事情”。

　　为了阐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想要向视频服务提供商收取费用的计划有多么荒唐，费尔顿进一步指出：“当Orange收购(视频服务提供商)Dailymotion当周，管理咨询公司科尔尼(A.T. Kearney)发布了一份白皮书报告，指出Orange认为‘这就是在线服务提供商应为通过我们网络交付的每GB流量所该支付的费用。’我用这种计算方法对Dailymotion流量进行计算后得出的结论是，Dailymotion所需支付的费用相当于其年度营收(将近4200万美元，约合5550万美元)的两倍，这简直是太荒谬了。如果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真要这样做的话，那么整个经济模型都将崩溃。”

改进后的流量测量新方法

　　由于对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要求其他网络付费的问题感到担心的缘故，Level 3已经推出了一种新的方法来测量各大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对彼此网络的影响。从传统上来说，如果每个网络都向其他网络输送与接收流量相当的流量，那么流量负载应该会是“平衡的”。但Level 3极力主张，流量的流动方向对运载流量的费用多少并无影响。由于视频流播放流量在网络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的缘故，所谓的“眼球”(eyeball)网络(也就是在“最后一英里”中交付流量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从来都无法与那些按照原来的测量方法交付视频的网络达成平衡。

　　Level 3想要采取另一种测量方法，也就是不管流量的流动方向如何，而是通过所谓的“比特里程”(bit miles)来进行测量，也就是流量运载的距离长短以及运载的字节数。到目前为止，TW Telecom和XO通信已经与Level 3达成了使用“比特里程”测量方法的长期免费对等互连协议。

　　“这是一种新的想法。我认为，还需要做一些事情才能让更多人参与进来。”福斯特说道。“这种方法还需要简化。就目前而言，我们和Level 3都在设法找到能让其更好运作的办法。”

　　即使是在使用“比特里程”这种方法的情况下，两个网络之间的流量仍有可能是不平衡的，但修复起来则更加容易一些。“如果你在10、15、20或30个位置进行连接，那么很容易就能添加连接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添加和减少这些连接点也会变得比较容易，能确保网络处于平衡状态，能令两个网络承担对等的传输费用。”泰勒说道。

　　Level 3反对各个网络之间有关彼此付费的大多数要求，哪怕金额其实并不大。对Level 3来说，这种费用“并不高”，泰勒说道。“但这是一个由谁来决定的原则问题，因为这是一个非竞争市场，而我们别无选择。有一方会设定费用;而我们无法施加什么竞争压力来就费用的问题展开谈判，或是利用这种压力来获得另外一条进入网络的道路。”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家庭互联网市场上缺少竞争的形势就此成型。当一名消费者可以选择的第二个网络速度缓慢或是并不存在第二种选择时，占据主导地位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就能保持垄断的地位，哪怕其所提供的服务很糟糕。据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公布的数据显示，86%的美国家庭至少能选择两家有线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这些提供商可以向用户提供3Mbps的下载速度和768Kbps的上传速度，但这一速度不够快，还够不上宽带网络的资格。仅以34%的美国家庭可以选择一家能提供至少6Mbps下载速度和1.5Mbps上传速度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联邦通信委员会对宽带网络的定义是下载速度达到4Mbps，上传速度达到1Mbps。

　　Netflix建议，用户用于播放高清流播放视频的网速应该达到5Mbps——有一点需要记住的是，家庭互联网连接经常都是在多个设备和多名家庭成员之间共享的。此外，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所承诺的速度或许能保证用户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网络之间拥有特定水平的宽带连接，但用户与互联网其他地方之间的宽带连接则无法得到保证，这是因为受到对等互连争论及未充分提供的连接等因素的影响。

　　摘自FCC今年2月发布的“互联网接入服务”报告(腾讯科技配图)

　　有关视频流播放服务会令流量负载失去平衡，因而网络运营商之间需要付费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克劳福德说道。她对此作出解释称：

　　“当商业互联网诞生时，电信公司彼此之间会使用对等互连协议来交换流量，这一过程中采用的付费模式是‘基于比率’的方式。由于拨号上网的流量基本上或经常都是1:1的缘故，大型网络彼此之间的对等互连可以说是免费的。

　　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拥有了极其庞大的‘眼球’网络运营商，而这些运营商仍在使用这种对等互连的付费模式。因此它们会说：‘我们的用户正在要求获得的流量多于他们向上游传输的流量。’基于这种原理，电信公司已经从不得不付费来让其用户的流量进入互联网变成了要求免费的对等互连，再变成了今天的为互联收费。

　　但是，当今网络的使用和架构都已经变得完全不同。有线互联网服务是不对称的，其设计目的是被动下载，而不是支持上传。另外，用户也正在下载大量的内容。这是一个以用户为驱动力的互联网，因此下载流量当然会多于上传流量，这就是有线网络正在出售的服务。有线网络应该想要出售更多东西，比如说想要扩大容量以及免费与transit网络进行连接等;如果市场上存在任何竞争的话，那么它们应该会这样去做，但事实是并没有什么竞争。因此，电信公司可以恣意收费而不受惩罚，或是拒绝为那些将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互相连接到一起的服务提高容量，除非它们能从中获得收入。”

　　倡导组织Public Knowledge的高级职员律师约翰·伯格梅耶(John Bergmayer)指出，Verizon等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有关其网络流量因Netflix而超载的说法是不可信的。

　　“我们已经看到，所有电信行业倡导组织和美国有线电视和通信协会(NCTA)都并不支持一种说法，即数据限制对于管理流量堵塞问题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伯格梅耶说道。“在过去多年时间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一直都尝试宣称‘最后一英里’的网络流量已经饱和，但实情并非如此——尤其对Verizon来说更是如此，这家拥有光纤服务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拥有庞大的容量。Verizon已再三表示，该公司能将其流量升级至GB级别，只是不认为消费者真的想要这种级别的流量。Verizon一直都在吹嘘其光纤网络有多好，而这家公司也不能‘鱼与熊掌都想兼得’。一方面，Verizon并不真正面临容量问题;另一方面，只有在其与互联网内容公司磋商这些协议时才除外。”

　　欧洲当局一直都在要求互联网公司提供有关对等互连协议的数据，伯格梅耶认为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也应该采取同样的措施。“反垄断官员应该跟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一样了解可能出现的问题，后者则应该采取措施来确保其拥有自己所需要的数据，以判定自己是否需要开始做任何事情。”伯格梅耶说道。

　　莱维则更希望政府置身事外。“任何时候有监管机构参与其中，事情几乎就一定会走下坡路。”他说道，带着半玩笑的口吻。“监管机构不了解的事情是，有些时候(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之间发生争端)其实没什么问题。基本上来说，人们需要有争论，这是一种关系。实际上，没人无法负担这种事情。相信我。”

　　但莱维也承认，IP网络之间的争论要多于其他公司。在Hurricane Electric，“我们拥有一项开放的对等互连政策，这意味着如果有人要求我们进行对等互连，那么我们向他们提出的要求是非常有限的。”到目前为止，Hurricane Electric一直都意图明显地避免卷入最近的任何公共争端。“我们对这种事情感到厌烦。”莱维说道。“当然，我们(避开争端)是有意而为之的，因为我们跟卷入这种争端的人是不一样的。”

　　费尔顿抱有一种希望，即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彼此之间展开“战争”的可能性将会变小，原因是它们会“拥抱”那些所谓的“OTT内容”(over-the-top content，指互联网企业越过运营商，发展基于开放互联网的各种视频和数据服务业务)——也就是向任何客户交付流播放视频内容，哪怕是那些并未订阅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网络服务的客户。网络公司有关这种内容的主张是，在自身网络以外出售视频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只会变得跟Netflix一样，需要其他互联网公司来接受其流量。费尔顿表示，如果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担心第三方会限制其流量，那么自然也就不能限制第三方的流量。“如果你做(OTT内容)，那么就不再只是为自己网络上的客户提供服务，而是为所有人网络上的客户提供服务。”费尔顿说道。“如果其他所有公司的网络都限制你的流量，那么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这样是不行的。”

　　虽然Verizon正在通过其Redbox合资企业提供OTT视频，但这并非大多数公司正在采取的作法(而且这种作法也没能阻止Verizon与Cogent就Netflix的问题开战)。

　　伯格梅耶怀疑，费尔顿的理论难以在美国被证明是正确的。“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希望这些人能认识到，他们能进入OTT市场。”伯格梅耶说道。“但我们只看到‘电视无所不在’(TV Everywhere)这样的东西——基本上来说，也就是每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只为自己的客户运作服务。”

复杂规则统治网络

　　对视频流播放服务来说，并非所有问题都能追溯到有关对等互连协议或高速缓存的争端。一名视频专家告诉Ars Technica说，视频播放的许多组件都会导致视频质量下降，包括广告服务等。

　　想要加载一个前插播广告，“你需要有一个第三方程序库，这个程序库有可能动态加载，也可能不会。可能会有第三方通话，有打给多个广告网络的电话，然后还有广告内容的检索，以及视频的实际播放等。只是播放一个简单的前插播广告就需要很多的步骤，其数量多得令人惊讶。”内容交付公司Akamai的高级服务经理弗兰克·保利诺(Frank Paolino)说道，这家公司的业务包括商业视频服务技术等。

　　YouTube和Netflix投入了大量资源，用来升级流播放和商品播放器技术，从而减少视频播放延迟的现象。去年，谷歌对YouTube播放器进行了全面修改;据当时的报道称，这种修改利用适应性的比特率(指每秒传送的比特数)流播放将缓冲平均减少了20%，这种流播放方法能基于观众的连接有多强大来对视频质量作出改变。但是，YouTube同时还会在视频暂停播放时阻止其缓冲，这让某些用户感到不胜其烦;在网络连接速度缓慢的情况下，这意味着在后台加载一个视频变得很困难。哪怕只是很细微的性能改观，对于视频流播放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你登陆一个零售商的网站，那么其网页需要半秒钟时间来加载，时间短得很可能让人眼察觉不到。”IT基础设施服务提供商Internap的IP架构和运营负责人迈克·帕拉迪诺(Mike Palladino)向Ars Technica说道。“如果底部的图像需要一段时间来加载的话，那么你很可能不会注意到，因为你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没有加载的顶部内容上。视频和VoIP(互联网协议电话)确实加剧了我们正在看到的征兆，即需求超过了供应。”

　　互联网是一只“合成怪兽”，每个数据包都试图通过最直接的路线到达终点;而在出现问题时，数据包会在必要时重选路由。

　　互联网的形象化

　　在收看YouTube视频时，“我的电脑会打开通向一个YouTube服务器的数据流传输连接，这个服务器将为我提供视频内容”，帕兰迪诺说道。“这是收看YouTube视频的*步：建立连接。第二步则是，确保视频能持续不断地流播放，让我从头到尾都能拥有良好的连接。就是在这一步，我们会看到事情出现问题。如果你想要观看时长为一个半小时的视频，那么从电脑开始连接到YouTube服务器到看完为止的这段时间里，不出现连接问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网络状况每秒钟都会有所波动。如果在此期间有人关闭网站进行维护，那么某个连接就会出现容量问题”，从而导致视频停止播放或是播放速度放缓。

谷歌全球缓存服务器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是因为谷歌和Netflix提出要在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数据中心内部部署自己的设备。如果康卡斯特、Verizon和AT&T等运营商在自己的数据中心内部存有YouTube和Netflix视频，那么流播放视频就只需跳转少得多的节点即可被用户看到。

　　除了与网络运营商进行对等互连以外，谷歌还拥有被其称为“谷歌全球缓存”(Google Global Cache)的服务器。这“代表着谷歌内容交付平台的最后一层，与用户之间的距离更近”，谷歌在对其服务作出的描述中说道。“通过‘谷歌全球缓存’服务器，网络运营商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会在其网络内部部署少量的谷歌服务器，为包括YouTube在内的流行谷歌内容提供服务。谷歌的流量管理系统会将用户引领到一个节点，这个节点将为用户提供*的视频播放表现。在一家运营商的网络中，‘谷歌全球缓存’可以处在任何位置上，以便在*程度上节省骨干网和transit带宽的成本。有针对性的部署能缩短谷歌流量在运营商网络上传输的里程，从而进一步帮助运营商节省成本。”

　　谷歌并未披露哪些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接受这种设备进入了其数据中心。但很明显的，许多互联网服务提供商都并未接受这种设备，原因是它们认为谷歌和Netflix应该向其付钱，尽管高速缓存是免费提供的。

　　Netflix也提供类似的对等互连和高速缓存服务，这种服务名为“Open Connect”。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能在最多八个交换点与Netflix进行免费的对等互连，“或是能在其网络或接近其网络的地方放置我们的免费存储设备，从而节省更多的transit费用”，Netflix说道。

　　Frontier、英国电信、TDC、Clearwire、GVT、Telus、加拿大贝尔公司、Virgin、Cablevision、谷歌光纤(Google Fiber)、Telmex和RCN等公司都已经这样做了。

　　“对我们来说，这就是由Netflix运营的一个‘黑盒子’。”RCN的网络服务副总裁皮特·雅各比(Peter Jacoby)向Ars Technica说道。“除了向其提供IP地址以外，我们几乎不会做其他任何事情。我们将(Netflix的视频内容)放在自己的数据中心里，这些内容能更加接近我们的客户，因此当客户想要观看一部电影时，通常情况下那些流行的电影将从最接近的高速缓存进行流播放，消除它们与Netflix之间可能出现的许多问题。”

　　虽然这种作法给RCN带来了额外的电力、冷却和主机代管费用，但同时也减少了RCN不得不从自身网络外部接收的流量。此外，这种作法还能给用户带来更加可靠的流播放服务，让他们能观看“超高清”和3D内容;对Netflix用户来说，只有使用Netflix Open Connect服务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客户才能收看这些内容。“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一种胜利。”雅各比说道。

　　当时代华纳有线拒绝与Netflix结成合作关系时，该公司指责Netflix“向部分内容关闭了入口，同时却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那里寻求获得史无前例的最惠待遇。”虽然时代华纳有线并未公开要求Netflix向其付钱，但如果该公司同意免费的对等互连和高速缓存协议，那么就将阻碍时代华纳有线要求Netflix付费以便向时代华纳有线用户传输流量。

　　费尔顿警告称，强迫Netflix等公司向所有“最后一英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付费以便向其用户提供内容，这将导致未来难以出现更多的视频流播放服务提供商。“如果在默认情况下，一种对等互连关系必须由在线服务提供商付费，那么下一个Facebook永远都不会存在，下一个YouTube也永远都不会存在，因为从*天开始，它们就将背负上无力承担的成本。”费尔顿说道。

　　就今天而言，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很明显的。如果你想要这样的一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不会由于跟竞争对手进行对等互连而感到良心不安，而且会接受由第三方视频服务提供商提供的高速缓存服务，那么*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就不是你*的选择。

　　RCN在芝加哥、波士顿、华盛顿特区和宾夕法尼亚州的部分地区从事业务，其竞争对手包括Verizon和康卡斯特等。RCN知道，要求Netflix付费并非可行之举。RCN是一家规模较小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必须提供更好的服务才能让自己脱颖而出，雅各比说道。尽管RCN提供自己的点播视频内容，同时还出租优质视频内容来获取收入，但这家公司同时也在确保其客户能获得良好的YouTube和Netflix视频播放质量。

　　“如果康卡斯特能(从Netflix那里)获得收入，时代华纳有线也是如此，那么我们也会采取同样的措施。”雅各比说道。“但我们需要尊重网络中立原则，有许多问题是我想要得到答案的。我们面临什么样的威胁?我们将要为客户提供糟糕的服务吗?我们不会那样做。其他一些电信公司正想要那样做，但我们不会。我们在这个行业中是规模较小的公司，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竞争地位，就是我们与其他电信公司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