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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令欢:揭秘弘毅投资的“新”、“中”、“国”

现在,我们处在一个大时代里。人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你和我素昧平生,但互为关联,互为影响。全人类每个个体只要有一个智能手机,就可以参与共享,互相影响。这不是一种负面的博弈,是一个正向的联合。这种生活方式的变化,会颠覆所有模式。

  2016年12月6日-8日,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联想创投联合主办的第十六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汇集股权投资界巨匠精英,以趋势、策略、行业角度剖析这个时代。会上,弘毅投资董事长兼CEO;联想控股常务副总裁赵令欢做了主题演讲。

以下是其演讲详情(有删减):

  今年年会主题是资本的大时代,的确如此,中国经济正在转型期,每谈经济,总谈资本,最近资本和资本市场里发生的事也都挺热闹。今天是盛会的第三天,前两天从天使讲到风险创投,今天是PE,弘毅是以Buyout(并购)为主要业务模式的,我们也很有幸能有机会跟大家分享。

  在这个大时代,做投资的是要考虑怎么和实体经济的结合。如果经济转型或者经济发展是一个锻造工程,按照老的工艺流程,前面有老师傅拿着小榔头点,后面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拎着大榔头去锤。风险创投和天使投资是技高艺大,拿着小榔头点新的爆发点,找新的风口,让这些东西吹风启动的。我们做的Buyout就是后面的大榔头,希望项目成长起来之后,我们用资本帮助它们在成长过程中转型、升级。

  今天,我准备花十分钟说一说并购重组基金最近在思考的问题,投资的主题和主导的事情。首先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对当今形势的判断。在我看来,这个变革的时代中,我们认为有三个趋势性的判断比较重要,重要到我不再把它仅仅叫做判断或者是趋势,而是信念。这三个信念,先给它一点时间,让它发展。

仰望星空与脚踏实地

  首先是中国之于直接——中国崛起改变世界;其次是中国内部的事,深化改革改变中国;还有一个跟我们关联性相对较强,经过两天的讨论,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移动互联改变人类。

  为什么叫做信念?作为一个投资者和实践者,我想跟大家分享几个案例,验证一下这样的信念是不是对我们的投资和实践起到指导作用。

  中国早成为了世界工厂,现在又是世界市场。在过去经济一体化、全球化的发展进程中,世界发展得很快,最近这一两年发生的事让所有的权威都跌破眼镜,谁也不会真正去说英国脱欧是必然,特朗普当总统是必然。但这些事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是过去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以来积累的社会治理问题的集中爆发,它需要一个新的解决方案。但是解决方案的提出并不容易,因为大家唯一的共识就是要改变。

  与我们相关的情是,中国成为新的世界格局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力量。这个结局几乎没有变数,有变数的是实现路径,是这个磨合的过程。由于我们做的是长期、价值投资,所以首先要把握大方向,然后怀揣着大方向,集中精力走好脚下的路。刚才在走廊里我碰到一个同行,他说现在经济形势不确定,投资比较难。我就跟他说,做投资和实体经济有一个很大的区别,我们顺势有顺势的投法,逆势有逆势的投法,特别是并购重组基金。不管是顺着变还是逆着变,我们都有投资的机会。我的体会是总体的方向是要判断准,之后具体的做法、技术和模式等这些脚下的路就相对容易选择。所以中国在世界的崛起会创造很多变化,而这是投资人的一个大时代,一个好时机。

  弘毅投资从创办第一天就定了一件事,就是做中国的投资专家。弘毅投资的规模很大,这个体量的基金往往已经变成在多国、多地、做各种各样的模式了。但是弘毅没有,弘毅投资的战略几乎跟13年前我们创办这个企业一模一样,专注于中国,专注于价值创造,专注于几个行业。所以在PE这个狭窄的领域,特别是在Buyout这个更特殊的模式里面,弘毅应该是在中国踩得比较实,做得比较深。

  也因此我们对中国以后会什么样的变化比较关心。在这个阶段,大家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判断中国的事。如果把眼光放得稍微长一点,中国的经济发展一定会像三中全会公报里说的,用市场作为财富经济活动和资源配置的决定性或者是主要的机制,社会的治理一定会逐渐往规则化、法律化,去发展。

  所以不管是世界的事,还是中国的事,我们过分关注眼下势必会引起很多的困惑。因为我们过的是今天,关注眼下的路怎么走之前,更应该抬头放眼看看今后的趋势。我们做了深刻的研究,弘毅做中国的投资,几十年如一日,现在有特别多的认知,一个很重要的信念就是路要一步一步走,结果是很清晰的,中国会往市场化和法制化方向走。

  移动互联改变人类,大家对这些了不起的发现、发明、创造和创业,都做了很大的贡献,我们也都很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在AR领域,哪些创业公司会做出突破性的发明?哪个生命科学的公司可以把半导体的发现、DNA的发现集成在一个芯片上?在我看来,这会引发生活方式的变化。你要反着推哪个独角兽可以跑出来,哪个共享是可以延续下去的,哪个猪飞一会儿就会摔死。我们处在一个大时代,人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你和我素昧平生,但互为关联,互为影响。我在读MBA的时候,学过一个课程,后来有一些演绎叫博弈理论。全人类每个个体只要有一个智能手机,就可以参与共享,互相影响。这不是一种负面的博弈,是一个正向的联合。这种生活方式的变化,会颠覆所有模式。

  长期趋势对脚下的路怎么走,是很有指导的。这是我想分享的第一件事。

中国走向世界世界适应中国

  下面,我想集中精力讲一讲弘毅这一类的企业,在这么大的机遇中怎么去选择做哪一些事。最近,我们对跨境投资比较专注,不是今天才开始关注,是五年前实验,三四年前开始重磅投入,现在看上去果实即将明确。我想把这个体会跟大家分享一下。实际上,我们的实践出发点比较简单,这是绕不开的趋势,中国一方面作为世界工厂,有很多先进的产能,可以汇集全球。同时,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好的消费市场,可以打造很多新型的产业、企业,但两者的结合并不那么自然,资金流基本上是通的,人才也是通的,如果不通,资本就需要做纽带,用今天的才智和汗水去衔接。

  去年,我在清科会议上就讲,中国旅游者现在去全世界都是采购团,说明我们自己的需求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这就是机会。所以除了像这种输出型的跨境,现在越来越多的是引进型的跨境。这个过程实际上是中国学着走世界,世界发达的地方也要学着如何适应中国的崛起。这个过程中,我们投资界大有可为。

  最近,在一些会议上,我经常谈到“世界五百大”和“世界五百强”。我的观察的一个核心区别,是中国是一个很大体量的经济体,世界第二,但是人均很低。我们的很多企业,只是把中国的生意做好,就是世界五百大之一,但是一出国门就未必是一个强的企业。所以,这里面有一个重大的机遇——从大到强,需要去打造一批真正的跨国公司,让大的优势变成强的基础。最近,大家比较多地讨论企业的持续力和竞争力,在世界500强公司的排名里面,从数量角度中国和美国已经不相上下了,都是100多家,但是盈利能力、创新能力、持续力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对我们来讲,这是一个重大的持续性机会。

  世界开始转了,20年前从西往东流的技术、设备、观念和理念,到今天我们开始看到一种平衡的回转。所以全球经济的再平衡是必然的,这是中国崛起的必然结果。大家可能都喜欢吃匹萨,弘毅投资2014年在英国收了一家著名的匹萨公司PizzaExpress,将很快帮助它成为一家以中国为中心的、真正的跨国公司,它在中国推出了单独的品牌,比萨玛尚诺。另一个深刻的变化的例子,巨石是一家浙江桐乡的企业,是目前世界最大、技术最领先的玻璃纤维制造企业,以前它主要是将产品出口到美国,最近它在美国做了另外一件事:投资建工厂。这是一种历史性的转折——以前是美国资金、美国工艺,利用中国土地、中国工人,建厂生产;而这一次,是中国装备、中国资金、中国工艺,和美国土地、美国工人、美国市场相结合。这标志着什么?中国有能力开始打造新型的跨国公司了。中国工厂的力量和世界市场的力量双重并举,左右逢源。这是我们的方式。

  记得也是在去年的清科年会上,我也站在这个舞台上跟大家交流,在演讲的最后我说,虽然很多人讲资本的寒冬到了,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长期投资者来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今天依然如此,有挑战,但换个角度,这又是系统性的机会,因为我们做投资的人,顺境有顺境的投法,逆境也有逆境的投法,而往往如果我们足够坚定,逆境会带给我们更大的回报。所以,以价值投资为导向的投资者们,迎来了很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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