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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赋能,探索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

作为广州来讲,还有别的区域有一个更独占的优势,其实你是连通港澳的,大湾区是连通港澳,要把这一块用得更好,能有更多的机会发展。

2023年7月12-13日,由广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广州市科学技术局、广州市财政局、广州市商务局、广州市人民政府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广州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指导,广州金融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主办,广州金控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清科创业承办的“2023粤港澳大湾区(广州)创投峰会”在广州举办。

大会将以“探索·WE来”为主题,盛邀创投、创新、创客、高校各方头部相聚广州,以创投之力剖析广州机遇,助力产业发展,为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国际金融枢纽和具有精彩魅力、时代活力的国际大都市贡献力量。

本场《资本赋能,探索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圆桌讨论由元禾辰坤主管合伙人徐清主持,对话嘉宾为:

黄成广州金控集团投资管理部总经理广州金控基金董事长

黄庆华登国际董事总经理李良高瓴创始合伙人

邵钢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党委副书记夏志进祥峰投资管理合伙人

以下为对话实录,

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

徐清:元禾辰坤是一家从2006年开始从事母基金投资的管理机构,在人民币股权市场的发展过程中,我们是深度参与者,也是观察者。今天特别高兴跟新老朋友一起来到美丽的广州。

整个中国股权投资翻过了一个旧的篇章,迎来了崭新变革的窗口期。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我们一起讨论整个行业未来的状况,以及对未来的想法,落地到广州大湾区这样生机勃勃的地方,我们能够做些什么,能够在投资和产业方面做什么样的互动。

首先从自我介绍开始,请大家在介绍的同时讲一下对当下市场的判断,以及如何调整自身策略来应对市场的变化?

黄成:广州金控基金是广州金控集团旗下核心私募股权投资管理平台,我们的业务分两块:政策性基金板块和市场化股权投资基金板块,双轮驱动是我们基金公司既定的发展战略。

政策性基金方面,我们管理了广州市7只政府引导基金中的两只:广州科创母基金和广州国企创新基金,我们跟广州市各区合作设立了11家区级基金管理公司,去年还设立两只政策性主题基金,资金全部由我们集团自筹:一只是广州市城市更新基金,一只是广州市乡村振兴基金。今年我们还在探讨设立另外一只政策性基金。

市场化股权投资基金方面,目前我们在管的基金共计28只,管理总规模480多亿。我们的项目比较集中是在四个领域: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新能源与智能网联汽车、生物医药、大消费。这两年,生物医药类项目在我们市场化股权投资中的占比较高。

黄庆:华登国际在国内做基金投资最早的公司,华登国际成立于1987年,1994年开始在国内做股权投资,应该说是股权投资的拓荒者。

现在陆陆续续投资了500多家公司,有134家公司上市,见证了许多公司从0做到了上市。目前投资领域包括:电子产业链、新能源、智能汽车等。支持创业者,我们坚定早期投资。十年前开始沿着产业链做一些PE投资、并购等,这是我们基本的方向。

李良:高瓴成立于2005年,至今18年了,以研究驱动为主,把握整个技术变革,做赋能型的投资。我本人负责创投和成长期的投资,高瓴在、创投、种子期、并购发展,有多种的投资策略。我个人是深度赋能团队的创造者、领导者,不同于其他投资机构,我们有200人左右的深度赋能的团队。我本人也在大湾区工作过,2017年到2020年,领导了整个百丽集团的数字化转型。

当下,我们更偏重新能源、新材料、先进制造、生命科学领域。

邵钢:深创投是1999年成立的一个老牌投资机构,至今已有24年了,管理规模约4400多亿,投资了1600多家企业。每年的投资规模大概在100-200亿之间,上市数量大概在25-35家之间。

以创投为主业,深创投还是布局全国全产业链的公司。不光做风投,我们还沿着产业链做一些并购,公募和地产基金,打造综合性的投资集团。

创投作为看家本领,我们常讲两句话:1)投早投小投硬科技。从1999年开始一直如此,未曾改变。2)新的经济形势下,基于国资背景,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投什么。几年践行,效果还是不错的。

夏志进:祥峰投资从2008年在国内开始投资,已有15年的时间。专注投资科技领域早期企业,投资领域、投资阶段、选择标准,大体上十几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主要有几个大的方向:半导体产业链、机器人和自动化领域、新能源领域、医疗科技。除了祥峰中国之外,祥峰在其他的地方也有本地团队管理的本地基金,包括美国、以色列、东南亚,也会有很多的协同。帮助被投科技企业走出去,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团队,也是我们的重点。

徐清:下面跟大家探讨一下资本市场、包括今天整个融资市场以硬科技为核心的投资主题。

从FOF的角度来看,今天人民币市场从投资端到退出端与前几年相比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对我们整体的投资和投后管理都提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要求。当下,以国资为主的LP群体,以A股为主战场退出的核心赛道,影响着GP的判断选择。

在今天这个时间点,什么样的GP才是好GP?先从黄总开始。

黄成:这个问题一直是我们特别关注的问题。我们现在管理了广州市两支政府引导基金,总规模75亿。目前广州市有财政出资的政府引导基金总规模132个亿,总体规模偏小,如果充分发挥引导基金的招引、放大和产业扶持效应,是我们必须考虑的问题。

目前国内创投行业仍然呈现小弱多散的局面,我国私募股权基金管理人数是美国的7倍,但管理总规模仅为美国的30%多,单个管理人平均规模仅为美国的5%,尽管众多“小而美”投资机构可能对个别行业有较强的投资能力和投资业绩,但因其体量小、专注面较窄,难以支撑地区产业链发展完善的功能。这几年我们接触了国内400多家投资机构,普遍存在上述的问题。

从支持广州产业发展的角度,我们在子基金遴选和出资方面做了一些优化调整,目的就是主动对接头部机构,对接更大更长更稳定的产业链,加强母基金、子基金、直投基金的主动赋能。这是我们现在的一些思考。

徐清:现在我们的问题是钱少,管理人多,所以对GP的要求更高。尤其在今天的市场,每个地区都有自己核心发展的诉求,从广州的角度来看,是如何保持开放的状态,与大的生态有一个更好地契合。

在座的几位中,华登是最老的团队,也是深度参与了整个中国市场的发展。我入行的时候,您就做芯片投资,从做投资的角度来说,您是特别资深的。从2006、2008年的芯片投资,到2017、2018年开始的第二波芯片投资的高潮,再到今天这个时间点,请您跟我们分享一下中国整个市场在这方面的变化,和您不同的观察。

黄庆:我们2010年一支基金,徐清你们做我们的LP,所以合作有很多年了。我自己因为是电子产业出来的,华登投资中国电子产业链应该有20多年,全球电子产业链应该有30多年,行业走过很多的周期。

2000年我们投资中芯国际,投资无锡上华,都是比较早期的芯片晶圆厂。因为我们曾经投资台湾的力晶非常成功,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居然没有自己的晶圆厂,想法非常简单,中芯国际是中国最大的晶圆厂。我们投了中微,支撑晶圆厂发展的设备厂,中微前几年才真正起来。那个时候很多进入国内的早期VC都投电子产业链,VC是硅谷发展起来的,硅谷是投电子产业链起家的,他们来中国的时候,都投了一堆电子产业链公司,差不多全军覆没,我们投资了一半活下来了,但是真正落地下来是山寨市场。

2010年之后,我们专门搞了一个中国电子产业链基金,我们觉得中国电子产业链十年发展非常巨大,所以需要一个有产业链服务的公司,所以我们投了一些公司,像后来的思瑞浦,兆易等一系列的公司,都非常成功。到2015年以后,大基金出现,这个行业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国家投入支持这个行业。

2019年科创板推出,全民投资半导体。我们经过了一个巨大的高潮,现在是低潮状态,大家都在思考下一波应该干什么。中国十几年前投半导体大家鲜少听说,因为看不到这个地方,今天却变成了全民的事情。投得公司实在太多了,几千家公司被投了,90%的公司可能要死掉。催生了诸多的基金,我们觉得几千家基金足够了,大概90%的基金可能要消失。

在今天的状态下怎么投资?整个节奏慢下来很多,我们觉得这个时候与其投一个新的公司,不如把一些好的公司,已经投的公司整顿整顿,应该跟谁合并一下,今天是一个整合的阶段。谁最先领悟过来应该被整合,我觉得这是赢家。所以我们希望在整合的过程中起到一点作用。

另外我觉得最大的机会,以前是国产化,但是今天事实上投资最多的是替代国产。国产化已经有不错的公司出现了,公司之间竞争,这是破坏性的事情。我也不断得呼吁停止这种破坏性的行为,这不是一个创造性的行为。

另外对于创新,高端应用向中国开放,我们看到国内一个全产业链合作,这是史无前例的。这会催生真正的创新,投资创新是有土壤、有机会的,这也是我们所专注投资的——早期创新。

徐清:黄总说GP要砍掉90%,项目要砍掉90%,确实是市场太卷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努力,才能成为幸存的10%。

我们看到了整个市场在往两端走,早期和后端的并购整合,是资本市场未来两端机会比较好的一个点。就这个问题,我们请李良总分享下,作为这些年在市场上最活跃的机构代表,未来几年,从高瓴的重点是什么?如何看待未来并购市场,会有什么样的机会?

李良:在座的投资机构历史都蛮长,蛮同意黄总讲的经济都有周期,我们投资上面也能看到好多的周期。好多时候追求热点是比较短视的行为。过去几年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作为投资机构你到底创造的是什么价值?

最早的时候是资金分配的发现价值,找到最好的,现在仍然是存在的。现阶段,我们在讲投早投小,更早期得,从种子期开始发现人才,科学家和产业结合的人才等。

第二,在过去比较顺境的经济发展过程中,投完了之后就不管了,公司自动发展,过两年就上市敲钟。现在可能不一样了。创业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当下环境下更不容易。在这个过程之中,需要更多的机构赋能。每个机构都在提,其实我们在2013、2014年之后就开始提赋能的概念,作为一个机构有没有能力,作为投资人个人大家很愿意提供帮助,但是作为投资机构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去支持被投公司,应对风险。

在一些关键决策点上面你能帮什么?比如说前两年,我们对被投公司做过两三次的提醒——是不是用好应对新的工具,数字化的工具,AI赋能的工具。当下环境在变,这就是该赋能时候。

最后的反思,我们本质上还是投创新,我觉得创新在这个过程中,这几年有一些范式的变化。一方面是说从大的角度上来讲,最早讲的互联网,后衍生到数字经济,最早是TO C,现在在TO B角度上做了很多的赋能,做了很多的改变,本质是什么?走到了一些新的AI、GPT上面,我自己看到的本质——如何利用一些不在资产负债表上的数据资产,开始是一些结构化的数据,现在有了新的AI工具之后,是知识作为一个资产,我们用工具来把它运营,再增强现有大型企业的能力,或者说各个方面的能力。

第二个大的创新趋势就是生物科学,我们投了很多生物制药和生物科学,过去在基因编辑带动之下,药品被发现,或者治疗体系的理解,对靶点的理解,对机理的理解有了本质的差别。原来是大概率筛选,现在需要有一些机理的理解,对新的过程的重构。其实也有一个很大的改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沿着这条线一直在投入。

第三,新能源和新材料,我认为核心的本质是制造业替代自然资源。你会看到光伏、锂电和氢能,原来是从一个质子,石油和天然气这种自然资源,我们用新的有制造能力去替代,能够享用到像风光这种分配相对均匀、取之不尽的能源。这个过程对制造业的理解发生改变,原来的传统制造业可能机床和汽车,这是一个非常综合的学科,有各个方面技术的迭代和进步。而对于太阳能,十年前的光伏成本要较十年后下降了90%多,当年做模型都做不出来这个模型。也正因为此,各个方面的创新扩张了整个产业的推动。

正因为这个的变化,我觉得既然创新的范式在发生变化,我们投资的过程中也相应的有一些相对,一方面我们在生命科学上面自己去投入了全资拥有的一个(高博)研究型的医院,也会在广州落地,能够支持生物医药创新医疗的实验更多的导入,还有早期的孵化器也是在做。过程之中我们讲的深度赋能的能力,我们能够组织这种能力来做。

最后是并购,我相信其实刚才清科倪总也在讲了,过去我们投了十万家企业,最终上市大概有几千家,所以这个比例不是10%的问题,是百分之几的问题。过程之中有很多是并购的机会,做大的机会,我们需要一个高质量的发展,而不是一个简单的替代,不是哪个热我们就冲上去。不管是早期,还是中后期,核心还是创新。在价值链上能够把这个市场做得更大,价值做得更厚。

实际上我们看到现在的新材料、新能源的企业,从第 一天起其实就是已经是一个国际化的企业,你看到现在的光伏,锂电,甚至电动汽车,是一个出口市场。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蛮兴奋的,能够有这个机会,在各种阶段帮助企业的成长。

徐清:刚才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从投资的角度到底创造了什么价值。这个问题我们自己也一直在思考,事实上在整个实业发展过程中,投资通过赋能成为了实体企业的助推器,从各个角度帮助企业实体更好、更健康的发展。

深创投拥有国有背景,一直是国有企业学习的榜样。今天新的市场,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上,从深创投的角度,您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样的想法,会做什么样的规划。

邵钢:深创投的基因因为就是国有背景的公司,从成立之初是深圳国资的控股单位,到现在占了51%。24年的发展历程,都是这样的基因发展出来的。

我们的管理严格非常严格,所以这一套机制保证深创投的平稳发展。深创投这么多年,各家机构基因不一样,他的打法也不一样。从我们角度来讲,我们一开始立足于投以硬科技为主,我记得2008年的时候我们做过统计,深创投2008年的时候,85%左右投在先进制造业上面,我们最新的统计是90%投在硬科技上面,大差不差,实际上我们的投资策略和战略,没有做过大的调整,就是根植于这一块土地,发现并成就里面的大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坚持,过程中有了新的机会出现,有的慢慢淡漠了。中国这个一块土壤非常好,是一个富矿,机会产生层出不穷,作为投资机构来讲,我觉得用心的耕耘,总是有很多的机会。我们在十几年前我们开始布局新能源,2014年前我们在宜春开董事会的时候,我们就聚焦新能源,在当地开了一个新能源的产业论坛,当时很多人不理解。

包括我们在半导体方面的布局,这两年在加快,华登更专业一些,我们更泛一些,我们有自己的知识图谱。我们投的企业比较多,顺着产业链不断出现一些新的机会,这一方面慢慢是水到渠成,现在给我们做创投和私募股权的,给我们提出了更多的挑战,募资难的问题,投资阶段的问题,投资难的问题,估值高的问题,资本市场不太行的问题。因为我是做不确定性的,风险投资是高度不确定性的,我们始终在这个海里面游,时间长了也会适应这个环境,适应这个水温,也适应这一块土壤,深创投是扎根这块土壤,所以我们跟着中国民营企业家共存亡的一家公司。我们也希望看到我们投资的企业能够发展壮大,我们投资的255家上市公司,像每年大疆有这么多体量,这么大的规模,看到被投企业开花结果,是我们最欣慰的事情。

徐清:我特别认同您的观点,不管市场怎么样,在每个阶段都会碰到不同的困难,回过头来讲,昨天的都不是困难,今天才是困难。事实上我们作为投资人,无论环境怎样变,我们只要调整自己去适应环境,在不同的环境里做出更好的成绩。

我想邵总经历的困难跟你们是不一样的,祥峰最早是新加坡企业,从外资创投到中国,现在是很本土的状态,请邵总聊聊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以及从未来发展角度,您觉得对您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夏志进:前面几位同行也介绍了自己的感受,我还是想再重复一下刚才几位的观点,也一些我非常认同的地方,黄庆总讲的替代的事情,我们也深有体会,包括李良总讲我们要重点关注企业创新的能力。作为一个投早期科技公司的VC,我觉得对于创新的强调,最小强调都不过分。

我们有时候看很多企业讲进口替代,特别我们也看半导体的企业,有时候我很迷惑,我们做的东西,美国公司也可以做,日韩公司也可以做,台湾公司也可以做,甚至国内的企业也在做,我们还在讲替代的时候,到底替代的是谁,到底是在替代,还是在做内卷。我们已经完全不讲替代的事情,我们是要看创新,看新的东西,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

这个衍生起来,也有另外一个我想讲的点,国内或者国外的VC风投是非常非常跟风的,特别喜欢讲风口,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挑战,我觉得有时候风口讲多了,可能自己也相信了,这几年我们有听过很多的风口,web3,元宇宙,现在在讲AI大模型的风口,不是说所有的风口最后都能跑出来,我是说VC天生喜欢追风口,总是担心错过了一个大的机会,这是引导很多投资人进入了一个误区。风口既然是风,总有停的时候,而且很快就会停,很少有风口持续半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我们还是想把功课做在前面,而不是等风口来了之后,我们再去追,这是我们一贯做的方法。

我们十多年没有大的变化,我们一直在投资科技领域的早期企业,但随着宏观环境的变化,其实我们也有很大的调整,主持人刚才讲到有什么样的挑战,我觉得最大的一个挑战,可能也是VC行业面对的一个大的变化——可能我们的投资回报进入了一个低回报的阶段,这是从个别的投资项目来说,而不是从基金的层面来说。就是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企业,包括这些半导体企业,芯片公司,我觉得以后90%以上的企业,即使IPO以后,它的市值也是在100-200亿之间,不要指望单个企业给你带来几百倍,甚至更高的回报,变成千亿万亿的企业,很少有这样的企业不仅是半导体行业,其他的行业,我们看到材料的行业,除非是做大宗的材料,材料企业很难变成一个非常巨型的企业,给投资带来超额的回报,所以我觉得单个企业的回报会降低。

这个反过来要求我们投资人,至少有两个方面的改变。

一个方面就是说对于我们投早期,甚至成长期的基金,对于公司的判断,以及估值的要求,有可能会要更加的谨慎,而不是说大手大脚,或者是对它的想象空间估计得特别乐观。这是第一。

第二,对我们投资成功率的要求会更高,也不是说投资一个企业,整个基金就非常漂亮,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怎么样提高成功率,怎么样在单个企业的回报并不是那么高的情况下面,让整个基金的回报能够非常的漂亮,我觉得这是一个挑战。

徐清:确实是这个问题,随着整个市场的变化,行业的变化,需要我们在前端有更高的谨慎度。

今天我们在大湾区,尤其在广州举办这样一个活动,所以还是要讲一下今天以大湾区为核心的这样一个点。大湾区一直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核心区域,我想未来还会是特别大的动力所在。所以请各位分享一下在大湾区,尤其是广州,从投资和产业相结合角度我们能做一些什么?能够为广州做一些什么?以及我们能够在广州做一些什么?

从夏总开始,黄总是东道主,就请做最后结语。

夏志进:从我们基金本身来看,这几年投资的企业数量,在大湾区的数量越来越多,我觉得这个符合整个行业转向硬科技的投资,以前我们投了TO C企业,现在投了很多TO B的企业,这些企业天生为很多传统制造业的企业去服务的。所以我觉得跟产业的结合是天生的。

昨天我们开会的时候也讨论到怎么去吸引一些企业到广州,到大湾区去落地,我觉得怎么样去把他们跟现有的一些优势的产业结合起来,不仅是说给他资金,而是说更多形成一个生态,让他们有客户,共同成长,我觉得这是一个大湾区的优势,因为大湾区传统来说这一方面非常强。

邵钢:大湾区是非常重要的增长极,深创投也是在大湾区成立发展壮大的一家企业。深圳我们单独有一个分管的领导,在管理单独的深圳团队,我是分管除了深圳之外的大湾区投资业务,我们的广东片区这一块坐落到广州,围绕着珠三角来进行投资,大概有70多亿的规模,这只是我们一个片区管理的方式,我们专业团队,比如说生物产业基金,居民融合,包括其他的专业化基金也有布局。

我们在大湾区,包括以广州为中心的佛山、珠海、肇庆和江门,我们投了不少的企业,效果都是非常不错的。这里面有一个数据,我们刚刚整理完,我们看了一下到今天5月份,整个广东省的上市公司是844家,在中国所有省份里面排第一,比第二名多了25%。844家的上市公司里面,市值大概是9.7万亿,比第二家的区域多了61%,这是市值方面。这里面70%左右聚在制造业,所以这一块又正好是我们一直以来非常关注的,昨天下午看了两个广州企业,前天看了两个,我觉得都非常好的标的,都是水下以下的。从我的角度来讲,我不喜欢估值太高的公司,我喜欢一些成长性的东西,我喜欢做成长加持的东西,不喜欢博弈。

李良:我觉得广州或者大湾区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区位优势,我们不完全统计,在广州也投了几十个项目,表现也很好。广州一个是创新里面最重要的是人才优势,一个是自己本地持续的高质量的人才,高校和院所的培养,第二个是有吸引力,对外来人才有吸引力。因为创新永远是一个人才的最重要的因素,这一块我觉得广州和大湾区整体位置是非常好的。

第二,产业集群的优势,供应链的优势,因为刚才讲比如说制造业替代能源这种新的制造业,其实是一个高速迭代的过程,本质上是一个试错的过程,软件好理解,不断的编,不断的改。硬件来说,如果没有一个完善得很高速的产业链的支持下,是很难做的,广州和大湾区是有非常好的优势。

第三,在当地有关政府部门的支持下有一些重点的产业,比如说生命科学的,我们有很密切的合作,想来落地,这是一个非常前瞻的角度。我们一方面是投这边的大湾区企业,一方面我们也很愿意把我们整体的投资组合用起来。

第四,作为广州来讲,还有比别的区域有一个更独占的优势,其实你是连通港澳的,大湾区是连通港澳,要把这一块用得更好,能有更多的机会发展。

黄庆:前面几位都讲到了广州、大湾区的优势,我们每个时间点有两个基金,一个VC基金,一个PE基金,现在的VC基金就是一支广州基金,这支基金是承诺了地方落地的,以前基金从来没有承诺过地方落地,因为我们是一个投 中国的基金,不是一个地方基金,这次我们承诺落地,因为广州我们有很多学习的东西,我们可以承诺落地。以前我们退出的基金三分之一是在广东省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地方。

两个星期前我们有一家广州公司在科创板上市,广州安凯它是一个电子产业链公司,陪伴了18、19年,终于上市了,好多年它是广州的一只独苗,它是电子产业链公司,我每次来广州,就跟他们见面吃饭,表示精神上的支持,今天终于上市。我们几年前投了广州粤芯,是中国电子产业链的第三极。之后,我们做了一系列的投资,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地方,我们会继续努力。

黄成:关于广州的创业投资环境,前面的嘉宾已经说了很多,我这里再讲几个数据吧。倪总前面提到的数据,全国前十年创业投资的总案例数大约是10万,上市数量是3000多,也就是大概是3%能够最后走出来的。同样来自清科的数据,前10年创投投资的案例里面,最终完全死掉的项目也是3%左右,也就是说,创业投资出来的企业,虽然最终走出来的比例不高,但绝大部分还是正常经营的,这一点倪总在刚才的演讲中没有提到。广州市相应的数据,我们也做过统计,广州市前10年有创业投资的案例中,最终实现上市的项目大概在5%左右,接近全国平均水平的两倍,完全死掉的项目目前还没有,我觉得这个数据更能反映广州的创业投资环境。

另外,关于当前全市场LP结构的问题,目前国内创投机构的LP,40%是政府引导基金,30%是国企,也就是70%是政府背景的。这种结构对创投基金的投资取向、投资风格肯定是有影响的,但不能认为这个影响的负向的。

最后我想表达的是,目前我们广州科创母基金的规模只有50亿元,但对于投资广州和招引至广州的项目,创投机构和项目需要配套投资的,广州金控集团完全有出资的能力。这一点需要强调一下,谢谢大家。

徐清:感谢嘉宾们,大家都对广州和大湾区人才、资金、项目、产业给予了高度的认可,相信未来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这一专场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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