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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手机刘作虎:做自主ROM势在必行,氢OS将发布

“有了自己的ROM,才能提供更好的用户体验,比如有一个Bug,我们就能快速响应。” 4月26日,在深圳的一个创业论坛上,一加手机创始人刘作虎和PingWest品玩创始人骆轶航进行了一场对话,刘作虎重申了一加做自主ROM的决心。
2015-04-28 09:02 · 品途商业评论 蒋鸿昌

一加手机刘作虎:做自主ROM势在必行,氢OS将发布

  “有了自己的ROM,才能提供更好的用户体验,比如有一个Bug,我们就能快速响应。” 4月26日,在深圳的一个创业论坛上,一加手机创始人刘作虎和PingWest品玩创始人骆轶航进行了一场对话,刘作虎重申了一加做自主ROM的决心。

  4月5日,面向欧美用户的一加氧OS正式发布,刘作虎透露,面向国内用户的氢OS很快也将发布。而据内部人士透露,这个时间就在5、6月份。

  以下骆轶航与刘作虎的对话访谈实录,部分内容有删节。

骆轶航:为什么一开始一加是和CM(CyanogenMod)合作,而现在要自己做ROM?

刘作虎:作为一家创业公司,首先思考的是要活下去。硬件是我最擅长的东西,我就要先专注硬件,而CM的ROM做得很好,我就先找了他们。

  但是,作为一家手机厂商,为了更好的用户体验,自己做ROM是势在必行的。比如一加有了自己的ROM,如果出现了Bug,我们就能快速响应。(自己做ROM)这条路会很艰难,但我们一定会走下去。

  不过,我们在做ROM时,是想接入更多的优秀服务,成为一家开放的公司,而不是什么都做。比如支付宝做得很好,我们就没必要再做个“一加支付”,同样,比如黄页等功能也没必要自己做。

骆轶航:某些公司靠“什么都做”的逻辑达到了很高的估值,对此你怎么看?毕竟一加也是要面对资本市场的。

刘作虎:我们现在更考虑的是怎么跟用户交流,用户的需求是什么,怎样更好地满足用户。这看起来是很虚的话,但确实是这样的。比如某个公司会连智能周边产品都自己做,我觉得是没有意义的。我曾经说过,“当你回到家里,如果家里只有一个牌子,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很多人会说苹果很封闭,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肤浅的认识,苹果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公司。它确实打造了一个开放平台,让更多的生态百花齐放。我是技术出身,很久以前我研究过苹果iPod的32PIN接口,研究之后对苹果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他们在定义这个接口时想得非常周全,比如你用iPod,想要买音响时,不管是高端的国外品牌音响,还是国内的廉价音响,都能很好地连接。我觉得这才是合理的做法,是为用户考虑的。

  我觉得只要用户满意了,盈利不是问题。所以我们没必要(通过什么都做)去吹泡泡。

骆轶航:我们作为一家媒体,接触过不少公司,各家公司的话术都不一样。我不评价别的公司,但融资、估值一直都不是一加的话术,一直都是就产品讲产品,就OS讲OS,我觉得这很重要。

另外,我发现很多以创业为主题的活动上,大家很少再认真地讨论用户了,而更多地讨论风口、痛点,但痛点到底是用户的痛点,风口是投资人的风口,还是分析师的风口?我觉得这很有意思。

刘作虎:我其实很反感风口这个词。现在有两本很火的书,《从0到1》和《创业维艰》。从我自己的角度,《从0到1》我看了1/3就不看了,因为我觉得里面的东西对创业者来说很危险。里面讲了很多如何发现机会,发现蓝海,制造垄断,这是一种角度。但我觉得,创业者更应该看完《创业维艰》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创业。他里面提到“创业只有3天是顺境,其他8年都是逆境”,我的感触很深,决定让一加的高管都去读这本书。

骆轶航:接下来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问题,关于一家中国公司怎样做成国际化的公司。你是一个特别中国,甚至特别深圳的人,但一加在海外市场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相反,我观察到,一些号称国际化的,英文特别好的,擅长社交的人在做国际市场时基本“全死”。讲点秘诀吧,这是非常刷新我认识的事情。

刘作虎:其实我做了十几年的海外市场,但我的英语一直不好,和别人交流还需要翻译。我觉得英语好不好是一个很次要的问题,关键是思维,我个人的感觉,你要有很开放的思维去接受世界上的东西。我10年前就开始看瘾科技的英文版,通过看一些关键的单词,加上图片,基本就能悟出它讲了什么东西。

  核心是什么?要有自信。讲一下和CM的合作,当时CM在欧美世界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但我们一拍即合,虽然还有很多深圳的厂家去找CM,但我相信它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我很自信能做*的硬件,同时是一家创业公司。如果是大厂商,就不会去用CM,而小公司对产品的追求又不够。

  向外找合作,一定要有开放的心态,开放就首先要自信。其他的事情,比如你外语不好,但你可以找国外的人啊。

骆轶航:我每天都会过一遍国外媒体的报道,我发现国外媒体上很少有关于一加,至少是产品上的负面报道,但其他中国公司就会比较多,这之间是有什么本质不同,还是你们用了什么聪明的方法?

刘作虎:其实没有聪明的做法,靠聪明的做法是不靠谱的。回到本质,我觉得还是价值观的问题。我一直做海外市场,我发现欧美人对价值观的敏感度非常高。我们中国的一些公司,更多考虑是先活下去,可能会抄袭、山寨,这是一种方法。但如果要做欧美市场,这条路就很危险。即使你做了很便宜的东西,但(如果是抄袭、山寨)他也并不会尊重你。

  我反而觉得欧美市场比国内市场好做,你就把产品做好,不抄袭,用户就会喜欢你。去年我们参加TechCrunch的颁奖,它们在介绍时没有说是“中国的一加”,而是说,“这是一家奇特的公司”,这让我非常惊讶。因为他在介绍其他两家公司时用的是“中国的公司”。

骆轶航:我发现一个现象很别扭,当一家公司在某方面做得很特别,就被认为不是一家中国公司。

刘作虎:这是一个现状。在我个人来讲,我算是有点民族主义的。以前做DVD时,我们在海外市场得到了用户的尊重,这是我觉得非常自豪的,所以我做手机时,也想做一个真正的全球品牌。很多年前,索尼的愿景就是让世界改变对日本电子产品的看法。80年代,日本电子产品给世界的印象是很差的,但索尼成功改变了这个印象。

  我们作为一家中国企业,并不需要自卑,仅仅是因为处于这个现状,所以我们需要做点什么来改变。

骆轶航:一加提出要做生活方式公司,这不是一个新鲜的概念,如何能保证一家消费电子厂商做成生活方式公司?这其中的核心是什么?

刘作虎:我一开始成立一加的时候就跟同事讲,我不希望5年、10年后大家一提起一加,印象中就是一个整天拧螺丝的理工男形象,我更喜欢大家记住的是一种有品位、有品质的生活方式。

骆轶航:在深圳做一家生活方式公司,这事儿难吗?

刘作虎:我觉得没有什么难不难的事情,关键看你的追去是什么。就像我们的手机出来之前,我们就做了很多诸如收纳盒、笔记本等一堆不务正业的周边产品,虽然没卖,但我们都送给了一加的粉丝,让他们感受到一加的品质。

  所以用户买了你的产品,更多是选择一种生活态度,而是不会简单地看多少钱,有多少功能。这会是未来用户选择产品的方式。

骆轶航:说到生活方式,我想到了一加和韩寒的合作,能不能讲一讲为什么韩寒是适合一加的,一家公司找张杰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刘作虎:别的公司的事我就不评价了。韩寒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真正*次关注韩寒是去年,那时《后会无期》炒的很热。偶然看到一个视频,是韩寒作为中国电影新力量的演讲,不经意间听到韩寒说的观点跟我们做企业的理念非常一致。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毫无道理的横空出世,如果没有大量的积累,没有大量的思考,是不会把事情做好的。”

  ““这是一个台风来了猪都能飞的时代,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是猪,因为风停了,我们就摔死了。我也不希望自己是风,我希望我们是一颗全天候的树,可以杵在这里。”

  我觉得这跟好多人对他的评价完全不一样,而且跟一加的理念很像,就通过朋友引荐在上海*次见了他。我觉得他有超越80后的思想深度和广度,而且为人非常低调。*次我送了他一台一加手机。第二次见面,他说很喜欢,不过他本人不喜欢做代言,所以前前后后谈了好几个月,才最终敲定。

骆轶航:最后一个问题。一加给人的印象是“小而美”,但“小而美”能持久吗?它在一个大的市场中是真实存在的吗?是不是最终也要发展为“大而美”,或者“大而不美”、“大而平庸”?

刘作虎:大和小是一个程度的问题。在手机行业,肯定不可能一年只做二、三百万台,这是生存不下去的。但一年1000万台呢?这个数字不大,但也不小,1000万台,再加上几年积累下来的用户,你就能活得很好。还是需要有一定基础的规模,但我们现在也没有追求一年1亿台这样的数字。

骆轶航:有没有担心大了就不美了?

刘作虎:有这个担心。今天用户对你是这种印象,发展到一定程度时,用户的印象可能会改变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时刻去观察和感受用户的看法,这是比较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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