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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科技的投资硬实力!这些投资人坐在一起,讨论了未来1000亿市值公司可能出现的领域

从看海外来讲,其实很多综合性的工业公司,很多芯片公司,100亿美金市值还是很多的,千亿美金以上的市值还是有一些难度。单产品是很难的,合纵连横,整合的能力很重要的,把我们投的公司合一合,市场集中度提高了,之后又打下一个市场了……
2017-12-09 10:39 · 投资界

  暌违2017年,股权投资市场现状几何?哪些经验需要碰撞、分享?2018风往何处?新一年,VC、PE有哪些策略变化?行业里,又将缔造怎样的商业传奇……2017年12月6—8日,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的“第十七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在京举行,汇集股权投资界巨匠精英,以趋势、策略、行业角度剖析这个时代。

  会上,百度风投CEO刘维、清控银杏合伙人程鹏启赋资本董事长傅哲宽、金茂投资副总裁黄勇北汽产业投资首席投资官兼高级副总裁刘培龙国科投资IC集成电路组组长、董事总经理王琰、泰达科投副总经理张鹏、戈壁创投管理合伙人朱璘就“硬科技的投资硬实力”话题进行了讨论。

硬科技的投资硬实力!这些投资人坐在一起,讨论了未来1000亿市值公司可能出现的领域

以下为演讲实录,由投资界(微信ID: pedaily2012)编辑整理:

刘维:好像是今天下午最后一场,这一场是关于硬科技的硬实力,这两年科技投资变得越来越热了,科技投资的活动也越来越多了,我觉得加了一个硬字,特别反映嘉宾的风貌。今天的嘉宾一般关注技术,投的东西特别硬,首先请各位花一两分钟介绍一下自己和自己的机构,举一两个例子,都投过什么样的硬科技。

程鹏:我是来自清控银杏的程鹏,清控银杏这个品牌是2015年设立的,我们的前身是清华科技园孵化器和启迪创投,从1999年到现在,一直在做科技投资,一直在做人民币投资,确实对重科技,或者是硬科技,还是有一些体会。我们一共管了将近100亿的资金,投了140多个项目,这里面确实有很多我们叫重科技的类型,比如说最大的一个例证,就是芯片,去年到今年上市的兆易创新,通过十年的扶持,从两个人一张纸,到了现在市值300亿的上市公司。

  同时我们在中国制造2025十大项,22个小项的覆盖了19个项目,我们不只投硬科技,除了硬以外,软的方面也投,天眼查也是我们投的案例。

傅哲宽:我是来自启赋资本的傅哲宽,启赋资本也算是一个比较新的机构,13年10月份创业,到现在为止我们是一个投资比较早期的VC基金,我们现在基金规模也达到了50亿人民币左右。

  启赋资本在硬科技这个领域的投资,核心是两块,一块是新材料,还有跟新材料相关的一些高端装备,我们在新材料里面的布局是一个体系化和全产业链的布局,涉及到的行业和门类是非常多的。另外一块就是跟产业比较相关的这种人工智能的项目,我们在这一块还是有比较大的投资和布局。

黄勇:我是金茂投资的黄勇,金茂投资成立的时间相对比较早,2004年成立的,到现在13年了,总共现在投了100多家企业,金茂投资的行业重点领域包括像新材料,新医药,还有包括清洁技术。

  现在行业这一块,从去年开始,我们又增加了智能制造,还有消费升级这一块。另外金茂投资是一个深耕江苏区域的投资机构,我们和江苏省13个市都有布局和安排。就在今天这里开会的时候,世界智能制造大会正在南京召开,江苏的制造应该在国内做得还是非常强的。

刘培龙:我是北汽集团产业投资公司的刘培龙,北汽产投是北汽集团旗下的一个全资投资公司,主要依托北汽集团的产业资源,在供应链上,主要是围绕着汽车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和共享化这几个方向来做投资的行业布局。

  目前产投管理的资产规模大概是300多个亿,从我们开始做投资,12年成立投资公司到现在时间也不是特别长,但是目前我们就是在这几个领域里面布局,其实我们做产业投资更大的是想布局,更多不是看重财务的收益,整个从智能化、电动化,像新材料,包括后市场一些东西,我们基本上都已经布局完成。

  今天的主题是硬科技,我看了一下硬科技,这也是一个新词。回头再看我们好像做的都是硬科技这个事,我们在信息、新能源、新材料,还有芯片这样的领域我们做了很多的投资布局,我们干了硬科技的事,之前没有归纳到硬科技这里面来。

王琰:我是来自中国科技产业投资的王琰,国科投资是中国科学院旗下的私募基金管理平台公司,截止到今年我们成立了30年,实际上我们做私募投资只有9年的时候,管理了60亿的盘子,中科院的背景出身,我们对硬科技的投资,这么多年都是身体力行的。从我们目前关注的四个方向来说,我个人带领集成电路方面的团队,另外还有TMT一个方向,还有高端装备方向,还有医疗和消费。

  在这四个方向中,过去我们投资了一系列比较成功的上市案例,比如说新松机器人,这是机器人行业在国内高端装备行业典型的代表。另外就是两年前上市的中科创达,最早是国内的安卓系统平台的服务提供商,现在应该也是在人工智能领域,包括自动驾驶领域里这么一个领军的软件公司。

  国科投资还是希望能够跟各界的朋友在一起,把我们的科学院的文化和投资硬科技的这种理念,一直贯彻到底。

张鹏:我来自天津泰达科投,我们是一家混合所有制的公司制的投资基金,管理了50亿左右的资本规模,最近我们引入了中石油做我们的战略投资人。我们主要的投资方向,一个是TMT领域,一个是大健康领域,在TMT领域里面,我们主要布局了三个细分的领域,第一个是半导体,半导体跟王总经常有合作,半导体领域里面重点关注的是传感器和功率器件。

  第二个领域我们关注的是软件方面,就是云计算和大数据这个领域,我们投资了去年被苹果在全球开发者大会上推荐的首款中国的游戏引擎。我们还投资了对标aass层面虚拟化的管理,还有pass层面。

  还有工业自动化,无人非控系统,还有比较热的AGV提供导航和地图构件的系统,还有国内最早做水下机器人的民企。我们是一家专注于投资早期技术性的公司,主要的投资策略是着眼于核心的系统和器件。

朱璘:我是来自戈壁创投的朱璘,我们是中国比较久的美元创投,2012年开始做人民币基金,现在从中国延伸到了东南亚,也算是一个比较区域性的创投平台。总的资产规模管理是接近60亿人民币,通过不同币种的基金,不同区域的基金。

  半导体方面在无人车,最近布局了一些AI基础的高学器件方面,整个AI演进的发展,瓶颈不在光学,是在半导体方面。

刘维:百度风投是一个风投机构,我们是一个独立的VC,百度是发起人和支持人之一,百度是一个all in ai的公司,我们考虑未来的东西得益于AI的应用,或者进一步增强AI的能力,从硬科技的科技角度来讲,我们非常关注AI时代非常刚需新型的传感器,新型的芯片,新型的数据架构,新型的计算能力,比如说上天下海,人体内的传感器等等,我们也是一个非常关注硬科技的基金。

  回到主持人的职责,大家说的这么多,都是一些很性感的关键词,同样作为投硬科技的人,我想挑战大家一个问题,这么多的领域大家怎么去看得懂?比如说新材料,新材料展开来太复杂了,我们的挑战既然要投科技,不仅要投中国的,还得关注外国的,不仅关注今天走到小试阶段的,还得关注前沿的实验室,怎么能看得懂,这是挑战的第一个点。

  第二个点就是怎么能帮得上,我们和美元基金圈子打交道,投的公司很好,但是很多公司长不大,受制于制造业和发展阶段的一些属性,不一定有互联网项目增速这么快,怎么看得懂,怎么帮得上,大家结合自己关注的硬科技点,给出一些回答。

朱璘:首先肯定是要有一个系统性的逻辑,我们从美元基金出身,说实话我觉得过去15年左右,其实风口一直不在硬科技上面,其实是蛮明显的一个状态,为什么最近还要看这个方面,我感觉很明显的互联网和无线互联网的红利已经到了劲头了,接下来这一波流量的红利会从哪里来,我觉得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企业服务也好,新的平台建设也好,为什么我们会去AR眼镜,VR基本上是玩游戏,AR应用场景会和现实社会,和消费者更贴近。深入看了以后,根本不是半导体的问题,是光学解决不了,我们又进一步去扫,发现国内能做的人几乎没有,我们投了一家英国的公司,来解决光学显示的问题,对着光的显示等问题。

  刚刚主持人提到一个点,我觉得也是非常好,硬科技时间会比较长,其实对于我们来讲,我们毕竟是一个纯财务投资人这样一个基金,所以到最后还是一个配置问题,不可能全部去配一些深层次的硬科技,肯定要花20年的时间,但是又不能不去看这个方面,因为中国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在底层技术的积累上面是有机会,在全世界发挥它的作用,有机会把财富,包括资金的焦点在转到这个领域里面去。所以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新调整我们比例的情况。

张鹏:虽然我们是一直专注于硬科技的方向,但是我们感觉其实很难说真的去完全懂我们所投的行业,因为现在技术在这五年间,或者这十年间是加速的,迭代速度是非常快的,我们努力跟踪和学习这些新出现的技术。首先我们组建了这个团队,制定完我们的投资策略之后,我们着手又组建了一个完全空壳背景的团队,我们重点关注了三个领域,比如说半导体,软件大数据,包括工业自动化,我们每个方向都组建了相关专业背景的团队,但是这个并不保证我们对这个行业真的能够了解得非常深刻。

  第一个方面是这个技术的发展是很快的,第二个方面,我们更加关注的一点技术能够真正解决真正产业升级的问题,能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我们从技术的角度来切入,并不是单纯投资技术,还是要看技术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解决多大的问题。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投资一个好的企业。我刚从日本东京工业展回来,我们会积极参加国外一些展会,通过互联网一些公开媒体信息,去了解最新的一些技术变化,我们是比较注重于行业研究的团队。同时我们要经常去到一些真正一线工厂去观察,去观察我们对技术的需求到底是什么。

  从宏观上来讲,国内的技术距离国外来讲仍然是有差距的,但是我们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市场,这个市场产生了很多的问题,可能用中国自己的团队来解决的,也是最快的,也是最能提供灵活的解决方案,我们的思路是有找有技术,有能力的团队,同时提供技术来解决中国产业升级这些现实问题的,能够产业化发展能力的公司。

王琰:关于投资硬科技的思考,在人工智能这个领域,国科投资内部也讨论了很多,目前聚焦的硬科技,我们认为其实就是在底层,或者是叫基础层,在硬件方面可能主要我们是偏重于芯片和传感器,因为这个是大脑和四肢。

  另外在软件方面,我们就是偏重于核心算法,因为我们觉得这个是灵魂,尤其是偏重于能够硬件化或者是芯片化这种算法。从整个人工智能的底层来讲,我们觉得中国已经很多公司都具备了必备的基础,现在正在处于这种爬坡的时期。作为我们自己来讲,我们觉得我们投资的人工智能底层的硬科技,我自己总结是一个APP的过程,A就是一开始阶段,你做的这个东西拿出来勉强能用,你的算法能勉强跑通。我们开这个企业本身是从模仿的阶段走过来的,你是否能够有持续的去降低成本的这种技术能力。第三个阶段就是要实现最优的性价比,从而达到我的成本比别人低的情况下,我的性能能够和别人持平。

  过去我们投资IC领域的经验来讲,我们一直在贯彻的。分成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看待这些早期的公司,我们一直要强调唯一性,就是说这些早期的IC企业,或者是算法公司,一定要是中国第一的,比如说我们投的一个很早期的项目叫(七星运维),枭龙845芯片当中把它整合进去了,我们觉得这种核心算法未来在AR和VR的底层,能够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再举一个例子华为970搭载的IPU的IP,实际上就是我们投资的中科院的寒武纪,在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处理器,早期的项目我们还是要强调唯一性。

  对于相对成熟的芯片市场,我们讲现在可以接触到的一些通用射频芯片,这个领域我们一般是强调第一性,换句话说比如说我们去年刚刚投资的整个中国出货量最大的手机PA公司,现在每年的出货量合计在6亿片PA左右,我们就要求他在自己的细分领域中做到第一,而且会有技术能力不断降低成本,可能是这么来识别目前所面对这样一个人工智能底层的科技市场的。

刘培龙:这是所有投资人都特别关心的,就是如何看得懂,我们要看明白,看懂了,该不该投,第二个是如何长大,种子种下去,天天盼望着它长大。作为投资人这两个问题,是我们天天想办法能够想明白的事情,至于怎么看得懂,作为产业投资来讲,我觉得有两个方面,第一个就是历史其他行业,或者是本行业发展的历史,或者其他行业可借鉴,比如说现在看汽车智能化,如何看明白,我觉得从手机的产业发展前面已经发展过了,能够很清晰看清楚,手机之前是功能机,简单的一些应用。

  自从有了智能手机,智能的应用是快速的,本身我是经历了整个手机从功能机向智能机转化的全产业链,现在汽车智能化就是过去手机从功能机向智能机转化的过程,所以我是非常热情投入了这一个产业,我是看到了汽车智能化将会像手机智能化,从硬件到应用快速的普及和发展的一个过程。要看得懂,一定要专业,我们要在聚焦下工夫。我们聚焦了汽车的智能化,汽车服务市场,以及围绕汽车相关的装备,作为投资人来讲,方向非常窄了。深下去之后,发现还是很宽,还有很多细分你看不明白,细分起来差异都很大,不断去看,不断去比较,逐步逐步的细分,这是我们能看得懂的。

  做汽车产业,上汽、北汽、广汽几个车厂在做,做得时候伙伴越来越多,投资都是伙伴,大家一起把资源共享去做,大家就慢慢聚焦到这个领域,看到了汽车转型升级过程中的一些新的机会,其实对投资机构来讲,只有转型升级过程中,你最好去布局,和抓住投资机会。

  具体来讲我们刚才结合主持人这个问题,在AI领域实际上汽车智能化是AI在具体行业上,或者是产品上的一个非常深入的应用,并且我们感觉应该会比较快的在这个行业应用上会走得比较前。我们也是在这个领域围绕着汽车智能化,我们就做了完整的布局,包括传感,摄像头的方案,摄像头的芯片,毫米波雷达的芯片,以及激光雷达。每个领域都做了完整的布局,我们觉得是必须应该做的,你要想在这个产业去布局,这个行业不管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必须要提前去布局。

  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何长大的问题,产业资源在辅助企业长大方面,有天然的优势,每个做投资的人都想具有产业资源,因为现在的项目老板已经非常明显的,大部分是被投资人教育的,企业老板比投资人想得更明白,他需要什么样的资金,资金背后需要什么样的资源。目前为止我们公司还没有一个公司介绍,好像没有人找我们要公司介绍,老板跟我坐在一块的时候,我的资源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如何帮助他长大。他的上下游都被我投完了,他的客户或者客户的客户都被我投完了,再反哺他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正向的拉动,包括给业务不断的浇水。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帮企业,老板也很愿意投我们。因为他的客户是我的供应商,或者是供应商的供应商,这个事情就比较好讲了。

  我个人的感觉,未来的投资,或者投资机构的同行,要依托产业,或者是聚焦应该是我们投资机构要纵深发展,作为产业投资来讲,越做越有信心,越做资源越盘活,未来的投资机构如果说你的面太宽,纵深下去确实会面临比较大的挑战,这是我们经验的分享,我们做产业投资面很窄,但是越扎得深,越觉得这个领域能看得懂,能够帮助企业去长大。

黄勇:我们前期投了一家电动做水泵的企业,刚好和北汽配套。我们在江苏做投资,金茂投资这个平台,过去这些年重点是在清洁技术,相对投得非常熟,包括新能源和节能环保。

  新能源里的太阳能,全球光伏看中国,中国光伏看江苏,作为金茂投资来讲在光伏行业过去七八年投了很多,这个产业的发展也很快。6、7年以前,国内的需求一年也就几百个兆瓦,现在是一年是50、60G瓦,增加了几百倍。刚开始投了一些做组件,做电池的,现在增长这么快,而且对效率要求非常高,就是光电转换效率这一块,另外包括成本,光电下一步要平价上网,他的成本压力越来越大,这样对很多核心的装备,今天讲硬科技的要求越来越高。原来很多在电子生产线,当时看了很多的企业,70、80%都是进口的,现在可能60%都是国产的比例。

  金茂投资过去这几年投了一些做核心装备,做智能制造一些企业,这些企业随着产业的迅速发展,特别是产业本身的需求上涨非常快,这些企业回报也非常好。我们最近投了离子反应法,把光电效果提升得非常快,而且是环保的方法来做。光伏和半导体,还有集成电路很相似,整个迭代发展是非常快的,从国外回来的,在全球首创的技术进行产业化,特别是在装备这一块,我们也投了一些企业。

  另外是环保,现在对大气环保排放的要求是越来越高了,我们投了一个硬科技公司,通过声波的方法来做页岩气的处理。声波的方法和传统的方法相比,成本只有原来几分之一,能达到三好的排放,指标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包括在水的处理方面,我们投一些与膜相关的。最近两三年,都变成了国家的支柱产业了,整个需求上来了以后,我们认为这样对于我们的硬科技,对一些制造,对一些装备企业投资的大环节,和前几年也不一样了。

  江苏还有这样一个特点,江苏是制造业大省,政府平台也愿意做一些比较长远的,投硬科技相对就是时间周期会比较长,更多和政府的平台来推动硬科技的投资。

傅哲宽:主持人问了硬科技的技术含量,各个方面的要求都挺高,我们这种财务投资人,其实还是挺难的,要看得懂,要帮得上。但是我觉得何一个机构还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方法来构建自己的能力,我对启赋资本在这个方面,我们创业的时候就有一些想法,我们要聚焦,聚焦在一两个行业里面,聚焦以后才有可能成为行业的专家,成为了行业的专家就有可能看得懂。聚焦相应一两个行业领域,有可能行业的资源慢慢向你来靠拢。有的行业资源,也能帮得到我们投的企业。

  启赋资本现在是两大核心的领域,一个是新材料,一个是产业互联网,新材料跟硬科技更靠近一点,以新材料为例,我们在新材料做了四年的投资布局,首先站在行业的角度投了一个比较好的智库,再加上行业的媒体,叫新材料在线,这家公司已经是我们国家最有影响力的行业智库了,国家工信部、科技部、国务院研究中心,中央政策研究室,包括中科院,还有深交所都在采购他的服务,平台也汇聚了两百家的精准会员,还有很多新材料企业,还有大量的科研机构和科研人才,以及相关的创投机构。

  总体来说有了这种生态平台,再围绕新材料行业做布局,就相对比较容易。现在在新材料领域影响力就慢慢起来了,我们要去看一个行业,其实我们自己本身就有一个很大的智库在那里,他在很多行业都有实时动态的跟踪,和非常好的研究,这样保证我们能看得懂。

  另外一个方面,我们现在投的这些新材料的公司,我们也可以依托这个平台去做增值服务,帮他找市场,找技术,找人才,找资金。机构就像人一样,可以通过投资的方法,来构建自己的核心能力。

程鹏:我们的团队有一个口号叫投资最具成长性的创业企业,实现商业的价值。我们有那么多IPO企业,只有一个是跟互联网相关的,剩下全部是做有形产品的,说起来是一个典型的硬科技公司。为什么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们内部也经常讨论这个问题,我们是这么看的,我们有一个评价公司的标准,我们要牢记我们投的是公司,我们不是投技术,我们投人也好,投各种各样的标的也好,最后你实现的还是获得股权,还是一个公司股东的身份。所以你怎么评价一个公司,我们有若干条标准,这个公司里面科技可能只是一个方面。

  为什么现在又投了很多的以科技为属性的公司,是因为VC本身在这样一个状态下才有这样的机会。有些行业还是原来那个逻辑,大部分的创新不再是需要靠几个人的灵光一现去突破一个东西,一个东西从验证,从原理,到小试,到中试,到产品,到一个行业,可能会跨越很长的时间。往往是我们身在其中的人是意识不到的,有可能过20年之后,回头看,就在此时此刻,可能还有大量的科技创新在发展,十年以后可能就变成了世界的主流。我们确实有很多看不懂的,这个必须承认,即使看懂的,现在以为看懂了,也许将来认为就看错了。

  如果说一件事情本身我们从产业环节,产业链路,从产业可延性上做一个评估,这不是vc干的活,是产业做的。对于一个VC机构来讲,还是要对抗不确定性,我曾经跟刘维总有一个小的沟通,做早期投资就是要把创新和产业搭起来,至少得有一头,你才能有这个价值,如果两头都不搭的话,是没有价值的,要么是抓住最新的创新,哪怕是一个社交的平台,哪怕是一个实验里的成果,都有价值。要么你有流量的人口,要么有产业的背景,两头都搭是最好的,但是至少要搭一头。

  从我们的角度上来讲,你只能看懂自己认为看得懂的东西,只能敢在这个环节上去下注,在这些理念上构建你的核心逻辑。

  我们十几年了,一直跟清华科技园在一起,我们公司一算全是学自然科学的,有点工程师的氛围,很难说决定你这个公司到底活得怎么样,我们在那个环节上选择了这么一个切入点,建立了自己的一个基因,建立了自己的一个团结,然后维持下来了。很难讲说这个逻辑就一定对,我们只能讲在找适合自己发展的路,VC能不是能长期的存在,是不是能持续的募资,这就是市场对你的认可,至少我们现在做得还可以。

刘维:我们是一个新机构,我们要做这个机构的时候,就在想我们怎么做,这是一个主动的选择。傅总说得特别好,他说的是聚焦和抓主要的精力,我是一个科技爱好者,各种可投的科技非常多,核心的目标还是聚焦在AI拉动的前沿的感知、存储和计算回路的科技。聚焦和抓一个快速增长驱动力的好处,第一是对需求侧判断的难度是比较低的,这种新的数据采集的传感器在未来总是有需要的,总是有很强的需求。

  哪怕投错了,试错的过程也是我一个学习的过程,人体某一个传感器不够成熟,也许别人也没有做出来。过了三五年,我们认知更深了,我们可能又抓住了这个机会。所以第一层是聚焦,选一个增长驱动力。

第二个是找一个非常强大的合作伙伴,一方面百度也是一个软件公司,也在采购和合作用各种各样的传感器,我们通过百度的视角和帮助,找出业内优秀的项目,背靠一个产业平台,我们也有一些产业的办法去付一些代价和成本,帮助他更快去落地。产业公司得到的生态和战略的诉求,不是一个简单的零和游戏,所以要找一个合作伙伴,可能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有这样一个合作伙伴作为基石出资人,能使基金的募资难度降低。联想之星CEO特训班,免费培养了很多科技创业的CEO,我们从他们身上也学到了非常多。百度风投也做了一个百度风投的AI学院,也是去找到和培养这样的CEO,我们在美国、欧洲做100个PHD的计划,我们拿出一些钱扶持今年刚上博士的年轻人,这些人是我们选择的一些领域和方向,可能恰恰不是今天的AI热门的方向,可能是五年后和十年后热的东西,也许是某一个量子技术,我们去扶持他,给他一些有的是实习,或者是试验项目,或者支持他前期的创业。我觉得我们要成立一个硬科技投资联盟,我们看得懂,帮得上的,解决能解决的。

  第三个问题,其实跟很多朋友聊,投资人做主持人的问题可以问一点尖锐的问题,很多朋友都说其实我们承认我们投的很多项目都是能赚钱的,我看他能长到几百亿,但是在核心技术领域的投资,涨到1千亿是很难的事,哪家公司估值能做到一千亿,假设我们这个基金的规则变了,不是根据收益分的,而是根据有几家被投能达到一千亿,大家认为什么领域最有机会出现一千亿体量的公司?

程鹏:中国的上市企业大家也都很关注,这么多企业市值早一千万寥寥可数。现在以一千亿去判断,确实大家得改行了。

  确实我们也看到一些变化,哪些公司在快速的增加,哪些公司的市值在快速的衰落,甚至以100亿为分界线,100亿以上的公司现在掉到20、30亿的规模。那么核心是你的核心竞争力和壁垒在哪里,上市公司的抬头不可能成为一个现实。

  我认为有两个领域是我们一直在做的,我当然希望将来一千亿的公司出现在这两个领域,一个是围绕人,养老产业也好,这类公司是非常有价值的,这种公司现在看到的文娱也好,可能还只是比较前层的东西,有可能就是跟人自身,单个人直接相关,直接服务的产业。

第二类是产业互联网,我们一直讲的行业信息化,或者是广义信息化,这个领域随着触角伸到二三线城市去,伸到产业各个领域去,这一块的体量会有一个指数级的增加,现在还是按照这两个逻辑来看这个行业,希望我能够猜对。

傅哲宽:我觉得纯粹的技术公司,要做一千亿市值以上,确实还是挺难的,除非是站在了一个技术革命的潮流的前面,一代一代成长起来的互联网大平台,其实还是有技术革新,技术创新带来的一些机会。我觉得下面我们要站在技术的角度去找未来很有可能长成一千亿以上市值的公司,大家也认可AI这一块,AI技术进一步的发展,能够跟产业结合得比较好,可能会长出比较大的公司来。

第二块就是区块链,人类未来的社会就是网络化现实的社会,现在的互联网时代还谈不上智能,更谈不上安全,未来是不是在互联网的安全领域,互联网也是一个现实社会,你的个人身份,在网络世界里面都是安全的。这个领域肯定会有一些技术方向,能长出一些大的公司出来。比如说区块链现在已经有第一个应用的案例,就是比特币,未来区块链技术跟互联网和产业的结合,可能未来也会是一个比较大的,能够砸出大公司来的行业。

  总体来说,我们觉得还是围绕未来一些技术创新点,尤其是能够在一个大的市场里面,或者大的场景里面,它又是一种特别重要的技术,能够延伸出来的应用,这个可能会是未来这种技术公司,最后能长成大市值公司的一个来源。

黄勇:回到未来哪些能找出千亿,一个就是刚才提到了清洁技术新能源,新能源估计6年以前,还是兆瓦时代,现在是G瓦时代,即使到了G瓦时代,太阳能在国内的能源消耗里面,只占1.5-2%,我们认为未来五年还是从G瓦到泰瓦,太阳能在清洁技术这一块,这几年成长得非常快。

  江苏作为国家制造业大省,我们看到很多物联网,物联网在江苏做得是非常早的,江苏很多城市的装备上网的数量,已经比当地拥有的手机数量要高了,我们今年投了一家公司,也是成立一年的公司,我们帮忙把下游这些客户都弄到网络上去了,这些做中小微工业企业,做相关金融服务,我认为这一块是未来能成长为上千亿的公司出来的。

刘培龙:我是坚定看好汽车产业,汽车产业有两个领域,一个是规模足够大,一年三千万的销量,10万元一辆,是三千亿,还有汽车产业面临着巨大的转型过程,面临着升级换代,这么大的行业里面,这么好的产业转型机会里面,一定会产生类似于博世的公司,随着中国国产车的崛起,汽车产业有很多的投资机会,大家一起来共享资源,共同合作。

王琰:从我现在目前关注的芯片传感器,或者是核心算法这个领域当中,我们认为目前投资的公司,想要成长为千亿级的公司基本上不太可能的,因为我觉得主要是中国现在基础的芯片传感器,核心算法是处在低端模仿,从无到有的过程,产业链在于绝大部分的公司是一招鲜吃遍天,这款芯片发生波动降价,可能这个公司马上要倒掉。而且单一一款产品,市场容量也非常大的限制,想要成为千亿级的公司是不太可能。

  刘总这边是做汽车的,千亿级的公司肯定是有,因为它是一个系统级的公司。汽车厂商要用几十种传感器,每个传感器公司不会成为千亿级的公司,博世是上百种公司全能生产,就能成为千亿级的公司。

  另外还有向产业链的纵深去延伸,依靠他自己核心的芯片传感器,甚至是算法的技术,成为一个优秀的模组,或者是中间技术的供应商,或者系统技术的供应商,作为一个技术性公司是更难的。

张鹏:我跟王总的想法差不多,华为可以上千亿,做面板可以上千亿,真正手机里面做芯片的上千亿的太难了,我们公司是专注于投核心器件,核心系统的,原则上我们是追求稳健的投资风格,希望持续投出隐形冠军出来的,有核心竞争力,毛利率比较高,这几年的实践是5-10倍退出,并购退出多,IPO相对少。

  我们主要是为LP提供一个稳定的回报,所以我们的策略里面,基本上没有考虑过追求投资千亿市值的公司,这个命题对于我很难胜任的,五到十年以后,我们会渗透到整机系统里面,这样我们会考虑。

朱璘:我们投模式创新,过去投了很多,最终中国的价值最大一块,是说谁能保住商业里面的客户,华为做到千亿,因为他有客户,没有客户,你是B2B的生意,只卖一个核心技术,或者两个核心技术,你确实是很难做得到的,对于硬科技的公司来讲,我们一定会考虑到它的团队的产品化能力是不是够强,甚至于能不能做出一个终端产品出来,这也是其实也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AI投了一个光学元器件的公司,也投了一家做成品的公司,这个成品公司完全不做TO C的产品,甚至是一些军工的产品,这个当中收入来源会非常快,但是已经证明了,这样的公司是有机会能够做到千亿级的,当然当中有很多的路要走的。

刘维:从看海外来讲,其实很多综合性的工业公司,很多芯片公司,100亿美金市值还是很多的,千亿美金以上的市值还是有一些难度。单产品是很难的,合纵连横,整合的能力很重要的,把我们投的公司合一合,市场集中度提高了,之后又打下一个市场了,这有可能成为千亿级的公司。

  中国过去是进口替代,追赶性的东西多,现在出现了先进的,比如说人工智能的机器视觉,大家给了这么高的溢价,一方面第一步落地的技术开始赚钱了,第二步的技术还是跟第一步有关的,第一步领先的公司,后面有一定的机会,后面一步一步有所体现,不会很快释放掉。所以从我个人来讲,我们其实对于无论是AI一些算法的公司,一些具有平台级属性的传感器,不是简单的制造,而是围绕每个场景,感知和认知向融合的传感器。像医疗一些先进的技术,现在都还是有挺大的空间,所以希望能跟大家一块来携手打造。

  时间有限,没有时间再请大家多聊了,最后感谢各位听众,硬科技需要有硬实力,我们这帮人努力工作,给大家带来更好的科技,更美好的生活,谢谢大家!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news.pedaily.cn/201712/42429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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