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苏阳：数据为何成为投资焦点

12月29日，“2020南京科创资本招商推介暨青年投资人峰会”在南京顺利举办。本次峰会由南京市地方金融监管局、南京紫金投资集团主办，南京市创新投资集团和清科集团承办。来自国内一批具有影响力的投资大咖与青年投资人代表、知名创新创业企业、产业链龙头企业、科研院所、新型研发机构负责人参加峰会。市政府党组成员翁国玖出席并致辞。

会上，火山石投资创始合伙人章苏阳发表了《颠覆与变革中迭代创新》主题演讲，以下为演讲实录。

大家上午好!今天我的题目是技术的变革。大概是从1993年开始，93-99年这个阶段，主要投的是计算机信息技术，在这个阶段里，假定你的企业应用了计算机信息技术，那么这些企业就会在多年后的某个阶段，脱颖而出或者长期持续下去，而当年没有用计算机信息技术的企业，基本上大部分后来都被淘汰了。到了1999年，国内的主要投资是围绕PC互联网，从99年一直到08年，大概持续了八年多时间，主要是把信息不对称打通了，当年主要以新浪、搜狐等，因为你很难获得即时信息。新浪、搜狐能够马上把信息不对称打通，百度也是那个时候的产物，你可以寻找各种问题，不知道的东西可以在网上查到。到03年SARS以后，培养了电商习惯，把交易过程，商品各个环节的不对称打通了。然后就到了08年，08年基本上就是所谓的互联网金融，是以支付宝带头的支付体系完善。08年-16年这八年主要是移动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比PC互联网厉害得多。为什么呢，PC互联网原理上不知道上网的是谁，但移动互联网最厉害的东西，就是你只要通过移动互联网、手机上网，就知道你是谁，跟你个人画像完全紧密联合在一起，而且你可以利用碎片时间或者非碎片时间随时上网，这样就产生大量的数据，把每一个人所有的画像更精确地描述下来。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没有秘密的状况，你早上几点起来，你是不是运动，你吃的啥东西，你买衣服大概什么尺寸，你跟谁见了面等东西都无密可保，这是移动互联网带来的结果。

到了2016年，大家开始彷徨，接下去到底是什么？在2016年或者到2017年，整个风险投资界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个原因可以归结为两辆自行车的故事，摩拜和ofo。到了2017年大家逐步明确，以前的互联网基本上是以流量作为抓手的，也就是说中国互联网历史在2017年以前基本上就是一本流量历史，到现在流量依然非常重要，但是到了2017年大家感觉到好像数据的力量越来越大了，大家基本上都明确了，开始从追求流量到追求数据。因此，从2017年以后的整个投资，基本上就是围绕数据化和数字化，这方面的投资几乎充斥在所有领域，不仅仅是在所谓互联网领域。

那为什么数据变成了大家新的追求方向呢？可能有这么几点，*点，由于移动互联网、PC互联网，那么多年时间积累了大量数据，这个积累的数据要比99年以前的数据大不知道多少倍，也就是说有一个大量的数据科技值得你去挖掘。当年我们所谓的深度挖掘技术，实际00年初就有，但一直起不来，因为当年数据特别少，到了2017年这个时候，数据量开始极大提高。我们小时候可能一个季度才会有1K左右数据，半年拍张照片，模拟照片几百K，平均每个月没有多少，现在你每天经过多少个摄像头，单单摄像头看你的话你有多少照片，这个数据不得了。在历史上二阶导数为正，也就是说它是加速增加，一直在增加，还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像数据这样持续以加速度发展，其他东西都要降下来，数据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降下来，这是*点。

第二点，这个数据之间有联系，因为这个数据在足够大的情况下你就能发现这种联系，数据少的时候你是发觉不了联系的。因为我们有句话说这个世界是结构化的，这个结构化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之间都有一个内在联系。这个宇宙是137亿年以前的一次大爆炸所产生的，然后宇宙就以自己的规律在发展，46亿年前太阳系形成，地球也是太阳系，36亿年以前在地球上产生了*个原始细胞，我们今天在座所有人都是这个原始细胞的后代，不但是今天在座的人，全世界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是这个原始细胞的后代。所以你看我们所有的哺乳动物，4次心跳一次呼吸，心跳上去呼吸就上去，所有哺乳动物都是如此，人和老鼠，人和大象之间的差异1%，因为我们都同一个老祖宗，所以这样的话，同一老祖宗发展到现在，信息之间产生了极其紧密的联系，我们可以通过足够量的信息，找到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最新的方法。

第三，硬件水平达到了极其高的水平，我不知道大家这里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奔腾286的电脑，现在我们的芯片处理能力，是当年286的2万多倍，处理能力的提高，让我们能够快速的把更复杂地一些数据关系找出来。

第四，就是软件的发展。时间关系，这里不展开。由于这些因素使得我们在数据应用方面，能够有一个很大的发展，这也就是现在围绕着数字化比较核心的意义。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终于发现和人有关的东西，或者说跟人有关的绝大多数东西，必须要精确计算。我们原来的计算基本上是围绕精确计算的，现在的因特尔芯片基本上也是基于精确计算用的，原来你是在缺乏数据情况下面，我要做一些精确的计算，大量的应用是在精确计算，比如说导弹轨道，两个体在空间合成，各参数，多参数交叉的计算等等这些非常非常复杂的计算。现在有个趋势，到了人工智能这个阶段，原来计算机大家可以看8位，18位，32位，64位，128位，恨不得326位，现在你看神经网络的模块，计算的话基本上能够从64位*到16位、*到8位就解决了，它把它分成非常简单一些模块处理，所以现在人工智能处理的那些东西，好多东西不是用CPU做的，因为CPU用很大一块东西是要解决自己的管理的，耗了很大一些能源和算力，后来大家感觉到数据处理很简单，把CPU大脑切掉一半，变成GPU，后来感觉到GPU还复杂也没有必要，又把GPU大脑切掉一半变成TPU，为什么跟人有关的东西都不需要做精确计算呢？比如说我碰见一个人，我见到他以后第二次就认识他了，我不会记这个人他眼睛两个瞳孔之间距离多少，鼻子面积占整个脸面积多少，没有这些，他就是一个判断。第二比如说一个有孩子的妈，给孩子喂奶，喂奶的话号称说38度*，但实际上难道38.1不行吗，难道37.9不行吗？当然可以，当年喂奶的时候不就自己尝尝差不多就喂了吗，所以跟人有关的东西不需要做精确计算，这是一个很大的发现，所以我们可以大量的简化一些东西。我家里用的是海康卫视的监控器，他有一个云识别，这个智能判别能力不高，我家因为有条狗，这狗一动就报警，因为一动报警是最简单，你原来没有人，你有侵入就报警，如果不把这个报警关掉，每天要报300-400次，但是现在解决这个问题了，我只要在我的摄像头端加一个十几块钱组件就可以把这个狗，这个狗是章苏阳家的狗，它跑不要报警，如果别家狗跑就可以报警，还可以做一些复杂的判断。比如说一个陌生人在两分钟以内在你们家门口待过三次，可能你要报警，类似一些东西变得很容易。

所以，这整个技术的发展和迭代，目前是一个越来越快的速度，我个人不希望这样，我个人也希望能够到F40，但是目前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们在工业界，在产业界也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同于原来的一些思维的做法。我这里举个例子，一个公司三个产品的例子，这个公司基本上是全世界认为的一个创新型公司，我们好多东西还是跟着别人后面，比如说特斯拉电动车，我*次看电动车是在南京江北，我看到那个电动车是在零几年，它是三块电池合成在一起做了72V。当时我们的疑惑它三块电池串联万一坏掉一块，基本上全趴下来了，我们当时没有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马斯克用了几千节电池，因为电池有一个特征，P和P之间有差别，如果把这些东西通过串联或者并联在一起，有可能最差的那块电池会首先爆掉，他为了这个事情做了一套电池管理系统，我在某一个组失效情况下总体不失效，如果你要把电池配成非常一致的话，这个成本非常高，所以我只要在一个符合质量情况的各式各样电池都可以用，所以这样就把整个生产成本，电池的利用生产成本降下来了，这是他的一个发明，那么通过各式各样组合来产生的电池组，就能够保证在部分失效情况下依然能够走。在这以前，从来没有人会想象用几千节电池搞一个非常可靠的电池系统，这是他的发明，是他的创造，是他的贡献，后来几乎所有人都不会用几块电池做了。

第二个例子是猎鹰9号，大家知道猎鹰9号*的发动机组是27台，可以在25台，就失效两台情况下依然能上去，这是一个很大的不得了的事情。在这以前，所有火箭基本上你的发动机是不能失效的，这样的话你的要求就非常高，你所有东西可能都要做备份，这个成本就很高，因为这个可靠度要做的非常高，我在念大学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讲说美国航天飞机可靠度，核心部件可靠度要达到多少呢？他举了一个例子，他说红楼梦100万字，当年千字印刷，一个一个千字组成一个盒子，千字排版，他说相当于有一个排字老工人闭着眼睛拿千字往一个地方撂，撂一百万字正好出来一个红楼梦，可靠度要达到这样，所以你是不可能接近百分之百，所以马斯克飞船允许两台发动机失效，也就是说93、94的可靠度，这个跟接近百分之百可靠度下面，成本构成是完全不一样，所以现在全世界如果用卫星发射谁的成本*？是美国的猎鹰9号成本*，我们现在在这方面在追赶。在这么个情况下，可以用相对便宜的构成做火箭，再加上反复的回收，这次他最近一个弹是失败了，但是是已经回收了好几次飞船的，这个发动机平均使用7次了。这是第二个例子，它能够做到比较高可靠度，但是低成本，在这之前也没有人这样想。

第三个，就是他要放一万多个卫星，在大气层以外，原来我们如果要做全覆盖的卫星系统，因为地球上有个同步轨道，在3万6千公里，就要弄一个很大火箭，把这个卫星送到3万6千公里，万一这个卫星发生问题，基本上三分之一地方就没有办法通讯了，如果你要仅仅搞一个东西，这个成本非常高，而且这个时间也不能保证，因为它有发射窗口，而且这样还有个问题，3万6千公里通讯，对功率啊什么要求非常高，几乎不能够满足现在高速互联网的要求，你可以做到，但是非常非常贵。与其这样，不如说我就在低轨，放得多一点，它一直在转，我通过高的空间分辨率能够把时间分辨率解决掉，而且搞了很多软件，你只要在下面搞一个50公分-60公分天线就可以很好接受至少4G以上的，接下去，现在测试增强性4G没有问题，你发了一万多颗卫星，即使你有100颗危情失效了依然总体上不影响整个通讯，所以他的这个思路已经在十年前形成。就是说现在对工业的、对产业的一些产品的设计的思路，在近几年也在发生一些比较大的变化，如果不跟着这些变化走，你就有可能在新一代技术竞争情况下，你就会被抛掉。

另外，还有一支生物技术的发展，叫生命科技。生命科技*的动力是来自什么呢？生命科技的发展，一点一点在把我们从希腊开始的3000年临床的一些东西打掉。比如十年以前做新生儿三个遗传病检测，原来多复杂。孩子生出来到1岁，你感觉好像有一点笨，这个从临床上没有什么严格意义，到2岁时你感觉有点笨有点不对了，但也看不出来啊，3岁时，孩子两个眼睛往旁边长了等症状出现了，到了3岁半时，这孩子是唐氏综合症。现在不需要经过这个临床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就测一下，当然可能有百分之零点零点几的失误，最后要做一个羊水穿刺，就不需要通过这么一年多时间，两年多时间临床观察，现在像血液肿瘤分类基本上是数字病理，基本上根据你肿瘤突变靶点来定你是什么类型，就所谓的分类，原来按照纯粹的物理病理定位，现在是按照数字病理定位了，它有可能逐步把我们临床的一些东西给打掉，我估计五年以后医院里面实验室一半检查都是和基因检查有关，我们现在知道，我们所有的疾病，都是基因引起的。

我再举一个例子，这些东西基本上都跟基因有关，我们可能在座有好多人是高血脂症，原理上现在的科学基本上能够认定，如果你的低密度蛋白保持2.4以下，基本上高血脂可能性很小。你的基因决定了你的肝脏，在你低于一定数值的时候，肝脏感觉到低了，由人体自己合成低密度蛋白，而不是吃大鱼大肉。核心角度就是你的基因决定了你应该是多少，如果低于这个数字，哪怕你喝凉水，肝脏依然会合成这个东西，所以所有的东西到后面，都是基因层面。最后我想讲的是，事实上人就是数字化的，人就是由四个字母组成的，DNA位点，形成整个DNA，形成了蛋白，形成了细胞，形成了人，所以人本身就是数字化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