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斯坦福学生
有一位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在和我们交流时畅所欲言,但是为了不影响到他的职业前景,他拒绝向我们透露他的姓名。
这位同学希望在科技行业求得一职,但是他不想做一名软件工程师,产品经理才是他的追求。他目前正陷入困境。
这位同学说:“如果你是一个软件工程师并且你在谋求一个软件工程的工作,那么你一定会很受欢迎。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在招聘编程人才。你可以感受到这些公司在多么拼命的招人。”
“但想要进入像谷歌、Facebook、Uber、Snapchat这样的大企业将变得更加困难。求职不再是个难题,怎样求好职才是问题所在。”
“你可以不直接从事软件工程类工作,而是通过选择业务拓展、销售等其他方面的专业进入科技公司。但是这样的工作非常难找。”
“现在企业对求职者的背景限制取消了,这意味着竞争人群更加庞大了。”
这位学生告诉我们今年Linkedln招收六名产品经理主力,结果收到了5000封求职信。
他认为非工程类的学生在针对其他公司而不是大众消费者的初创公司里更容易找到工作。
这位同学告诉我们他的就业选择让他感到有些沮丧。因为他一些学习软件工程的同学已经获得了高薪职位。其中一位就职于Snapchat,年薪50万美元。还有的加入了Uber、Facebook等。
这位同学想找到理想的工作确实有点困难。他说他只能想象在斯坦福大学里,一个非工程类学生的生活会有多么糟糕。他自我安慰道:“那些注重日常的学生应该比计算机系的学生更加聪明。”
他担心所有的学生都会陷入“计算机学漩涡”的怪圈。
“当你进入大学时,如果你满脑子想的是求职,所以爱好写作、艺术的同学也会去学习计算机科学呢。很多人是怎样在专业和兴趣之间找到平衡的呢?”
“我们是这么一代人,二十几岁,挣得了很多钱,但是当我们回顾大学时代的选择时,仍然感到后悔。”
这个学生表示如果他来写这篇文章,他会写那些为了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而拒绝高薪的工作的人。
Jessica Taylor:一个因为机器人拒绝谷歌的女孩
Jessica Taylor和Vinamrata Singal一样,刚进入斯坦福大学就得以进入谷歌工作。入学后的第二个夏天,Taylor以一个软件工程师的身份在谷歌实习。她大三、大四也在谷歌实习。
实习结束后,谷歌决定留用Taylor。据其他斯坦福大学的学生透露,谷歌为Taylor提供10万至15万美元的薪水以及10万至20万美元的股份。
Taylor举棋不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这个工作。于是她咨询了她在谷歌实习时的经理。他们已经共事了几年。经过仔细的研究讨论,Taylor的经理告诉她:人有时需要自私一些。
这个经理的意思不是Taylor应该欣然接受这一待遇。而是Taylor如果想走,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谷歌。
Taylor也可以选择去非盈利性的机构工作,尽管只能获得谷歌一半的收入。
Taylor“自私”的愿望是让世界更加美好。
Taylor称自己为“实际的利他主义者”。这是Peter Thiel所信奉的哲学。Peter Thiel是一名风险投资者,同时也是Paypal的联合创始人以及Facebook的早期外围投资者。
实际的利他主义不同于普通利他主义。实际利他主义的信奉者在做决定时是不带感情的。并且实际利他主义每年都有一个年度会议,实际利他主义的一项重要原则就是“earning to give”,即挣钱然后给予。
Taylor一度热衷于这个理念。她决定从斯坦福毕业以后创办一家开发人工智能的公司。
但是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年头。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由于她在MIRI的经历。
MIRI指的是机器智能研究所。机器智能研究所的任务是确保研究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MIRI担心的是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是否正确,它的发展是否会对人类生活产生负面影响,甚至毁灭人类。
在硅谷关于人工智能的担心不少。Tesla的CEO Elon Musk最近捐赠了1000万美元用于探究人工智能的利弊。
Taylor在MIRI获得了一份兼职工作并且她希望在今年完成学业后留在MIRI。Taylor感到非常激动因为MIRI只有三名专职人员。她有信心可以为MIRI做出贡献。
Taylor告诉我们,即使在MIRI的薪水只有谷歌的一半,她也心甘情愿。这份工作是她真正在意的事情。
Taylor说:“我能够支付得起我想要的东西,干嘛还要额外挣那么多呢。”
Rafael Cosman: 钱够花就行
Rafael Cosman
两年以前,来自斯坦福的大四学生Rafael Cosman进入Palantir实习。Palantir是一家神秘的大数据公司,它受雇于中央情报局和一些其他机构。
这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实习。该公司每月给实习生提供约7000美元的薪水。
但是当Cosman*次来到Palantir的时候,他并不是非常满意。他发现很多富有才华的实习生在做一些枯燥的项目。
Cosman不愿接受这样的工作。
Cosman说:“我对我的大学导师说,Palantir只会给我做一些乏味的项目。但是我不甘如此。你可以给我几周时间去寻找更具挑战性的工作吗?”
Cosman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我真的很感谢我的导师。”Cosman说。
最终Cosman选择了一个四人的团队。这个团队的工作是利用机器学习(machine learning)的方法预测犯罪。
Cosman表示这样的工作确实非常的“刺激、有趣”。但是他还是离开了Palantir,并且也不愿再在大公司上班。
“Palantir是一家非常强大的科技公司,拥有很多科技人才。他们中的一部分在研究有趣的问题。然而大多数人在做一些琐事,修改UI什么的。有些事即使你不想去做,你也别无选择。”
一年之后,Cosman和一些大学同学在一家初创公司工作。这家公司主要开发教育类游戏——“太空版的我的世界(MineCraft).”Cosman对计算机教育非常感兴趣,因此对于他来说这份工作充满了意义。他认为这款游戏妙就妙在它可以让玩家学习到制造宇宙飞船的知识。
后来,Cosman意识到他的上级的关注不在教育类游戏,而是在普通游戏的开发上。因此Cosman选择辞职。
Cosman说:“违背自己初衷的工作真的做不得。”
Ultimately, Cosman decided that the for-profit tech world wasn’t for him.
最终,Cosman得出结论:以营利为目的的科技行业不适合他。
在过去的一年里,Cosman的大部分时间在东帕罗奥图的一家名为“Street Code Academy”的非盈利性科技学校兼职。最近,这家学校决定在Cosman毕业后留用他。
东帕罗奥图邻近帕罗奥图,但是相对贫穷。受海湾地区影响,东帕罗奥图的房价也开始攀升。Cosman说这种变化迫使部分较为贫困的西班牙裔和黑人家庭离开他们的家园。他将这种情况归咎于科技行业。
Cosman讽刺道:“只有像Facebook的白人员工这类人才能在东帕罗奥图买得起房子。”
Cosman告诉我们“Street Code Academy”的宗旨就是教会当地的孩子如何编序。这样他们才能就职于科技行业。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支付得起东帕罗奥图的房租,才能改善生活。
如果Cosman选择在Palantir或者其他科技公司工作,也许他一毕业便可获得每年12.5万美元的待遇。
Cosman还不知道“Street Code Academy”能够给他多少薪水,他也并不在乎。他说:“我的薪水够用就好。食能裹腹,衣能裹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挣钱并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光环终将褪去
微软的招聘人员Myles Keeting告诉我们当他刚刚来到微软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传言。一个大四的同学在学完数学和科学之后进入了一家大型银行工作。他的年薪高达90万美元,再加上奖金,他的收入已破百万。
Myles Keeting说:“这些数字完全让人惊呆了。”
Keating以及同我们交流过的斯坦福大学生表示,当初在选择职业时金钱只是很小的一个因素。
相反,他们在选择职业时更加注重个人价值。根据Hired.com的调查数据显示,80%的斯坦福学生没有选择薪资最高的工作。
他们是天真还是明智?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学向我们阐述了他的观点。这位同学认为斯坦福大学的学生拒绝高薪的工作是因为他们对金钱是没有概念的。因为它们的父母仍然在为他们提供食宿。因此大学生们不必太过担心个人的经济情况。所以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往往会为了个人追求而放弃高额的薪水。
“我个人觉得很多人都没有明白金钱意味着什么。也许只有当我们真正走向社会的时候才会了解钱是有多么重要。”
当Andrea Sy告诉她的父母她放弃高薪职业的,准备回菲律宾进入一个初创公司的时候,她的父母惊讶道:“你疯了吗?”
Sy说:“以后我会成家,很多问题也会随之而来。我的身上并没有背负太多的学生债务,因此在工作上我的压力会稍微好一些。”
Sy告诉我们:“在大学期间,我的父母一直支持着我,我真的感到十分幸运。”
在我们调查的学生中,很多人表示目前不会太过担心经济问题,因为斯坦福的教育使他们拥有赚钱的能力。并且这个能力将伴随他们终生。
举个例子:Jessica Taylor在拒绝了谷歌的聘请以后说:“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再次被谷歌或者被和同类的科技公司录用并且获得一个很体面的待遇。”
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Hired.com的CMO Tyler Willis告诉我们: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大学、滑铁卢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和一些*工程类大学的毕业生在刚进入工作时,斯坦福大学的学生会获得最高的薪水。
这印证实了PayScale的调查数据。PayScale的调查显示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毕业生工资比麻省理工毕业生工资高9%,比康奈尔大学的毕业生工资高28%。但是Willis表示,两年的工作经验之后,斯坦福大学毕业生的收入优势将不复存在。
Willis说:“我的观点是:学校的品牌效应会让你赢在起跑线上。但是当你真正进入工作以后,靠的还是个人能力。所以教育品牌的光环也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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