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背后的“金主”，如何投出下一个风口？

　　2017年11月3日，宜信财富2017私募股权投资高峰论坛在北京如期举行。此次峰会主题“投资母基金，拥抱新经济”，峰会上，宜信财富私募股权母基金携手IDG资本、华创资本、创世伙伴资本、愉悦资本、本草资本、凯雷集团、KKR、宜信新金融产业基金、清科集团、每日优鲜、大搜车、江泰保险、分贝通等众多业界大佬、创业企业家深度探寻国内外私募股权市场发展趋势和投资热点话题。

　　论坛上，在宜信财富理财产品总经理侯琳的主持下，创世伙伴资本创始主管合伙人周炜、愉悦资本创始及执行合伙人刘二海、本草资本合伙人刘千叶、 凯雷集团董事总经理苏宇以及KKR董事总经理Stanley Ho 进行了一场以“新经济下母基金的投资新格局”为主题的圆桌讨论。

　　以下为圆桌讨论实录，经编辑整理。

　　侯琳：各位同事、伙伴、客户朋友大家下午好，今天是非常重磅级的论坛阵容，我想在这里所有的合作伙伴都是跟宜信财富母基金有着非常长期的、很有深度的合作历史，在座大家可能已经通过我们母基金投入到他们基金当中，但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我们这些所有基金的掌门人、基金的管理人。所以先请每一位嘉宾做一下自我个人、机构的介绍，机构最亮点方面，我们有一轮沟通，先从周总开始。

　　周炜：谢谢，我们是创世伙伴资本，我是周炜。创世伙伴今年正式宣布成立一支新基金，我们团队绝大部分来自于凯鹏华盈中国TMT团队，有10年以上的经验，过去投的项目主要在A轮，也包括宜信，还有京东、一下科技、喜马拉雅等很多平台型的项目。现在我们团队创立一家新的投资机构――创世伙伴资本，仍然专注在TMT投资领域，早期的投资项目，目前已经投资了十多个项目，至少有一半项目目前已经有下一轮的规划。希望继续跟宜信及各位合作，在事业上做大做强，谢谢。

　　刘二海：愉悦资本刘二海。首先非常感谢宜信，感谢大家一直对我们的支持，只要是人民币基金都做了投资。愉悦资本是专注创新消费的基金，大家也都用过我们很多产品，包括大街上跑的摩拜单车，咱们A轮主导投资的，也有其它神州专车、神州租车，还有你要买车查询的像易车网，还有途虎养车，在北京、上海也非常广泛了，还有卖二手车的优信二手车。我们还在房子相关领域做了很多投资，新一轮融资，像蛋壳公寓。也有共享办公空间，梦想家。还有很多其它的科技含量更多的公司，我们也做了VUE，很多人做视频拍摄经常用的。

　　愉悦资本主要是集中在科技和产业相结合这样的领域，我们一方面看到科技，一方面看到产业。在科技和产业结合后找到很多投资机会。由于中国还是一个很多产业发展落后，包括汽车相关、出行、房产服务，甚至像我们食品落后；另一方面高科技早已经到来，所以混在一起寻找双重动力进行投资。好，谢谢大家。

　　刘千叶：我是本草资本的刘千叶，我们是一支专注于生物医药领域的风险投资基金，我们团队一个特点是大家有点“老”，都是90年代的留美博士，十几年以上的行业积累，同时也在中国工作10年以上。我们的特点是我们现在在中国和美国都在做投资，我们是一个比较专注于技术、也懂技术、市场上少数懂药也敢投药的基金。同时，利用我们中美跨境的优势，也非常积极地把一些美国的创新资产、创新药带到中国来孵化推进。本草资本非常感谢宜信，很有幸在2015年出来之后就获得了宜信的支持，宜信的廖总还有唐总从一开始支持我们，到现在两年半时间里投资超过20个项目，美国有8个、中国有10几个，现在投资已经形成了非常良好的互动，把我们真正的跨境优势、以全球的视野看很多项目和资产的优势发挥起来了。谢谢大家。

　　苏宇：首先非常感谢今天有机会获得宜信的邀请，来这里和各位进行交流。凯雷其实已经有30年的历史，总部在美国华盛顿，目前管理资产规模超过1700亿美元，按照私募股权资本计算的话，是市场上最大的私募股权资产管理人，因为在凯雷1700亿美元里最主要的是并购类资产。

　　我们在亚洲做了将近20年历史，我们所关注的行业更加分散。凯雷在全球关注六个行业，包括政府服务（航空、防务）、TMT、医疗健康、消费、交通运输、金融。凯雷过去30年一直做减法，比较骄傲取得的业绩，过去30年里面，私募股权部分的年化平均收益达到28%，我们投资人里面全球其实只有1700个投资人，平均每名投资人投资上亿美元资产，基本上涵盖了世界上全部的主权基金，包括大型母基金、养老金等等。

　　Stanley Ho：我的名字叫Stanley Ho，我来自KKR，今天非常高兴也很荣幸来到这里。我们KKR的资产管理规模大概是1300亿美元，大概40%是信贷。我们开始进军亚洲是2007年，到现在为止在亚洲的资产管理规模达到了200亿美元。我们和宜信财富的合作已经有3到4年的历史了，我们和宜信财富一起合作了数支美元基金和房地产基金。

　　侯琳：感谢五位合作伙伴非常详尽的介绍，大家也听到了非常多熟悉的名字。其实在这些机构背后还有很多引人入胜的故事，一会儿我会代大家挖掘出来。我先给大家讲一下为什么会请这五位合作伙伴代表的机构。在我们今天下午这个重磅论坛上面，大家可以感受到，五位嘉宾所在的机构非常完美代表了我们母基金的投资配置逻辑。关于母基金我们提到，在行业的分散、阶段的分散、合作伙伴的分散、还有地域分散等等，我们“四分散”投资策略，大家看到有早期，有成长期，包括并购中后期不同阶段，包括了从消费医疗到制造等等的行业的分散，这些行业代表了中长期的VCPE基金重点关注领域，我们基金其它合作伙伴也会专注GC 这样的领域里，都是跟新经济未来聚焦的领域里。还有整个全球地域分散，从中国的人民币，到美元的，到美国各个地域的分散，今天在座都有最典型的代表。接下来，也是让大家更多感受一下，为什么我们会跟这样的合作伙伴合作，以及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宜信来合作。

　　我想先从周总问，一个很有渊源的伙伴。周总之前所在的KPCB China是宜信第一轮投资者，而且周总在行业里以“敢投”著称，经常在企业第一轮早期就进入，而且也经常是独家，至少是领投，让其它机构一起跟着周总团队投。所以想问一下周总，为什么你敢于去做这么有风险的、在风投里也是这么有风险的领投，而且独家，在早期就进入？

　　周炜：谢谢，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归根结底就是我们团队在全球顶级的风险投资基金KPCB工作了近10年，学到了很多东西。

　　在美国风险投资历史上，可以看到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也是一个分水岭，最顶级的风险投资基金，它成就它自己，一般都是靠真正的那一个最重磅的项目，一个短期的风险基金，只要有一个项目特别成功，这支基金就是非常成功的基金。所以我们团队还是秉承这种观点，投资数量不多，但是我们希望我们投的项目占的市场份额是比较大的，非常懂行业，同时在A轮我们作为主力领投来做。

　　秉承着这种理念，过去10年，我们在互联网金融领域算是投资最早的，融360这是我投的一个A轮项目，本月即将在美国上市，还有京东金融我们也是投的A轮。这些项目都是经过我们对行业的垂直研究，有团队的打法，相对来说我们跟很多基金不一样的打法在于我们团队全部人都投入到一个领域或项目中去，这几年越来越多用这种办法做投资。

　　非常明显的收获，在2013年我们梳理了第一家无线互联网内容平台，定义了音频和视频两个方向，音频选择喜马拉雅，视频选了秒拍，现在叫一下科技。这两家公司当时都不是前三名公司，但我们坚决认定对它的理解。现在喜马拉雅有5亿用户，最新一轮投资估值超过20亿美金，秒拍就是一下科技现在也是。这些项目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包括融360。结合过去10多年经验，我们现在觉得这个方法是行得通的，可以继续推动，给投资人带来利益。

　　侯琳：刚才讲到很多成功的案例，大家了解到，敢于出手是基于您长期坚持的研究和判断。问一下周总，您有失败的印象深刻的案例吗？

　　周炜：实话实说，我们失败率真的不高，只有一个死掉的项目，而且金额很小，只有50万美金，是很早期的天使项目。我们经历就是说，今天这个市场其实相当繁杂，现在创业者跟10年前比可能增加了100倍不止，投资数量也增加了几十倍。但是优秀企业的数量我不认为有量级增加，过去一年出现10个好项目，现在可能是20个、30个，但不会变成100个。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样辨别“真假创业”？今天最大的特点是，有一种假创业者，没有全心创业，看到这个很热闹，国家讲“双创”，而且现在部分年轻人演讲技能非常好，很会讲，于是就创业了。怎么分辨创业者到底是不是真心创业，看他的坚持。我现在有两个项目一个还没死，一个刚才说要死了，两个项目都是因为创业者的不坚持，其实如果他还能坚持的话，我觉得可以留下来的，但最后自己放弃了，这个没办法。对我们来说如何分辨真假创业者，需要投资人对商业模式、行业理解是非常深的。

　　侯琳：特别深刻，刚才唐总跟IDG资本对话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人的判断和长期追踪是最关键的因素。大家感受到每个基金负责人的不同风格，刘总显然不同的打法，您有一个特别著名的“根据地”打法，您刚才讲了一连串都是在车的领域，是典型的代表。您的“根据地”打法具体是什么样的策略？您具体是怎么做的？

　　刘二海：这个“根据地”打法我们也说过几次，什么原因呢？VC和PE这个事经常有个问题，你做了好项目，比如说我们投了摩拜单车，投蔚来汽车。大家就过来问，能跟我说说下一个风口是什么吗？这其实就是一个所谓持续性的问题，能不能一期基金做得好，下期基金还做得还好？这对VCPE都是一个挑战。在美国假如说投了谷歌，是不是能保证你能投Facebook呢？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没那个保证。

　　我们一直琢磨，怎么才能够有连续性？后来发现其实在中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不像国外的比如KKR等机构把行业分的很细。我们后来发现因为中国偏落后，整体的传统行业也偏弱。这些行业跟技术相结合，我们发现了一个脉络，这样就有可能建立起一些我们叫“根据地”的地方。

　　但是汽车不一样，我们早年做了易车，后来做了神州租车，我们又可以做像优信二手车，从拍卖到二手车卖场我们可以做，还可以继续做后面的途虎养车，再沿着这个脉络还可以往出行方向做单车，还可以造车像蔚来汽车，这个链条跟美国投资逻辑不一样。所以，我们试图在这里面建立一些所谓像“滚雪球”一样的效应。“滚雪球”也是复利，你在一个地方做了第一个、第二个，产生了人脉、理解力，行业又比较大，巴菲特先生讲，人生就像一个雪球，你要发现一个湿的雪和一个非常长的山坡。我们也一样，湿的雪就是要有数一数二的项目，这个行业比较大，第一圈不太大，但滚5年、10年再看看，这里还是有不少东西的。

　　除了这个，在房产服务我们也在试图做这样的事情，比如说我们做了小猪短租，前一段完成了新一轮的融资。还有好租网，做了新一轮的融资。刚好赶上了国家对我们很支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我们就是让大家租让大家住。

　　我们一直沿着这个路径在做，但我们龟缩在根据地里吗？不是，我们还会建立新的根据地，比如说我们正在想做的，所谓叫智能互联网，现在看AI，我们把两个事结合起来，包括IOT、大数据、云，我们叫智能互联网，除了连接创造价值，没连接的连接上也能创造价值。我们把摩拜也算在这里。我们做了两个，一个是机场里能喝到的天使之橙，15块钱，来一杯鲜榨的橙汁。还有咖啡，我们也试图在这个领域，能够把它做大，沿着这个路径把它做起来。

　　所以说到我们的策略也挺简单，大家小时候都玩过，滚雪球一样，一直不停往前滚，发现新的更大的，基本就这么一个逻辑，谢谢。

　　侯琳：刘总这个跟个人投资者平常的途径不太一样，像刘总他们的“根据地”也好，赛道上也好，把方方面面相关资源项目都看到。

　　刘二海：其实我们还有一个跟这个相关的策略，就是所谓伴随企业的成长和企业家的成长而成长。比如说我们有的企业家，像神州租车，后来做了神州专车，咱们继续投资，很了解他，人又不错。李斌原来做了易车网，后来又做蔚来汽车，继续投。投资还是人的生意，我们跟宜信为什么能一直合作？唐宁先生既是企业家，自己做了上市公司，也是投资人，这样他就非常了解私募股权的规律，也能很早发现在哪里会出现很大的机会。可以用母基金这种形式，使大家能够参与到影响中国未来的所谓“双创”中来，能够分享中国成长，你能分享其中的利益，这也是合作。我要随便找几个人跟他合作，他也不太了解私募股权的规律，今天投进去明天就问你们能上市吗？明年也不可能，总要花几年时间，是长期投资。

　　我们跟有经验的母基金管理人也是保持长期合作。也有很多养老基金投到我们基金，养老的钱投到我们这，我们必须认真负责。所以投资说到底还是人的事情，我们一方面有“根据地”，另外一方面还是要团结一批像宜信财富这样的，像唐总这样的人，跟大家合作。

　　侯琳：我们客户觉得非常放心，因为大家也都是自己长期投资养老的钱，托付给刘总这样的合作方。刘千叶刘总，医疗健康是我们母基金配置里非常重要的领域，包括十九大讲到的美好生活，其实都是最为相关的产业，大家也特别看好。您在这个领域里，专注在医药行业上。市场上这么多医疗基金，大家都进入这个领域的时候，您的基金怎么样保持自己独特的竞争力，跟其它基金有什么不同之处？

　　刘千叶：说起本草资本的特点，不太谦虚地说可能市场上敢说自己既懂药又懂基金的人并不多，医疗基金并不少，敢于投药，并且在中国能做好在美国也能做好的基金不多。我们去年投了一个企业，今年很高兴被评为美国最新锐的基金公司之一，现在回头看三四年前这些公司一大半上市或者是被成功并购了。

　　为什么投医药？因为医药在医疗里头最容易产生回报，我认为很多的医疗器械都是线性回报，药如果成功的话是指数性回报。

　　医药有一个特点——不需要一路走到底，很多人会问我投药周期有多长？现在越来越多在美国稍微有点人体疗效数据就可能估值几十亿美金，我说的是全球性的创新药。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我们一位合伙人李博士是中国非常少见的医药专家，也是市场上极少数的药化学专家，早年在辉瑞属于辉瑞核心的创新药学专家，李博士联合创了三个公司，一个新药公司，一个中国宠物药公司，一个是跟本草投资的也是唯一全世界医药研发的大数据平台——药渡经纬，在这个平台上整理了世界上海量的数据，这是面向全球服务的。任何资产的投资、医药投资一定先拿来在国际视野、全球范围内先掂量是不是国际上第一阵营，中国很多都在后面跟，实际上创新的马太效应是非常明显的。第一名和第十名攫取的市场价值有巨大的差别，创新药尤其如此。

　　我们不仅投药，还会投新兴的领域交叉创新，特别关注生物医药技术和信息技术的交叉，这样的创新在美国看到很多，硅谷是非常活跃的交叉创新沃土。另外一些突破性的创新是从其他领域借鉴一些知识和idea、技术快速的交叉，我们在硅谷也投了一批这样的案例，而且还把一些公司带到中国来。我们认为另外一批交叉可能是医疗器械、医疗诊断和人工智能的结合，我们不叫做传统的医疗器械和诊断，而是叫做交叉器械。

　　主持人（侯琳）：刚才刘总讲到跟什么样的人合作，其实宜信财富私募股权母基金最希望听到的评价是：宜信财富的母基金懂我，能有非常专业的对话，能以很高的水平代表我们的投资人去跟合作伙伴对话。您做的医疗技术投资是很专业的，在您跟唐总、Cally合作时，您的合作体验是什么样？

　　刘千叶：我和Cally是在十年前一起看一个医疗器械的项目碰见，她十年前就在看医疗，能不懂嘛。十年以后又遇到Cally，一见如故，他们对行业趋势的了解非常深刻，我认为在中国的投资不是一成不变的，前沿在变，打法在变，一些趋势在变，像宜信财富这样的团队非常好地把握住这样的变化。

　　周炜：在VCPE领域，唐总是前辈，毋庸置疑在这个行业是资深的，Cally做投资也很早，其实都是前辈了。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我们的投资阶段主要在A轮左右，我们投的主要偏互联网，像内容平台、金融科技等。二海跟实业结合更深偏早期中期，刘总有很多年医药行业经验，从组合上面看得出来是非常专业的母基金才能做出来的。包括今天会议的安排，我觉得专业度毋庸置疑。

　　主持人（侯琳）：谢谢周总的介绍。在PE方面，包括并购的策略，可能大家接触的还有限。其实海外的私募股权市场以并购为主导，体量更大，在座两位机构的代表都是这个领域里面最早最资深的代表。刚才IDG讲到他们在中国最早做VC，已经有24年了。凯雷和KKR都是30年左右历史的机构。今年有趣的是凯雷和KKR的第二代负责人领袖产生了，完成新老交接。请两位分享一下这么长时间走下来，结合海外PE的环境，在新一代领导人下面带领下机构是什么样的发展策略？新老交替会不会对企业的延续有什么样的影响？

　　苏宇：感谢宜信财富对凯雷的关注，首先更替对于我们来讲非常频繁。接棒的三位是两位联席CEO，另外一位是首席投资官，分别在凯雷工作23年、25年，文化上一致，这是凯雷的投资特点。

　　凯雷的两位创始人现在分别担任公司联席董事长和联席首席投资官。这样的设计希望给市场、给投资人大概几年时间稳定过渡。投资是长期的文化，投资是人的文化，要看投的是谁？我们是谁？我们是不是对于投资和风险的判断有足够的经验。另外在投资哲学上，是否能沿袭投资成功的经验。比如说早期的投资和并购投资，文化上确实是有蛮大的差别，并不是说好和坏，之所以今天能够有幸在宜信财富这个平台上和大家一起交流，就是因为宜信财富给大家提供分散风险提高收益的组合，我作为投资人非常认可宜信财富的设计。

　　对于早期投资，有些项目不一定能胜出，可以接受较低的回报或者是失败，但是会有高回报项目进行补偿。但是在凯雷投资组合里面我们期待投资组合不要风险，希望每一个投资收益应该在2-3倍之间，个体也会有超额收益。凯雷投资时第一看风险，第二看现金流，第三看业态是不是有可能被颠覆，我们不会去做0到1的交易，甚至1到10的交易都会有顾虑，我们希望凯雷能帮助企业从10提升到100，这是我们所做的。我们非常重视单个项目的风险，期待给客户稳定的回报。

　　主持人（侯琳）：听了凯雷对自己的投资哲学和风险的应对，掌管这么大的投资资本来讲先要对投资者有保障，才能得到好的收益。下面请KKR的代表讲一讲。

　　Stanley Ho：KKR刚刚任命Scott Nuttall 和Joe Bae作为联席总裁和执行运营官。这个任命希望能把Henry Kravis和George Roberts从日常工作中解脱出来，更多关注到战略方向，我们是做PE，非常注重文化，这次过渡也能体现KKR的文化。我们这次任命的联席主席和首席运营官是同一天加入KKR，当时他们住在同一个宿舍，在KKR公司一起成长。这两位比较年轻，虽然在KKR工作20多年，但是他们都还很年轻。另外，我们非常强调合作，强调跟宜信的合作和投资者的合作。新任的两名管理者有极好的表现，Joe在32岁来到亚洲，KKR在2007年进军亚洲市场。白手起家从零开始，现在亚洲生意做的非常成功，而Joe是很大的幕后功臣。几乎他一手做起亚洲资产管理板块业务以及资本市场业务，资本市场在过去12-18个月的表现非常好，以至于亚洲资本市场业务都已经向美国资本市场业务提供帮助。

　　主持人（侯琳）：宜信财富在跟合作伙伴的沟通过程中，我们会看他的关键人、主导人是谁？我们的投资动则十年以上，如果风险只在一个人身上，如果策略转变或者是个人发生一些风险的话，对于投资人和资产来讲带来很大的风险。

　　我们在尽调和合作当中都会有一个关键人条款去判断风险。中国有很多的机构，我们会去机构学习和借鉴，也让投资人放心，在这个行业里面有很多的成功经验不断用到所有合作当中去，这些都是国际国内顶级伙伴给我们带来的，非常值得大家学习和借鉴的经验。

　　今天时间有限，最后一个收尾的问题，请每一位嘉宾分享一下，大家平时对私募股权关注比较多，也会接触到市场上各种项目，如果一个人是非专业投资者的话，你给在座的朋友有什么样的建议？建议大家做什么？或者是防范什么样的风险？

　　周炜：我是学电子出身，大部分同学毕业做工程师。结果去年我们班30多个人，20多个人开始做天使投资。他们让我帮他们出建议做顾问，我建议他们别做，除非你投过一百个项目才可以去做投资。投资是非常尖锐的事情，尤其是现在真正带来高回报的项目绝大部分是创新的东西，包括互联网、医药。这些东西如果你不是从业者的话很难深刻理解。你通过简单的BP投一个项目，在我们看来是赌博。我们在一个行业投一个项目至少要看30家同类型的公司，才会最终做决定做投哪一家。因为你选对赛道不一定能选对选手。专业的机构能够看到这个行业最重要的几个成功要素是什么？这个时间点这家公司是第一不一定未来就能成功，这需要大量的经验，除非你投上百个项目来，不然能赚钱的机率是极低的。

　　我们是从美国硅谷基金出身的团队，从美国的经验来看永远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他们连投资机构的阶段都专业到非常清晰。在中国有很多的基金也是越来越专业。我们基金基本做6-7个垂直行业，每个行业做三个布局，在不同点位上。二海他们更专注做垂直，做了这么多年这么专注。我原来也投医疗，但是今天放弃了医疗投资，虽然我投了一个很成功的公司，因为我不专业。从个人投资者来说通过母基金分散风险是最好的方法。

　　刘二海：要做好投资得和你相关，不相关就不要碰。真要做就可以通过母基金来做。

　　另外，也有人愿意做项目的基金，比如说一个项目偏后期的你愿意做点投资也是可以的，你要做出一些组合来，这是方法。

　　刘千叶：刚才周总和刘总说的非常好，我稍微说一下，医疗跟每个人息息相关，现在LP也时不时会说看到一个医疗项目经常问我这个靠不靠谱，医疗是每个人关注的部分，刚才周总说了投资是非常专业的。我看一些LP和朋友发过来的项目方向都是好的，这个里头要有非常专业的判断，你要看的足够多，才能判断它是否真正有足够的壁垒，不能光靠赛道好。

　　刚才刘二海总讲要相关，通过投资母基金去参与，我觉得是非常好的方式。你参与母基金，母基金其实参与的是新科技、新经济，它是代表科技和经济的前沿，通过参与母基金参与GP的项目，参与到众多新兴科技的项目。一方面让大家挣钱，另一方面也可以获得很多跟大家息息相关的信息。

　　苏宇：首先在说之前先声明，我们成熟的PE，确实和早期资本风险投资不一样。我的建议更多是从成熟性的私募股权并购类资产策略来讲。回答刚才的问题我觉得大概两个方面：

　　一、大家关注风险，大家说到投资的都很兴奋，听到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都很兴奋，但一定要留意风险，任何的投资都会有风险，以何种方式进行风险补偿才能获得稳健回报。包括宜信的母基金其实也是另外一种风险补偿。

　　另外，大家一定要关注变现，有很多好的故事，中国在增长、一个行业有风口等等只是其中一方面。投资人历史上给我们的LP返还了多少资金多少回报，长期来看这种风险和收益率是否是稳健的，关注回报、关注变现，对GP是非常重要的衡量指标。

　　Stanley Ho：我同意在场嘉宾的意见，作为GP要分散风险，也就是我们一直在谈的所谓投资组合的构建。至于投资主题这方面，KKR和很多LP沟通，在沟通过程中有两个主题非常明显：一个是投资人都寻找投资机会，我们有新兴市场也有发达市场，比如新兴市场泛亚洲和亚洲的基金，另外关注个人信贷，投资人比较喜欢每年有固定的收益而信贷可以提供这些。

　　主持人（侯琳）：今天的论坛嘉宾发言非常地精彩，希望大家能理解到母基金的这种多元性以及最顶级的投资人给我们呈现的智慧，以及他们的工作经验给大家分享的成果，我想大家应该很放心。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news.pedaily.cn/201711/42226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