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张颖：没有错过任何一个风口，未来5年，70%—80%的基金将面临挑战

　　暌违2017年，股权投资市场现状几何？哪些经验需要碰撞、分享？2018风往何处？新一年，VC、PE有哪些策略变化？行业里，又将缔造怎样的商业传奇……2017年12月6-8日， 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的“第十七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在京举行，汇集股权投资界巨匠精英，从趋势、策略、行业角度剖析这个时代。

　　会上清科集团 创始人、董事长倪正东和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二人进行了精彩的对话讨论。

以下为对话实录，由投资界（微信ID: pedaily2012）编辑整理（有删减）：

倪正东：这个人就是不按常规出牌的，占我的位置。2017年先说一点轻松的，你去了那么多的地方，看到最美的一个风景，最美的一个地方，最美的一个瞬间是哪一个？

张颖：我觉得有可能是澳洲，我们6月份的时候跟几个创始人，我们是从东到西，摩托车骑行了一趟， 6千多公里。我觉得最美的地方是在澳洲的一个世界中心点，在一个沙漠里面，白天起来的时候那个日出很美；我们已经骑了七八天，已经进入了状态；每天住账篷，自己烧饭。那一段时间特别开心，平时工作那么努力，觉得生活就是应该这样子。如果不是各种各样的工作，各种各样的约束，我觉得我能这样的状态能骑半年或者是一年。

　倪正东：知道为什么提这个问题吗？因为给经纬出行做广告。2017年，在事业上，在工作上，你干得最牛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张颖：我倒没有这么去想过，但是最让我欣慰的一个点，我觉得是创业者对经纬这个品牌越来越深刻，也许是因为我们过去口碑的积累，也许是我们做过一些不错的投资，也许是我们风格跟别人不太一样……反正事实就是越来越多的创始人，优质的创始人，对我们还是非常认可的，这一点还是让我很欣慰。

　　我跟倪正东到今天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了，一直以来是比较好的关系，很好的朋友。我自己觉得还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做到极致。另外十多年来，我和他建立了一种关系和友谊，这种才是真正的重要。

　倪正东：你来了就是一种赞助。

张颖：也是你逼我来的。说回正题，创业者的认可让我很欣慰，让我觉得我们的护城河越来越强。拿着经纬的名片，我们的投资同事们出去，带来了很多的底气和便捷。过去十多年来，经纬点点滴滴在外面的交流，我们从来不会跟创业者有冲突，从来都不会在任何的场合去说他们的不好，或者不尊重他们，这个是让我觉得最欣慰的点。

倪正东：今年投资界投了超过9千多个项目，前11个月，徐总说经纬看了6千个项目，看到最惊喜的项目是谁？就是最喜欢的一个项目？

　张颖：说不出来，今年投了70多家公司，我们有多个行业细分小组在积极做投资做研究。我现在更多的角色还是稍微往后退一退，帮助同事们去抢案子，帮助关键的公司去融资。

倪正东：一个比较难以选择，你说三个。

　张颖：我们重仓了瓜子。今年我一直在关注瓜子的成长，关注新的业务的拓展，然后数据的增长……让我觉得当你抓到一个很优秀的人，他对业务的思考，他的迅猛，给了我很多的惊喜。

　　另外我们的合伙人肖敏投了一家公司，未来有机会变成交易版本的豆瓣。我跟创始人聊天的过程中，也有不少的惊喜。另外就是猎豹分拆出来的直播平台Live.me，在美国做直播这件事情，很多人不觉得能做好的。但他们现在发展非常好，我也觉得蛮惊喜的。我们的项目实在太多了，有许多都很好，现场数数不过来。

　倪正东：在AI投得多吗？

　张颖：投了很多，我们对AI的思考是这样子的，必须要结合场景或者解决行业问题，没有具体落实到一个真正的应用，那未来发展也会遇到很多挑战。我们更多是在聚焦一些我们自己思考后觉得不错的行业，然后AI去做应用和延展。

　　另外AI有可能未来是一个标配，就像移动互联网对现在的互联网公司来说慢慢成为一个标配一样。来的AI是商业的提升跟优化，所以没有落地没有解决行业问题的AI公司，我倒觉得很难壮大。

倪正东：我知道你是思考比较多的，经常一个人在蒙头思考，2017年让你最焦虑的是什么？

张颖：你们打牌，我喜欢一个人待着看片，每个人的风格不太一样。

　倪正东：我说焦虑。

张颖：真正的焦虑是在未来是否抓住下一个BAT、滴滴等等，除了这一点我对其他东西没有什么焦虑。团队，我们也证明我们可以持续培养年轻人，然后赋予他们能量，让他们去做投资，抠扳机成长起来；资金也非常充足；第三我们品牌也很受创业者认可。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估值他们没有理由不拿我们的钱。

　　真正的焦虑是我的判断，如何在未来的这一段时间里面，能把错判率给降低，如何能多抓住更多的一些明星公司，在A轮，B轮投进去，这是我最大的焦虑。

　　我们今天有430多家公司，我就算今天按暂停不做投资，这430家公司未来的自然成长，我们也能靠这些创始人的给力赚很多回报。我们整个团队要的是持续卓越，希望在3年，5年，10年，都能延续现在的成绩并且做得更好。这是我最关注的事情。

　倪正东：你曾经提过经纬错过了一些案子，其中很多红杉都投了，给你的启发是什么？

张颖：很好的问题，我可以很认真地去回答。我觉得在今天如果你去放眼这个行业，真正是起了量的，然后在创始人心里面有足够的份量，同时又足够的退出，然后形成正循环的投资机构，大概是十家以内，我们跟红杉左右是十家里面的两家投资平台性的公司。

　　我自己觉得红杉比我们做得好的地方，是在中后期更加的坚决。当一个公司估值比较超前的时候，他们的判断，跟决心，还有狼性都很厉害。红杉对大市场，大趋势的判断，对于估值不那么纠结，老沈和周逵都做得非常棒。

　　但是我觉得这就是让我越来越痴迷这份工作的地方，本身这就是一个艺术，这是一个有遗憾的行业，错过这些公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我觉得让我跟我的同事们有更多的努力，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去做得更多。我们还是充满欲望，还是想要赢，这其实让我们非常积极的再去拼命抢项目和做事情。在中后期的延展，在大市场的拿捏，然后对一些高估值的项目分析之后的坚决，我们需要做得更好。

倪正东：你在骑摩托车的时候，想的还是工作的事，看的是风景，想的是案子。开玩笑。

　张颖：我们在过去两三年，也早就有足够的子弹，在中后期的方面能做一定的延展，当然很自然的说，有可能人家做得比较早一点，他的基金规模比我大一点，真实的原因他在这一块的思考和拿捏，然后胆识要比我们强。

　　对于同行，我们心里面是非常有数，而且是非常有底气，反正我们是做大天使和A轮，做早期吃饭的，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把我们怎么样，全是靠自己。自己不行，靠边站；自己行，以后你们投我们的公司，如果是一家不靠谱的投资机构，我们在经纬体系里面彻底的封杀。

倪正东：这个公司快要死的时候，有些投资人让我们接盘，说给你推荐一个好项目，我们不投，三个月公司就死了，这种是严重的不靠谱。还有一些兄弟真的特别好，每次都推荐的都靠谱，我们确实赚了钱，这个是相互的。在座都是同行，千万不要给同行推荐自己都觉得快要死的公司，然后推荐给别人接盘，这是不好的。

　张颖：我的风格倒不是这样的，第一，我从来不推荐；第二，任何的时间点，同行的朋友们来打电话，或者是微信问我关于一个公司，我永远不会说谎，公司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有好有坏，先说坏，再说好。

　　今天经纬的品牌，我不想因为一城一池去欺骗任何一个同行。反过来说，一般让我封杀同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创业者，特别是经纬创业者，多次不靠谱，让我彻底对这个人跟这个机构失望之后，才让我封杀。

　倪正东：今天添加了几个吗？

　张颖：在我们的黑名单大概6、7家。

　倪正东：自从雷军说了风口论之后，每年各个论坛，各个地方都是说风口的问题，投资界这么多年最不靠谱的风口是哪一个？

　张颖：我真的不知道。

倪正东：大约一下，O2O吗？

张颖：我们现在也在投O2O。

倪正东：媒体在说各种各样的风口，有特别不靠谱的风口吗？

　张颖：我想不出来的，每个行业在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有新的创业者出来。可能今天O2O没有人在投了，我们还在投。很多时候很多模式只是又被包装了一下，各种各样新的名字，你换了一个名字，有些投资人又更加接受了，但我们不是。我们不会因为风口去投资，也不会因为某个领域不热了就机械地说我们不投了。我们在O2O投了很多优秀的公司，现在发展得非常好。

倪正东：没有不靠谱的风口吗？

张颖：在任何一个节点过于解读这是一个风口，都有点不靠谱。要有足够的坚持，把时间拉长，聚焦去做，都能发现很好的创业者。

　倪正东：说一下最靠谱的风口？

张颖：我只知道北京的风口在哪里，是张家口的怀来。北京以西120公里，北京冬天主要是西北风。所以如果问我风口，我要说那就是张家口的怀来。也因为那里是风口，所以我们每年都会和MTA在那边合办天漠音乐节。

　倪正东：你错过最大的风口是什么？

　张颖：我们基本上在新经济领域里面，所有的行业我们都在系统性去耕耘，系统性去挖掘创业者。比如说互联网金融可能会因为政策受影响，但谨慎之上我们也还在这个行业里面持续深耕，我们还在挖掘优秀的创始人。未来有可能不是借贷1.0的模式，但是在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机会。所以没有错过风口。

　倪正东：没有错过风口，没有最不靠谱的风口。在赛道里面，你更喜欢赛道的说法还是风口的说法？

　张颖：我每天都在提醒我们同事们，一切以人为基础，早期是我们经纬的核心护城河跟竞争力，所以早期投资不管是我们未来中后期成长有多少年，拿到多少资金，我们能做多少的项目，早期是我们的一切。

　　另外就是坚持，去找各个行业里面最优秀的创业者。所以对我来说，风口论基本上就是扯淡。我从来不多去观察，不去听，也不会因为一个风口崛起就疯狂追逐或者影响我们的系统性布局。我们的风格，任何一个大家聊的风口里面，不会看到经纬一口气投3、5、7家的公司。我们有自己的决策，有自己的思考。所以单独说风口论是非常扯淡的。

　倪正东：现在经纬已经是中国A轮投资，早期投资，整个VC投资最有竞争力的基金之一，您觉得未来五年之后，你觉得经纬在中国的江湖地位会在哪里？

张颖：只要我跟我的团队，那几个合伙人，依然有欲望，依然有好胜心，依然对持续卓越有诉求，我们只会越做越好，这是定论。

　　经常有很多LP问我们，这个基金值不值得投？我就说你把一手把拉到你的面前，你跟他聊天。假设他是之前有成绩，你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今天还有没有欲望？如果还是很想赢，还是想要去赚影响力，那么这个基金差不了太多，在历史有成绩有数据的基础上，如果这个一把手还是有激情，还是有欲望，还是想赢，就错不了。

　　中国这个浪潮只会越来越汹涌，而且会越来越好，这里面出现的优秀创始人越来越多。当然，是否能变成下一个BAT，有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

　倪正东：今年前11个月投资界新募的资金1.6万亿，投下去的钱1.1万亿，投了9千都个项目，这么多钱，这么多项目，您觉得投资界面临最大的问题，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张颖：我觉得五年之内，70、80%的基金都会有很多挑战，无论是资金还是从业者。这是一个本身冷门的行业，需要很专业的知识和品牌的效应。在美国过去几十年，400家活跃早期投资公司，我来解释下什么是活跃，活跃就是每年做三个投资及以上。这里面3%的机构，就是12家机构赚了90%多的钱。

　　这个大逻辑在中国也一定会成立。像我们这样的一线基金，美金+人民币，30、40家最多了，这30多家左右，会占整个收益的80%以上，就是这么简单。

　倪正东：你就觉得现在人太多了，机构太多了。

张颖：人太多了，钱太多了。当然今天创业者也多了很多，这对判断，对眼光，要更加有高要求了。

　倪正东：这个行业确实越来越大，创业者越来越多，今天看各个榜单，30岁以下的创业者，35岁以下的投资人，我们在这个江湖混了20多年，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了，我们投资界存在了这么多的问题，您觉得投资界的机会在哪里，哪里是大的金矿？金矿在哪里？

　张颖：我觉得只有坚持才有金矿，在今天其实对每一家机构来说面临着挑战是越来越大，我们每天都在厮杀，每天都在抢项目，每天都在帮助我们的公司去融资，每天都要在那么竞争惨烈的环境下去博弈，帮助公司成长，不要说变成阿里和腾讯那么大，就算成为细分行业的新生代巨头，也是比以前难很多。这里面只能结合自己本身跟团队的优点，摸清楚自己最擅长做什么事情，慢慢坚持下去，自己去耕耘，慢慢去挖到这个金矿的金线，才能有一点点的小金块，然后再坚持，再去执行，才有可能一天挖到一片大的金块，我觉得没有捷径。

　　今天各行各业还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机会，互联网+，传统行业的互联网升级是莫大的机会，我们教育也是投得非常漂亮，从VIPKID，到猿题库，到尚德，到百词斩，这里面会有很多的机会出来的。今天相对之下，文化产业温度下降了很多，未来内容公司也会有很多机会，遍地都是机会。

　　所以在这里我也很坚决，今天对我来说，就是子弹不断，投资不断，聚焦中国，子弹不断。就是我要远远不断地去融资，保持一定的投资节奏，今天的打法人海战术，一定的以量取质。很多人以为我们在乱扫，但不是的。看我们的成绩，看我们的团队配置和布局，我们有多个行业小组，每个小组投5-8个项目，就是60、70家。最后一点就是聚焦中国，我跟我们的同事说过，你们谁有想要投国外的想法，可以换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你那边要招这样的人，我也帮你推。从上到下，我们现在就一条心，只聚焦中国，原因很简单，在中国我们是一条龙。

　倪正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英文在下降，中文提高了？

张颖：英文依然非常流利。

倪正东：你是一个特别有理想的人，10几年前探讨的理想，今天你都实现了，远远实现了。未来五年，十年，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张颖：就是把投资这件事情做好，还是我的第一理想。第二理想，我能抽出时间跟精力，去好好，老老实实骑一年半到两年的摩托车，不间断。

　倪正东：未来十年肯定不会实现了，不可能实现。同行肯定会有人开心，骑一年或者是半年。

张颖：我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人，我不在，也不会影响行业。把我看得太高了。

倪正东：不会影响行业，有些竞争对手会开心。有没有你想超越自己的？超越别人的？

张颖：其实我今天说了很多话，点点滴滴都在很多地方说过了，今天我们的对话真的是有点浪费观众的时间跟你自己的时间，我再说一遍，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今天能变成一线机构的掌门人。

倪正东：你做过梦没有？

　张颖：当然做过梦啊。因为今天老天爷的恩惠，经纬踩住了中国经济崛起的大时间节点，这就是今天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又积累了那么多的财富，如果我不继续把这件事情做好，继续去帮助更多的创业者，同时赚更多的钱。我对赚钱一点都不排斥，我对赚钱依然极其渴望，因为更多的钱代表有了更多的筹码，有了更多的筹码就代表你能做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事情就能帮助更多的创业者，然后就能攒行业的影响力。我不想成为公众人物。

倪正东：你现在已经是公众人物了。

　张颖：我不是，我只是想在创业领域里面有越来越多的影响力，然后去做更多的事情，影响更多的人。我时间的匹配，精力的匹配都是如此，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痴迷，那么的难得。

　　今天我在中国做早期投资，有可能能变成世界上最好的几个投资人之一，这个梦想有可能只是一臂之距，或者是几臂之距。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不努力，过于放松自己，过于享受生活，那就是扯淡。

　倪正东：我知道。

张颖：你知道还问。

　倪正东：我知道，但在座的大家不知道。问最后一个问题，今天很多的同行，合伙人特别多，上周给创业者给了很多的建议，能不能集中给创业者三个建议，给投资者三条建议，就是对于这个行业。

　张颖：同行们我就不给了。

倪正东：给投资界的建议，给投资人的建议，说三点。

　张颖：每个人都说自己尊重创业者，我真是觉得尊重创业者更多要在细节上去体现，更多要换位思考。要考虑如果我们在他们的企业里，我们应该怎么做。真正从细节来尊重创业者，而不是口头上说的。

倪正东：给创业者的建议呢，这么多钱，怎么弄？

张颖：拿钱用心做事。静下心来，然后踏踏实实做事，控制花钱的速度，不要在自己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还在过程中就断粮。今天所有的投资人，都是买涨不买跌。我最近在系统性跟经纬系最优秀的创业公司交流，直接在跟创始人做访谈。年前我让投资团队安排，让我跟创始人有一个对话，大概每个公司20分钟，30分钟，尽量去解答他的一些问题，看哪些有核心点，我跟他讨论，我个人配合投资团队帮他们解决。

　　这当中，我发现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大家对现金的使用和拿捏，是严重缺乏深思考的。不管他融了很多钱，还是他觉得能融很多钱，还是正在融资……这个过程中出现很多大账和关键点拿捏得不好，然后把自己变成一个很被动的情况。在这种背景下，他们就会被后面的投资人被欺负，投资人都是很现实的，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倪正东：创业者现金流的管理拿捏，创业者拿了钱之后，花钱没有控制好，下一轮融不到钱，就死掉了。你觉得2018年，你觉得是一个好年，是一个大年，是一个变化的年，是一个不确定的年，2018年你用一个词来形容投资界，是一个什么年？

张颖：去年的对话之后今年再见，我发现你的普通话越来越好了，去年的发音还是非常的湖南，现在还是比较标准了。你刚才的问题是什么？

倪正东：用一个词来形容2018年？

张颖：我真的不知道。

　倪正东：你感觉一下。

张颖：我如果知道我就说了。

倪正东：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呢？2018年比今年好还是不好，更好还是差？

张颖：我的直觉是中概股最近那么火热，股票涨了那么多，投资行业那么红火那么积极。我自己的感觉相对之下我们离资本的平缓期会比较接近，大家会又开始谨慎了，又没有那么频频出手。精明的资本永远都是市场贪婪时保持冷静，市场冷静时开始进攻。这个时间有可能是一年半，或者是一年，或者是半年。在今天这个时间节点，我们离这个时间点越来越近，我觉得一年之内，事情又会回归相对之下的平缓。

　　我分析了一下我们的数据，刨除滴滴、OFO、瓜子几个大的融资，经纬每放一块钱在一家公司，可以撬动14倍的资金，对我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倪正东：这不是好事吗？

张颖：我们投了430多家公司，如果市场投资节奏放缓，所有公司都会面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能生存下来的公司只会更加强大。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该来的总是会来。在这个过程中怎么保持理性，怎么保持严谨，投资要不断出手的同时把握节奏，同时不要被忽悠。这永远是一个让我们纠结的，每天要思考，每天要争论的话题。

倪正东：对话到此结束。谢谢张颖，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