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CEO张勇说不喜欢讲“产业互联网”,这词最近被提得有点多,但它不是新名词。蚂蚁金服内部也从未提过“互联网下半场”概念。2015年提出开放战略以来,蚂蚁金服已向To B跨出一大步,但蚂蚁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家To B的技术供应商。
2018年“双11”倒计时三天前,位于杭州西溪路556号蚂蚁Z空间的所有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一句话:全天零重大故障及如丝般顺滑的用户体验,为10年双11*收官。
每一年“双11”,对于支付宝来说都是必经的压力测试。交易总额每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飙升,交易峰值高度并发,如今全球用户近9亿的支付宝,在系统上不能有丝毫差池。
“双11”是消费互联网时代的奇迹。但2018年还有另一个被频繁提及的词汇:产业互联网。
马化腾、王兴等人多次谈到:伴随数字化进程,移动互联网的主战场,正在从上半场的消费互联网向下半场的产业互联网方向发展。
从2009年的5000万到2018年的2135亿,“双11”十年成交额增长超过4000倍
11月11日,在上海的天猫“双11”媒体中心,阿里巴巴首席执行官张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自己不喜欢讲“产业互联网”,这个词最近被提得有点多,事实上“产业互联网”不是新名词,是一个很多年就存在的概念,今天的核心应该是怎么让产业发生升级,发生本质的化学反应。
蚂蚁金服内部也从未提及“互联网下半场”概念。“概念往往是老大提出来的,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支付宝小程序事业部总经理、原蚂蚁金服商家开放产品负责人何勇明(花名管仲)对全天候科技说。
阿里和蚂蚁被认为是更具To B基因的公司,蚂蚁金服也是最早一批提出技术开放的企业。2015年,蚂蚁金服时任CEO(现任董事长兼CEO)井贤栋公布“互联网推进器计划”,希望在未来5年时间里,将蚂蚁的互联网技术和能力开放给超过一千家的金融机构。2015年至2018年三年间,蚂蚁金服宣布开放的产品数量从5个增长到了80个,解决方案从3个发展到了50个,其中包括BASIC(区块链、人工智能、安全风控、物联网、计算)技术及解决方案,和余额宝、花呗、财富号、小程序等业务能力。
在一线互联网公司都在重估B端的价值时,蚂蚁金服已经迈出一大步。但是,蚂蚁又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家To B的技术供应商。
“互联网进入到实体生态是大家早有感觉的,至于是不是‘下半场’,管他去吧。”一位蚂蚁内部人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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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C还是To B?
2008年,中国网民数量达到了2.9亿,跃居世界*位。彼时,互联网支付在网民中的渗透率刚刚达到21%,支付宝的知名度还不太高。那一年,支付宝开始做市政缴费。
这个业务在支付宝内部曾引起过激烈讨论。从商业化角度,市政缴费在当时是很重的业务,需要投入很多人力、财力,而且国家电网、水务局、燃气公司都是大国企,很难从中收取费用。
管仲回忆说,“刚开始时内部有很多反对声音”。水电公司不是纯盈利机构,没有升级的动力;如果说动力是提高效率、减一半工人,国企还得解决人口就业问题。
除此之外,水电煤机构从省级、市级、县级,数量很多,架构复杂,需要一家一家对接,工程量巨大。时任蚂蚁金服董事长的彭蕾在一次高管会议上力排众议,说生活服务缴费不但要继续做,还要大做。
“这些苦活累活别人看不上,不愿意做,但这恰恰就是支付宝的命。别问值不值,就问要不要。”彭蕾当时说。
随后证明,从2008年上线开始,支付宝市政缴费业务在各地大受欢迎。
2017年,蚂蚁金服开始筹备“财富号”。刚开始时,一个屋子只有10个基金公司的人,没人知道蚂蚁要干什么。
蚂蚁财富号负责人林思思(花名纳萨)告诉全天候科技,整个基金市场的体量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大的增长,基金赚钱,基民不赚钱,“用户在这里面太蒙圈,太弱势了”。实际上,这个行业有很深的生产关系和协作关系重构的机会。
2017年3月,蚂蚁金服提出“Techfin”的概念,将自己定位为技术公司,未来只做tech(技术),帮金融机构做好fin(金融)。这被认为是蚂蚁金服全面转向开放的标志。
但是,蚂蚁金服又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家B端的技术供应商。“我们的核心目标一定是To C的。只有触达到C的需求,最贴近客户价值时,才能更好地实现B端和C端的双边效益。”管仲说。无论是支付宝的市政缴费还是蚂蚁财富号,出发点都是如此。
目前,蚂蚁金服旗下布局了支付(支付宝)、理财(余额宝、蚂蚁财富)、信贷融资(花呗、借呗、网商银行)、信用服务(芝麻信用)、科技及全球化等几大业务体系。
一众资产中,没有明确地将某项业务划归To C或To B,但组织架构上,各条业务线内部有不同分工。
管仲告诉全天候科技,例如支付宝内部划分了To C事业群部、To B事业部和政务服务事业部,每个方向的体量不太一样,打法也就有所不同。其中与政府机构的合作,就不能纯靠商业模式或经济利益驱动,更多是从社会民生的角度,帮助它提高效率。
马云所设定的阿里巴巴愿景是“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这句话显然有明确的To B指向。生意即商业,阿里最深刻的基因是十几年来扎根于商业当中,“一是要尊重实体业态,二是我们对合作伙伴太了解了,他痛在哪里,危机的时候应该给他什么,我们懂得这个”,管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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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的轮子
电商和B端企业的结合是最为紧密的,阿里巴巴的商业基因也传导给了蚂蚁金服。
2004年,支付宝只是为解决淘宝交易中的信用问题而出现的配套产品,后来从淘宝中独立出来,2014年在支付宝的基础上成立蚂蚁金服集团。
支付宝一“出生”就赶上了淘宝业务的高速增长期,几年后开始出现的“双11”更是引发全民狂欢。十年来,蚂蚁内部有个共识:把“双11”撑过去了,这一年的技术才算过了关。
普华永道2018年6月发布的《科技赋能B端新趋势》白皮书指出,中国互联网下一个风口将出现在B端,科技企业赋能B端、服务C端,T(Technology,技术)2B2C将成为主流商业模式。
腾讯高级执行副总裁汤道生在谈到腾讯未来20年发展时也提到:“产业互联网不仅仅是To B、To G,归根结底也是To C的。”
在蚂蚁金服看来,能不能帮B找到C之于它的诉求,提高B解决C痛点的能力,就是衡量一个T2B2C业务成功与否的标志,而非收入和盈利。
蚂蚁金服所倡导的T2B2C,关键在于搭建了一个高度成熟和全面的技术体系。而由于大容量、高并发,这个技术底层在全球很难找到参照系。
从蚂蚁披露的人才结构来看,截至2017年12月,蚂蚁金服技术岗员工占员工总数超过60%;海归技术专才超过公司总人数8%。而且,蚂蚁金服的6位阿里巴巴合伙人中,有一半是技术出身。
这些技术人员构成了蚂蚁的技术大脑,产品化的名称包括网络实时决策能力GeaBase、金融级分布式架构SOFAStack、金融级分布式数据库OceanBase、智能风控引擎AlphaRisk、移动端技术平台、新一代智能客服、金融级生物识别、蚂蚁风险大脑。
管仲告诉全天候科技,蚂蚁的技术体系已经进化到第五代。
过去,国内企业普遍使用的IT架构是IBM的小型机、Oracle的数据库、EMC的存储设备,但这种由国外厂商提供的基于单机的集中式结构具有先天的局限性,如无法做到自主可控、成本高等等。
“一开始,支付宝的业务很单一,只要服务好淘宝就可以了。有一天告诉你不能只服务淘宝,要服务所有互联网企业时,系统肯定不能满足。”管仲说。到2007年,支付宝之前用的架构就明显力不从心了。
蚂蚁金服CTO、蚂蚁金服国际事业群COO程立(花名鲁肃)主导了蚂蚁第二代的技术架构升级。此后数年,从第二代到第三代,满足电商之外的金融行业的开发需求;到第四代,以开放生态的方式赋能;到现在的第五代,以智能数据化开放的方式,增加了AI的元素。
蚂蚁技术体系的升级过程和业务多元化、商业模式进化同步。“往往是边打边升级,轮子要一个一个换,最后把心脏也给换了”,管仲说。
2013年6月推出余额宝时,蚂蚁内部对它的定位明确:这是一个战术级的产品,而不是一个战略级的产品。蚂蚁希望借这个“种子”带动更多的金融创新。只不过在金融这个高风险的行业里,当一个新的商业模式尚未得到验证,似乎很难被市场所接受。
而“当整个市场上没有任何一款数据库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怎么办?只能自己干。但你干完再给别人的时候,发现都是小菜一碟,开放思路有了,剩下的就是商业化。”管仲表示。
没有任何一种商业,能脱离支付和交易。经过十多年的发展,蚂蚁金服从一个支付起家的公司,发展成为一个包含支付、理财、保险、信用等业务的多元金融体系。
据介绍,蚂蚁金服的开放遵循了“成熟一个,开放一个”的逻辑。蚂蚁在IT系统构建、获客、风控、客服等多个环节开放能力进行技术输出,另外也在支付宝、蚂蚁财富、花呗、芝麻信用、金融云等多个产品线实现了开放和能力输出,形成了比较全面的技术输出体系。
在金融业务监管趋严之下,开放,成为蚂蚁金服的未来和使命。
3
流量战争
蚂蚁金服的技术开放之路,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微信支付的助推。
2014年春节,腾讯通过微信红包打开移动支付市场。马云后来形容这是一场“珍珠港偷袭”,外界议论称,“微信一夜干了支付宝八年的事”。
阿里和腾讯都是消费互联网时代的赢家。腾讯*的优势在于用户、流量,月活用户超过10亿的微信足以俯视所有巨头。阿里创始人之一蔡崇信曾评价腾讯:除了获客成本低,其他不怕。
有趣的是,与腾讯、头条、百度相比,阿里却一直不被认为是“流量派”的。
“这点很奇葩。百度的流量大还是淘宝的流量大?肯定是百度,但阿里的市值是百度的6倍多”,一位阿里人士对全天候科技表示,“关键要看商业流量”。
今年4月,蚂蚁金服新一轮融资前,巴克莱银行曾在一份报告中重估蚂蚁金服,给出1500亿美元估值。报告显示,在蚂蚁金服平台上使用其5种类型服务的用户人数由2017年3月的0.6亿上升至2018年3月的1亿多。
图片来源:巴克莱银行今年4月重新估值蚂蚁金服的报告
以“财富号”为例,第三方财富管理行业不缺乏竞争者。除了蚂蚁财富,天天基金、好买基金、同花顺和陆金所等平台,也聚集着大量客户,腾讯也在今年顺利拿下了基金销售牌照。
但是相对于其他平台,蚂蚁财富*的优势在于精准的商业流量和潜在用户数,以及把技术和商业结合起来的能力。截至2018年3月31日,支付宝在全球的用户数量8.7亿,余额宝用户达到了5.59亿。而支付宝、余额宝用户都是基金公司的潜在投资者。
基于用户在蚂蚁金服平台上的大量数据,比如缴水电煤、转账、信用卡还款、花呗、借呗,蚂蚁财富会对用户有一个立体的刻画。
据纳萨介绍,每个用户进来是千人千面的,蚂蚁会对每个理财用户进行多维度的立体刻画。根据蚂蚁金服提供的用户标签与AI智能运营技术,基金公司可以为亿级的用户提供差异化的服务。基金公司可以根据用户不同的持仓情况、交易行为、偏好、风险承受能力等等提供不同的产品、场景、工具、服务。蚂蚁金服希望通过财富号开放平台,帮助基金行业由过去的一次交易,转变为一个服务,而且是贯穿用户全生命周期的一个服务过程。
“蚂蚁把数据安全放在*位,只会给标签化的策略,不会直接给数据”。纳萨强调。
在蚂蚁金服看来,财富号*的不同在于庞大的数据和AI技术。正因为有了AI系统支持,目前服务68家基金公司的蚂蚁财富号,运营团队始终只有4人。
但To B这个市场,光有流量还不够。
9月12日,在蚂蚁金服开放日上,支付宝宣布正式成立小程序事业部,管仲担任总经理。一年前的5月3日,支付宝小程序已上线,尽管支付宝用户数量庞大,但支付宝小程序却一直不温不火。
支付宝小程序事业部的设立,是为了更好地与阿里商业生态进行协同。商业中的水电煤、菜鸟的配送能力、饿了么的生活服务、高德地图的LBS(定位服务)能力都可以放进支付宝小程序。
过去一段时间,管仲是蚂蚁团队中跑动最勤快的人,天天和集团的业务老大沟通怎么协同。在管仲看来,支付宝天然是做资金流、数据流的,商业里的“水电煤”,哪里都需要。
“我们的方式是先让业务长大起来。都长不大还协同什么?拖累死了。大家是先长起来,才能更好地协同”。管仲表示。
蚂蚁的开放战略直接影响其投资策略。据媒体统计,蚂蚁金服近五年投了一百多家公司,覆盖出行、餐饮、教育、人力、财税、保险、货基、小贷、共享服务、智能支付等领域。在投资方式上,蚂蚁金服与阿里巴巴协同较多,但不谋求控股,一般以10%-20%股份与被投公司开放合作。
此外,蚂蚁金服在国内主要投生活消费,如ofo小黄车、哈啰单车、饿了么等。相比之下,金融类投资比例已经下降了很多。
据接近蚂蚁人士告诉全天候科技,金融对于蚂蚁来说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用户,蚂蚁希望借此更多地触达到C端,但商业这个场景一定是蚂蚁的主战场。“今天蚂蚁考虑的问题是怎么用技术模式创新,渗透到实体的商业中去,只赋予其金融(能力)太单一了”。
此前,支付宝与阿里旗下的高德地图合作较多。事实上,作为LBS工具,高德和支付宝一样都是生态的底层,具有很强的生态化基础能力。数据显示,高德的日活用户已经破亿,目前已有30万个App使用了高德的LBS能力。
支付宝看到了这一点。9月25日,高德地图宣布与支付宝达成深度合作,高德与支付宝小程序权限打通。蚂蚁认为,当支付宝和高德地图两端的能力同时给到合作伙伴时,商家的技术成本会更低,“双剑合璧”的价值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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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值与对标
美团创始人王兴曾在一次内部讲话中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美国能产生很多大的To B的企业,但中国却产生不了?中国To C的公司都很牛逼,To B的公司却基本上找不到。
王兴得到的答案是,美国的To B都是科技企业做出来的,都是给企业或者给商家提供解决方案的。
美国的英特尔、思科、甲骨文等专注于企业服务的公司,构成了美国上市科技公司中的另外一派。它们的市值在2000亿美元上下,超过了绝大多数金融巨头。
华尔街的估值逻辑显示,To B服务的商业价值与市场潜力,并不弱于To C业务。而从市场体量来看,产业互联网虽然是苦活、累活,整体市场规模却更大。根据普华永道的报告,预计到2025年,T2B2C模式给科技企业带来的整体市值将达到人民币40至50万亿元。
因此,不仅仅是蚂蚁金服,从银行到头部的互金公司,以及互联网企业,都在技术输出方面下了重注。
亚马逊和阿里都是电商起家的公司,在云计算领域,亚马逊和阿里云的能力都在各自电商平台得到过验证。阿里的T2B2C模式,也一度被外界认为是对标亚马逊。
某种意义上,蚂蚁金服是中国企业自研技术兴起的一个典型样本。它并不是为了科研而科研,而是从解决用户的实际问题出发,业务倒逼了技术的进步。支付宝经历过金融大势的动荡起伏,经历过金融最复杂、也最稳定的系统建设,经历过全球最高峰时段的并发数据处理,这些场景和挑战在世界范围内都算是*。
“谈到对标,首先是看一下自己,每个公司愿景不太一样,对标很容易把自己的方向走错”。管仲认为,阿里的使命是“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这一点一定不会偏离,有了这个定位,轨道就会不太一样。
今年6月,蚂蚁金服完成了新一轮140亿美元融资,估值提升到1500亿美元。这一估值或使得蚂蚁成为继阿里、腾讯之后中国互联网科技公司的第三极。从估值逻辑上看,蚂蚁金服获得的无疑是一个科技公司的评估加权,而非金融公司。
蚂蚁金服新一轮融资曝光时,路透社曾根据其融资材料公布过一则数据:五年内,蚂蚁金服的金融服务收入预计将从11%缩水到6%,支付的收入将从估计的54%降至28%;而技术服务将占到蚂蚁金服收入的65%,在2017年,这个数据大概是34%。从2017年到2021年,蚂蚁金服整体营收预计每年增长40%。
蚂蚁金服并未对全天候科技认可这份数据的真实性。内部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来自资本的话术。
从目前来看,技术输出的商业模式还需要探索,盈利也存在不少难点。传统的卖软件的方式是可选项,但想象空间不大,技术平台的收费需要在生态上强大的话语权,而与企业进行定制化开发时,变动的成本也会长期存在。
管仲告诉全天候科技,目前支付宝的开放平台业务不太需要商业化的KPI,会有一个考核的路径,可能是某项业务覆盖的用户数和行业影响力,不同业务不太一样,“考核的是能力结果,而不是纯商业结果”。
纳萨也指出,蚂蚁财富号目前未对基金公司和合作的机构进行收费。
在蚂蚁金服看来,在生态孵化的阶段,相比赚多少钱,看到阶段性的过程和成果更重要。
11月2日晚间,阿里巴巴发布今年第三季度(2019财年第二财季)财报。财报显示,本季度蚂蚁金服支付给阿里巴巴的特许服务费和软件技术服务费1.32亿美元,按照37.5%的支付比例计算,第三季度蚂蚁金服亏损3.52亿美元。
阿里在财报中称,亏损主要由于用户获取、产品创新和国际扩张方面的投资。
安信证券近期发布的报告分析称,2018财年蚂蚁金服估算税前利润约14.6亿美元。这一数字低于预期,原因是公司正经历从金融服务平台向技术输出平台转型。
中国实体经济处于数字化进程中,仍有太多未开垦的领域。例如,在医疗方面,目前支付宝加上微信支付在医院移动支付整体的渗透率不到15%。看病难、医保难打通,这都是传统医疗行业亟待解决的痛点。
转型会带来短期阵痛,但蚂蚁金服认为,真正的改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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