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如何增强心理韧性

12月10日～11日，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第二十届中国企业*年会暨第二十二届中国企业未来之星年会”于线上举行。《企业家如何增强心理韧性》*对话主持人为《中国企业家》杂志主笔 梁宵，演讲嘉宾为：

董明珠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裁

宋志平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

以下为演讲全文，由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

梁宵：大家好，欢迎来到“再塑实业精神”的对话，这是一个重量级的话题。所以我们今天也邀请了两位重量级的嘉宾，也是大家非常喜欢的两位企业家，董明珠董总和宋志平宋总。

梁宵：感谢董总和宋总这么支持我们。那我们言归正传，今天我们对话主题叫“重塑实业精神”，两位都是在实体经济、制造领域有过数十年的经营和管理的经验。“二十大”提出了要建设制造强国，建设质量强国，这两个话题其实向两位请教是再合适不过了。围绕这两个制造强国和质量强国，两位能不能谈谈自己的感受和体会？

宋志平：“二十大”里提到了几个强国，其中就谈到了制造强国和质量强国。而我和董总长期都是做制造业的，做实体经济的，所在这方面也是有比较深的一个体会。

我们国家实际是个制造大国，是靠一个海量的制造业来平衡贸易的。所以从我们来讲，是个大市场，任何一个国家也无法满足我们中国14亿人的市场需要。但是坦率来讲，我们国家的制造业却可以几乎满足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所以从我们的制造体量来讲是很大的。

但现在也有个问题，就是光讲体量不行，我们得从中低端迈向中高端，把制造的质量给它提起来，因为这个是太重要了，一个是规模，一个是质量，这样的话才能创造良好的经济效益，来满足我们生活的需要。

所以这次“二十大”里，我们把制造强国和质量强国把它给提了出来，我觉得是非常之重要的，这是我们的一个基础。

梁宵：也请董总再补充一下您的看法，因为我们都知道“好空调格力造”。

董明珠：变了，现在是“好电器格力造”了。

梁宵：“好电器格力造”，那我跟得上我们口号，所以也请您再谈谈。

董明珠：刚才我们宋会长也讲了，都认为中国是一个制造大国，我们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我们掌握了什么？这是值得我们研究。如果我们简单的一个粗加工，那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同时我们在这过程中盲目的追求市场，而没有追求品质，这也是我们过去存在的问题。

我记得十几年前在南非的时候，别人就跟我提出来，他说格力空调太好了，我们做了以后没有售后服务需求，但是他不愿意打中国制造，而是要打泰国制造。十几年前他们就认为中国制造是粗糙的，可以用但是不耐用，没有品位、没有品质的感觉。

所以在那时实际上我们作为格力来讲，就意识到要走向世界。因为往往我们的产品是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形象，中国制造上去必须要解决质量问题、解决技术问题。其实后来总书记在2018年来格力电器视察的时候，让我们特别感动也和震撼，就是教导我们一定要记住掌握关键核心技术。这四年来，我们发展的速度，对品质的认知可以讲更高，速度更快。

会长前段时间作为上市公司协会的会长来调研，我们也向会长展示了我们格力电器已经走完了，过去空调到家电的整个系统的转型，而且我们在这个领域里面，真正可以自豪地说掌握了关键核心技术。

这次卡塔尔足球赛，我们自豪的是因为他们是格力的（空调），因为它的温度特别高，有时候最高在室外可能都60℃，所以对技术的要求，对品质的控制可以讲超乎一般的要求，我们都满足了，几万台的为足球赛赛事，我们给他们保驾护航。

这就是我讲的中国制造的梦想，你认为你的技术、你的质量让世界人都能享受到你给他们带来的品质生活。所以我理解中国制造我们走完了在前一个阶段时，我相信首先讲我们上市公司，在我们会长的带领下，希望每一个企业都能高度重视质量，质量，质量，我要连讲几遍。

同时我们要有自主研发技术的能力。因为我们只有创造新的技术才能改变别人的生活，只有我们创造了技术才能满足人家的生活水平的提高。总之一句话，人民美好生活的想法就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作为制造业就是要高品质的。

比如今天来了一些朋友到我们企业看完，他说很震撼，你们小小的家电给我们带来大大的健康，我记得总书记在浙江的时候，就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理念。我对绿水青山的理解就不仅仅是山青水绿就叫绿水青山，是我们的思想、我们的产品要做成像绿水青山这样的一个理念，那你才能成为实现我们的梦想，让世界爱上中国造。

梁宵：刚才宋总也提到，我们中国制造要从规模这种体量到质量的一个转型，刚才董总也提到了，小小的家电能带来更健康的生活，提到一个特别大的话题也特别重要，就是让世界爱上中国造。

2019年的时候，我记得高端论坛“让世界爱上中国造”也是在我们格力这边来举办的。当时宋总也出席了，所以其实您说到的这个目标，那我们现在对于其他的企业来说，您有一些什么样的建议呢？

宋志平：我上一次是参加了“让世界爱上中国造”，我觉得这个口号就是非常响亮，也是我们大家的一个愿望。

上一次我去了格力，看了他们的制造车间，我觉得管理得非常好，而且刚才董总讲到了，其实他们的技术支撑也是非常的好，所以我觉得格力它的产品能做到现在这么好，其实它是有一个支持和积淀的。从它抽象出来我们去看，其实作为一个好的产品，我们造出一个好的产品来，确确实实，我们需要一些基本功：

一方面就刚才讲首先我们得有过硬的技术，技术你一定要好，这其实这也是一个核心的东西；

第二个就是你的管理要特别的好，像格力我到他的工厂去看，我觉得他的管理很好，我这个人因为做工厂做了几十年，我去是不大听你怎么讲，我只要到车间去看一看，我就会很有感受。所以我到格力的车间，我都认认真真地看了看，我觉得他的管理是非常到位的；

第三个就是和人有关，就咱们老讲工匠精神，你有没有工匠，也就是说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专一行的这些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我觉得又是咱们非常重要的，这也是咱们做好一个产品，非常重要的；

还有一条其实我觉得也挺重要的，也就是说作一个企业来讲，你要做一个产品，你要持之以恒，你像格力做空调也做了几十年了，董总在那工作也几十年了，一直踏踏实实地做下来，因为坦率来讲做一个好产品，不可能是三下五除二马到成功，马到了也不成功，需要长时间的一个积淀，需要方方面面的一个磨合，其实这些软的东西也非常之重要的。

有时候我们看一个企业的时候，往往看不到这些，但实际上是在企业里边非常重要的内在的这些逻辑，它会连在一起。所以我觉得像这些都是我们做制造业的看家本领，我们要特别的把这些做好。

梁宵：刚才宋总也是狠夸了一下格力，然后提到了基本功。董总刚才也提到，其实十几年前，我们在南非其实也遇到过这样质疑质量的情况。那您也说格力经过了一个系统化的转型，您觉得其他企业能够借鉴的地方是什么呢？

董明珠：我觉得当下就是我们先回顾一下过去这十年的变化，因为我在格力32年了，应该说跟着格力一块成长，同样从一个组装型的企业到拥有自己掌握核心技术的这么一个过程。这里面要具备几个条件，*个，首先我觉得企业家要有吃亏精神，要有一种奉献精神，同时还要有一种战斗精神。我体会最深的就是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

刚刚讲的有一种吃亏精神，我们做企业*不能这个赚钱就去做，那个赚钱就去做，国家有政策补贴赶紧做，因为有时候政策补贴大到你甚至于我这个做亏了送给别人，我还有钱赚，大家都在钻空子的思想来做企业肯定不行。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有远大的目标，不怕吃眼前的亏，我们坚守一个自己的梦想，但是这个是非常难的，因为企业在发展过程，企业首先想到我要活下来，那你首先想怎么活下来？就我们理解的不同，我认为我活下来我就作一个好产品，别人用的都很喜欢，都愿意来买你的产品。有人是什么？觉得我有钱赚我能活下来，但那个赚下来、活下来那是短期的，它不可持续，所以最终还是要用自己的产品品质来坚守。

梁宵：其实您刚才也提到吃亏精神，刚才也提到一个战斗精神，我们现在在“二十大”也要提到把发展经济的重心要放在实体经济上。那我们做实体经济，这个战斗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他坚守实体初心意味着什么呢？

宋志平：其实我觉得做实际经济是不容易的，也是比较苦的，就刚才董总讲到，有时候还要吃亏。但是因为实体经济还是我们的根，我们要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实体经济还是我们的基础，比如说像董总格力，典型的实体经济的代表。我记得在上一次在那个论坛上我就讲到了，其实格力这么多年，它没挣过热钱和快钱，一直扎扎实实的做制造业，一做几十年做下来，其实这就是做实体经济。因为刚才我讲到，我们是一个制造大国，要迈向制造强国，确实我们需要像董总这样的，任总这样的，这些企业家他们的坚守，需要他们一直去这样做下去。

我做上市工作协会会长做三年多了，我看上市公司出了问题的，我也是研究这些事，除了违法乱纪的之外，有不少的企业就是因为出问题出在了偏离了主业，去盲目的扩张，就是刚才董总觉得有什么钱就想赚什么钱，总想赚热钱、快钱，就偏离了最初它的轨道，所以后来就出了问题。

倒是那些踏踏实实还在做实际经济，踏踏实实的做他的主业的，这些有的做的大点，有的做的小点，但是他不会人仰马翻，不会去翻车，所以这就告诉我们做企业，我觉得还是要把自己的业务做好。

做企业我就常跟大家讲，我说其实我们有四个核心，就核心业务、核心专场、核心市场、核心客户，就说我们的业务要归核化，不要过于散，还是要扎扎实实的把自己的基本功做好，把产品做好。产品做好是核心，你说一个企业不把产品做好其实是不行的。

我有时候给他们讲，其实做一个产品可能有那么几个步骤，一个就是说你首先你要把产品做出来，这可能主要是个技术问题，你要从0到1，你实现了。第二个就是你做出来了，你能不能批量生产有规模？给它量产。第三个就是你能量产了，你能不能把质量合格率提高，能做到99%以上的合格率，这样的话你才真的有硬功夫，最后一个就合格率你提了很高，但是你的成本能不能降下来？因为你要市场竞争，所以我讲其实做实体经济、做制造业真的是很不容易的，踏踏实实地做下来真的是需要硬功夫。所以我每次去格力，我是觉得董总她是有硬功夫的，不是光说说而已。

我就觉得你看这些好企业，它们都是非常共同的，就是踏踏实实的把这个产品做好，心无旁骛地做好他们的主业，这个是我一个很大的体会。

梁宵：刚才宋总提到了硬功夫，董总，那把您的硬功夫传授一下。

董明珠：硬功夫，其实我是认为就是你脚踏实地每天要干好，其实把眼前的小事一定要做好，我们可以犯小错误，不要犯大错误。一个制造业，小错误多了那就是大错误了，积累下来就要出大事的。那么小错误是什么小错误？就我们点点滴滴在生产过程当中，回到我们刚刚会长讲的，成本控制，点点滴滴，你的废品率要降低，但我们现在理解成偷工减料，以劣质材料冒充好的材料，这都是不可取的。其实在成本控制当中，你要用最合适的材料我觉得这是成本控制，生产过程当中100%的合格这叫成本控制。所以在实践的企业在经营过程当中，可以讲每天都有问题，每天都遇到你想不到新的问题，其实我认为关键是要能解决问题，也是我们制造业在发展过程上很重要的一点，没有可能一成不变的。我觉得我们天天在革命。

董明珠：斗争不是打架，就按照会长讲的，成本控制本身里面就包含了斗争，是无处不在的。第二个最重要的大方向的斗争就是说你不要迷失方向，不要被利益所诱惑，这个就跟坚守就息息相关了。我们很多企业不行的都是怨天尤人，因为是外部环境，但回头仔细检讨还是自己内部的问题而导致的。

梁宵：说到战斗，更多的是像这种外界的诱惑战斗，坚守自己的内心。

梁宵：坚守这个话题现在看起来是更为重要的，因为这两年可能大家常提的是不确定性，我不知道两位是怎么样来看当前不确定的环境，作为一个企业家要怎么样去应对这种不确定性呢？

董明珠：我认为就是坚守，在当下这个情况，我们很多可能企业觉得迷茫，甚至也觉得都抱怨，但是我觉得创新是*出路，你只有改变，因为我觉得这改变可以成就一次，我们坐以待毙和突击是不一样的。

拿格力为例，我们一定要做好主业。刚刚会长也讲，实际上现在我们要仔细看格力已经是个完全多元化的，覆盖面也非常宽了，但你整个面看完你再回来看，格力还是在走专业。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电机、我们的电油、我们的压缩机、我们的电控全部跟空调有关，而把每一个核心部件我们做成*，也能够去给别人给予支援，也满足别人的需求，你无形中就扩大了你的产业，但是你还是回到坚守、专业，还是专业。

宋志平：董总刚才讲的，就是说她的产业专业化和多元化，我也研究了一下格力，其实它做的所谓的多元是指的叫有限相关多元，它所谓的有限并不是无限度的去多元化。

另一个来讲，它保持了它每个业务之间的相关性，所以这样它就能够突出它的主业、它的技术之间内部产品的协同效应，所以这个是特别的好。刚才讲到，在不确定性的情况下我们企业该怎么做？我也特别赞成董总说的那个，实际上要特别重视创新。

有时候大家也问我说，从我们的不确定性下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我说世界上没有人告诉你，这种灵丹妙药他们吃下去就行了，好像也没有。我说可能还是把咱们日常经常讲的那些常理，我们把它做好，比如说我们要紧抓创新就产品创新。第二个我们要紧抓管理，把质量做好，把成本降低，这可能是永恒的问题。第三个可能我们还要紧抓市场，市场的开发，市场的开拓等等这些也都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个，我们可能要紧抓客户，我们的忠诚客户是谁？凭什么人家对我们忠诚？像这些东西我觉得不管不确定性再不确定，我觉得这些都是确定的。

从企业来讲，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平常心，踏踏实实地把我们的本职业务做好，把产品做好，把质量做好，把成本降下去，我觉得这个东西是永恒的，哪有说东西做得好的它不行的。

就今天来看，在整个竞争里边，我看我这次去专门了解了格力三季度它的报表，无论从收入还是从利润，还是从它的各方面，我觉得还是都挺优异的。所以我觉得确确实实，格力它也验证了我们讲的这些，还是要把最基础的东西我们把它做好，应对不确定性的东西，作为我们企业来讲，我觉得还是要靠真功夫。

其实其他的一些投机取巧什么的，我觉得都解决不了问题，你说你悲观、失望也没用，只有你踏踏实实地把咱们的企业里的事做好，把产品做好，把质量做好，把服务做好，这些最最根本的东西，我觉得是咱们根上的事。

梁宵：我也记得每次采访董总，即便是在外界认为格力比较艰难的时候问她，她的回答肯定是不难，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其实刚才两位都谈到了我们都从事了数十年的实体经济，实体经济里它每天面对的事情都是很多的，但是是不是真正的企业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是难事。我也想听听二位这么多年的一个心理感受，或者说你们真正觉得有难的时候吗？

董明珠：有，不难就不要斗争，因为有难才斗争，所以我们在企业成长过程中，也会遇到很多的这种选择，比如说最早时候大家都知道房地产赚钱，我们基本上很多制造业，你看起来它是一个制造业，背后一定是一个房地产。那在选择时候你就想做什么？像我们企业凭我们的实力，我觉得去搞一个房地产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们还是坚决抵制了不做房地产，因为我觉得我们要坚守，就回到前面我们会长讲的坚守这两个字。我们觉得中国的实体经济有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商业实体，还有一个最重要部分实体，实际上讲细化它就是制造实体，它要创造东西。所以你站在创造东西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能心无旁骛，哪怕是看到别人去发财了，或者看到别人一下子飞黄腾达了，但你还依然坚守坚定自己的信念。

你比如说刚刚讲的是“好电器格力造”，这个话不是随便说的，我们把做空调的坚毅的那种品质追求和管理渗透到我们每一个产品，比如我们洗衣机，用了格力的洗衣机，你的西装就不要送出去干洗，对不对？这就是你技术升级给别人带来的快乐，现在疫情之下，空气等等各种不利的这种环境下，你不是怕，也不是退缩，你要想办法去解决它，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所以我们做好了一系列电器产品以后，我们更做了一件大事，可能你也知道我们做装备，会长是知道的。

可能我投资10个亿、20个亿可能没有了，但是我觉得我只要能承担的起来，我就去投它。但是10年下来，我觉得我现在成功了，我们现在数控机床已经为汽车行业服务了，我觉得这就是你值得骄傲，这是什么？这比赚钱还开心，你创造了拥有帮助别人的能力，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力量，非常非常重要。

宋志平：所以我每次见到董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她好像从来也没有唉声叹气过，从来都是那种很刚强，有那种百折不挠和勇往直前的精神，这其实给我很深刻的印象。

这一次我去珠海我去看看，我也是两个问题，一个问题就看看董明珠现在怎么样了，还是继续那样的一种很豪迈的样子吗？另一个我想看看格力最近这段时间又出了哪些新产品。

这次去，我觉得比较深刻的一个是董明珠还是董明珠，和过去是一样的，还是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然后我又到她的新展厅看了，以前她的展厅我去过，新的展厅我看完以后也是很感慨。我觉得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了，格力又开发了不少的新产品，展厅里边还有一个直播间，还有一个小孩在那直播，让你感觉到了一种商业的氛围，我是体会很深。

所以说到困难，其实我讲格力肯定也是有困难，董明珠也有困难，不可能说没困难，但是企业家本身就是为着解决困难而生存的，所以困难是有的、是客观的，也不可怕。

我以前给大家讲过，我说其实这么多年来，有人也经常问我说宋总你做企业有没有困难？看着一天当晚笑嘻嘻的，我说我也是一年几个小困难，每过几年几个大困难，我要把我的困难说给你们，可能把你们吓坏了，都是有困难的，没有没困难的。

所以对困难来讲，我说其实有三条，一条是困难是客观的，你有我有他也有，大家都有，而不是你自己独有的，所以你不要怨天尤人。第二个来讲，最困难的时候，困难可能快过去了。这个困难不会说一直延续，它总有这个困难会结束。所以以前咱们讲过，黎明前的黑暗，说这问题总会过去，所以要保持这种，也就是说挨一挨就过去了，不要就躺倒了、躺平了。第三个实际上就是说再大的困难，其实都要靠我们去克服，还要积极的解决困难。就刚才董总讲的，要与困难做斗争，要有斗争精神，那什么叫斗争呢？那斗争就是要解决问题，要改变这些现状，所以我觉得这个确确实实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我们说做企业以前讲的比较多的是情商、智商、胆商讲的比较多。其实现在可能对我们大家来讲非常重要的是逆商，就是在困难面前你怎么样，你能不能克服困难？

有时候讲我说我们企业当然是疾风知劲草，我们劲草式的企业家，刮两下子没关系，不至于连根都拔掉了，所以我觉得这个也是非常重要。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特别鼓励大家的企业家精神。

我记得总书记有段话，他说，“市场活力来自于人，特别是来自于企业家，来自于企业家精神。”。我觉得这段话非常之精彩，也就市场的活力到底来自于哪？其实来自于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里边最本质的是什么？最本质的就是刚才明珠讲的一个斗争精神，很顽强的那种生命力，那种旺盛的生命力我觉得这个特别的重要。

所以每次你见到董总，你总是从她身上受到这种感召，其实我讲，男的任正非，女的董明珠，我不是瞎吹的，我也不是简单的表扬他们，其实我是自己的一些体会。

我跟任正非2018年也长长的聊过一次，董总我们几年也见一面，以前见的比较多，经常在演讲上见到。我也去过格力好几次，每次去都被她的这种坚韧不拔的、百折不挠的和勇往无前这种精神所打动、所感染。

我觉得企业家精神对我们眼前来讲，克服眼前的困难太重要了，企业家精神不光是企业家应该有，企业家精神也值得我们全社会大家共同来提倡这种企业家精神。困难都有，你说你没有困难，那是不客观的，但是解决困难是我们企业家的责任使命，甚至也是我们企业家的偏好和宿命。企业家本身活着就是来克服困难的，我觉得应该是这么看。

梁宵：所以今天说再塑实业精神，我也想请教一下两位，就是我们真正要再塑的这种到底是什么样、怎么样的一种实业精神呢？

董明珠：再塑，其实我觉得也不能用再塑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是三十年一贯之，没有改变过。我觉得人要有信念，无论你在顺风的时候，在逆势的时候，你都要有一个信念，我们的信念是什么要搞清楚，如果你说纯粹为了赚钱，你一旦遇到问题，你马上就没有斗志。但是你要有一种信仰，就把我人生的梦想是什么东西，你把这实时的、清醒的能认识你的人生价值，我觉得越困难越斗越有劲。

现在我们很多人迷茫的是因为现在钱难挣了，我也听了好多人说，现在钱难挣了，所以说你的信念很重要，这是*。第二我觉得其实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回不去了，你只会越来要求越高，而且我们需求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所以作为制造业来讲，应该去创造这些美好生活，我觉得它是没有止境的。所以你刚刚讲什么不确定，我到现在没有感受到什么不确定，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只是说我们看到当下有一个短期的疫情带来负面影响，我们的流动性变少。可能某种程度我们的需求发生了变化，而不是需求减少了，是需求发生了变化，那你怎么去满足他的需求？所以市场是永远在的。

但是我们还想赚大钱，现在可能大家因为疫情我们有很多不工作，可能确实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我收入支撑不了，我可以节约开支，我认为这些都是短暂的，我们把一个暂时的困难当做一辈子的事情去看它，你就很痛苦。所以我觉得对所谓的大家认为是不确定，*不确定是自己没有信念了，你真的就不确定，因为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想干什么，也不知道。

梁宵：董总的一个关键词是信念，宋总您的答案呢？

宋志平：再塑事业精神，我理解它是想说什么东西呢？主要我觉得是，看我们过去这40多年，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做企业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制造业，后边随着经济的发展，就有很多包括金融、房地产等等。刚才讲过有好多新的赚钱的机会，赚了热钱，赚了快钱。

所以我们现在又提出了再塑实业精神，还要回到我们最初的初心，还是要把我们的产品做好。这也是和我们整个国家的战略有关，我们一定要从一个制造大国向着一个制造强国迈进，这是我们的一个战略或者是一个生存的逻辑。所以对我们来讲，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把实业，把实体经济、把制造业、把产品做好，应该是这样一个大的逻辑的一个思考。

这里边我也想给大家讲讲关于成长模式，其实最初我们和日本德国差不多的想法就是技术加管理，把产品做好，今天德国和日本他们依然是技术加管理的思路，就把产品做到*。像美国就不一样，美国基本是走了一条创新加资本，发展要快、要搞高科技、要搞金融创新等等这一些。

从我们来讲，其实前二三十年，可能我们也是走的技术加管理，这十年可能我们强调比较多是创新加资本，但是到了今天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们把两个结合起来，又得抓创新加资本，因为这个来得快，尤其是对于一些科技事业，如果没有资本那不行，所以这两个要结合。同时我们又得抓技术加管理，得把产品做好，这是我们制造业的根。所以我就在想我们的企业未来得有我们的综合优势。就是说又要抓创新加资本，又要抓技术加管理，这样一个我们叫双螺旋的一种成长方式，缺一不可。

拿我们格力来讲，确确实实他的技术很好，他的管理很好，但是他现在也是高举创新的旗帜他创新，同时他也是一个绩优的上市公司，在资本市场上来获得发展的力量，我觉得把这些都结合起来。所以你从格力的发展过程中，你可以感觉到创新加资本，技术加管理，它都高度的融合在一起，其实是缺一不可。

另一个来讲，其实它也是个升华，不是一个我们回到原来的那个完全40年前的想法，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我们在一个新时代里面。所以在这个时刻我觉得重塑，就我们打造一个新的实业精神，在现阶段怎么能符合“二十大”精神，怎么能符合我们现阶段产业的阶段，符合现在的国际的市场竞争，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刚才董总讲到，这一次格力空调都进入到了卡塔尔，因为中东那地方我去过，那家伙有时候真的55-56℃，那确实很难受的，所以能选择格力，而且是一个足球世界杯这样的一个比赛场地都用了他的空调。所以刚才听了我也觉得挺高兴的，因为我这两天也看世界杯，但就没想到，也是格力造。董总你为什么不在那做一个广告呢？

董明珠：问题是做广告不一定有产品，我们是产品在进去，不是广告进去。

宋志平：我希望下一次要有这种场合，我觉得你产品也卖，广告也做，让它连为一体，不然人家不知道在多哈都是我们格力的空调。

董明珠：他在当地有一个像灯塔一样的，那上面就是我们格力的。

宋志平：用了你多少台空调，这次？

董明珠：4万多台。

宋志平：那你发大财了。

董明珠：发财倒是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技术在世界上有了真正的话语权。因为刚才讲他那个环境非常特殊，温度太高了，一般空调可能保证不了，那我们是在这个招标过程上，我们是以技术为招标*，他那边不是以价格*，是以技术*。所以我们觉得很自豪，最起码给我们中国争了个光，我没去参加足球赛，但是我的产品在里面去保护他们了。

宋志平：当然如果他选的是你4万多台空调，我觉得比做多少广告都好，当然我刚才说，广告也得做，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我看这一次的世界杯，广告各大厂家都云集，这个让我也是很吃惊的，当然这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中国要把自己的品牌做出来，一方面是一个质量问题，当然质量现在我觉得我们很多产品不输给他们。

今天应该说我们的技术也不缺，资金也不缺了，但是这个时刻我觉得非常重要的，就把品牌把它做起来。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后要做一个制造强国，一个质量强国，其实也得做成品牌强国。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从中低端走向中高端，像格力我觉得就带了一个头。

梁宵：宋总刚才说到品牌和管理。宋总在管理上也很有研究，他之前也是有十几本书，今年又一本畅销书是《三精管理》。刚才宋总也提到，他其实多次去格力去交流，我不知道对照格力来说，您觉得格力的管理有一些什么样的特点呢？

宋志平：是这样，我这一次去格力，我拿到了他一本书叫《格力模式》，这是2019年1月份出版的，这本书还是不错的，就在我手边，其实拿回来我一直在看。我还是很认真的在研究格力的模式。上一次我记得也是去拿了本书叫《行棋无悔》，那是介绍董总她的企业家丰富的人生的，那本书我觉得挺好的。

“三精管理”实际上是强调的什么呢？就组织精建、管理精细和经营精益，其实我讲的“三精”也好，格力模式也好，其实都是异曲同工的。所以一个好企业，我老讲他一定有自己的工法，“三精管理”是我在建材这家企业里边做了多少年整理出来的。其实里边也是大同小异，都是围绕着这些，就是刚才讲的质量、成本，围绕这些产品围绕这些服务这些东西我们开展的。

梁宵：您刚才在品牌这边，其实给董总一个建议了，格力要打广告，您在管理上有没有一个建议呢？给董总，董总一会也要做好准备，这条建议您是不是接受或者不接受。

宋志平：我看完以后，我觉得格力还是一个做的真的是非常的好，其实我真的提不出太多的建议，我跟董总我俩也反复的讨论了不少的问题，包括市场开发，包括产品的定位等等这些，其实我俩也进行过深入的讨论。

其实我记得我给她也做过建议，就是什么呢？我就觉得不光是产品要出去，我们的工厂也得出去，也在那边来建筑我们格力新的基地，我想他们也都在这么去做，我是给过她一点这样的一个建议，我相信她比我清楚，因为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董明珠：会长经常会给我提建议的，我觉得建议很好，我自己一直在坚持一个什么？中国制造，我一直在打一个梦想，比如像我们到卡塔尔，比如我们在中东，格力这个品牌在中东是非常响的一个品牌，每年在那的评选，在巴西这些地方我们拿的都是一级能效等级的最节能奖，都是我们获得的，已经连续好多次了，而且我们在那大家的口碑也是非常强的。

我们是不是在这建工厂？怎么建？这是我们要去思考，但是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包括我们的研发，当然我们也可以走出去做研发、交流，但是我还是有一个梦想是在我们中国，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能建成一个世界级的研究中心，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就希望能通过我们这个基地向全球辐射我们的技术，这是要很长的时间，也是要坚守去做的一件事情。

别人都讲，格力是长期被别人挖人的地方，后来我觉得这个事情后来一看是个好事情，因为你比别人强，别人才来挖你，你不强，像我怎么不到别人企业去挖人？因为他比我差，我还去挖吗？不会挖。所以你反过来看，这是激励我们的一个方法。我不怕你挖人，但是我有创新文化，我不断地培养更多的人出来，更多的优秀人，他们可能走出去了，把我的东西带走了，但是激励我更加让我站起来，我们会创造更多好的东西。

我一直在想，什么叫中国制造？如果到了其他国家，还能不能叫中国制造？这也是我们很矛盾的，其实会长提到已经都讲了几次，其实我内心一直在想什么叫中国制造，我怎么样来实现中国制造，所以也是我比较纠结的。

宋志平：你这个纠结其实也是有道理的，我倒觉得也不用纠结，董总，我们出去建工厂，因为过去我们叫GDP，以后我们还有GNP，什么叫GNP呢？就是说国民生产总值。

格力集团我在全世界我的销售额是多大，不见得我都是中国，我在国外的工厂照样是我格力集团的收入。那在中国照样统计在我们的GNP里边，从我们来讲，我觉得我们可能慢慢，我也希望格力从一个本土企业逐渐成为一个跨国公司。

其实跨国公司格力依旧是格力，依旧是中国造，根上的问题就是在这，这个我们其实能想通的，你也好好想想。咱们把格力能够把它做成一个跨国公司，这个我觉得也是一个愿望，我作为格力的一个粉丝，我也希望格力它能够好越做越大。

梁宵：其实确实看得出来，宋总应该真的是格力的粉丝，帮忙带了好多货。

董明珠：他不仅是带货，他用的全是我的货。

梁宵：所以我之前还向宋总问到过，有没有关注您最近的直播，因为您说那破壁机其实我是看到了，您当时在直播间也是出现了，其实也是想宋总是不是能评价一下，董总在直播间的一个表现。

宋志平：其实我和董总我俩有相似的经历，因为我过去做过十年推销，在北京建材，做过销售员，做过销售副厂长，我看董总过去也是做过营销经营部长什么的，从那儿起家的，我也是。所以我们对市场、对客户、对销售有一种格外的感情，所以我就特别理解董总，她能够去到直播间，她能够如数家珍的说她的产品，这一点我就特别的能够理解，因为我也是销售员出身，我也特别喜欢我的产品，你要说别的可以，说我的产品不好那我跟你急。

现在董总她也是这样的一种性格，你说格力的产品不好，那要跟你急，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产品非常有信心。当然对于直播，现在我们在一个互联网时代，一个新的销售方式，其实各种产品大家都开始在直播。

过去格力开始直播的时候，董明珠的店，我也有过担忧，我也跟董总讨论过，我说一直播的话，我们过去有15000家格力的经销商，他们对这个问题会怎么看，怎么能够把我们的直播和我们的经销商他们的利益很好的结合起来呢？其实我这次去还在问董总问题，董总说其实都是可以结合好的，我们的直播实际上不会削弱这些经销商，同时还能够扩大产品的影响力，有利于这些经销商他们市场的开拓。她跟我讲讲，这里边就是结合的比较好，所以我听了我就放心了。

因为一种新的销售模式，一种新的技术你必须得用，你说我不用我就沿用几十年前的这种老的营销模式，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你在用新的营销模式的时候，你又要想到这些老的跟了我们几十年的这些老的经销商，怎么让他们也能够享受到我们线上直播这样的优势，让他们不惧怕、不抗拒，而且主动地融合到里边来，形成一个同向型的这样的一个力。

我觉得这个也是非常好的，我觉得格力它在积极的探索，如何把线上的直播和线下的销售把它结合起来？关键是董总，她作为一个这么有名的大企业家，她也能在直播间里推销自己的产品，这让我很感动。你说有几个大企业家，当年是推销员时候，我也去推销过产品，拿着石膏板到处去推销，我也干过这事。但是你说让我到了中国建设集团做了董事长，让我拿块产品到直播间里推一推，我可能还真的做不到董总这样。

所以你要从这点来看，你也为她的精神所打动，这是董总她把全身心的都融入到了格力，融入到了格力的产品，包括格力的事业里边，这让我其实是非常感动的，你看来是个直播的事，实际上这里边也是渗透了满满的企业家精神，我是这么看这件事。

梁宵：我围观过董总的直播，董总推销起产品来真的是太接地气了，您从一把手角色亲自下场带货，您觉得心里有压力吗？就像宋总刚才说的，会有这种偶像包袱吗？

董明珠：没有，我觉得很正常，其实一把手是高高在上，好像听底下的，实际上你在直播时候就走在一线，那么多的网友在上面，他们会提出各种各样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好的评价也好，甚至包括有一部分所谓的黑粉。因为我通过这样的直播我才了解到直播的场景，怎么让我所有经销商能够转化成他们日常的一个工作状态当中，这个非常重要的。

因为我们跟宋总还不一样，宋总做的是建筑材料，我们是千家万户的，也就是每一个消费他都是你面对的对象。宋总他原来搞的可能建筑去对一个单位，他如果像我这样再到一线去卖东西，肯定是*个不合适，第二个宋总是管两个500强的企业，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习惯，我愿意去，你看我经常在街上有时候他们笑我，我在街边上看到一张凉粉，两块钱一碗的凉粉坐在路边吃，我一样干，我就是很正常，你就不要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就自己特别开心。

梁宵：您刚才提到一个了不起，那我就接着问下去。今年两位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董明珠：我觉得最有成就感的就是我们这一批的科技人员，通过这几年的方向认知，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1+1的概念，而是让我这一批研发团队更有了突破的思想，就有那种敢于挑战的这样的一个思维。这样对我们的产品开发就非常有好处，我们公司现在产品应该讲琳琅满目，刚才讲的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卫生间，从卫生间到衣帽间，然后到整个厨房，那你也要想把这些产品都能做成一致，而且质量也一致。

我们特别提出10年免费包修，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企业敢喊，这是要有底气的，因为产品用了6年以后，它坏的频率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多。所以我们其实10年免费保修，就意味着我们10年的产品是不能坏的，所以对我们技术人员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觉得这个让我来讲我感受，收获*的，其实现在我有了一个更优秀的研发团队。

宋志平：今年我觉得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就是刚才你讲的，出版了那本《三精管理》这本书，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我也从央企领导岗位退下来三年，实际上我一直有个愿望，退下来以后，能够把过去的一些经验体会把它写出来，能写本好一点的书，能够为年轻的企业家为他们插上路标，我觉得《三精管理》也浓缩了我过去几十年的这种工作我的经验，包括一些教训，其实我都写在了那本书里面，虽然那本书也不厚240页，但是我觉得我是下了点功夫，这两年没事就写这本书，今年终于出版了，而且反应也不错，大家也都挺喜欢的，尤其是做企业的这些基层的干部们，大家都挺喜欢。

也有的企业，大家都按照三精管理来进行实践、来进行推进，所以我觉得能够为企业界尤其年轻的企业家们，为他们能够贡献一点过去的经验和智慧，我觉得是我特别开心的事情。

董明珠：上次跟会长已经汇报过，我想补充一点，就会长讲到他最成功的、最让自己满意的是出了这本书，但是我们作为企业来讲，我认为会长现在担子更重了。过去他管自己两个500强企业，现在，因为上千家上市公司，他要我们有时候遇到一些困难，他要伸张正义，要维护公平，然后也严肃批评，这都是他做的事。那我觉得这就是他干的*的事情。

所以我们上市公司协会搞得特别好的原因，就是他不断地走基层，到企业去了解情况，他也不是坐在上面，就你企业有了困难，他觉得你是正确的，他一定会去帮助你解决问题，因为我们在上市公司接触到太多的企业了，当然有的企业是自己的问题，有的确实是外部引起的问题，或者有的是一种错误导致的问题等等，我觉得他都是很善解人意，我就经常讲要向他学习，我说我像个男的一样，他像个女的一样。真的我最感动就是，你跟他一讲完以后，你觉得所有东西能够放下，他是善于斗争做的，我是敢于斗争做的。

梁宵：您这个把我最后一个问题您都问出来了，您刚才说那句话我还记得，是在中企2017年的年会上，您就夸宋总是老美男。

董明珠：对，我觉得他特别优秀的，那种美他不是刚强的那种美，他是那种很优雅的那种美。

梁宵：所以我最后想请二位互相评价一下，因为两位都是很好的老朋友，有没有对方身上哪个闪光点，是您觉得最值得去学习的？

董明珠：会长真的是我们经常开会，其实时间并不长，但是我觉得不长时间能给你留下印象，那真的就是最美的，所以自己这就我觉得他身上有那种真的是超于常人的魅力，包括他的表述，你时时刻都能在一起，能学到他的东西，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宋志平：我对董总的认识，其实我刚才讲过了，就你每次见她，你就会被她那种力量感染，就刚才讲的那种顽强的、百折不挠的那种精神，我觉得这种精神太重要了。你每次见她你从来没有见过她唉声叹气，你从来没见过她怨天尤人，都是面朝正前方勇往直前的样子。所以我觉得她这种精神也就是企业家精神，我觉得会激励我们大家，激励我们整个社会，尤其激励我们企业家年轻的一代，都应该学习这种顽强的、百折不挠的企业家精神，这是我*的感受。

梁宵：我也从两位企业家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也特别感谢两位企业家今天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坦诚的交流。特别谢谢宋总，也谢谢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