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杉合伙人沈南鹏：“如家”不具备可复制性

　　在第六届中国创业投资年度论坛上，联想投资陈浩、红杉中国基金创始合伙人沈南鹏、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合伙人章苏阳以及华登国际投资公司董事长陈立武共同讨论中国创业投资的发展以及未来。以下为部分聊天内容：

　　吕谭平：我知道陈立武最近在香港开了一个世界电脑展，很多部长都去了，国家领导也都去了，你怎么看未来电讯的发展？

陈立武：我觉得整个通讯会有很大的变动，有很多的机会，尤其在移动方面，几个地方都看到一些大的公司在推动，像摩托罗拉、三星、华为、中兴。GP也开始慢慢起来了，IPTV也是很好的，现在也思科推动了。

　　吕谭平：你在非TMT有什么想法吗？

陈立武：这个可能他们比较有高见。

　　吕谭平：章苏阳轮到你了，你们的阶段是有早期到后期，地域也是比较广阔，我刚才看数据就北京、上海、广东、深圳你们都覆盖了，基本上是全国，我相信90%以上的。

章苏阳：由于历史原因造成的。

　　吕谭平：你能不能分享一下你们是看哪几块呢？TMT和非TMT。

　　章苏阳：TMT的话现在还在继续做，我们今年上半年投的（到10月份）大概有60%左右、65%左右还是在TMT有关的领域。1/3投在跟医疗器械方面有关的企业，还投一些其他的娱乐有关的企业，大概是这么一个情况。TMT现在是占到60%、65%，其他的占到35%左右。

　　吕谭平：地域方面是看哪几块呢？

　　章苏阳：地域方面目前跟刚才倪正东的表差不多，北京最多，然后是上海、广东。广东我们有一个企业一笔投了两千万。

　　吕谭平：现在大家都讲西部开发，大家都鼓励到西部去，你们在那边有什么想法？

　　章苏阳：今年我们总共去西安的地方有两次，跟当地合作开展一些项目，我们自己在西安成都都和当地有合作，包括和华西科大等大学的合作，我们专门投了一个医生和护士的教育，原来是上海第二医学院现在是交大医学院，成都和西安大学，跟西部的话还是有点联系。

　　吕谭平：你感觉机会多不多呢？

　　章苏阳：西部肯定是有一些机会的，尤其在非TMT方面，实际上TMT有一个T是科技，科技就比较广，所以我感觉到如果是非TM的东西的话在西部还是挺多的。有些方面可能是法规的问题、当地投资环境的问题，离一些中心城市比较远的一些东西，有这些因素可能会对投资人的决策带来一些影响。实际上从四川到云南都有VC介入的倾向。

　　吕谭平：在红杉投资你刚才讲了很多不同的领域，2006年你投了最满意哪几块？有一些想投没投上的是哪几块？

沈南鹏：这个感觉不重要，关键是我们自己投的项目自己满意，回顾这一年确实不能说哪一个项目最满意，我感觉我们是比较平衡的，尤其是TMT我们的比例和苏阳差不多，在属于上TMT占了60%和65%，传统行业的数量在40%左右。所谓的传统本身也是意味着很多新的商业模型，只是它的行业是所谓的比较传统的行业。这里面比较有代表性的，不能说*的，我想是两家企业，一个是利农，我们投资在福建的蔬菜种植企业，确实是非常出色的，在中国这样分散市场上面找到一个机会，一站式的服务型企业。第二家是湖南卡通，在湖南长沙，都是在非主要的城市。我自己的体会这些企业的投资比在中心城市会来得更累一点，我已经去了四次长沙，可能还不够。我有一次在长沙一个*的五星级酒店早餐碰到现在在做投资的资深人士，他非常惊讶我在那边，我也非常惊讶他也在。我们不应该在湖南的早餐会上面出现。比如卡通公司它有一些特殊情况，规模效应的制造业，像卡通这样的内容制造业在上海、北京考虑到人力成本的关系就比较难产生大的企业，我*次去长沙发现当地人才的储备或者说劳动的资源还是非常具有优势的，这是我们为什么会投资一些所谓中心城市的原因，一个四千人的制作队伍确实是在中国的动漫行业是很少有的。当然了因为是在这些非中心城市，所以管理上的难度、投资者的介入肯定会有更多的挑战，这方面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目前来讲像类似传统行业的企业，整体的经验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吕谭平：你投了比较大笔，比较多钱的，你现在目标是什么？

沈南鹏：没有一个特别的限制，我感觉还是从另外来看比较重要，就是到底我们在企业里面有多少股权，不管投的是500万还是100万还是1000万，关键是我们既然是比较早介入公司发展，那么我们也希望能够分享到公司的回报，我们希望在公司里面占有一定比例的股权，这样的话我们也有动力去帮助这些公司有非常好的发展。目前来看我们投的这些企业从我们整个团队的时间来讲，到目前为止几乎是一半一半，一半的时间得花在帮助年轻的企业成长上面。

　　吕谭平：现在有没有一个少于多少股权就不会投了？

沈南鹏：如果拥有1%也是非常令人兴奋的，没有一个特定的数字，但是早期我们希望在最早介入的时候，至少有一个董事席位，可以有一些参与。比如碰到一些好的投资者，可以作为共同的投资者，有我们非常信任的伙伴，我们也可以少花一点时间，湖南长沙少飞几次，比例下降一点也是可以的。我一直非常惊讶，我现在大概有将近八个左右的董事席位，（立武）大概有10个，我就不知道他怎么分配。中国的机会很多，我看到今天参加会议的，包括过去几次会议，看到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这些熟悉的面孔要去做比现在多很多的事情，管理更多的公司，明年我看到章总，可以保证他的董事席位还会增加。尤其往非中心城市走挑战来得更大。

　　吕谭平：我非常同意你的想法，下一个问题问陈总，10月份的时候清科在深圳是你最得意的时候了，能不能分享你在TMT非TMT里面最得意的？

陈浩：我们确实一直非常关注技术性投资，过去将近40家投资有一半在技术方向，所谓技术就是它有它的知识产权，有它的核心技术，当然模式也占到相当比例。这里面我们一直在支持3G，TDSCDMA，大概投了三年多的时间一家公司，最近也在投资IPTV，我们觉得在中国非常有机会，我们是从芯片和软件方向进入的。还有中云语音技术，有一家公司连续投资五年时间，技术投资要花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耐心，这方面我们有天然的背景和基金。第三个基金就是现在正在投资的，仍然是会比较侧重在技术性的方向。今天一个话题是讲VC在06年有很大的关注度，联想投资也花了两年时间在中国IT方面做了研究，比例低一点在20%左右。现在在市场上更多PE的投资方式，因为我们基金的规模原因以及我们的风格和我们的经验的原因，我们更多是采取偏VC的方式看待中国的机会。在中国这方面有很多的很高成长性，每年100%成长。技术在这里面体现了很高的价值，他们有很多创新的技术，不一定在TMT才有技术。然后就是价格，我们在最近一年也投了两到三家的企业，价格偏合理一点，也许是我们的运气，但是在这一方面只要你认真去发现，往往价格都比较好一些。

　　机会主要是在三个大的方向上，我觉得在中国的非IT方面，中国是消费的大国，这个消费不光是产品，也是指服务。比方我们最近投的汽车后市场服务的公司，出了汽车俱乐部为客户提供服务，我认为在中国汽车消费达到一定水平以后是呼之欲出的，中国本身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很好的很垄断的企业在。还有要注重一点就是消费性层次在中国，不是一说消费就拿欧洲拿美国的概念，中国人口这么多，中西部、中部、东部消费者不同层次，要看待层次当中的变化，就像中国人早期是喝米汤，后来喝豆浆，最近喝牛奶，都是一步步在提升消费层次，这个层次当中有很多机会。第二个中国在走向全球经济的时候，在产业变化当中争取到的一些机会，这个机会本身涵盖很多了，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从普通消费为产品的生产制造专向有品牌的大型工程机械、石油机械等等这些方面，这里值得大家关注。第二类研发，包括医药研发，找到一些早期的投资竞争力。第三点在产权的变革过程当中，使得生产力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原来很多是在传统体制之下的国有企业，这两年转制到民营或是被管理团队买下来，这里面也有很多的机会。因为原来长期产权机制的原因导致这个企业活力不够，这方面得到改善以后，生产力是非常强盛的。所以我们觉得其实在中国机会很多，当然联想会采用审慎的态度用偏VC的态度对待。

　　吕谭平：你刚刚讲到非IT，很多PE有很多钱，投了很大笔，怎么盈利回来？

陈浩：我们投的早一点，可能两年三年才够IPO的条件，要是他们可能一年就够IPO的条件，我们投资企业下一步成长需要更多的钱找这些PE支持，是这种策略。

　　吕谭平：TOP10里面有5个，有什么经验跟大家分享一下？

陈浩：联想有独特的竞争力为这些企业带来价值，再加上人也比较多，我们有8个合伙人，15个专业投资经理，覆盖的面和深度还是很多的。

　　吕谭平：值得我们其他的人参考，覆盖面广一点。软件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你比较两块，美国跟中国潜力怎么比较？或者你会投哪几块？

　　陈立武：整个导向是很大的变动，尤其是软体以前一定要在美国，现在像是电脑制造都转到印度去，他们的市场一直不起来，我们看到国内有很大机会和市场的需求。

　　吕谭平：如果美国的要搬到国内来呢？

　　陈立武：我们很多投资的公司在美国，但是他们90%、80%的员工是在国内。

　　吕谭平：能不能你的经验跟他们分享一下？

　　陈立武：要看到市场的大小，如果市场很大，IP就要放开一点，要保护IP太过紧的话会失去整个大的市场。

　　吕谭平：就像最新的VISTA*在国内卖，抢占*的市场。如家、搜房你们都做得很好，能不能分享一下经验？

　　章苏阳：如家是水到渠成了，而且它在这个领域是国内*家上网的，所以目前市场反应也是比较好，我想这点也是大家能够知道的事情。搜房既然有人买我们感觉到价格是合适，我们就卖一部分，我们把我们在里面的50%的部分给卖掉了，搜房我们也是赚得比较多一点，有大概接近100倍的，关键问题因为原来有一家比较大的公司投了钱以后，在2001年的时候撤了，我们相对胆子大一点接下来了，接的时候价格比较便宜，所以有比较大的盈利的可能性。当然我们希望它将来发展得更好，另外我们还有一半的股份，我们能卖得更高一些。如家今年已经超过100家了。

　　吕谭平：卖的时候10几块，现在30几块了。

　　章苏阳：其中有股东承诺三年不卖，因为他们都是要承诺几年不卖的，所以这一点我们觉悟高了一把，卖了一点，同行总是要赚钱的。

　　吕谭平：你们相当满意。

　　章苏阳：我们对如家是非常满意的。搜房，当时中国房地产的情况跟互联网一样，01—02年增长比较快，随着英特网在01年降得比较厉害，但是它这个领域是往前面发展的，我们感觉到我们还是应该承接下来。这一点现在感觉到是做对了，当然这里头也有运气的成份，我们感觉到当时的决策是正确的。

　　吕谭平：推出的时候有美国纳斯达克、日本、伦敦、香港，你怎么选怎么看的？

　　沈南鹏：要看本身企业所在的行业，比如红杉有一些要到日本上市，因为有比较强大的日本股东的背景，在协成和如家的例子里面选择纳斯达克，在美国有同类的企业在同样的行业，但是在亚洲不管在中国大陆还是香港市场上基本上绝大部分酒店公司还是以所谓房地产作为定价的标准，比如香格里拉，绝大部分是拥有地产，跟美国那种所谓以连锁经营管理模式差异比较大。从2002年我们创立这个企业的时候找这笔钱很困难，梧桐和IDG支持我们，当时大家对消费类企业不是那么青睐，今天一下子大家又对这一类企业特别好，觉得是中国最应该投的企业，尤其是如家的上市给大家这方面的信心。我不想对中国消费者行业泼冷水，我觉得中国的消费行业会带来很大的机会，但是大家不要因为某一类企业的定价影响其他的看法，在传统行业或是消费服务业的话投资还是要以远的眼光看问题，一个酒店价格连锁或是一个餐饮价格连锁就很令人兴奋，这个完全错误，因为旅游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行业，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一个餐饮，你麦当劳做得不管多好，旁边隔壁的餐厅还是会抢到一定的生意，你的胃口有限制，你吃厌了旁边的个体户开了烧饼店也想尝尝。你如家跟旁边没有品牌的夫妻店有根本性的区别，同样开在武汉的两家酒店，一个上海的客人是不可能找到那家夫妻店，只有通过互联网通过品牌只有如家，这是旅游行业非常特殊的情况。同样的情况携成上市以后非常良好的表现，很多人跟我说我们是鼠标加水泥，旅游行业是特殊行业，是把人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的行业，这种行业品牌经营连锁具有更大的意义。我想对消费的其他行业并不见得适用，相对这些行业的挑战会来得更高一点。

　　吕谭平：现在红杉投资以外除了如家怎么看连锁的？

　　沈南鹏：我们也在关注这个行业，在中国的话我感觉这是很有效的方法，一种产品和服务在一个地方成功了，很好地推广出去。像我们投资的中和保险，当然它做的是保险经纪，没有明显的门店的概念，就是一个全国连锁的销售网络。我想这样的企业我们还是，而且在中国的垂直领域里面有机会。

　　吕谭平：苏阳怎么看呢？

　　章苏阳：*是它有点文化，不单单是纯粹吃的概念。第二做连锁餐厅要有比较强的执行力，他们的团队主要是台湾人，他们做流程管理会做得非常好，这一点如家也一样，我在上海住这个店所有的质量和在南宁住一个店的质量是一样，这对管理的要求比较高一点。我们感觉到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第三个概念就是说不是纯粹的产品，还可以喝茶，可以作为商务的闲聊或是谈正经事的地方，可能比一般的纯粹餐厅首先时间长一点，另外当时我们投的时候每个人消费在里面53块钱，这样也是感觉到平均每个人消费也不少。他们主要以租房子为主，跟如家一样，不占有固定资产，第四个是在500公里以内可以支持50个店，这样的话可以做得相对有效率。当时我们考虑的基础是这么几个基础。

　　章苏阳：我们也感觉到是一个问题，因为需求和供应的关系，跟前两年比需求比供应更多一点，当然也是合理的。还有一点我自己感觉到我同意刚才立武讲的*个观点，第二个观点我感觉到可能我们在明年要做更多的我们现在还不懂的事情，因为现在分散化更厉害了，而且事实上就是说中国哪一个行业都会产生一些非常有价值的公司，这些有价值的公司将来都会赚很多钱。TMT本身发展的速度也很快，我感觉到明年对我们每一个投资人来说，自己学习能力的提高是非常大的挑战，你会看一些你不懂的东西，比如今年我们投了一个骨科的，今年已经很大的利润了，这个领域我们原来不懂要花很多的时间。你可能会碰到一些原来你不了解的企业，会花很多时间学习，对每一个投资人的学习能力是一个挑战。这点不单单是IDG，对其他所有的VC都面临这个问题，除非他只投原来他擅长熟悉的项目。中国目前在很多方面有机会，如果你想介入一些其他有机会的行业，你肯定要重新学习，这些行业可能已经没有人研究了。在美国如果投如家，MOTO168这些东西可能很少，但是在中国很多。

　　沈南鹏：他们把重要的都已经讲了，在深圳的时候我说了这句话，现在还是同样的话，我们这个行业*的障碍就是在人，这个人两方面都有，一个是我们投资这个企业，这个创业者，我感觉最近两三年碰到很多创业者，他们当然创业的热情执著比在1999年2000年创业的时候更高涨，因为可能有很多成功的例子，大家目标很明确，我要上市，要做到多少多少规模。当然很好，但是从总体来讲，创业者是不是有这么好的准备我还是有一些怀疑，准备的力度可能比以前弱一点。刚才立武也讲到很多团队不是特别完整，现在找人越来越难，在互联网看到一个现象，基本上有点想法和能力的人都要自己创业。团队一开始不可能是完整的，肯定要不团队进一步扩张，那时候找人非常难，除非是在创始人团队里面，我想这是面临的巨大挑战。第二个作为投资者的人，我刚刚讲到还是熟悉的面孔，过去三年五年看到这些人在成长，但是人不可能拔苗助长，也不可能一下子变成投资行业里最有经验的，都是通过时间里积累。另外一方面我感觉从投资本身来讲挑战确实很大，刚刚苏阳讲的情况也是比较认可的，在美国只要培养几个领域的专业知识，在中国你要问这个团队你是不是软件的专家或是半导体的专家，不可能这样定义。比如我们的副总裁在半导体方面非常有经验，我们也不愿意把他作为半导体专家，因为他有兴趣有能力看别的行业。这样的话造成每个人工作的压力或者成长的曲线会比较陡，我们需要应付更多的行业，这个对基金来讲是很大挑战性的。刚刚讲到一方面对LP是好事情，我们有早期成长的企业也有晚期成长的企业，但是分开早期和晚期的成长企业需要的技能不一样，今天一个基金同样的团队在做同样的事情，包括IDG包括我们都是这样做，这对每个人要求就高了，这是成长快的行业当然也是压力*的行业，谢谢。

　　陈浩：我觉得前面三位都讲得非常好，所以我就不能用*的挑战这个“最”字了，挑战之一吧，还是环境的变化。两个月以前也看到媒体、政府机构讨论新浪的模式是不是合法性的问题，再加上最近各部门出的政策，逐渐在中国金融和投资行业我想政府规范的东西会越来越多出台了，当然有政策导向性的问题，我相信这些政策的出台对过去十年中国年轻风险投资过程的清理，有一些是合法，有一些是创造出来的道路怎么去合法化，有一些可能是不太合法或是差别的我们怎么样去规避掉。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接下来在座的所有做风险投资的同行们大家值得关注的一点。一个导向型的感觉就是说中国自己希望大家重视国内自己的资本市场，我想这可能是某种信号，当然联想投资作为从本土成长起来的风险投资，我们比较年轻，也正在学习当中，我们也正在关注和考虑中国本土自己的资本市场，A股等几个资本市场，它们今后的变化以及这个过程中的机会。所以其实说是挑战，对我们现在很多的投资模式和法律结构可能是一些考验，大家要来度过这些问题适应这些问题，但还是有机会的，中国本身的资本市场今天看到的只是全流通，明天看到大家的股票指数的上涨，我想三年、五年以后我相信它是更开放，也是吸引更多资本来运作的这么一个资本市场。所以我们是有很强的对本土的资本市场的一种信心，我们也会呼吁政府在一方面是考虑到现在创投已经形成一些模式的现状，另一方面也会把自己的资本市场进一步繁荣，出台一些更有促进性的政策。在政策把握上我们也会呼吁政府更好地考虑现状，也适应未来发展制定出台一些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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