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陈友忠：一个台湾创投人在大陆的十年

陈友忠站在较为独特的视角上。

　　作为智基创投(原宏碁创投)创始管理合伙人，他经历了过去十年创投业的发展。

下海

　　“等咱有了退出，就不怕再投资，想投网络投网络，想投芯片投芯片。一次投两家，一家投着玩，一家学经验!”2004年12月，陈友忠一份演示文档中的话。

　　陈友忠(York Chen)，早年毕业于台湾大学。

　　是植物系，之后他就考上了公务员。事实上，一做就是十年。

　　上世纪80年代，台湾经济起飞。国际贸易人才成为瓶颈。于是1987年在外贸协会设立了贸易人才培训中心，强调语言能力和贸易务实，后来更名为国际企业人才培训中心。

　　已过而立，眼看奔四的陈友忠，居然放弃铁饭碗，成为了黄埔一期。两年后完成学业，进入了宏碁集团。

　　这也对应了成立于1976年宏碁公司的需求，公司网站指出：1987年，Acer宏碁的前身Multitech正式更名为Acer，这标志着Acer宏碁开始努力打造一个强大的品牌。

　　1992年起，陈友忠任职新加坡上市公司宏碁电脑国际。

施振荣一直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宏碁电脑国际布局于新兴经济市场。于是陈友忠变身太空人：负责处理宏碁从莫斯科到新西兰，从汉城至印度各地之行销、市场、通路及地区业务，创建与管理十余家宏碁子公司及合资企业。

　　在90年代，宏碁成为世界十大个人电脑生产供应商之一。

　　公司的架构在变化。90年代末期，宏碁集团决定将宏碁电脑国际从交易所下市，业务由总部直接管理。

　　那么三位高层，董事长卢宏镒、财务负责人张秋煌、行销总经理陈友忠，施振荣也有了打算，成立了宏碁技术投资公司。

　　“几乎一点不懂，全新的挑战。当初算是被动从卖PC转做VC，也是个无心插柳的过程。”时隔多年后，在接受《商务周刊》采访时，陈友忠回顾。

　　当然，宏碁并不是创投新手，1984年即创办了台湾首家创投公司宏大创投，之后陆续参与了众多的基金。

　　市场环境应该也是一个方面，*支基金IP FundⅠ规模达到2.6亿美元，除去宏碁注入20%之外，LP包括荷兰银行、大通银行等，以及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金融机构多与宏碁之前有合作。

　　当时有当时的理解，2.6亿美元一半投资美国，一半投资亚太。总部设在台北，同时在上海、新加坡、班加罗尔设办事处。陈友忠后来回顾介绍，2000年成立的时候，是秉持着“大中国，大印度”的观念。

卢宏镒为总负责人，张秋煌负责台湾。陈友忠被派到上海，从而开启了新的职业生涯。当年5月，上海办事处挂牌成立。

　　宏碁公司网站上有一段话：Acer宏碁独特的“渠道业务模式”使公司实现业务在全球范围内的可持续发展。该模式可灵活适应不断变化的全球科技市场发展趋势。

　　有一个LP问施振荣，宏碁未来有需要，是否会将他们再次召回?于是施振荣说，“这是一条不归路”。

　　“我们没有富爸爸”卢宏镒如是说。

掌上灵通

　　陈友忠们的注意力很快聚焦在无线上。(为什么不是互联网?这个问题由当事人谈更到位。)

　　最初的思路是技术供应商，投资了英斯克和Wass。

　　陈友忠是基于媒体报道，获悉认识了英斯克及其创办人吴峻。这是一家提供无线计费增值服务的软件供应商。

　　2000年下半年，包括宏碁创投、Icon Media Lab和个人投资者共向英斯克投资约650万美元，获得22%股份。宏碁创投投资是150万美元。

　　当年年末，英斯克的iDAP面对50多万移动付费用户进行内容发送服务。当然，英斯克的收入方向是平台的销售。当时无线增值服务是一个新领域，因此有一块内容业务演示，也就是灵通网。

　　2001年4月亚信及富达风险投资公司共同向英斯克投资820万美元。亚信负责人丁健指出，亚信和英斯克将整合iDAP软件和亚信公司的融合计费管理软件。于是灵通网被独立出来，所谓“给你一点钱，自己去奋斗”。

　　然而之后产业环境演绎出新的方向。WASS公司开发出了国内最早基于WAP的移动多媒体平台解决方案。但是运营并不顺利。问题不在于具体项目，关键是机会在技术平台还是无线增值服务本身。实际上2001年6月日本三菱和Index公司对掌上灵通进行了新一轮的投资。

杨镭(微博)后来回顾：在2000年的时候由于风险投资的介入，灵通作为一个独立公司从原来这家公司分离出来，在2000年以后公司随着国内无线增值业务迅速发展也一起迅速起飞……

　　“灵通上市是一出好莱坞大戏，杨镭就是这个戏里的男一号。”吴峻事后接受《IT经理世界》采访时如是说。

　　杨镭，198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电机系，后来就读于中国电力科学院研究生院，是三峡工程专家论证组最年轻的成员。青少年时代的一本书让他印象深刻，就是《第三次浪潮》。

　　1989年时赴美，本打算留学，不过受能源公司ABB之邀，盛情难却于是担任ABB亚太项目技术经理。人生有无限可能，1993年加入美国Centgram公司，参与研制通信产品。1994年又出任香港新世界电话公司INFA电信销售和商业发展部总经理。

　　1995年杨镭以美国波士顿技术公司旗下STI公司负责人的身份回到了北京。“当时我们做的叫语音信箱，打电话你可以在里面留言。”三年时间，STI产品的份额达到了70%。而在1996年年末，他又将短信技术介绍给国内。那个时候人们用的是BP机。

　　1999年杨镭在美国创办RIVAL WATCH公司，“我们做了四个P，价钱、产品、位置和促销，我们把跟有关信息进行搜集……把这个服务卖给有些像零售。”他获得了著名风险投资家阿瑟-洛克(Arthur Rock)的投资。的确是这样，洛克投资了“苹果”。

　　灵通董事会需要的是一个“在飞行中修理飞机”的人，即不减缓营收增长势头，解决结构性问题。2003年3月，杨镭正式出任掌上灵通CEO。

　　2003年4月掌上灵通与星空传媒、时代华纳的卡通网签定协议，共同在中国市场为移动运营商提供内容服务。5月掌上灵通与索尼唱片公司达成协议，提供手机音乐服务。

　　2002年亏损了53.6万美元，2003年赢利360万美元。而在2003年下半年，随着融资地位凸显，直接上市成为选择。

　　话分两支，陈友忠在2002年到北京大学读EMBA。那么客观上，求学的经历增加了人脉。事实上他曾经获得美国 Fordham 大学MBA学位。

　　在投资过程中，他们同联想有了新的互动，“我们有六七个项目都是一起投资的，比如智联招聘，比如芯片设计行业。”2010年年初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陈友忠回顾：不同的创投有时可能有不同的着力点;而有时一个投资在当时的时间点看可能是*成功的，但是再往后走，可能就需要不同创投共同操心、共同承担，彼此帮忙。

　　长话短说，2004年3月4日，掌上灵通登陆纳斯达克，成为“无线娱乐*股”，融资达8600万美元。首日收盘17.42美元 较发行价涨24.43%。

　　之后3月10日，TOM在线上市;7月9日，空中网上市。这就是我们都经历过的无线业务的热潮。

　　陈友忠们此后综合回报在10倍以上。当然是灵通网增值推动的，而英斯克部分是打平。

　　延伸一下，杨镭的职业变化仍在演进着，2006年，他受校友邓锋的邀请，担纲北极光创投的合伙人。而在2008年他创办了领航资本投资公司。2009年3月杨镭和欧洲*天使投资基金山友集团发起成立泰山天使基金。的确是这样，2010年4月他投资了拉手网，半年后宣布回报达180倍。

智基

　　虽然已经有灵通这样的案例，但是总的来说，一期在大陆投资的资金不过3100多万美元。

　　“决策如果不在当地做就比较难，会犯一些错。”陈友忠则指出他们同马云擦肩而过，2001年2002年，他们去了很多次杭州。这个项目没有在内部表决时通过，原因是海外合伙人理解项目不能做到很深入。

　　2004年10月完成了IP Fund II和IP Fund III两支基金的募集。前者专注于台湾地区，后者3000多万美元，面向大陆市场。背后是架构调整，“2004年我们决定放弃印度市场。”

　　IP Fund III的LP中有安捷伦、广达及纬创等技术型公司。技术公司通过参与创业投资可以更多接触到潜在合作伙伴。

　　当年年底的时候，“智慧融通，共创价值”，施振荣退休且再创业，创办了智融集团，投资及咨询业务。旗下宏碁创投更名为智基创投(iDTech Ventures)。

　　2005年的时候，吕强成为合伙人，他是在2000年加入到智基，历任投资经理、投资协理、投资副总，一个内部晋升的案例。

　　上海的办公室承担越来越多的工作。陈友忠在接受《互联网周刊》采访时谈到，“我们以前的基金在东南亚、印度、中国台湾都曾有过投资，但是，比较下来还是觉得投向内地的回报*。最起码看得到的未来潜力还是中国内地*。所以我们比较倾向于中国内地。”

　　1979年，15岁的武平从陕北榆林考入清华，毕业后考入中国航天科学院攻读研究生，取得了博士学位。曾在MobiLink Telecom公司任VLSI设计主管，在Trident Microsystems担任设计组经理，在瑞士Biel从事IC设计工作。

　　2006年5月在第二届亚太投资峰会上，武平回顾：在2001年在硅谷招了37个人，同时回到中国，所以基本上是一个归国团队，我们叫做是“海归加土鳖”的团队。

　　公司是“无晶圆厂”设计模式。公司网站记录：2003年4月研发成功世界首颗GSM/GPRS(2.5G)多媒体基带一体化单芯片-SC6600B。2004年4月研发成功世界首颗TD-SCDMA/GSM双模基带单芯片-SC8800A。

　　“展讯是*个把所有的芯片做在一起的公司，所以我们实现了全球最薄的、最小的一个手机的尺寸。软件我们也做，因为今天做芯片，不做软件是没有出路的。”

　　这家基于TD概念的公司无疑是受到了风投的追捧，智基和联想在2004年4月及2006年10月，参与了其第三轮及第四轮融资。

　　2007年6月27日，展讯通信登陆纳斯达克股，首日收盘15.95美元，较发行价涨13.93%。融资1.24亿美元。

　　话分两支，陈友忠们在这段时间打造了无线产业链，投资了数字音乐滚石移动，原创音乐51Show，以及数字音乐版权管理的源泉，这是吴峻的新公司。

　　当然，2004年5月宏碁和联想共同投资深圳讯天600万美元。公司通过WAP这个平台向手机用户提供包括铃声、图片在内的许多业务。而在一年后，2005年，日本*的SP公司Index公司收购深圳讯天通信技术有限公司。这个项目的回报在3.5倍。

　　风险投资退出时机的选择同样是一个挑战，存在一个理论上的*选择吗?

　　2009年4月7日路透刊载了一篇对陈友忠的专访，文中写道：对于智基，很幸运的一次退出，是在手机芯片供应商--展讯2007年6月上市时急流勇退。当时其他投资人均不愿抛出展讯股票，智基得以利用他们的配额，尽数抛出手中持股，并获五倍回报。而展讯股价现已从发行价14美元惨跌到1.27。

　　2009年2月13日，公司公告宣布董事会新的任命，现任公司总裁李力游升任为总裁兼CEO。不过李力游自己记得是2月14日情人节那一天成为CEO。

　　一年后，谈到当时的困难李力游谈到：金融危机、对手竞争、消费者环境都是原因，但这对任何公司都一样。“我觉得我们更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比如说执行力、产品质量、内部管理、对客户重视程度等问题。”

　　2009年3月，三星电子选定展讯通信有限公司作为三星的手机芯片供应商。

　　这是一个契机，李力游评价这一变化，“我们开发了有竞争力的GSM/ GPRS和EDGE射频收发器，并且被这样一个世界级的客户所认可。我们将配合三星，以实现这些产品产能的平稳增长，我们也将在未来的产品上与三星携手合作。”

　　长话短说，展讯的股价上演了大逆转，不断向上，从低谷上涨超过20倍。展讯通信2010年净利润为6720万美元，对应上年净亏损为1930万美元。现在评论家们都期待，他们同联发科来一场碰撞。

人民币基金

　　据说王军的《城记》一书让陈友忠颇多启迪。

　　《城记》涉及了“梁陈方案”来龙去脉，以及后来北京城市规划的形成，城墙等古建筑的拆除。

　　“我们在双子座大厦建了一个办公室，好几家公司都在那里，各位以后到那里可以到我们那里坐下来。”2007年的时候，陈友忠如是自我介绍。

　　其实2002年之后，有一段时间已经有了北京办事处，但是当时的问题是团队较小，所谓“小猫两三只”，分布在两地沟通不方便。此次重开，条件已经成熟。

　　2006年，智基创投完成募集第三期基金IP CathayⅠ，即智龙基金，1.25亿美元基本是面向大陆。公司内部则开始探讨，基于市场特点投资方向的拓展。

　　当年年末，智基参与了石油设备商四川宏华的融资，投资150万美元，整个融资为5700万美元。

　　公司具备年产150台套石油钻机、产值规模能达60亿元的生产能力，国内*的陆地石油钻机制造企业。2008年3月7日在香港联交所上市。

　　2007年7月，在《投资与合作》主办的“创业与早期投资论坛”上，陈友忠谈到一个问题：

　　整个两头在外的运作会越来越难，我个人认为，整个中国长期的创投活动4个活动在国内完成。首先是募款，投资在国内注册的项目，在国内带入增值服务，在国内的IPO，在国内的深圳还是上海退出，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完全在中国的境内发生。

　　他特别指出，“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对投资者，对创业者同样也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而人民币形式的投资实际上更早一些就开始了。“我们是通过智基在海外的美元基金，经中国商务部审批及换汇后，直接跨境投资中国境内的企业。”2010年接受《融资中国》采访时陈友忠介绍。

　　2008年5月22日，苏州工业园区创投引导基金集中与十家创投机构签约，计划向十家共计出资7.4亿元。

　　智基与其合作成立人民币基金翔智基金，苏州工业园区出资35%，其余为智基的美元基金出资，方向是A股市场退出的项目。

　　2008年的第四期基金，也就是IP Cathay II，陈友忠介绍，计划50%的资金投给传统TMT行业，25%是替代能源及环保领域，25%投向消费品和教育类企业。规模与前一期相当。

　　这里面有一个转变，在智基创投的前三期基金，宏碁集团前两期各占20%，第三期占8%，第四期就不再是LP了。

　　团队也在建设中，史煜毕业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国际MBA，曾在诺基亚，中讯通信等公司任职。2004年作为投资副总加入智基创投公司，2008年成为合伙人。刘琦开毕业于重庆理工大学，2003年创业，创办年生产能力600吨特种毛细钢管生产基地。(于2010年作为投资合伙人加入智基创投公司。)

　　2008年11月，移动搜索服务提供商宜搜科技宣布完成1200万美元的第三轮融资，智基创投和法国安盛私募投资参与了此轮投资。实际上，智基创投投资了*轮和第二轮。

　　宜搜创办人也就是讯天的创办人。吕强表示，“这一次，汪溪看中了我们在无线领域、资本领域专业的职业素养对宜搜未来发展的支持。”

　　2008年2009年，整个创投领域都在感受华尔街金融风暴的阵阵寒意。

　　2009年9月，在智基创投2009年国际投资人年会上，陈友忠指出：“保八”为VC提供了健康发展的土壤。VC是国家经济活动的一环，中国的“VC渗透率”仍然偏低，只要中国的经济环境持续保持开放并健康成长，中国的VC产业将继活跃，并逐渐走向理性成熟，也反馈贡献于中国的经济发展。

TMT之外

　　对TMT领域之外投资的参与，是所有创投机构的思考。

　　陈友忠的结论是：不应该忽略有中国特色的投资机会，在中国，很多优质的传统企业就像手一伸就能摘到的不错的果子。

　　2009年1月13日兴业太阳能作为当年第二只登陆香港联交所的新股，在清淡的市场环境下，首日收盘涨12.38%。2007年年初，智基创投向公司注资350万美元。

　　将光伏应用于幕墙玻璃。位于珠海的兴业太阳能致力于建筑幕墙、光伏建筑一体化等系统解决方案的设计、加工装配和集成运营服务，同时生产和销售光伏产品、光热产品、薄膜产品及铝合金产品。

　　2009年5月，天才宝贝宣布获得智基创投500万美元投资。事实上，在之前的2008年12月，智基创投投资广东大地幼儿教育联盟500万美元。

　　在当年的第二届中国教育产业创投发展时代峰会上，陈友忠担纲主持人：教育这个领域好像涵盖了很广了，现在是只有从0岁到3岁的婴儿，3岁到6岁的幼儿，然后小学、中学、大学，然后职业教育一路下来，然后有线上、线下，有蛮多的板块，都是在这个教育大板块里面……

　　投资方向已经大为扩展，2009年5月，在五届亚太投资峰会上，“整个中产阶级在上来，大家的消费需求都提高了。”陈友忠接受央视网的采访，对这段时间的投资思路有一个归纳：

　　比如说像什么鸡蛋、牛奶、食用油、大米等这些东西，可能以前就在农贸市场随便塑料袋装一装就带回家了，但现在大家可能比较习惯的是这种经过包装的，有品牌的，还有像餐馆，以及网络的一些卖点，衣食住行、娱乐等各个层面。

湛江国联水产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同年9月获得输美水产品《HACCP验证证书》。种苗、饲料、养殖、加工及销售纵向一体化产业链，公司推行“2211”电子化监管模式，以保障食品质量安全。公司占中国对虾出口美国市场总额的40%。

　　2010年7月8日，国联水产登陆深交所创业板，收盘14.29元，较发行价跌0.63%。智基第二投资有限公司持有发行后的2.81%，计900万股。

　　水产的周期性特或者投资者有一个理解的过程。国联水产2011年上半年业绩预告公告：由于公司主要产品为对虾，受对虾养殖季节周期影响，上半年基本无原料，产销量低，固定费用及人工成本比例上升，因此每年上半年基本处于亏损状态。

　　前面提到，智基通过海外资金投资，及合资基金的办法参与到国内退出项目。但是陈友忠认为仍然有问题。

　　“事实上，这两种方式并没有带来根本性的改变，即使是合资，在投资的过程当中，我们依然等同于外资。”2011年5月接受《投资者报》采访时他谈到。

　　当然普通合伙人可以在境内单独发起人民币基金，但有一个同原外资LP利益协调的问题。有好项目，投哪一支基金?

　　2009年9月陈友忠接受《财经网》采访时表示，最理想的模式是外资VC在国内募集纯人民币基金，并设立 QFLP境外合格有限合伙人制度。即批准符合资格的国际LP，允许他们把一定额度的外资换算成人民币直接投资国内的GP机构。

　　2010年9月智基创投重庆论坛举行，论坛的主题是“中国创投新十年”。

　　智基创投董事长卢宏镒在会上表示，中国经济从出口导向走向内需产业，也从沿海走向内陆。在这个过程中，投资大西部是很重要的一环。

　　而在12月的“第十届中国创业投资暨私募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上，陈友忠谈的仍然是重庆：

　　宏基电脑在重庆宣布在上海之外，在重庆建立第二个运营总部，所以是双总部的观念……在重庆生产制造宏基电脑，透过欧亚的铁路路桥送到欧洲去，从东南沿海通过海运送到欧洲可以节省30%的时间和费用。

　　“所以整个中西部的布局可能不仅仅是本土内需市场的需求，还有一些出口外销的机会。”

　　进入2011年，有一个词“全民PE”，或者VC，8月《上海证券报》刊载《直谏+游说 VC聚议民资转型之道》一文，文中援引陈友忠的认识，即实业家一下子就自己去做VC“这一步还是迈得太大了”。

　　“做VC，除了投资知识和经验，还对所有项目的行业有非常高的要求，一般LP并不具备这些素质，还是将钱托给专业VC会比较好。”

结语

　　最开始涉及的演示文档中的话只是一部分，还有一段话：创投界的朋友们，在艰困的环境下，未尝不也有一点卑微的期许：等咱的投资有了退出。虽然工作是枯燥的，赚钱是辛苦的，但理想却是远大的。

　　这可以共勉，在疲惫的时候，我们都不要忘记最初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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