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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投机构被诉性别歧视 称女人不可能在KPCB成功

互联网是男人发明的。这里并非泛指任何一个男人,而是特指那些狂热于《星际旅行》、会因为乔布斯的去世而流泪的技术狂、怪人和极客们。
2012-06-04 16:38 · 腾讯科技

 硅谷的传奇风投公司KPCB

  这一案件之所以令人震惊,主要是因为该丑闻涉及的公司KPCB在硅谷声望极高。萨维特对KPCB很熟悉,因为KPCB是她所创办的Lockerz公司的投资者。她不方便对案件进行评论,但仍表达了她对KPCB团队的赞美。KPCB是风投行业里少有的几家不排斥雇佣女性的公司之一,其50名合伙人中有四分之一是女性。

  这一事实与鲍康如在案件中的指责形成了尴尬的对比。据鲍康如称,一名KPCB男性高管兰迪·柯米萨(Randy Komisar)曾对鲍女士声称,女人不可能在KPCB取得成功,“因为女人太安静了。”另一名男性高管钱智华(Chi-Hua Chien)则曾表示,女投资人有时不会被邀请参加谈判重大交易的晚餐,因为她们会“让现场很无趣。”

  鲍女士或其他案件中提及的人士均拒*以上言论进行评论。

  KPCB不太可能成为性别歧视案件被告的原因还有一个:该公司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在KPCB看来,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幸运在于拥有梅第奇家族,美国钢铁行业在幸运在于拥有摩根财团,而20世纪末硅谷的幸运则在于拥有KPCB,”大卫·卡普兰(David A. Kaplan)曾在1999年的《硅谷男孩》(The Silicon Boys)一书中说。

  上世纪末是KPCB的鼎盛时期,当时该公司投资了网景公司、Genentech、亚马逊和一家名为谷歌的创业公司。

  “如果你相信这起案件中的每一项指控,那么该案将成为揭露硅谷运行规则的一扇可怕的窗户。”卡普兰称,“但是我有点怀疑。硅谷的老生常谈是恶作剧、疯狂痴迷和桌上足球。一般很少听说花边新闻或歧视女性的情况。这不代表硅谷没有这种情况,但这种事情并非硅谷的全部。”

  当然,这要取决于你从什么角度来看待。桑迪·科兹格(Sandy Kurtzig)是一名女工程师,曾是1960年代斯坦福大学某个班级中*的两名工程学女生之一。她如今依然在硅谷工作,创办了一家由KPCB投资的创业公司。她表示自己常常试图去适应硅谷的男性至上主义文化。“当男同事搞定了某些事,我常常会故意轻描淡写,这样当他被否决时就不会觉得自己被贬低。”尽管如此,科兹格女士还是对硅谷顽固的男性至上主义文化感到失望。

  “我很震惊地发现,硅谷科技公司的高层没有涌现出更多的女性,”科兹格女士说,“我曾经以为全世界都将不再存在性别歧视。”

  KPCB在硅谷的总部极其低调。停车场停着一辆保时捷和几辆雷克萨斯,而这几乎就是里面*的车。风险投资公司希望改变世界,但同时又不希望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

  尽管KPCB曾经拥有堪称传奇的投资履历,但最近几年却有衰落之势,例证之一就是该公司直到很晚时期才对Facebook进行了投资。在这种情况下,像鲍康如这样的案件甚至可能使KPCB永远失去光环。该公司5月份已经出现了颓废之势,在该公司的第15轮融资中仅获得了5.25亿美元的投资资金。尽管KPCB内部有多名女投资人,但这笔资金却是由1名女性投资人和9名男性投资人共同运作。

  鲍女士曾经就是带着运作这类资金的梦想来到KPCB的。她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电子工程专业,还拥有哈佛大学的法学学位和MBA学位,曾经在众多科技公司任职,其中包括BEA系统、Tell Me网络公司等。她的极客特质几乎不可质疑。

  2005年,她以高级合伙人的身份加入KPCB,任约翰·多尔(John Doerr)的首席助手。约翰·多尔是现代互联网的主要布道师之一,是一名极客中的极客,同时也是一名亿万富翁。与其他很多人不同的是,金钱似乎从来都没有成为约翰·多尔的首要目标。

  鲍女士在KPCB的工作是帮助多尔分析投资、采访企业高管和撰写演讲稿。

  根据她在诉讼书中的指控,她刚进入KPCB后不久,另一名KPCB高级合伙人阿基特·纳兹雷(Ajit Nazre)就开始对她进行性骚扰。最后,她“迫于压力与纳兹雷发生了两到三次性关系。”但当鲍康如试图结束这种关系时,纳兹雷“开始持续对她进行打击报复。”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年时间。

  该案中纳兹雷对鲍女士打击报复的部分比性骚扰部分更令人担忧,因为根据鲍女士的指控,不给女性员工升职几乎已成KPCB内部的惯例。据鲍康如的律师称,KPCB公司对鲍康如和其他女性员工实施歧视性的对待,“未能对女性员工给予与男性同等的升职机会,给女性员工提供更低的薪水、奖金和附带收益,并限制女投资人可参与的投资项目。”

  KPCB在硅谷拥有约80名员工,另外在中国还有部分员工。该公司被指控未能在接到员工性骚扰和性别歧视的投诉后做出应对措施。鲍女士称,女性员工常常被隔离在许多会议和讨论之外。她在诉讼书中说,KPCB未能给女性员工提供公司内部和外部与男性相同的成功机会。

  不过,KPCB的支持者也对诉讼持有一些疑问:为什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会在一个对她如此不公平的地方工作这么长时间?另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忘记性骚扰的人跟她发生了多少次关系呢?

  另外,约翰·多尔怎么会从未听过她关于打击报复和性别歧视的投诉呢?据支持者称,KPCB*次得知鲍康如的投诉是在5个月之前,当时该公司迅速邀请律师对此事进行调查。据KPCB称,当时律师并未找到任何支持鲍康如投诉的证据。

  根据KPCB的说法,纳兹雷似乎不是嫌疑犯,而是受害者。他与鲍康如在双方均同意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而现在却被指控为实施性骚扰的一方。鲍康如在诉讼书中称,他在年初调查报告出炉后离开了公司,暗示他的离职与性骚扰事件有关。但KPCB内部人士透露,纳兹雷在调查开始之前就已经离职,其离职行为出于自己的意愿。

  KPCB公司的支持者称,该公司为解决该事件做出了多次努力,但有关各方未能就具体条款达成一致。鲍康如于5月10日向旧金山高等法院提起诉讼,但新闻媒体直到两周后才对该案进行报道。

  案件双方都邀请了法律界*影响力的律师负责辩护。鲍康如的辩护律师是劳工法专家阿兰·伊克斯罗德(Alan B. Exelrod),他曾经为客户打赢了一场与性骚扰有关的起诉律师事务所Baker & McKenzie的官司。KPCB的代理律师林内·赫姆勒(Lynne C. Hermle)则是一名专长于为雇主辩护的知名律师。她曾经为IBM担任辩护律师,打赢了IBM与一名女员工有关性骚扰的官司。

  赫姆勒必须在6月13日之前对鲍康如的指控做出回应。她对《纽约时报》表示,“对方的指控毫无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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