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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后概念已成下一个投资“赛道”:王凯歆、余佳文、陈安妮都与同一家基金有关

在资本圈乐此不疲的游戏里,投资方、媒体与公众成为共谋,最终浇灭的是无数创业者的热情。
2016-05-30 07:53 · 娱乐资本论 孙雅兰 吴立湘

  近日处于风口浪尖的“95后CEO”王凯歆,让我们想起了曾经的90后创业红人余佳文、马佳佳、孙宇晨。

  但比起创业者的身份,他们更像是基金们营销运作的产物,背后的投资方扮演的角色暧昧不清。比如说,王凯歆背后的天使投资创新谷,同时也是“要分红一个亿给员工”的余佳文的天使投资方。而创新谷的投资思路,完全是一种红人式的,比如说他们将旗下的兼职猫、闪聘运作到了被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接见;比如说他们之前瞧不上的快看漫画,在陈安妮发表网红《我只过1%的生活》爆红之后,他又马上去求着追投……

  营销无罪,但前提是掀开包装还有产品可言。投资方利用创业者的曝光率与知名度来截取果实,通过事件营销走红的创业者却始终无法挽救根基不稳的企业命运。

  在资本圈乐此不疲的游戏里,投资方、媒体与公众成为共谋,最终浇灭的是无数创业者的热情。

1爆红的90后创业者,就是基金的活体广告

  17岁的少女CEO王凯歆,《GQ》的一篇报道把她从天才少女的神坛上拉了下来。这位出生于1998年,高一便辍学创业的年轻女孩,一手创造的垂直电商神奇百货在A轮估值6千万,目前公司正在朝B轮融资努力。

  她高调扬言在未来几年要帮投资方赚够95后的钱,但与其高调行径形成反差的是其公司运营的种种弊病:从任性无理的管理方式,到夸张不实的各项数据,供货商不足、物流链薄弱、商品授权不清,简单从淘宝倒卖商品的运营模式,都让人质疑这家电商的生存能力,甚至成为爆红创客不可靠的又一个把柄。

  反观这些年一个接一个迅速走红,又迅速消失的创业神话,他们的面目竟然有些相似。成名于央视《青年中国说》的90后余佳文,因为一句“我们公司只招90后,明年一个亿利润分给他们”而声名鹊起。在此之前,他创立的超级课程表已经获得了红杉、策源创投的A轮投资,以及阿里巴巴的B轮投资,并号称拥有注册用户上千万,一副冉冉升起的新星姿态。但在电视上的豪言一出立即引起各方讨伐,夸大的投资额、用户数、日活量、以及利润,都让这个年轻人一夜之间成为过度包装的代名词。

  曾经引领90后创业风潮的马佳佳,可谓是创业者自我营销的鼻祖,她时尚奔放的形象和先锋大胆的言论在公众心里留下了极强的印象,但其口口声称要营造*体验的情趣用品店powerful(泡否)却一路偃旗息鼓,直至寂静无声,热闹喧嚣的声势下是没影的产品和项目,如今马佳佳早已转战社交应用,与她曾经致力于服务的性领域毫无关系。

  曾带王凯歆入行的资深投资人林劲峰一语道破天机,他在接受《GQ》采访时表示王凯歆身上的三个标签是很好的炒作话题:年轻、女性、高中辍学。风投机构哪怕投几百万做个广告也好。知乎上评价王凯歆的一个回帖是“创业项目会不会失败不知道,但投资机构反正赚到了。”

创投圈盛行的营销术越来越为人所诟病。

  营销运作带来的效果各式各样。一位业内人士分析:“有些投资方会在*轮以很低的估值进去,发现企业未来发展趋势不好,但为了套利退出,会营造一些假象,拉升项目的下一轮估值。”高估值则是另外一种包装手段,天奇阿米巴基金投资合伙人魏武挥就曾指出,创投圈的一个惯用手段,是用自己较高的估值(或投资额)去给其它项目融资制造难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经常会看到虚报估值和融资额的原因之一。

2王凯歆、余佳文等人,都和同一个基金有关

  在王凯歆神奇百货备受争议的同时,它背后的天使投资创新谷也成为了舆论焦点,创新谷同时也是余佳文(超级课程表)的天使投资方。从2012年成立至今,创新谷一直致力于做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领域的投资,它经手的项目走红的不在少数,超级课程表礼物说兼职猫、闪聘……经泥巴创客空间的引荐,创新谷创始人朱波看上了王凯歆的项目,经过协商决定投给她230万元天使资金,占公司33%的股份。

  说起来,超级课程表也是朱波“捡漏”得来的一个项目,当时一场路演后余佳文没有获得在场投资人的青睐,唯独朱波找他谈了话。

  朱波曾负责华为的互联网业务,离开华为后在深圳创办了专门针对移动互联网创业的孵化器——创新谷,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草根创业的小项目上,项目团队多是90后或学生。

  这就决定了创新谷与创业者深度绑定的现象,与传统天使资金的散养不同,创新谷非常重视对创业项目的创后管理,创后服务也是它引以为傲的优势,形式则集中体现在资源对接和充当导师。创新谷对神奇百货的扶持力度确实不小,说是深度介入也不为过:由于王凯歆尚未成年,创新谷合伙人之一肖旭替她代持公司法人资格;神奇百货招聘员工,就把创新谷在招聘网站上的账号借出来使用。朱波自己也曾说过,在投资风格上,他信奉华为的狼性文化,把基金做小,只靠所投项目的回报获益,始终处于“饿狼”状态。三年不到的时间,创新谷投资的公司70%融到A轮,10%融到B轮。

  漫画阅读App“快看漫画”创始人陈安妮靠着一组题为《对不起,我只过1%的生活》故事迅速走红,从此开始了以梦想为名的创业生涯,但上线的APP却以大量佚名的形式发布漫画家的作品,随之而来的版权问题让它陷入困局。

  说起来好玩,朱波曾以看不懂漫画为由拒绝了陈安妮最初的融资诉求,直到那个经典的1%漫画刷爆各大社交媒体,他当下迅速转头寻求追投的机会,最后交易仍未达成。可以看出在这个案例里,是否火爆成了扭转朱波态度的关键所在。

  由创新谷主办的中国好创业大赛里的每一届冠军都成了爆红创客,从超级课程表到被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接见过的兼职猫、闪聘,创新谷的造星能力毋庸置疑。

  造星的游戏在创投圈往往容易演变成“击鼓传花”。对此,创新工场资深投资人孙志超却不以为然:“互联网本来就是想象力经济,只要项目成了,这过程就不算击鼓传花。”但同时,孙志超也认同过度营销会伤害创业本身,“这跟媒体和受众容易被标签煽动有很大关系。”营销很重要,但前提是产品和服务已经构成价值,粉丝经济如果不能转化为交易量,创业也就无所谓成功。

3幻灭的网红创客,究竟是谁下的蛋?

  在资本普遍持保守态度的2016年初,神奇百货勇获经纬中国真格基金2000万的融资。真格基金CEO方爱之给出的理由是“这个创业者的年龄很容易吸引媒体,也更理解95后的消费群体。”她认为自己包括她的同龄人都已经搞不懂90后,但98年出生的王凯歆可以。

  真格基金在明星创始人徐小平的加持下,甫一诞生就自带光环,也总能在社会舆论中搅动出风波。

  最近的一次当属对新晋网红papi酱的投资,短短一个月,从1200万的投资到2200万的广告拍卖,papi酱和她的投资者真格基金、罗辑思维赚足了眼球。这场号称“新媒体史上*个标王”的诞生过程,在罗振宇颇有节奏感的策划下散发出浓烈的营销味。徐小平曾公开回应大众对马佳佳的质疑,他仍然将其视为成功案例,因为“营销是每个公司都要面临的首要问题。

  这无意中印证了另一位90后创业者“echo回声”创始人刘莙怡说过的话:“与其说是90后有能力,不如说掌权者愿意给年轻人机会。”

  著名的IDG资本设立的“IDG90后基金”,一定程度上加速了90后创业概念的流行,它旗下产出的一颗耀眼的蛋是孙宇晨,这位被形容为“一位成功的创业演员”的创业者,以位于硅谷的互联网金融公司Ripple Labs大中华区首席代表的身份回国创业至今,几度进入公众视线都是因为婚礼*、被马云培训营录取等吸睛行为。但大量的曝光率总会为表演者们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资源,无中生有也就成为了投资者喜闻乐见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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