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投资人和土豪没有绝对的界限 做天使的诱惑太大了
杨向阳:刚刚谈完小事了,下面我还想跟大家探讨一点大事。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脱离不了这个时代,对未来的30年,大家都有些什么样的看法?
昨天下午我跟一个老朋友在聊天,就讲到了中国的几拨天使投资的队伍,他有一句话特别触动我,他说这些人未来真的不得了。什么都不用谈只谈一件事,他们从现在开始还能干30年,未来30年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想一想最早一代在中国做天使投资的到现在为止差不多30年。这30年可以这么来看,那个时候的天使投资大部分是自发形式,不是现在这种自觉形式。那时候的认识水平跟现在王刚、啸虎他们的认识水平差太多了。
大家聊一聊对未来的期许、展望,行吗?
龚虹嘉:从理性角度,你这个观点是对的。但是这个世界是奇妙的。什么意思?就是说物极必反,如果在座的王刚,朱啸虎,如果按照党和政府定的天使投资人的标准你可能还不符合是吧?
朱啸虎:我是机构投资者。
龚虹嘉:在超级天使这个圈子里,按照党和政府定的天使投资人的定义“必须是用自己的钱,体现个人的意志来基于一种情怀投资,这叫天使投资人”。所以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有身份,国务院一发这个文以后我很兴奋,有身份了。王刚也是,如果他接下来30年都是,养家糊口的小生意都被他弄掉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说了世界很奇妙,他再整一两个很牛的项目出来,就会有很多人让王刚管钱,他一下管几百亿,一算管理费挣那么多钱,有很多的诱惑,他可能也像特朗普一样主持节目去了,去做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去了,不去冒风险了,他就会退出天使投资的舞台。就会会换另外一拨人进去。坚持在天使投资这个模式上整几十年的,在中国,我不敢说绝无仅有,大杨(杨向阳)算一个。但真的非常少,那得抵御相当相当大的诱惑,而且还得忍受非常非常低的生活格调,所以我刚才说大杨这个不用太担心,他们会被诱惑走的。
杨向阳:啸虎你聊一聊。
朱啸虎:我相信王刚能够抵御住这些诱惑的。
龚虹嘉:我有王刚这么帅肯定不可能一直做天使投资。
杨向阳:国熊你观点,对未来二三十年有什么想法?
曹国熊:30年后肯定更好,这个是一定的,但是说实在我也看不了那么远,我觉得三五年之内一定会有一些比较大的变化。投资本身是一个挺小的领域,我们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接下去也不能够有路径依赖,应该不存在一种模式、一种方式能够打天下,今年可能有降温、寒冬,明年其实从A股角度来讲形势是不错的,肯定回流退出会比较多,这时候可能出现小阳春。但是我觉得互联网的革命远远没有结束,可能上半场都没有结束,这里面的确带来生活很多的便利。我们都讲了吃、穿、住、行,可能再往细分下去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机会。所以未来三五年应该是值得期待、波澜壮阔的三五年,但是因为国际形势也比较复杂,所以应该谨慎。
杨向阳:咱们还是听听王刚的声音,我觉得会比较好。
王刚:我挺同意周亚辉的观点,要想赚大钱跟党走是没错的,我非常看好中国未来30年的机会和窗口,而且我觉得中国未来30年一定不缺世界级的投资家。中国要出海,要“一带一路”,我们不能为别人买单。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技术、专利和品牌高性价比带到中国来,这是需要这一代投资人去努力的地方。
坦率讲我已经面对诱惑了,我肯定会往后走,天使投资又是我的看家本领,我不可能忘本。但是我会通过团队和组织去继续把这个能力放大。能不能把我的经历和经验复制给更年轻的天使投资人,让他们服务更多的创业者,这个我很开放。他说我抵不住诱惑我承认。就像有的人就喜欢打麻将,就喜欢打5毛,1块这种,可以让他继续打;有人就喜欢下得注大一点,你也让他打,这个世界因为丰富而有趣。
龚虹嘉:其实也不用害怕去海外砸大钱人家会把你当做土豪。当初孙正义到中国,薛蛮子把阿里巴巴介绍给他,就是欺负他是土豪,薛蛮子吃孙正义的,喝孙正义的,觉得不介绍一两个项目给他不好意思。
美国DST到中国来我们觉得贵得不行的项目它几亿美金的接。后来它投资了很多好项目,所以在伟大投资人和土豪之间没有一道绝对的界限,我鼓励你。
现场提问:我想问一下王刚,您跟程维是一块创立滴滴的,您的投资一开始就比程维多,但是您把自己定义为投资者的角色,没有作为主要的经营,一般人觉得我出钱多我要管。
您觉得管理一个企业更好玩,还是管投资更好玩?
王刚:的确滴滴早期的历史,讲起来很尴尬。不如果今天我做一个传统产业我就可以做董事长,做单一大股东,聘请CEO。但是做移动互联网,公司要是没有他就是零,所有投资人都问,CEO是不是大股东?谁是公司的核心?滴滴创建第一天我就讲清楚了,公司的成功是你的成功,不是我的成功,但是所有的困难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曾经纠正过一个问题,公司只有一个老板,就是程维,我只是辅佐支持他成功的,他赢了我们借光,他输了我们认,所以在滴滴股权我比程维少,我今天也不是董事长,甚至执行董事我卸掉了。投资人更多的是一个母性的角色,如果你不能让雄性强壮发展,要夺权,或者你要制约他,这个家庭就不会好。
杨向阳:刚刚虹嘉说到孙正义,薛蛮子,当时有一个公司叫UT斯达康,老一点的知道用小灵通,但是它是两个公司,一个叫UT,一个叫斯达康,UT这边叫薛蛮子,斯达康这边是薛村禾。这两个公司合并,这里面有一个人叫陆洪亮,陆洪亮从小也是在日本长大,在伯克利跟孙正义是同学,这么一个故事引发后来很多很多故事。我也能看到未来滴滴、映客这些投资人背后涌出更大的故事,这也是刚刚为什么我让大家展望一下未来30年。
所以我自己的观点是未来30年应该是充满信心、充满乐观的来看30年,这是我的总体的观点。
龚虹嘉:用一句话说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现场提问:我想问一下王刚先生,刚刚你说吃、穿、住、行,您差了住。是因为赛道的问题还是因为赛手的问题?假设要投住,您的标准是什么?
王刚:应该说是两个都有问题。首先我没有遇到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选手。我觉得中国的发展并非很迅速,原因就是我们不是一个超级旅游市场,还有就是我们今天二套房住宅的质量并不是特别高,一套房质量都不是很高。所以供给不是特别充裕的,我们出去海外做Airbnb,酒店好、带厨房、有泳池,标准很高。在中国这个市场比美国来得慢,这是我目前对于环境的看法,所以我没有去孵化类似的公司,也没有投类似的公司。
总结而言,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没看到特别好的选手,第二个,我有特别好的选手我也不敢轻易让他进入这个赛道。
杨向阳:赛道还在酝酿中。
刚:时机还在酝酿。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612/2016120740637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