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正东VS张颖巅峰对话：2017年将是资本初春 当前90%的创业者都该考虑换跑道

　　2016年12月6日-8日，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联想创投联合主办的第十六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汇集股权投资界巨匠精英，以趋势、策略、行业角度剖析这个时代。在8日下午，清科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倪正东和经纬中国合伙人张颖做了一场“掏心掏肝”的巅峰对话。

　　1、我主张换位思考，要对创业者无底线的好。

　　2、早期投资就是厮杀；我们会把优秀的早期创始人按在办公室里面，希望尽快签掉。

　　3、投项目的时候，谁都想吃独食，只是有的人没有说而已。

　　4、我不相信分散风险，我只相信风险集中，获得超高收益。

　　5、我骑在摩托车上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想不了，就是专注骑行和观察路况；但拿掉头盔1-2分钟之后，我会想工作，怎么样做得更好。

　　6、我对任何帮经纬赚钱的创业者都是万分感激，是他们成就了靠他们吃饭的投资人。

　　7、我的臭脾气常常会得罪同行，特别感谢我的合伙人徐传陞，没有他就没有我和经纬的今天。

　　8、2014年我们没有说是寒冬，也不是炒作，是内部分析判断，是希望经纬的CEO加速融资。那些阴谋论真的太抬举我这个“傻子”了，我心里默默的感激。

　　9、当下，90%以上的创业者应该重新考虑“什么是成功”，不要被外界的认知所干扰，你当下做的是不是对的？是否需要换个跑道？

　　10、2017年，经纬不会放慢节奏，我们会继续拼命地去寻找优秀的创业者，豪赌中国。

　　11、2017年可能是初春，我信心十足。投资界、创业公司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只会有一小部分公司会获得70%、80%的资本关注，很多的创业公司2017年面对的挑战会比2016年更严峻。

对话从经纬的凶猛开始，一共25个问题，无论是凶猛、厮杀还是焦虑和反思，张颖在对话中全部坦诚直言。我们试图摘选其中的精华，但是发现太难了，句句都是，难以摘选。

以下奉上倪正东VS张颖巅峰对话实录：

倪正东：上午跟沈南鹏有一个对话，中间也提到了你，特别是关键的第七条，你玩摩托的时候，他也在度假，只是不晒朋友圈。你对上午的我跟老沈的对话有一些什么点评？

张颖：我比较遗憾，他现在不在。我觉得红杉一直以来是我们最最尊重的投资机构之一，这样的尊重来自于我们两家之间有底线的厮杀，在很多项目中，我们抢得很凶。我跟老沈在好几个董事会上也一起共事过，包括博纳影业、陌陌，对他有更深刻的了解，这么多年也看到了他的性格越来越好，越来越不焦虑，越来越不焦躁。

倪正东：经纬的风格是比较凶猛的，凶猛两字该怎么理解？

张颖：我们今天早晨还在内部聊，聚焦，把自己专注的A轮、B轮的细分阶段做好，尽量学会换位思维，考虑到企业的融资，对创业者无底线的好。

　　很多时候还是比较焦虑，比较茫然。毕竟我们一年最多也就投90个公司。每年所有看过的公司，可能99%的项目要拒绝掉。你怎么能把细节处理好，让人家走出门的时候，最大程度地不受到伤害。

　　另外，在早期抢案子的时候，对同行不用太客气，因为我觉得早期优秀的项目，真的是有我没有你。我们跟红杉大多数时间是有底线的厮杀，然后也有合作。我们互相非常尊重，但是厮杀是非常非常惨烈的。没有人不想把优秀的创始人摁在办公室里面，大家都希望能早点签掉。

　　我跟老沈，有时候跟一些其他优秀的基金有聊，合作吧，不要抢项目，实际情况是，每个人心里面都会说，让老子先签下。

　　有几次我们同时看项目，有几个我们赢了，有几个他赢了。

倪正东：你是吃独食吗？

张颖：谁都想吃独食，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要找到优秀的创业公司，但还找的不够多。

倪正东：谢谢你还能分一点给我们。

张颖：你要的不多。5、6百万的资金，一线基金都能把这些钱花掉，为什么要跟别人分呢，我不相信分散风险，我只相信风险集中，追求最高的回报。

倪正东：就是要抢到，PK，抢到，吃独食，不会分一点给兄弟？

张颖：对，很多基金我们的合作还是非常好的，像DCM、启明、IDG。合作比较好的伙伴，如果电话找过来，我们还是会尽量去考虑，做一定的平衡。好几次跟真格基金徐老师合作，他们先签下来，我们也要投资，我们就前后去分。如果是我们抢下来的项目，徐老师要额度，也是百分之百会给。

　　有一些合作起来不顺畅的，我觉得价值观不一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其实人本质上都是这样的。

倪正东：DCM、启明、IDG，都可以合作，好像没有提到红杉？

张颖：有红杉。没有提到的同行，是限于现场时间我没法全部都提到。但没有提到名字的，不代表不合作，我们彼此合作也很紧密。红杉过去3、4年投资了至少20个经纬系公司，我们反过来也投过他们好几个，我们之间更多的是有底线、有尊重的厮杀。

倪正东：你们投了300多家公司，红杉跟你们合作20家，合作是5%，不到6%。刚刚你说，老沈越来越淡定，越来越稳健了，越来越平和了。你经常提到有点焦虑，特别焦虑，有时候感觉特别孤独，只有摩托车相伴，你是怕什么呢？

张颖：我想做得更好，2008年我们成立，现在做出了一些成绩，然后保持在高位。我之前也说过，任何一个基金踩到狗屎运，一两年就有可能成为备受瞩目的有非常好成绩的明星机构。但是如果把这个时间拉长，能够连续5年、10年、15年都在高位徘徊，都能获得很好的业绩，这比登天还难。在中国，能够做到这点的没有几家。红杉和IDG这样的投资机构是我们的榜样，他们在高位徘徊了多年。对我们来说，也可能是我们走运了，抓住了几个公司，滴滴快的、陌陌、饿了么、猎豹、找钢网等等，创业者的辉煌成就了我们投资人。

　　但是在未来5年、10年、15年，经纬能不能做到继续在高位徘徊，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有没有办法抓住下一个腾讯，下一个阿里，我心里也不清楚。同时，我有很高的理想和目标，自然就会极其焦虑，压力也会越来越大。状态可能不是非常好，但是我觉得自己能消化。

　　我们经常跟人民币，跟美金的LP打交道，他们有时候也会问我，哪一类的基金值得投资，我说很简单，过去有一定的成绩，如果你今天看到这个创始人眼里面还有激情，还有欲望，还在一线厮杀，这样的基金我觉得就应该投，我们就是这样的基金。未来能不能做好，我觉得就是看天，看团队，看自己。

倪正东：我是最早知道你跟邵亦波创办经纬中国前几个人之一，那是2006年、2007年的时候，8年后的现在，经纬在中国确实做得非常好，非常出色，假设你让可以重来的话，经纬再做一遍，你觉得有什么事是不会做的，有什么事是要做的？

张颖：这是非常好的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如果回顾过去的8年多，如果你要说哪一件事情可以做得更好，我们投了370家公司，如果能做得更好，应该是570家公司，应该投得更多。在全世界只有以硅谷为首的美国和以北京为首的中国，是创业的中心，而且有持续的生命力。中国人创业的渴望浪潮，是越来越凶悍，既然在这个浪尖上，还有资金无限的支持，当然要狠狠地投。

倪正东：2006年的时候我们一周见4、5次，做经纬之后，很久才见一次，虽然常常在微信和群里面交流。

张颖：半年、一年见一次。

倪正东：你那么多时间在外面，骑摩托车的时候你想什么？你在思考什么？看到蓝天、白云、沙漠，广阔的道路，或者是没有道路的地方，当时你在想什么？我想肯定不会想美女，美食也不会想。那你想什么？想经纬的项目吗？

张颖：我从2012年开始转型骑越野摩托车，在深山老林里面，跟几个摩托车技术比较好的同事和朋友，你就想自己怎么判断路况，从A到B点，有目的地的骑行，头盔拿下来，一两分钟之后，就会想工作。想工作就是一件事情怎么样做得更好，怎么把之前所有的光环，所有的成绩都撇开，然后重新开始做得更好。

　　现在焦虑的方面是很多的。我们员工将近100人，很多人在这个平台上会有优越感，把自己当大爷。我经常提醒我的同事们，经常讲我们是做投资的，我们是甲方，在这样的位置上时间久了，如果没有非常刻意的反思，刻意的自我提醒，人会松懈的，会有大爷的心态，跟人家打交道会让人家不舒服，让创业者不舒服，这一点万万不可以有的。

　　我自己有强烈的意愿，以身作则去执行。但如何渗透到每个同事，让他们执行得非常完美，这是非常难的。我在外面碰到一些创始人，我们的同事在一些细节处理得不够好，对他们不够客气，或者有些项目判断得不会很精准，这些事情让我很焦虑，只要一有时间就想工作，怎么变得更好。

倪正东：骑上摩托车你看的是风景，放下摩托车想的就是工作。移动互联网这一波浪潮把经纬推向中国创投的最顶尖之一，在座的各位不是特别清楚，经纬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假设有三招，最牛的三招是什么，为什么经纬能脱颖而出？2006年那一波VC，曾经上封面的，有两个人特别厉害，那两个明星都消失了，为什么经纬能脱颖而出，最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张颖：我觉得尊重、聚焦、极致、厮杀。

倪正东：我觉得少了一个，团队。

倪正东：说一下团队。

张颖：经纬今天有这样的成绩，我觉得70%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抓住了天时地利，剩下30%是人和，如果是100%，我大概只占20%。我的合伙人徐传陞、邵亦波，几位核心合伙人，他们都做了非常优秀的项目，很多优秀的项目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一个经纬的公众面孔之一，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今天比较放肆的言语，没有他们也没有我可以有的时候放松一下，出去一趟，骑摩托车，所以我心里面是非常明白的。

　　今天任何一个投资机构，包括红杉和IDG，不是建立在某个人的身上，而是建立在团队的身上。在团队方面，我又非常非常自豪，我们不光有一个稳定的，流失率极其低的投资团队。另外我们也有一个行业中没有任何一家比我们做得好的投后团队，我在很多的场合也说过的，也刺激过很多的投资机构。

倪正东：经纬有一个行业里面所有都没有的，经纬有中国投资界最强的PR团队。

张颖：对的。

倪正东：很多机构跟我说，你给我支招，我说经纬PR团队确实很强，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张颖：没错，我们就是第一名，第二名我都看不到是谁。而且团队人也非常少，但是我觉得我们做得非常好，不管是从公众号，还是线下的分享会，我们面对创业者的CHUANG大会，CHUANG接会。

倪正东：在投资界做PR，第一只有经纬，第二没有，大家没有公众号就建公众号，明年我们做一个投资界公众号的评选。

张颖：不要害这么多机构了。你说PR重要吗？重要，但是建立在业绩的基础上，创始人还是要想得比较明白，90%还是来自于业绩，如果没有好的项目，没有好的退出，再去做PR也没有任何用，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现在国内的VC没有多少家有持续的业绩，得有持续业绩再做PR。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创始人要持续保持对这个小组的关注、支持，然后一起打造。在这一点我也很清楚，没有一家一线投资机构的老大，能够在这一点上以身作则，持久把它做好，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倪正东：经纬2011年移动互联网一直快速的增长，你怎么能保持经纬的经久不衰。

张颖：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就不会那么焦虑了，我觉得很有可能做不到。我们在2010年底抓住了移动互联网这一波，人海战术，从行业里面招了很多没有投资经验的产品经理，帮助我们厮杀，抢项目，然后慢慢地聚焦，疯狂投了两三年，奠定了后来几年的高位徘徊。当你看到今天的成绩，或者今天一个公司快速的下滑，其实原因已经发生在两年前，只是一个大的机构，或者不错的公司会有一定的惯性，两年之后你才能看到风头，或者看到他的衰弱。今天你看到我们的一些成绩，跟成果，跟声誉，是两年前我们做的一些事情是做对了。

　　两年之后经纬这个牌子是快速下滑，还是继续保持高位振荡，像红杉和IDG一样，我不知道，因为这是一个未知。但是我知道是，有几十倍的资金杀入这个行业，然后有几十倍新的基金，每天都在产生，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冲击，也是一个更加残酷的竞争环境。我们只有把行业切换，之前是B2C，现在我们考虑更多的是企业服务，AI，交易平台，文化和医疗。如果我们在这个方面，这几年做不好，两三年之后，我们就会像很多之前一些知名的基金衰落，然后没人搭理。

倪正东：我们作为兄弟，还是祝愿经纬经久不衰，而且越做越好。上午跟沈南鹏对话的时候，说经纬抓住了移动互联网，现在这个行业期待下一个大的浪潮，老沈说下一个大的浪潮是信息技术+，不是互联网+。您对他的观点怎么评价？或者你觉得下一个大的浪潮是什么？

张颖：同意，同意了之后，就回去要厮杀。我们两年多前就在聚焦企业服务，到现在已经投了40多家公司，中国经济转型，人力成本提升，公司在追求高效化，这一切说明为此提供服务的企业是非常值得投资的。

　　经纬中国2008年成立，系统性地拼命投交易平台，投了80、90个交易型的平台公司，巨头也奈何不了他们。

　　不到一年之前，我们组建了AI小组，现在内部的思想已经完全统一，知道应该投哪些，不投哪些，所以现在拼命地看项目，拼命地厮杀。我非常同意“信息技术+”，不管是“信息技术+”还是“信息技术-”，想清楚了大的方向后，最后要落地到能不能找到好的创业者，能不能找到好的项目，能不能找到足够的股份。

倪正东：在座的也听到了张颖和沈南鹏都说，下一轮浪潮还是在“信息技术+”，或者是人工智能这一方面在布局，投资界也是一波一波的浪潮，O2O这些事情已经成为往事。可能新的一波浪潮正在酝酿。

张颖：我觉得未来最优秀的公司，从现在开始十年以内，市值最高的10家、20家公司，大概率会出现在北京。因为创业的聚合效应，现在北京是越来越集中了，而不是越来越分散了。

　　现在所有一线投资机构里面，很多大佬都搬去了香港，他们现在都是军长、师长、将军，我现在还是一个营长，我还在战壕里面厮杀，还是住在北京，有可能雾霾减几年的命，但是我觉得这是精彩的，未来优秀的公司应该超过50、60%的概率应该发生在北京，这就是事实。

　　这种聚集效应，这些人下班，找一个茶馆和餐厅去聊天，去碰撞，再发生化学反应，再成立下一个公司，变成下一个陌陌，下一个饿了么，这都是有可能的。

倪正东：我们以前讨论过现在经纬还没有到十年，你准备再干多少年？

张颖：我73年的，现在欲望只是越来越强，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是老天爷的恩惠。我之前学医的，也做过五年半的基础癌症跟免疫系统疾病的研究，后来也做过投行。2001年进入投资行业，我的师傅是刘宇环，2008年我们创建经纬，2010年开窍，一直做到今天。我心里很清楚，这一份工作是老天爷的恩惠，今天有这样的团队，有这样资金的支持，有这样的平台，这样的高度，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做好，持续地延续下去，我觉得对不起很多人。所以我现在的欲望是越来越强，而且工作对我的刺激，已经把很多其他的东西淡化到毫无感觉。我对吃，对住，对穿，几乎是零兴趣，将近十年我没有买过车，没有买过房，物质方面也希望越来越简单，穿衣服可以一件穿好几天。

倪正东：张颖说他在人生中，有两个贵人，一个是刘宇环，一个是江南春，最近这几年，有没有增加新的贵人？

张颖：任何帮经纬赚了钱的人，我心存万分感激，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们，今天能够坐在台上被媒体稍微关注，是他们成就了我们，成就了靠他们吃饭的投资人。最优秀的公司，通常我们没有帮助他们什么，所有的成绩都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我对他们是无限的感激。我这句话也是希望激励他们能帮我们赚更多的钱。

倪正东：还有第三个人吗？

张颖：徐传陞，我的创始管理合伙人，没有他，也没有今天的我和今天的经纬，今天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走得非常远，以我这种臭脾气，爱憎分明，经常得罪同行，如果没有他这样一个人，有时候会帮我解释，人又特别好，分析能力又很强，做很多事情，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倪正东：大家都知道，每隔两三年，就会有几个人跳出来说资本寒冬，每次第一个跳出来就是张颖，那你觉得2017年我们投资界有春天吗？或者2017年这一年你怎么看？

张颖：当时是我写了一封信，给经纬自己的CEO的，这不是一个炒作，我也没有说寒冬。我们不是故意先在内部发了，然后安排PR给各种各样的媒体递稿子，是几个CEO认可那个观点分享出去的。

　　我只是说在2014年10月份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太疯狂了，我们做了一些分析和判断，只是希望我们经纬CEO加速融资，不要太介意估值，要赶快融资以应对对未来可能出现的资本低谷。没想到这封信发出去了各种各样的解读，从那之后我没有说过太多。

　　经纬在过去两三年每年都投资差不多90家公司，今年我们速度也不慢，为什么要加速呢？我也不是神经病。

　　那些阴谋论真的太抬举我这个傻子了，你将我放在这样的地位，我心里默默给他们万分的感谢。

张颖：今年清科做得非常好，投资也做得非常好，好几个很好的退出，而且你们的速度也不慢。我不觉得有什么寒冬。

　　包括今天创业的成功，也被很多人稍微放大了一点，在我心里面，我觉得有90%以上的创业者，其实都应该思考一下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跑道，换一个自己更加适合的，更加实际的一个点爆发，去创业。什么叫做创业成功，对我来说，你在北京有一个两三家店的连锁餐厅，每年有上百万的利润，有增长有成就感，能照顾好家人，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看世界，这就是成功。

　　如果你有两个煎饼流动摊，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这也是一种成功，这样的创业根本不需要来找我们，所以很多的这种成功被催化成你必须下一个滴滴，下一个美团，下一个58，下一个猎豹，下一个陌陌，我觉得这是太以偏概全了。如果他们坚持，如果死磕，又不是自己擅长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会非常苦逼和悲催。成功经常聚焦在某些最成功的案例，大家都是一窝蜂往那里厮杀。创业者，夜深人静的时候真的要去想一想。

倪正东：2017年你预测一下。

张颖：我预测不出来，我能预测的是我们会继续豪赌中国，继续踩油门，不会放慢节奏，不会担心美股最近上不了，A股要排队，退出远远看不到，我们关心的唯一一点就是拼命去找优质的创业者跟优质的创业公司，尽量早一点变成他们的股东，未来自然会非常美好。

　　我真的对2017年没有什么太多的展望跟预言。更多的预言，经纬会带更多的CEO，经纬系或者非经纬系，我们也带了很多红杉创始人和CEO，出去看世界，出去玩，这一点是肯定的。

　　我们8月份带了40多个CEO去了美国的火人节，给大家带来了很多感触。2017年我们在考虑要不要做等更多，我也考虑一下要不要请您？

倪正东：2017年春夏秋冬来形容一下。

张颖：如果真的要我说，我觉得两极分化会越来越厉害，就像投资界，你也很清楚知道在两极分化，就是有团队的，有层级的，跟做了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做不出来的，在两极分化，差距越来越大，创业公司也是这样子，有一小部分的创业公司能得到80、90%资金的关注，很多的创业公司在2007年面临的挑战跟考验，要比2016年还要严酷很多倍。

　　反过来这句话是废话，自强则万强，想尽一切办法把公司做得更好，资金永远不会少。

倪正东：明年是春天，还是夏天、秋天，还是冬天？

张颖：我想不出来。我觉得2017年有可能是初春，我信心十足，我们觉得明年应该不会少于70家，还会继续踩油门。而且从退出的角度来说，这两年的退出，我们还是回了很多钱给LP，明年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在人民币基金的方面，加大我们退出的速度，把更多钱回给人民币投资人。

倪正东：2017年是投资界的初春，张颖终于说了。由于时间的关系，就不多问了，还有什么问题想说的。

张颖：完全没有。

本文来源投资界，原文：https://pe.pedaily.cn/201612/2016121040653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