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治东：股市低迷期PE机会比股市红火时更大

　　10月16日，沃德财富高峰论坛在济南举行，以下为深圳东方汇富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裁阚治东在论坛上发言实录。

阚治东：今天很高兴在这里与在座的各位聊一聊我们PE投资的问题。刚才蒋先生说了，前面有宏观的、有中观的，我的题目相对比较微观了。我做了一个PPT的资料，但是我注意到前面的几位演讲人基本上都是直接聊的，我觉得这样可以更随便一点儿，因此我也想随便地，不完全按照PPT，把行业的情况给大家做一个了解。

　　我相信今天在座的都是交通银行的高端客户，在座的各位对私募股权投资不会很陌生，我也相信在座的很多PE可能也找过你们，也可能你们已经成为我们PE基金的投资人，也就是IP，也有可能你们正在考虑是不是还需要参与PE的投资。因此我要介绍一下PE情况，使大家了解PE行业，再决定是否参与我们的行业。

　　今天刚才说了，实体经济发生了很大的困难，房地产经济也不火了，股市长时间地处于熊市，但是有一个行业，大家知道这段时间始终很火，这个行业就是今天我要向你们介绍的PE投资，也就是私募股权投资，过去我们经常把它称之为创业投资或者风险投资，但是由于我们募集资金的是私募方式，因此今天大家习惯用PE投资来指这个行业。对于山东PE行业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或者了解得不够，但是就全国这个行业来看我觉得用刚才的很火很火，火到什么程度呢？甚至有些媒体称之为是“全民PE”，也就是看上去几乎人人都在做PE投资。

　　十多年以前我从事PE的时候经常看到基本上都是境外来的，本土的政府想干又干不成，最后自己办了一些创业投资公司，最早是这样的，但今天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在本土PE中间也形成了四股力量。一个是国有的创业投资，很具规模，第二个是产业背景的创业投资公司，现在规模也很大，另外金融背景的创业投资公司也很多，包括很多证券公司今天都有自己的部门，甚至包括我们银行(今天是交通银行办的)这段时间也非常重视PE投资的问题。有的银行也是积极地与PE机构进行合作，在募集资金、项目合作、资金托管方面大家做了很多有益的探索，去年我和招商银行合作了一个东方银行基金，现在我知道交通银行业也在探索方面的问题。另外还有一个就是今天说的民间创业投资机构，大家的代表机构很多，都干个非常不错。所以这几年PE行业确实发展很快。

　　这段时间有人问我，最近温州民间借贷发生了一些问题，对你们PE是不是有什么影响？我认为影响是正反两个方面的。因为温州的民间借贷是很出名的，除了温州还有刚才叶老师谈到的鄂尔多斯，鄂尔多斯的民间经营也是很活跃的，过去我到温州去，也发现一个问题，我说温州人怎么这样热衷于民间借贷呢？他们说收益高，而且温州的民间游资成本都是高高3分以上，我说3分以上的资金成本哪个企业受得了？前段时间蒋昌建老师到了鄂尔多斯，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就是民间信用非常发达，你到鄂尔多斯能发现问题，因为鄂尔多斯号称是全国首富城市，人均GDP是上海的4倍，超过香港，但是我看银行的统计数据就产生了一个疑问，鄂尔多斯人的钱哪儿去了？因为我看看整个鄂尔多斯银行的存贷比达到90%以上，远远超过上海、深圳或者一些中等城市。说明人民的资金不宽裕、不富裕。我发现鄂尔多斯人均存款只有3万元，远远低于深圳、佛山，是深圳的1/3，是佛山的1/2，我说你鄂尔多斯不是全国的首富城市吗，但是钱哪儿去了？他们告诉我，都到民间金融去了。过去民间金融叫南温北鄂，现在有人担心发生问题，说PE过去募集资金去募集富人的资金，他们的资金发生问题了，对你们有没有影响？我认为影响是正反两方面的，反面：资金紧张对我们募集资金自然会形成一定的困难；但正的方面是很多资金过去涌现民间金融，但民间金融今天感觉到这条路走下去会有困难，所以回过头来还是要寻找其他的方向，其中PE投资也是他们的一个选项，所以这段时间我看到温州的很多人也在和我们洽谈，联合、合作好PE的问题，其他地方也一样。

　　我刚才已经介绍了，我从事PE投资有十多年的时间，在这十多年的过程中，我对我们的行业*的感觉是什么呢？十多年以前我感觉对这个行业人们看得很神秘，认为这个行业层次很高、档次很高，一般人干不了这个行业。记得我当年到深圳去，在深创投工作的时候，有很多人告诉我一句话：中国为什么创业投资、风险投资(PE投资)上不去？其主要的原因就是中国真正懂这个行业的人很少。很多人告诉我中国懂PE行业的不超过5个人，也就是当时认为中国PE行业当时干不上去的原因。但是今天反过来感觉这个行业人人都能干，人人都能做。今天我和连平教授在车上还说，前段时间我和陈基伟(音)教授在一起，我问他今年的PE是什么状况呢？他说我的学生一桌子80%都在搞PE。

　　这个行业你说它神秘、层次很高，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记得我从事深创投的时候干了没几天人家就称我是*人，但是十多年下来以后，我体会这个行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天的话题实际上是如何把握产业发展趋势的问题，像我们这个行业，简单来说，全部工作可以归纳为四个子：筹资、投资。投资怎么投？哪些项目好投？简单说也好说，怎么说呢？投资就跟着国家的产业政策走，国家的产业政策扶持什么行业，我们就投什么行业，国家的产业政策不扶持、不支持的，你坚决回避，也就是把握整个国家的产业的发展趋势。

　　但在实际做的过程并不容易，刚才也说了，有几个好的案例，回顾整个项目的过程，也并非很多东西是我们必然拿到这个项目的，也是绕了一个大弯子，慢慢地引导我们走到这个行业里的。刚开始我自己干创业投资，当时募资不容易，投资要有资本，资储我们募了几千万的资金，当时我们把这个看得比较重，比我在深创投管几十亿的资金都感觉压力要大，但是当时我们的投资方向很明确，就是做新能源。后来我们进了这十几个亿知道，新能源太多了，有太阳能、核能、水力发电、植物智能等等。我们东奔西跑找了很多的项目都感觉到不合适。最后和美国的一个院士见面，他说就投资风力发电，当时我们看不到今天风力发电的情况，那是2005年，2005年全国的风力发电总装机容量不超过100万千瓦，我们看这个行业有多大的发展前景？但是美国的工程院士不这样看，他说我们对大气层的有害气体的排放，世界对我们承担大国责任已经从我们国家发展能源的需求，又从我们传统的油和煤的分析，最后他告诉我*风力发电。所谓的新能源很多，太阳能早着呢，今天能大规模干的就是风力发电。最后我们兴致勃勃去搞风力发电。今天江苏东海已经成为我国大型的风力发电厂，当时那里一台风机还没有呢，我们决定到哪里搞风力发电。

　　我们当时想小搞，搞了4.9万千瓦，但是我们刚要搞，国家规定要在那里盖几个20万千瓦的风力发电厂，而且是招投标，一招投标，我们口袋里得有几千万的资金，美国的专家支持，但是我们也是无法和国家大的电力集团抗衡的。最后我们召集了一帮电力行业的专家们讨论，当时我们请有资格能招投标的企业拿标书，但是由我们来干。会议召开了，人家电力专家和我说了，老阚，告诉你，你这条路走不通，在风力发电里想和我们竞争，肯定是竞争不过我们的。但是你的眼睛为什么光盯着风力发电？不能往边上转一转吗？为什么不从风电设计制造上着眼你的制造呢？一句话点透了我们，由此有了我们华润风电(音)、华风风电(音)等成功的案例。

　　所以我们说简单，投资就把握国家产业发展趋势，但是真正要把握好，是很难的。这方面我们也有时代的案例，产业发展趋势，把握不好导致我们投资失败，记得1999年我刚到深圳从事创业投资时，当时的BB机还是很流行的，我们当年在创业板的企业中也有一家企业是和BB机相关联的，他生产BB机的基站设备，是全国主要的生产厂，当时我们也决定投资这个行业，但是也有人担心，毕竟当时已经有手机了，BB机会不会被手机取代？很多人认为不会，认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手机不可能完全取代BB机，最后我们的企业投了，也投了和它相关联的无线电管理公司，也投了相关联的其他企业。但是大家知道，最后在一两年之间，进入2000年以后BB机的市场份额逐渐缩小，两三年以后彻底地退出通讯市场。当时我们投资以及相关联的投资机构可以说是彻底地失败了。

　　所以说今天投资要把握产业的发展趋势，但是要真正地把握住确实是很难的，当然我举了国家在一些方面的扶持。当然我们成功的案例还是比较多的，和山东有关的是潍柴动力，当年是我们投的，这个带来了近百倍的收益，当时要把握这个投资也是很难的，前段时间我还写了一篇文章叫《那一年我们与潍柴动力相约》，当时想把一个新型柴油机分出来做一个柴油机公司，当时是20%的股份，总共投资200多万元，但是深创感觉这个项目风险很大，和国有大型企业搞这么一个公司，成功性不大，很多人也反对，反对以后就休会，下次再上会，可能有的感觉我们态度比较坚决，最后勉强同意但是，条件是把投资比例降了一半，也就是10%，每想到一年以后在香港上市了，一上市收益就是40倍，每想到一年之后他又把另一家公司收购了，今年深创持有潍柴动力的资金还有20亿左右，所以潍柴动力也是深创最成功的案例，也是把握产业化的趋势的过程中有创业投资公司的支持。

　　时间的关系我不再多举例。

　　今天有人问我一个问题。今天谈到了目前的股市低迷，这种低迷的股市情况下，大家认为创业投资，搞PE投资有没有机会？有没有希望？前段时间我们搞PE比较火，在创业版开盘以后PE高达100倍、几十倍，但今天股市低迷了，整个股市PE又上来了，你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对此我是肯定的，而且肯定今天的机会比股市火的时候机会更大。因为我们经常说牛市对筹集资金是很方便的，但是在熊市的时候最有利于我们的投资，因为这个时候企业资金紧缺，另外我们投资的成本也会很低，像今年投资比去年好多了，刚才叶檀老师问我是不是全国各地都找上门？确实是，我们每天都在全国飞来飞去。但去年很多项目竞争激烈，要的投资成本价格都很高，今年这种情况有所改善，但也不能说改善得非常好，但我相信这个趋势会继续下去，我们的投资机会会更多一点儿。

　　还有人问我，阚总你们过去创造了PE行业的经典案例，比如说潍柴动力100倍、华瑞几百倍，甚至过去的项目二三十倍、七八倍都是很多的，前几天和美国的一位合作对象聊，我们说一般的项目二十倍、三十倍是很多的，他们很吃惊。当然我们今天在座的并不满足于二三十倍，按照我们的投资方式是不是还能够找到像华瑞、像潍柴动力，像过去的那些项目是不是还可能有？我认为投资如果刻意地找这些项目永远也找不到，我想投几十倍、100倍、200倍，我告诉你，找不到的。但是你只要坚持在这个行业里干，可能干的大部分都是平平淡淡的，收益不高的，但是长期干总会遇到收益率很高的项目。今天大家说互联网创造了很多的投资契机，新能源也创造了很多，但实际上今天新的东西还是层出不穷，很多方面我认为成长性还是够的。有人曾经问我说，未来哪个行业是收益最高的？我说生物医药里面，尽管我们搞新药非常难，风险非常大，甚至我们国家几年都不出现一个新药，但是真要在这个行业干，这个行业也有可能会有产生这么高收益的，但是也有可能面临很大的失败。因为我们也在注意观察一些新药的投资。

　　还有新材料，我说新材料也有可能产生超出想象的收益的，最近我们和上海交大在合作一个项目，但这个项目部完全成熟，叫做超导材料，今天说超导材料是很神气的，我们需要特高压，特高压有什么问题呢？它带来的变压器巨大无比，你说要搞特高压几百吨的变压器怎么运输？没有一个公路能承受几百吨的压力。今天超导材料出现，可以把几百吨的变压器做到几十吨，也就符合今天的公路运输。当然今天我们也在跟踪、在研究，我说如果真的像他说的这么神奇，你说他的收益超乎想象完全是可能的。

　　最近我们也在追踪一个项目，今天我们叫太阳能发电，但*的问题就是成本太高。今天美国有一个科学家，是华人，他们的太阳能发电成本低于火力发电，那么太阳能的普遍，太阳能发电的规模化我相信就能做到了，我们真的把这个项目搞出来了，我相信收益也是超乎想象的。现在很多人都说我们搞PE的企业不注意早期项目，我说今天反过来我们专门对垃圾项目或者是即将丧失的项目，很多搞PE的会去干，回过头来大家可能又回到早期的项目。

　　关于这方面要谈的很多，因为时间关系不讲了。我想在座的各位如果对PE行业感兴趣，我们也可以私下进行这方面的交流。今天把我们行业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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