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开年,有云南“药王”“药后”之称的一心堂创始人阮鸿献、刘琼离了婚,而且把离婚写进了上市公司公告里。
◆穷娃立大志
昆明市人民西路一栋不起眼的大楼内,3楼最靠里的一间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字:鸿志千秋月,宇宙任翱翔。
这是阮鸿献的办公室。从14岁倒卖金银花淘到“人生*桶金”到现在,阮鸿献已经在医药行业闯荡了36个年头。
如今,他旗下的“一心堂”已在全国10个省市布局了4000家连锁药店,成为年销售额近50亿元、利润近3亿元的行业龙头之一。
滇南弥勒,山脉纵横起伏。生于1966年,脸上看不到什么沧桑的阮鸿献,正是在弥勒山寨的一个普通农家长大,父亲是农村供销社的药材收购员。
小学开始,阮鸿献就在供销社打工,忙起来时每星期能挣3毛钱,而他每学期的学杂费才8毛钱。“我挣了钱就去交学费,几乎没有花过家里的钱。”他回忆。
过程中,阮鸿献也学习了解到不少药材知识,期间的一个遭遇更让他对药有了深刻的认识,甚至为后来的事业提供了指引。
1974年,村里一个小伙伴忽然肚子疼,头上直冒汗,土法不能减轻病情,父母就背着他步行前往18公里外的县卫生院去求救,还差几公里时,孩子断了气。
“他怎么会死?”面对阮鸿献的提问,父亲回答他:“只要有一瓶8分钱的十滴水和一盒8分钱的清凉油,他就不会死。”
阮鸿献陷入了沉思:那时谁家都有8分钱,但是整个乡里都没有药店让人能够买到救命药!
“全世界1万余种药材云南就有6000多种,但在那个年代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去而无能为力。”多年以后回想这段往事时阮鸿献仍然非常悲伤和感慨,“村子里要有药店”和“把家乡的药材卖到缺少药材的地方”成了他童年*的心愿。
那时阮鸿献一直过着“养鹅放鸭,种水稻、打零工”的生活,勉强到了初中毕业,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在念书,家里实在困难,他不得不放弃求学、回家务农。
14岁的某天,他跟着村里的一位大伯去昆明卖甘蔗。卖完甘蔗后,好奇的阮鸿献到城里随意转悠。无意中,他看到了昆明市药材公司收购站收购金银花的广告,而且吃惊地发现,这里收购金银花的价格是6元/公斤,是父亲所在供销社收购价格的4倍!
兴奋的他赶紧跑回家里,把自己的所见所想告诉父亲:他要“倒卖”金银花,赚取差价。
那个年代,这属于“投机倒把”,父亲当然拒绝了他。但他不气馁,软磨硬泡,“那我向您借金银花行吗?如果卖掉我就上山摘来还给您,卖不掉再带回来。”
父亲同意了。
当晚,阮鸿献就跟父亲到仓库里,把20公斤一袋的两袋金银花并在一起,连夜赶到铁路边,准备搭货车到昆明。
“我就站在火车车厢接头处,一手抓住金银花袋子,一手抓住两车连接的挂钩。母亲担心我睡着了摔下车,让我用腰带把自己拴在车上。”阮鸿献至今清晰记得母亲含泪送他的情景。
平安到达了昆明,为了省钱,阮鸿献从车站扛着药步行10公里走到了宝善街。找到收购站时,全身已被汗水湿透。这笔生意他赚了180多元,相当于当时一个大学毕业生三个月的工资。
过程中的一个细节,30多年后,阮鸿献还能讲得惟妙惟肖。
收购站给阮鸿献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支票,这使他很不放心。无奈之下,他们请一位出纳员带他去银行取钱。“我真怕她路上跑了,就跟在她身后,悄悄拽住了她的衣角。”到了银行,眼看着这张“白纸”果真换回了一堆各种面额的钞票,阮鸿献才彻底放下心来。
为了庆祝,那天,他美美地吃了两碗过桥米线。
一到家,阮鸿献就赶紧上山摘金银花以便还给供销社。但整整忙碌了一天,摘回来的花烘干后也只有两公斤。“我急了,40公斤花我要摘多少天才能补上,花期不等人啊!”
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他终于想到了办法。一大早,阮鸿献拿出家里的铜盆在村里敲开了,等乡亲们聚拢后,他告诉大家,金银花在昆明可以卖两元钱一斤,如果大家收来了花,他可以帮大家去卖。当天,全村100多男女老少都上山摘花去了。
得到实惠的乡亲们几乎采光了方圆10公里内的金银花。阮鸿献不仅把供销社的花还上了,还在发现这个商机后的一个月内,赚到了生平*个1万元。
“机遇只有一时,要赶快抓住。”一年之后,15岁的阮鸿献开张了他的鸿翔药材收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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