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有一天要面对市场,总有一天要面对那个既充满诱惑又十分残酷的现实,早一点知道比晚一点知道要好。”东方影都电影创投会制片工坊导师、聚合影联总裁讲武生表示。
市场化一直是重要方向。在电影测评及创投平台聚影汇创始人朱玉卿看来,当前市场上的创投上偏向自我表达的艺术片居多,而在举办电影创投会的主要的宗旨还是为市场化和类型化的电影服务。
此次创投会的重要环节制片工坊,则是为这些市场化和类型化的电影提供全方位的辅导,来推动这些具有商业潜力的项目落地生长。
自从2020年疫情以来,电影行业一度陷入低迷,整体市场较为平淡。刚刚过去的暑期档,更是回到了2013年的同期水平。大众的观影习惯在逐渐消失,市场急需有商业潜力的电影出来救市。
在尝试推动商业化创投和制片工坊的时候,希望给电影市场的未来提供一种新的可能性。
“工业化才是重点”
2018年时,做一个以市场化为导向的制片工坊的想法,就已经在朱玉卿的脑海中诞生。
朱玉卿和其团队最初为电影节、动漫节的创投单元做创投会,不过受限于电影节整体举办周期的时长限制,决定独立出来做“中国电影创投季”。彼时,中国电影创投季的合作伙伴计划筹备一亿元的资金池,为其中优秀的影视项目提供后续的支持。当时进入前10强的一批影片包含中外合拍、动画电影、网络电影等在内,有数个项目后来都进入了拍摄阶段。
但由于当时时间过于仓促,不确定因素太多,“制片工坊”的品牌并没有能够打响名号,许多设想当中的重要环节并没有真正展开。
“目前中国,能拍商业类型片的导演太少了,市场需要新人”,朱玉卿讲道,“现在国内的很多电影节创投,都是给艺术片导演铺路的,有商业片潜力的新导演并没有合适的机会出头。”
“我做过很多的创投,国内国外都有,我知道他们的痛点在哪里,创投会缺少和项目方的实质互动,没有让项目在这个过程中真正得到提升完善,使之具备与资方对话的底气与实力,能够真正与资方达成合作。其次,一般的创投会缺乏资方的提前介入,没有得到资方的真正认可,很多路演环节变成了秀场,只开出漂亮的花朵,没能结出实实在在的果实,”。
2020年时正逢疫情,电影院关停181天,行业停摆、从业人员歇业、资方撤离、头部影视项目搁置,整个行业陷入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更让有商业潜力的新人和新项目难以出头。
在这个时候,朱玉卿和其团队更坚定了要做一个市场化的创投平台的信念,并最终落地“制片工坊”,给具有商业潜力的电影提供服务。
在和青岛东方影都的接洽下,针对制片工坊的合作逐步成型。虽然在面对疫情时有反复,资金不断减少的情况下,团队遇到了很多困难,但缩减规模后,又通过线上线下同步推进的方式,最终还是在北京成功落地。
制片工坊的整体流程贯彻了商业化的思路,具体分为创意、剧作、导演、制片、投融资、宣发、版权等环节,基本上覆盖了一个电影项目从孵化到面向市场的全流程。
据朱玉卿介绍,自7月15日开始正式征集项目以来,他们一共收到了800多个有效项目保密信息,在组委会和评审委员会的重重筛选下,最终50个优秀电影项目拿到了制片工坊环节的入场券。
为了和产业紧密结合,制片工坊组委会邀请的也是具有商业影响力的导演,以及在电影商业化方向上有话语权的业内人士。
北京聚合影联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创始人在制片工坊中做了有关电影市场的分析。讲武生在演讲中重点为新人算了一笔账,“假设你的电影拿了100元的票房,这其中有定额的5元钱要上交给国家专资费用,3.3元要用作税收,剩下的部分中,57%要分给院线,最终制片方的收入所得,仅有38.6元。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必须提前对你的电影有一个市场预期,然后决定好投资金额的上限”。
在讲武生看来,制片工坊不是一次简单的评比,而是真正把产业和活动、资本、培训系统性的做在了一起,“在这样系统性的机制下,青年导演真正地能够被扶持起来,并逐渐靠近产业核心。”
他认为制作工坊也能让创作者提前了解市场的意义,“商业化的项目,必然要面对观众。你前期得知道市场关心什么,宣发的规律在哪里,提前知道了准备会更充分,选择会更理性,心理建设也会更加完善,创作者个人手头的项目在之后也能更加健康的发展,最终少走弯路”。
在制片工坊里,讲武生最想告诉创作者的是“逻辑”。在他看来,在电影行业中,梦想和情怀总是能够激励人心。但若要落到市场当中,更加重要的还是逻辑。清楚逻辑,懂数据,有理性思维,市场才能够健康发展。
电影新人涌进制片工坊
在参加这次制片工坊之前,青年导演、编剧郭奎永也已经做了两部电影,有纯文艺片也有和商业类型结合的片子,还曾参与过一些创投。不过,他这次手头的项目有许多类型化元素,为了有更多的市场化可能,并取得不错的商业回报,郭奎永最终决定参与本次活动。
制片工坊中像郭奎永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在当下的环境里,通过创投走向市场,是不少电影新人都在尝试的道路。相比其他创投,朱玉卿认为能够参与制片工坊的电影团队,大都具有一定的成熟度,虽然还没能在市场中打响名号,但也都有一定的从业经验。
此前,郭奎永已经凭借剧本得到万玛才旦的青睐,并邀请到后者担任电影的监制和剧本顾问。他之前已经和万玛才旦沟通过并改稿数次,本以为剧本已经相当完善,但在制片工坊的活动中,他还是在导师的辅导过程了解到剧本中的许多不足。
郭奎永过去主要做文艺片,对自我表达特别看重。在写作的过程中往往会陷入到自我表达的圈子里,很难跳出来,而在制片工坊的环节中,郭奎永提前接触到了市场的反馈和观众的想法。
比如编剧张冀在演讲中提到“强情节的问题,他当天晚上回去之后就立刻开始构思调整。导演丁晟则主要让他学到如何与观众互动的技巧,当天晚上又改了一版,“其实点破了之后很简单,但是如果没有更有经验的老师给我点出来,我需要费些时间才能想明白。”
相比从自我中跳出的郭奎永,导演张鹏制片工坊中得到*的收获是“信念”。
在参加制片工坊之前,张鹏已经在行业内从业了13年。最开始做导演助理,后来在华策影视做剧本策划,也曾一度担当过国内影视主题乐园的编剧工作。
这是他*次参与创投。筹备手头项目的四年过程当中,张鹏考虑过不少电影节,但在了解到国内电影节的对标对象都是戛纳,目标都是做艺术电影后,张鹏放弃了。
无意中得知此次创投后,张鹏报名参与并顺利入选。在为期一周的制片工坊中,张鹏感觉到收获很大,尤其是精神层面上。
“电影对我来说已经是关于一个信念和生命状态的问题,不是技术性的问题了。在老师的讲课过程中,我不会再问技术性的东西。对我来说现在就是一种希望和生命的状态,这几天的辅导过程让我更加坚信自己可以成功,让我不要放弃,让我有更多的希望。”张鹏说道。
主题乐园和同国外合作的从业经历,让张鹏相比其他人有更多的电影商业化经验,也正是如此,张鹏更加珍惜一个市场化创投的制片工坊带来的成长。
作为刚入行不久,从编剧转型而来的制片人,常馨月自认还有很多不足。在制片工坊中,她对制片流程进行了全面的梳理和反思,找到了方向和差距。
作为制片人,常馨月对于电影的预算非常关注。她此前制作的两部电影都有不错的收益,但运作投资体量更大的影片,还需要学习和历练。
“制片人的试错代价太大了,编剧失败了,最多剧本不能用。但如果制片出了问题,有可能浪费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资金。”常馨月表示。
“大公司可以投资很多影片,不断试错,但小公司不行,投错了一个,可能公司就没了。”在这种情况下,常馨月在制片工坊中感到收获很多,“实战重要,学习也很重要的。通过学习,我们就可以开机前做好周密的计划。电影是一个高风险高收益的产业,制片人自己摸索要付出很大代价。但在这里,我可以通过向有经验的导师学习,提前规避风险,提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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