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天使”?
李军曾经在日本创业,又到美国创办了四家公司,其中有的卖掉有的上市。荷包渐鼓之后,这个对创业很有一套办法的连续创业者从2001年开始陆续进行天使投资。2009年,他加入了硅谷一个天使投资俱乐部,如今全职做天使,定期看项目,也热衷于去YC、500startups等组织挑选好“苗子”。
去孵化器找项目本来就是他的习惯。“对我这样的天使投资人来说,做孵化器其实是个更好的投资模式:自己在外面跑案子也跑不出那么多,如果做孵化器,每期推出几十家,更容易看到项目;另外也能节省效率,例如自己的投资效率、创业者的开发效率,以及对他们的帮助效率。”
外界看来,它们的任务都是“孵化”,其实它们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很明确:对于一些只有创业点子的团队是“孵化器”,对于已经做出DEMO版本的则被称为“加速器”;除了会选择一些(或全部)项目投资之外,其他配置如提供办公地点进驻(有些甚至并不要求进驻),路演日(即DEMO Day),请业界大牛、投资人过来培训,或对企业进行一对一指点。
远在大洋彼岸的YC并非“天使+孵化”领域的鼻祖,但投资收益是最灿烂的一个:YC创办于2005年,以投入很少的资金(1.8万美元),得到同样不多的股权(约6%)的方式进行“批量化”孵化,扶持了几百家初创企业,如旅游房屋租赁网站AirBnB,云存储公司Dropbox,出品过“Draw Something”并被Zynga收购的游戏公司OMGPOP都是YC的杰作。
对于同个领域的中国试水者来收,作为投资人挑选项目的标准,与作为孵化器经营者选择企业的标准交织在一起。道理很简单:他们自己就是“买主”。
例如对行业的选择。创新工场等组织较为青睐的企业往往都是移动互联网应用、游戏、社交LBS等热门领域;快创营甚至只聚焦于一点:移动互联网,因为这是这几位有国外背景的天使投资人心目中,在中国最值得投资的领域,“中外无时差嘛!”李军说。
由于可以将“孵化”中的团队与“加速”的团队划分开,它们的投资阶段也随之划分。创新工场在提供了“加速”计划与“助跑”计划,投资金额与持股比例分别不同;快创营目前的做法是,有个被认为靠谱的想法,可以先带着团队在开放区孵化三个月,等到出了DEMO版会考虑投资3万到5万美元,再让VC接手。
而且,这种模式最直观的结果是,可以轻松地完成批量化投资。早一步借鉴YC模式的杭州“天使湾”创投从2011年8月开始进行*期“聚变”,目前第二期正在进行中,创始人庞小伟将天使投资阶段切成两块:“种子投资”是20万元占股8%,“天使投资”是50万到600万元之间,占股不超过25%。
“从来没创过业的,来聚变的可以拿种子投资,不愿意参加聚变,也可以申请天使投资。天使投资这件事是有概率问题的,投下的案子会死掉一大批,所以数量很重要。”庞小伟说,截至今年3月,他已经投资了40个项目。
目前来看,国内的“天使+孵化”背后都拥有自己的基金,李军认为,这是孵化器最核心的地方。美国早期的孵化组织往往是几个人合伙人创办,发现不错的公司,大家各出些钱投进去,每期孵化的企业数量、需要投资的企业数量都非常灵活。但是几年后若没有看到回报,很多组织的孵化企业就越来越少,甚至完全不做了。“通过背后的基金来推动管理,可以让它们从无效的、散乱的投资,变成系统化的、有时间限制的投资组织。”
由于要全力打造快创营,李军认真研究了YC的历史,发现了YC成名的一大秘诀:YC早期不够知名,后来创始人与两位硅谷金牌天使投资人达成一个协议,由两位天使放一笔钱在YC,所有进入YC的公司都会在路演后投资15万美元。于是,曝光后的项目已经拿到15万美元,对待VC也不再那么“殷勤”,反而会去挑选VC。
“YC”项目的身价被无形地“哄抬”起来,再加上这里“出品”的几家公司轮番上市或被巨额并购,硅谷投资人开始争相参加YC的“DEMO Day”,认为缺席就意味着失去机会,“上次回国后,先去了趟日本,再回美国时就没赶上YC的‘DEMO Day’,发现我喜欢的公司都被投掉了,还得‘求着’一些项目见面”;而YC本身也得到了不菲的收益,YC自己投资对方1.8美元万占8%,而VC介入时的估值往往能飙升五六十倍。
“YC已经做出了品牌,把买卖顺序颠倒过来了,甚至改变了天使投资界的秩序。我们也希望走品牌化路线,目前正在找国内的投资机构合作,尝试YC的方式。但我现在还不知道中国VC是否接受这样的玩法。”李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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