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2-13日,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的第十四届中国基金合伙人峰会在上海隆重举行。现场汇集国内FOFs、政府引导基金、主权财富基金、家族基金、保险机构、银行资本、VC/PE机构、上市公司等150+LP和万亿级可投资本,共探新经济下的股权投资之路。
会上,远毅资本合伙人杨瑞荣,博远资本创始合伙人陈鹏辉,浙商创投联合创始人、行政总裁华晔宇,分享投资创始合伙人、分享医疗基金主管合伙人黄反之,辰德资本管理合伙人谈庆围绕《危机并存,2020投资新主张》进行了专场讨论。
以下为对话实录,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
杨瑞荣:谢谢各位,我们这一场的嘉宾除了华总基本上都在医疗行业。首先每个人介绍一下自己和机构。
陈鹏辉:谢谢清科的邀请,也很高兴跟很多新老朋友一起参加这个论坛。博远资本是专注于医疗的基金,我们目前管理着人民币和美元的双币基金,主要专注于生物医药,器械,还有诊断,专注于创新,专注于一批在国内的有梦想,有理想,有闯劲的企业家,希望有机会跟大家交流合作。
华晔宇:非常感谢清科的邀请,我来自杭州的浙商创投,我们成立于2007年,迄今为止管理的人民币基金规模530亿,在浙江应该是管理规模领先的。医疗也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其中板块之一,全国的团队主要关注科技、医疗、消费、制造这四个板块。负责医疗的是原来浙大学附属第二院的院长游向东。去年科创板浙江总共7家是首批,我们有三家,还算是可以的成绩单,很高兴能跟大家有交流的机会。
黄反之:我们叫分享投资,是深圳一家本土的VC,从13、14年开始聚焦在医疗领域投资,和绝大多数的医疗基金不太一样,我们是以生物医药为突出重点的,生物医药大概占了百分之六七十左右,医疗器械大概10%左右,医疗服务在20%左右。我们已经连续做了四期医疗基金,投了90多个医疗项目,以中早期为主。
经过五、六年的播种布局,加上科创板、香港生物医药板的改革,对我们这一类VC带来了较大的资本市场的红利,大大缩短了生物医药项目上市的周期,拓宽了VC的退出途径。我们这两年开始进入收获阶段,今年分享投资会有十五家公司在IPO,其中有十家是医疗类公司,明年可能会有十五家左右医疗公司IPO。谢谢!
谈庆:大家好,我是来自辰德资本的谈庆。我们是专注于医疗技术的基金,可能台上有很多朋友都做医疗,但是我们是在医疗投资领域内不太一样的基金。我们特别专注于医疗技术,同时也围绕大的医疗器械版图布局。
严格定义上,我们是关注以微创器械为代表的医疗器械,以及围绕着基因技术、生命科学来投资布局的基金。我们的关键词是技术,相信通过全球最领先的技术和中国广大的市场结合,能够为投资人创造回报,也能够服务于病人,服务于医生,服务于医疗市场。
杨瑞荣:简单的介绍一下,我是远毅资本的杨瑞荣,我们投资的
一个关健词就是数字化:是从数字化的角度出发,研究怎么样用数字化的手段帮助包括医药、器械厂商和服务触达病人或者医生,这个数字化的触达是我们认为大的结构性变化的东西。
第二个方向:中国因为医疗改革和支付的政策的改革催生了对商业性医疗保险的新需求,怎么样把医疗的数据和后端的服务整合起来,帮助商保公司,也是我们关注的重要方向。此外怎么样把医疗器械更加数字化,包括整个基因测试这个领域里面背后,都是一些数字的东西。我们在过去三年多的时间里面做的大批的积累,都是怎么样用数字化的方式为整个医疗健康产业的生态链做服务。
接下来是第一个环节,做几个命题作文:今年的大局下大家谈到的是危和机并存,大部分在座的机构在疫情期间,作为投资项目还是基金都是是获益的,我们投的一系列的企业在这期间为抗疫做出非常大的贡献,无论是检疫检测的过程,还是最早发现病毒的来源,还是在疫苗,或者治疗性的药企都做了巨大的贡献,危机带来很多的机遇。但是我们除了能看到华大基因,或者一系列第三方检测公司的腾飞之外,还有什么特别关注的大的风险点和机会?先从谈总这边开始,给我们指点指点方向。
谈庆:其实这些问题也是我做投资,几乎每天都在问自己的问题。现在的坑在哪里,现在的机会在哪里?今年变化很大,从年初到疫情严重的时候,我们当时感觉是整个产业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资本市场或许随之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但随后而来的其实是,二级市场的反弹,间接影响到一级市场。尤其是医疗,更加受到了二级市场的追捧。
再加上今年整个IPO通路的打通,我们这些做医疗投资的人,可能在最近两三个月里面切身体会到了这种冲击,冲击也使得我们在不断地思考。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先见之明,其实好多时候也是回应于大环境的变化。我一直在思考,在这个细分领域里面,哪些应该去顺应时代,哪些应该去寻找根本。
从辰德来讲,我们并不擅长于在资本市场做很多的工夫,套利可能不是我们的优势。确实在资本市场变换当中有很多的套利空间,但是辰德不擅长做这个事情。我们关注的还是技术能够带来的发展,会使我们更加看清哪一类企业在资本市场走的更通,或者一路能够走的更远。
在器械领域、从IVD到器械、从结构性心脏病到神经介入等等,可能有一个事情我们并没有一个结论。我想问问几位同行,是否感觉二级市场对器械,尤其是早期的这种企业的估值体系,最近发生了一些变化?从杭州启明医疗的上市,到现在很多公司酝酿在科创板上市,我们隐隐约约感觉二级市场对这些公司的估值在发生着变化。我们自己当然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但是这个情况到底会怎么样?我把这个问题抛给各位嘉宾,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黄反之:我还是先回答主持人的问题,其实挺同意谈总说的,不要过于机会主义。这次新冠的确给很多做诊断的、做防护物资的、做呼吸机的、做疫苗的带来很大的机会。像我们投的企业里,很多做上游生物材料的、做检测试剂的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今年的业绩相比去年基本上都是十倍以上的增长。
但这是一个短期的机会,我们不能够过于短视,你今年有这个机会,不意味着明年还有这个机会,所以我觉得作为真正的价值驱动的投资者,还是应该立足长远,关注未来。我们觉得在大健康这个赛道太大了,并不是所有的赛道都适合我们去布局的。每个机构的投资逻辑不一样,我觉得还是应该坚守自己的投资逻辑,去发现那些真正有创新价值,真正符合未来趋势的东西。
我们为什么投生物医药占百分之六七十呢,因为我们认为精准医疗是未来趋势,精准医疗是未来医疗发展的主线,所以我们就会围绕着这个主线。而精准医疗又得益于于各种生物组学的发展,所以我们未来的投资布局既要符合精准医疗的主线,又要能够和各种生物技术发展结合起来。所以在生物医药板块,我们会布局上游的核心设备、关键生物原材料,中游会布局新兴的免疫诊断、分子诊断、基因治疗,细胞治疗、生物制药等。
但是为什么在器械我们投资占比只有10%,因为我们认为绝大多数的医疗器械与精准医疗、生物技术没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只选择了微创介入、再生医学、人机交互三大类,这三大类是和精准医疗、生物技术高度相关的。
大家都知道科创板首先上市的两家上海心脉、南微医学,还有香港上市的启明医疗都是微创介入类的。第二类就是再生医学,毫无疑问像人造皮肤、人工心脏、人造颅骨、干细胞3D打印等也都是跟精准医疗和生物技术密切相关的。再一类是人机交互的,像一些神经调控产品、手术机器人、与AI结合的一些医疗器械等。作为一个做VC的投资机构,我们不是在独角兽已经形成时去追逐它,而是做一个价值发现者和独角兽的培育者,所以我们还是要立足于我们的核心投资逻辑,关注未来的趋势。
杨瑞荣:谢谢反之总。浙商创投作为在浙江最活跃的民营经济典型的代表,你们代表了以浙江为核心的民营企业,这一轮危还是机?对浙江民营企业整个生态来讲是什么样的大的趋势?
华晔宇:谢谢杨总为我解围,因为坐在四位医疗投资人中间,我是一个非医疗的投资人。我们的公司叫浙商创投,确实是一家浙商背景的投资公司,三位创始人都是浙商二代的背景,因为我们这个年纪在浙商来说已经是二代了,我们的父母辈都是从改革开放的开始阶段创业的。
当然那一代浙商和这一代浙商有很大的区别,那一代浙商相对文化程度低一点,但是他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敢于抓机遇的精神。浙商从老一辈到现在一向是辩证的看问题,包括浙商总会马云会长以及前面的一些老一辈的浙商,他们一向都是教育我们,任何在危中都是有机的,而且对一个准备好的企业,对一个有底气的企业来说,在别人都觉得普遍危机的时候,对你来说应该是机会更多。
我们浙商创投从2018年下半年感受到行业的危机,当时叫资本寒冬,针对资本寒冬我们在千岛湖开了一次会议,制定了自己过冬的策略,到现在也不过时,还是作为目前的战略。
杨瑞荣:能够分享一下吗?
华晔宇:我们在2018年的下半年募集了当年最大的人民币基金,255亿,一次性实到,正好赶上浙江省凤凰行动,这是浙江省省委省政府提出来的,在三年之内培育300家上市公司,还要完成1000单上市公司的并购,为推动IPO和并购的凤凰行动。
现在看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那时候成立这个基金,正好赶上2018年下半年上市公司的一些纾困,对我们财务公司来说那个时候成立的机会是非常好的。包括参与他们的竞争,参与上市公司控股股东的一些定增,从现在看投资的时间都是低点,现在和2018年下半年一地鸡毛的时候差很多。
所以对一个大基金来说,收益还是不错的,那就是危中有机,在别人比较危的时候我们抓住了一个机。所以一方面是强内功,后面两句话叫敢出手,真收益。在别人觉得普遍危机的时候,我们浙商创投基金的规模在不断的增长,也没有刻意慢下来投项目,该投就投。
杨瑞荣:您有经历过遍地的好项目没人投,随便你们捡的机会吗?好像我们从来没碰到过。
华晔宇:那没有,都说头部项目现在也不是很好卖,因为头部项目最主要的缺点是贵。就算2018年资本寒冬之后,也没有说遍地好项目等着我们去接。因为聪明的投资人很多,看得懂。像最近我们投了太美医疗,我们是投第三轮了,而他融资不只三轮了。还有归创我们也投了第二轮。
杨瑞荣:陈总,你负责回答谈庆总的问题。
陈鹏辉:谢谢杨总给我找了一个非常难回答的问题。在回答谈总的问题之前,其实刚刚华总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这个危与机实际是并存的。还有一点,我觉得最大的危和机可能不仅仅是来自外部的危和机,来自企业内部的危和机,我认为是真正的危和机。
我举个例子,这次疫情来了,有些企业是做诊断的,就抓住了疫情的机会,收入利润增加了十倍,但是我们也看到有的企业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有人在春节加班,研发试剂,有的人看着这场危机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得到的结果就是业务受到了影响。
所以从侧面可以反应出,一个企业有没有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危和机,他有没有准备好,准备好的企业才能从容的面对危和机,没有准备好的企业危就是危,机会也不会是机。
谈总和反之,这两位我非常熟了,他们投资的方向略有不同,反之生物医药投的比较多,谈总是器械诊断投的比较多。在今天这个市场里面,我也感到了科创板大大的拉低了企业上市的门槛,对大家上市,融资是非常好的消息。对我们两年或者三年前投的企业来说,估值上升非常好,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今天我们再去投新企业的时候,同时会面临一个潜在的风险,你会不会投贵?今天大家都在积极的投资,估值也是水涨船高。所以对于我们投资人来说,危机也是并存的。二级市场的高估值是退出的机,但是同时也是我们投一个新项目的时候,怎么去平衡进入的价值和未来的回报的一个挑战。
这一点上我同意反之刚才说的,肯定要有一个长期的价值趋向,但是长期的价值趋向会让你错过一些马上可以挣大钱的机会,能不能忍得住,还是挺不容易的。但是要反过来想,如果你只是去抓那些看起来马上要挣大钱的机会,有可能结果是你抓住了一两个,但是未必能够持久。我觉得要平衡好这点比较难,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杨瑞荣:我觉得新冠所带来的危机,对于我们医疗投资产业来讲是一个大的机会,但是要注意,在某种意义上不能太夸大了所带来的机会。我们现在很多时候去看新的企业,他是把新冠疫情带来的一次性的收入当作他的主营业务的收入来说,认为自己是一个初创企业,却能获得这么多的收入。但其实90%都是卖口罩的一次性的收入算到估值体系里面去了,从投资人来说,这一点要避免。
从企业自己的角度来说,也要避免沾沾自喜,虽然挣了这一波钱,但是这一波钱并不见得能支持这个企业长期生存下去。这是我们发现的另外一个反方向的风险。当然,能抓住疫情的机会,至少从一个角度说明这个企业家的执行能力还是足够的,或者他的判断能力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转到第二个话题。刚才我们休息室讨论到,以前看医疗投资都看到美国比我们领先,跟着他的节奏走就好了。但最近我觉得有两个方向可能和美国有一些不一样:第一个大的方向,美国大的制药厂或者器械公司倾向于等到公司养大了再做一个并购。但是我们现在发现中国的情况好像不一样,比如刚才说的恒瑞,每年40个亿的研发经费,和VC基金在抢人,抢化合物,一些大的医疗器械公司也是很早自己在内部孵化自己的公司,他不做并购。
第二点就是反之总结的,在美国很多都是系列创业者出来,他有一个很好的主意,然后传一个公司,机构从天使轮,A轮跟上去;中国有很多初创的公司和主意,反而变成由VC来主导这样一个格局,在这一点上比美国领先一些。想听听陈总跟大家分享一下。
陈鹏辉:我先抛砖引玉。瑞荣讲的这个问题,我们台下讨论过,为什么美国很多大药厂动则十亿、二十亿美金去收购,中国的药企则以自我研发为主?
其实背后的驱动力是一样的。如果我作为一个药厂CEO或者研发的领导,我就会想一想这个产品我自己找20个人花一个亿,两个亿能不能干出来。如果也能干出来,我为什么要花20亿收购呢,如果干不出来或者差的很远,又能够带来巨大的商业价值,对我来说收购是一个好的途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在新药领域收购还比较少的原因,我觉得跟大部分企业的方向、发展阶段和估值都有关系。
未来随着越来越多我们投的新药企业,做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创新,就会看到很多这方面的收购,其实跨国公司和中国国内领先的生物技术公司的合作已经开始很多了。
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们看到很多基金在做孵化的工作,国外很多VC也做的非常好,我们也做了几家,和其他的基金一起共同孵化。从投资的模式上来说,我觉得VIC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模式。国内现在虽然还不是特别多,但是我预计未来会越来越多。因为随着中国职业经理人的成熟,国内外会出现越来越多有意思的资产,将大大增加国内外来回交易的频率,在未来,我对这个模式比较看好。
杨瑞荣:华总先跳过你,然后我们再问你相关的问题。反之总刚才对VIC有独特的见解。
黄反之:我先说一下为什么美国大企业并购比中国明显多很多,这实际上也是跟你本国的医药工业,尤其是创新药发展的阶段有关。我们今天看到中国新药并购的案例少,是因为首先你能够进入大药企并购的视野产品还很少。大药企它的并购并不是只在美国并购,它在全球并购,只要你符合它的阶段,符合它这个战略方向的,无论是中国、印度、美国的它都会并购。
之所以在中国发生的少,说明中国现在创新药在阶段上、数量上还是比美国相差较多,符合大公司并购的标的不多。但是我们相信再过五到十年,中国新药并购的案例会越来越多,其实在我们现在被投的企业里,就有两三个在跟跨国公司在谈并购,有免疫治疗的新药,也有高端的器械。这说明随着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的发展,并购市场也会越来越成熟。
但是在你进入到大药企并购的阶段之前,一定需要有我们这些VC、PE帮他扶持到那个地步。大药企很少会在你的初创阶段、临床前,甚至临床一期去并购,一般要进到二、三期才开始并购,所以这个差异主要是这个造成的。
第二个关于VIC模式,首先这三个字母代表的就是VC、IP、CRO,这个模式也是近一些年来开始出现的一个新模式,在我们看来它和一般正常的VC/PE投资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区别在哪呢?第一,这样的模式并不是先由一个创始团队把这个公司设置起来,VC/PE再进入,它是一开始风投就会与创始团队一起去谋划,同时参与到这个项目里面去的;第二,他往往不是依靠创始团队自己的技术,而是基于他们对产业深度的理解和较强的BD能力,能够迅速把一些大学或者科研机构的成果买过来,迅速形成较为丰富的产品管线;第三,通常有产业背景的公司做支持,既有资本的背景,又有产业的背景,又有CRO的能力,对我们这样的VC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们也在尝试做这样的模式,创立了一个做新药研发公司,现在才创立不到一年已经有五、六个产品在里面了,这样的方式可以大大缩短新药研发的进程,降低失败的风险,但是通常来说一般的VC/PE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我认为这个模式不错,但需要非常综合的商业拓展能力和产业背景支持,对一般的VC/PE往往是难以企及的。
谈庆:从我理工背景的角度做投资来讲,这个问题是一个逻辑特别正常的事情。如果VC看到有一个好的方向,有一个好的标的,不错的价格,最轻松的就是投进去。但是有时候看到了好的方向,找遍了没有这个项目,我就自然而然的去想,能不能自己搞一个。或者说别人搞的差不多,但是贵的我不敢投,或投不进去了,那我自己攒一个,是不是便宜一点,成本低一点。这好像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然要做这个事情肯定比较费力,不管是VC有资源还是没资源,要把这件事情做成,肯定是要耗费自己很大的精力。对VC来讲,时间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成本,我愿不愿意干这个事情,我的投入产出到底怎么样。
我觉得往往有一个好的方向的时候,其实资源自然地会凝聚。当你手上即使没有好的资源,但是你找到一个好的人,市场会先在小范围形成共识,然后大家资金、资源就会聚集起来。我觉得每个VC都会遇到这个问题,也会想这个问题。在器械领域里面也是一样,大家也会想中国有没有这个东西,有我们就投了,没有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创造出来。
另外关于前面大公司并购的问题,在这些器械领域里面,我们看到大公司的并购慢慢地在发生,这也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大公司也在寻找这种值得并购的机会。同时他们也觉得VC手上一些东西是值得关注的。
现在大公司很愿意来看我们投了一些什么东西。我知道一些大的跨国企业在考虑投资医疗VC基金,成为LP,这样他们自然有来自一线VC最新的信息,信息到手里的时间比其他的大公司优先一些,这是慢慢的一个自然而然的趋势。所以作为VC,一切是顺理成章,按照逻辑走的,好像是挺简单的一个事情。
杨瑞荣:同意谈总,药里面涌现出一大堆无论是创新的机会,天使的机会,得益于近15年来中国大量引进的从硅谷,从美国大的制药厂回来的一批人才,奠定了中国一个创新药的支柱。
其实从器械这个角度来讲,我们也看到这个产业在发生变化。强生、美敦力等这些医疗器械公司出来创业的人,现在慢慢的形成这里面最关键的核心人才群体。就着这个话题我想问问华总,您刚才特别谈到浙江的企业家已经进入第一,第二代,现在往第三代发展,从您的角度来看,这些发展对我们投资方向的选择,有什么样的影响?
华晔宇:我简单的回应一下前面的话题,关于医疗方向的一些并购的机会,我们正好也有一个有趣的案例。在疫情期间,我们曾和浙江大学合作,成立了浙大未来医学基金,这个医学基金都是投资于浙江医学院,还有浙大新成立的医学中心,复工之后在三四月份出资的,已经投了十几个项目了。这些项目都是非常早期的,里面有一些项目是很容易接受并购的,为什么呢?
他的源头不一样,这些人例如医学院一些教授专家,没有做好做企业家的准备,只是从他的学术、技术这些方面出发,做了某一方面的研究。关于未来怎么市场化,甚至一些项目连主体都没有,公司都没有。我说我们要投资你总得成立一个公司,而我们在基金里面,除了浙大自己是LP,里面的一些药企,一些做器械的上市公司也是我们的LP,他们就等着未来有这种收购机会。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因为他们这些学者,没有做好做企业家的准备。当然也投了一些校友企业,本身是已经成形的,想一心一意自己创业的,现在有准备科创板和创业板注册制的。这种就不会想让你收购,因为他自己离IPO更近了。两个不同项目源,收购的可能性有很大的不同。
那么对于被投企业,从我们的投资方向选择来说,跟大家一样,更加关注科技内核。刚才说浙商三代,其中很多不愿意接班。浙江在商业模式上还是比较多样性,包括头部网红这些主要的直播机构都在杭州,这是浙江的一大特点。
我们招商投资也是一样的,刚才说四个方向,更多的关注科技内核,也发现新一代的创业者随着知识层次的提升,随着创业者拥有技术背景的人更多,技术能力是在不断提升。我们现在的策略可以投一些消费品牌,但是对于这些项目,我们要求是中后期的,成熟一点的。但是在医疗板块,硬科技板块,如果判断它团队靠谱的话,我们可以投的非常早期,像刚才说到医疗基金里面投的企业一些都没有注册,但是我觉得这个方向是可以的。
杨瑞荣:好的。谢谢华总,谢谢参与的讨论嘉宾。
本文来源投资界,作者:quinn,原文:https://news.pedaily.cn/202008/458605.shtml